入梦

    温织做了个很香艳的梦。

    梦里的男主角还是闺蜜她表叔。

    隔天温织悄悄对闺蜜说“你表叔胸膛有颗红痣。”

    闺蜜劝诫“我表叔可是高岭之花,断情绝爱事业批,你们没有结果的!”

    温织信了。

    然而某天晚上的梦里,表叔却指着自己身体对温织说“这里还有一颗痣,要看吗?”

    ——

    厚重的法兰绒窗帘密不透光,黑暗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温织被禁锢着,耳畔落下男人的呼吸声,她心中害怕瑟缩着想逃。

    男人察觉她的惊惧,掌心缓缓抚上她的脸侧。

    黑暗中对视,温织只隐约看见一张模糊的的轮廓,她试图想看得更清楚,但最后却只看清楚了男人胸膛那颗红痣。

    小半夜过去。

    温织撑着疲惫的身体起身,慢吞吞摸索下床的方向时,一不小心摸到男人的手,她顿时浑身一僵,不敢再动。

    男人是醒着的。

    他扼住温织手腕,沉声问她“你是谁?”

    这次,温织好像看到了他的脸。

    “我是……”她的目光惊惧,说话的时候放慢语速,然后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仰头蓄力往男人额头一撞。

    痛感铺天盖地袭来。

    温织也从梦中惊醒。

    她坐起身,捂着额头,小脸看起来格外痛苦。

    嗡嗡嗡-

    枕边手机在震动。

    温织缓了片刻才腾出手接起电话,闺蜜孟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问她“到哪了?”

    温织茫然怔愣。

    到哪儿?什么到哪儿了?

    孟繁那边半晌没听见温织的声音,又问道“你不会才刚起床吧?”

    “……”

    温织终于想起来了。

    昨晚她跟孟繁约好今天去九曲山庄见面,结果她现在才醒!

    电话那头的孟繁哼笑“就知道你睡过头了,好在我料事如神,推迟了出门时间,不过我马上就要出门了,你也快点出门。”

    温织松了口气,应道“知道了。”

    放下手机,温织抬手摸额头。

    比起惊醒时额头上的痛感很真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她低头看着腕上的佛珠,心想,下次再用佛珠入梦得谨慎一点,不然就会像昨晚一样,遇到色鬼,还被色鬼欺负一晚上。

    等会儿要出门,温织将佛珠先取下放回盒子,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

    她坐的出租车,碰巧今天高架桥被封,所以路上堵了一小段。

    抵达九曲山庄后,温织被经理领着去孟繁的私人专属汤池。穿过古风意境十足的假山和斑竹林,经理止步门外,抬手示意温织“往里面走就是。”

    温织点头,提步往里走。

    越靠近汤池,能听见的对话声越清晰。

    是孟繁发火的声音,她正在怼人“宋雨杏你有病?你也不看看你表叔年纪多大,吨位多重,找过多少老婆,自己什么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抬举他了。”

    宋雨杏解释“那些风评你不要听旁人说,我觉得让温织嫁给我表叔最适合不过了,而且年纪大的才会疼人。”

    孟繁忽然问道“你表叔今年有四十七了吧?”

    宋雨杏在汤池边蹲下来“还没过四十七的生日,等温织嫁给我表叔,到时候生日宴和婚宴一起办,再宴请整个白市的上流社会参加,温织可风光了。”

    孟繁气笑“听着有点道理。”

    宋雨杏弯着唇笑“你找空给温织说说这事?我知道你们关系好。”

    孟繁看向宋雨杏“不如这样吧,好事成双,你把我介绍给你爷爷,我给你当奶奶怎样?这样就亲上加亲了。”

    宋雨杏美眸微瞪,站起身“孟繁你不要脸!我爷爷都八十九了!你图他什么?”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孟繁手臂搭在汤池边上,肩头肌肤白得发光,边笑边说“到时候我跟你爷爷的婚宴,就跟他九十大寿一起办,宴请整个白市的上流社会去,让我也风光。”

    屏风后的温织险些笑出声。

    她和孟繁从小就认识,孟繁性格属于是从小就十分泼辣,不管是嘴上还是物质上,从不让自己吃亏,但凡被孟繁怼了的人,能郁闷一整天。

    此时宋雨杏被孟繁气得脸色铁青“我是好心好意给温织找一个归属,何况我表叔又不差,他很有钱的,你干嘛这么讽刺人。”

    孟繁拿了高脚盘里的一颗葡萄放嘴里,啧啧两声“宋雨杏呀,看你这维护劲儿,这要是搁古代,你肯定能嫁给你表叔。”

    宋雨杏指着汤池里的孟繁,咬牙切齿“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孟繁学宋雨杏说话“你你你真是太过分了咯咯咯咯。”

    “……”

    宋雨杏转身走人。

    不过走出几步宋雨杏又折返回来。

    她实在是气不过,对孟繁说“现在也就你护着温织,温家谁还在乎她?今天你断了她这么好的姻缘,将来她嫁得更差,第一个怨恨的就是你——啊——!!”

    宋雨杏的话刚说完,孟繁就从高脚盘里拿了一块西瓜朝宋雨杏砸了过去“你再说一句试试!要我把你的烂嘴巴缝上吗!”

    宋雨杏没能躲开那块砸过来的西瓜,脏了一身。

    她气愤难当,支支吾吾半天没骂出一句话来,干脆直接走了。

    温织避开与宋雨杏碰正面,退到屏风另一边,等宋雨杏走了,这才拨开屏风前的珠帘。

    孟繁抬眸瞧见温织来了,笑问“都听到了吧?”

    温织点头。

    她走进来,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问道“宋雨杏怎么在这?”

    “我来的时候她看到我了,非要跟进来找不痛快,我只好怼她两句让她难受几天咯。”

    孟繁说着,朝温织招手“快把眼镜摘了,这里只有我们俩。”

    服务人员将准备好的抹胸和短裤递给温织,温织取下遮挡颜值的眼镜,进去换上出来。

    孟繁瞧了一眼调戏道“看看这雪白的腿,但凡我要是个男人,不到天黑你出不了汤池。”

    温织已经习惯了被孟繁调戏,淡定接话“可惜你不是男人。”

    孟繁嘿嘿笑“我现在去泰兰德还来得及吗?”

    温织进了汤池,到孟繁身边“你笑得好猥琐。”

    在温织面前的孟繁从不在意形象,她将下巴搁在温织肩上“刚才宋雨杏那些话,你听着不生气啊?”

    温织摇头“不会,我又不会嫁给她表叔。”

    孟繁接了句“对!要嫁,你也得嫁给我像我表叔那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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