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处置

    郁峥知道他今日很急躁粗鲁,令姜舒极其难受。可他没办法,情势所迫只能如此。

    姜舒也知郁峥心中苦楚,柔声道“不委屈,夫妻一体,本该福祸共承,且这并非你的过错。”

    她今日的确很痛苦,但她明白,郁峥比她更痛苦。

    “舒儿。”郁峥埋首在姜舒颈窝,一滴热泪滚落到姜舒身上,烫的姜舒心尖一颤。

    今日之事于郁峥而言,是莫大耻辱。

    “夫君,我在。”姜舒柔声回应,费力的环抱住郁峥。

    郁峥轻啄着她的眉眼唇瓣,动作温柔至极,满是怜惜愧疼。

    略泡了一会儿清洗干净后,郁峥给姜舒擦干水珠,细致给她穿好衣裳,将她抱回床榻歇息。

    一下午的狠厉折腾,姜舒双腿被磨到红肿,生疼的紧。两只手腕也似累折了一般,抬举都吃力,茶盏都捧不住。

    “我喂你。”郁峥端着茶盏,体贴温柔的喂姜舒喝水。

    已是晚膳时间,两人没吃午饭,又耗费尽了体力,只觉腹中饥肠辘辘。

    姜舒的手委实使不上力,晚饭也只能让人喂着吃。

    楮玉檀玉本要侍候姜舒用膳,被郁峥拒绝了,坚持自己亲喂。

    一碗饭,郁峥给姜舒喂一口,自己吃一口,桌上的菜亦如是。

    实在是饿狠了,两人共吃了四碗饭,喝了两碗汤,盘中菜肴也吃去大半。

    吃饱喝足后,姜舒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疲懒的躺到软榻上休息,楮玉檀玉给她按揉酸软手腕。

    郁峥让追云逐风带上霜华,一同去审讯瑞雪。

    瑞雪被关在王府处置下人的暗室,从午时至此水米未进。

    见到郁峥,瑞雪瞳孔骤然放大。

    目光瞥见一旁的霜华时,瑞雪眉头狠狠皱起。

    目眦欲裂的盯着霜华,瑞雪满心怨毒不甘道“我竟给你做了嫁衣?”

    一句话,听的郁峥几人一愣。

    待回过味来,郁峥愠怒道“掌嘴。”

    逐风上前,抽了胡言乱语的瑞雪几巴掌。

    霜华跪立于地,诚惶诚恐。

    瑞雪当真是不知死活,什么话都敢说。她可没有她那个胆,敢肖想亵渎郁峥。

    追云逐风也没料到,瑞雪会这般想,竟还敢说出来,当真是嫌命长。。

    “说,绕指柔从何处得来?”郁峥冷声质问。

    若非想问出宫人之人,郁峥压根不会来见瑞雪,直接处置了事。

    瑞雪跪在冰冷地上,绝望又疯狂的望着郁峥,不肯说出给她绕指柔的人。

    郁峥没耐心陪她耗,冷声下令“将她带出去,用冷水浇身,直到她肯说为止。”

    “是。”追云逐风拉走瑞雪,打了冷水从到头到脚往她身上浇。

    冬月的夜本就冷的冻人,刺骨冷水浇透全身,寒风一吹,只觉冷浸入骨。

    瑞雪抱着胳膊抖如筛糠,牙齿直打颤。

    她不说,追云逐风便一直浇。

    太冷了,实在太冷了。

    瑞雪只觉浑身血肉冻的失去知觉不复存在,寒冷夜风直往骨头缝里灌。

    瑞雪冷的直打摆,实在忍不住了,牙关磕碰着开口“我说,是从……掖庭福公公……所买。”

    郁峥闻言望向霜华,眸光冰冷“此事你可有参与知晓?”

    霜华一听猛然磕头,惶声道“王爷明鉴,奴婢毫不知情,从不敢生此等心思。”

    事到如今,霜华没必要撒谎,也不敢撒谎。

    郁峥信了她,转而问道“留在王府只能做个婢女,你可甘愿?”

    霜华恭谨惶恐道“奴婢甘愿,绝无非分之想。”

    此话是霜华的心里话。

    她只是个婢女,去哪儿都是侍候人。相较于其他地方,王府要好上许多。

    且她毕竟是以侍妾身份入的王府,无法再返回宫中,又知晓王府中事,若心怀异心想离开王府,便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年来,霜华的确安分守己,从无逾越之举。郁峥也并非残暴无理之人,警醒一番后让她回主院侍候。

    离开此地时,霜华听郁峥吩咐逐风“将从她房中搜出的绕指柔分成两份,一份给她服下,另一份从低等下人中寻个自愿的服下。”

    “再去下人院寻间屋子,将他二人锁在屋中,让所有人都听着以示警醒。”

    “只是如此吗?”逐风问,觉得惩罚过轻太便宜瑞雪了。

    郁峥冷声道“明日当众杖毙!以儆效尤。”

    此等恶婢,今日敢给他下绕指柔,他日就敢毒害姜舒,他必杀之永绝后患。

    霜华听的心头一颤,半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匆匆离开。

    瑞雪听到郁峥对她的处置,方觉后怕起来,不停的磕头求饶。

    “王爷,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

    郁峥看她一眼都嫌脏,阔步离开毫不心软。

    追云逐风对瑞雪也同情不起来,按郁峥吩咐将她带到下人院,寻了间空屋给她服下一半绕指柔,又寻了一年过半百未娶上媳妇的粗使下人,服下另一半绕指柔。

    “妥了。”逐风将两人关进屋,上了三把锁,又命几名侍卫看守,确认万无一失。

    “你不走?”逐风走了两步,见追云没动,诧异回头。

    追云清咳一声,抬步跟上。

    他当然要走,谁耐烦听这等肮脏事儿。

    他们走了,住在下人院里的下人却无处可去,只能盯着那道门。

    不多时,屋内便传出了声响,听的人面红耳热。

    瑞雪虽已二十有一,但却未经过人事。面对年过半百又丑又老的粗使下人,她嫌恶反感至极。

    可绕指柔一经发作起来,她心中只剩下渴望,全然失去了神智。

    无为一生未娶上媳妇的老仆,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享用瑞雪这般年轻貌美的姑娘,简直就是天上砸馅饼了。

    能与瑞雪一夜**,他这辈子死也无憾了。

    老仆望着娇媚可人的瑞雪,搓着手邪笑靠近。

    一开始瑞雪十分抗拒,不停的打骂。但绕指柔一发作,她便失了反抗之力,任人蹂躏。

    屋外众人听到从屋中传出的秽乱之音,有惋惜,有艳羡,有嫌恶,有惶恐,有害怕。

    尤其是年轻婢女,曾妄想过得郁峥青睐的,此时纷纷打消了心中妄念,再不敢生半分亵渎之心。

    夜沉如水,一片阴云遮住本就不甚明亮的月亮,使得夜色越发黑了,浓沉如墨。

    郁峥回到主院进到屋中,挥手让楮玉檀玉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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