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196-205

    是啊是啊,我多么幼稚。

    其实好多事我都处理的不够妥当。我总把自己当成中心,让其他的人围在我身边,听我的意见,什么都按着我的性子来。

    这样可以吗?

    如果我真的有能力处理好一切,我可以把自己当成中心,可惜任何事我都无能为力,只得肆无忌惮的耍性子。

    陈警  官的一句话如同一个巴掌打醒了我。

    我多么幼稚。

    “我错了,对不起。”我说。

    “我可以选择不接受吗?”虞囡茹反问我一句。

    这句话让我愣住,我卡了半天壳,最后说,“可以。”

    “还有,你给我说过的话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说米兰和耿韶晗都知道你父亲去世的消息。”虞囡茹指着我身旁的她,“你问问她我说过吗?你觉得我可能跟她说吗?”

    “多早之前的事了。”耿韶晗摇头,“再提它还有必要吗?”

    “有,我要证明我是清白的。”虞囡茹的口气很硬。

    “当初你父亲去世的消息,是米兰说的。她告诉了全班的人,因为她想给大家打个预防针,不要说无谓的话刺激到你。”耿韶晗说,“米兰也是为了你好。”

    “那米兰怎么知道的?”我不经大脑过滤的又来这么一句。

    “又来了,既然你知道为你好还非要弄个清清楚楚出来?”耿韶晗瞪我一眼,手偷偷指了指虞囡茹。

    “好吧,你还是不信我。”这次茹姐说的很平淡。

    她转身离开了,我想她对我彻底绝望了。

    在她和陈警  官出门的一刹那,陈警  官说了一句,“认识这样的人你还是放手吧。”

    放手吧。

    虞囡茹,我是扇动翅膀的鸟,你是落在地上的纸鸢。

    至此,无交集。

    在医院待了几天后,终于打通了母亲的电话。

    于是回了自己家,好好养伤。

    头上的伤口已经拆线了,新头发又长出来,遮盖住小小的疤痕。

    近乎三个月的假期,都没有出门,一直在养伤。

    因为小学出过一次车祸,在家里养伤营养过盛,那时候一米四的身高0斤。

    而现在一米八了还是0斤,可想而知我那时候多胖。

    那次车祸减肥减了两年才成功(减肥真的很痛苦的,两年啊很少吃东西,导致现在我一顿饭最多一个馒头。),这次休养有了前车之鉴,注意膳食平衡,每天做小范围的运动。

    当三个月之后,再站在体重秤上,没太大变化,只胖了几斤。

    终于见了见阳光,终于又可以购物,终于又可以踢足球,终于又可以跳舞。

    当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可是有些东西失去后就不能再拥有了,比如父爱。

    我是个幸运儿,重拾了走路的资格。

    虽然脚趾头已经没大有知觉了,但还好,我看上去还是一个没有缺憾的人。

    三个月的假期,每天都一样,吃饭睡觉擦洗,以及让母亲扶着我到后院看看远方。

    天空蓝的如此。

    不少的朋友来看我,不过待了几分钟就走了。

    还是只有他们几个经常陪伴我。

    章师花了所有挣的钱,找人撤掉了他的案子。他可以大大方方来到我家,给我弹吉他,陪我一起看看电视,陪我举举哑铃。那五角星耳环已经不再发出光泽,可他依旧戴着。

    狗狗还是平淡的生活,我们认识的第九个年头,在一起却依旧没什么大话题聊。他坐在我家电脑旁,玩着各式各样的游戏,手在键盘上来回敲击,好像要钻到游戏里去。我在他身旁不停地问这问那,仿佛也随他进入了游戏里。

    刘廷灏和大海的路子不少,也是大赚一笔,现在他已经买了宝马ini,这么个一米九的大个子开这么小巧的车。现在刘廷灏已经不再全部依靠章师了,他认识了更多有货的人。每次他给我讲自己的生活都会最后提醒我,“别告诉章师。”我俩打个三国杀,谈论一下社会热点,他没事给我做个西餐,自己却一口不吃。

    有时候母亲不在家,会偷偷试着走路,然后摔倒疼上一天。

    当然偶尔也跟其他人聊上几句。大海肖五刘建国溢超旁铺米兰还有那些没有出现过名字的人。

    给虞囡茹说话她从来不理我,似乎我是一个令她讨厌的骚扰者。可是有时她还会提醒我多喝水,别光吹空调。

    每天都与耿韶晗聊天,她喜欢叫我宝宝,弄得我像个孩子似的。虽然三个月我们没有见面,可她在我身边的距离更近了。

    会给丫头留言什么的,权当是祭奠我们年的初恋。即使她没回复过。

    对了,假期发生了一件令我最兴奋的事。

    这是后话,以后再提。

    三月的迎春花绽开,五月的石榴花热烈,九月的菊花遍地伤残。

    微风吹来却还是显得那么燥热。我依旧穿着小短袖,大红色的运动裤,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似乎这个时代变了,男生已经不能穿短裤似的,短裤成了女生的标志似的。

    好几年了,除了足球的短裤,长度才到大腿以上,其他的男士短裤都过膝盖了。

    而我就是个特例,大腿上不多的腿毛,加上捂了三个月的皮肤已经白得令女生嫉妒,我依旧被认出来了。

    “李琦,你能下床了?”

    是虞囡茹。

    她的身边是那个叫做doo的短发女生。

    茹姐的头发一如原来干净利落,脸上尽是甜蜜。

    “嗯,还两天就开学了,我得抓紧好。”我笑道,感觉很陌生。

    旁边的doo拽她离开。

    “你这么忙,那我先走啦!”我给虞囡茹打招呼,因为我还是个会看眼色的人。

    “她冲我点头。”然后立马回头,被doo挽着,将脑袋靠在短发女生肩头上。

    我能懂她们是什么关系。

    也许正应了茹姐的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的生活也许真的不需要男人了。

    茹姐第一次给我挂我电话,我听到电话里她的喘息。

    那时的她在女生宿舍。

    那时她们就在一起了吧。

    当“快乐男生”报名时,那个doo搂着她安慰她;当耿韶晗把茹姐从楼梯上推下去,那个doo显得怒不可遏。

    这些都是小小的爱情吧,这些都是男人给不了的关怀吧。

    祝你幸福吧,

    虞囡茹。

    就算这样的畸形爱情不被认可,但只要你幸福,就好。

    你的小阴暗也把门锁上了吧。

    你那落到沼泽中的纸鸢也被拉上来又重新洗干净了吧。

    只要你幸福。

    同性  恋的你,我一直不知道,可我今天知道了,却没有大吃一惊。

    三个月,我学会了不再执着,学会了不去探求那是是非非最后的真相。

    她靠在她肩头的时候,一定是露着笑容的吧。

    祝愿你们走得很远很远,然后,由幸福围绕,天荒地老。

    茹姐,对于你来说,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辜负了你,对我的努力和照顾。

    你说,不管怎么样,都有你在我身边。你说,看到手机背后的卡通贴纸,我就能想起你。

    我试着活动脚趾,可惜失败了。

    只要你幸福啊!

    那断了线的纸鸢,也会复活。

    我很难想象自己,对于一个不爱的女生投入这么多感情。

    这就是所谓的蓝颜吧。

    最后一天的假期,起的格外早,叫着亓文清去爬千佛山然后上了一天网。他还要过几天开学,问我明天要不要他去送。

    “不必了吧。”我其实也不知道明天怎么到学校呢,不能又去委托人家帅叔叔去送我吧,“你又不会开车,咱俩骑自行车去啊?”

    “叫着章师一起呗,让他送,正好咱几个见见面。”

    我给刘廷灏打电话问他明天有空没,他回绝说这几天遇到点麻烦。

    亓文清那边已经和章师约定好了,明早他来接我。

    “狗狗,晚上一起睡?”我问他。

    “今晚通宵?”他又问我。

    “不行啊明天能困死了,刚开学事肯定多。”我拒绝,“你住我家就行了。”

    我俩上完网,去随便逛逛,亓文清问我,“你知道刘廷灏最近在干什么吗?”

    “他……”我本想实话实说,可就那么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他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反正不正常,天天忙得要死那个人。”狗狗对我说。

    “呵呵人家忙才好啊。”我虽然知道刘廷灏的事,但装作不知情,“人家海归的和我们有差距啊哈哈哈!”

    原来刘廷灏只把这事告诉了我一个人,看来他对我的信任,够深。

    回到家母亲正在看电视。

    “阿姨好。”亓文清给我妈打招呼。

    “哎呦,是亓文清,你父母都挺好的?”我妈也问候。

    “嗯好。”

    “妈,狗狗今天在我家睡。”我说。

    “明天不开学啊你什么都不准备亓文清?”我妈不解。

    “我开学又不是亓文清开学。”我笑道,“明天你不用送我啦,亓文清和章师去送我。”

    我妈来了一句话让我和亓文清感受颇深。

    我妈说,“你俩同一初中同一高中,我记得你俩就没分开过啊,多少年了这都,以后都互相照顾点。”

    是啊,这都多少年了,我眼中的亓文清没变,他眼中的我没变。

    我们看着相互的成长,沿着一样的路走下去。

    晚上睡觉,我问狗狗,“你说咱俩在一起八年了,马上就第九个年头了,连吵架都没有过,是不是不正常啊。”

    “怎么没有,你忘了,初一的时候……”

    他讲了一堆,讲起我们的初识,讲起我们共同暗恋过同一个女生,讲起我和他在一起的幸福和快乐。

    “我们真老了。”狗狗感叹道。

    是啊,我们的青春都成为了曾经。

    逝去的曾经。

    00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上学期开学,下了场大雪。

    济南这个天气真够气人的,愚人节那天竟然也下雪了,这是老天给开的玩笑嘛?

    睡前上了手机qq,又看到米兰在线。

    我对她开玩笑,“明天还让我接你吧?”

    说这句话纯是为了开个玩笑。

    没想到米兰又一次说,“好。”

    “还是火车站?”我问。

    “是,明天给你电话。”米兰说。

    我马上拿出充电器,以防上学期的悲剧。

    给章师说一声就好了,这么想着就进入梦乡。

    …

    起床挺晚了,还好卫生间能让我们两个一起洗澡。(乱想的去面壁。)

    我和狗狗都挺害羞的,虽然这不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洗澡。

    “你肚子上这么多肉了?”我对着他说。

    “吃的太多了,减不下肥来啊。”他解释。

    然后互相帮忙搓了搓背,没再说一句话。我和亓文清还没无聊到比长短什么的。

    大早上母亲已经出门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去厨房随便下了把面条,两个人一边看球赛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

    “像不像回到初中?”我问亓文清。

    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有恋爱,不管干什么都会在一起,初中时天天中午在我家看篮球,可我们从不做什么评论,只是偶尔喊个“好球。”

    那时候刚了解NBA,收集那个妙脆角里面送的明星卡,然后运气好的话抽中个詹姆斯科比,再去卖个十块钱。

    我俩这么单纯的拿着十块钱去商店买七喜。我的那瓶打开瓶盖上写着谢谢惠顾,他的那瓶打开再来一瓶。

    我记得这就是我们俩这年来唯一一次打架的原因吧。

    呵呵,多单纯。

    我想回到那时的无拘无束。

    你呢?

    亓文清。

    0

    篮球看了一半,章师敲门进来。

    “吃了没?锅里有李琦下的面条。”狗狗跟章师说。

    “正好有点点饿,稍微吃点吧。”章师回答。

    这种感觉很棒,最好的兄弟们吃着我做的饭,还咽得下去,说明我很成功啊。

    章师穿的很随便,耳朵上没有那对五角星耳环了。

    我问他,“你耳朵上的东西呢?”

    “出门太着急了,没带。”他随意地回答,吃光了碗里的食物。

    “这不太像你啊,不够帅。”我调侃他。

    “呵呵,又没人看。”他把碗递给我,“不够吃的,再盛。”

    ““撑死你吧。”狗狗损他,“你小心你女朋友嫌你胖。”

    “刘廷灏没来?”章师换了个话题。

    我把碗接过来,走向厨房。

    狗狗给他抱怨,“那熊人又不知道哪去了。”

    我从远处听着他俩的对话,拿出手机,拨给刘廷灏。

    我打这个电话是为了问问他,没遇到什么大事吧。

    他接起电话,声音很疲惫。

    “你忙什么呢?”我问。

    “刚睡一会儿。”刘廷灏说,“哦,对了我有空了现在,还用去找你不?”

    “你这么困,多休息一会儿。”我很关心他,“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有,什么都还好。”他的回答中带着笑意。

    “那种东西一定少碰啊,会毁了自己的。”我的意思他肯定懂。

    “嗯,这几天比较忙,我和大海准备再干最后一票,这一票成功就发了,然后金盆洗手。”

    我从心里默默想,这种东西不是由自己决定是否能放手的。

    “我马上就开学了,章师狗狗去送我。”

    “我给你说的千万别告诉章师,我这次选的路子有点危险,他听了能疯了。”刘廷灏每次都这么说。

    “好自为之。”我连个再见都没说,因为狗狗来到了厨房。

    “给谁打电话呢?”狗狗问我。

    “大学同学。”我盛出面条,又对狗狗撒谎。

    既然狗狗不知道这事,就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我紧走几步,给狗狗说让他刷锅。

    狗狗到也干,嘴里不满的话语,“李琦你做的这饭,我也不是白吃的。”

    我走近章师,把碗递给他,从他耳边小声说,“别把刘廷灏贩  毒这事告诉亓文清。”

    “你也知道了?”章师惊异。

    我点头。

    “我都不敢告诉你们,怕你们说我拉兄弟走上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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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是刘廷灏主动找你的。”我说,“他很想挣钱是吧。”

    “极其渴望。而且他只让管货,销路都不需要我。”章师表情困窘。

    “快吃吧。”我拍他肩膀叫他放心。

    “你做饭挺棒的,好男人啊。”他赞赏我。

    我坐在章师身边把目光放在电视机上。

    狗狗刷完锅也坐了下来。

    “咱什么时候走?”章师问我。

    “等个电话。”我都忘了给章师说了,“一会儿去火车站接个同学吧。”

    “成。”章师爽朗答应,“是那个给你打灰机的女生?”

    他在说耿韶晗,我曾给这几个人讲过她。

    “不是啦,另一个。”我回答。

    “挺厉害啊,还另一个。”狗狗讽刺我。

    这时章师接茬,“话说李琦你好久没提到你的初恋了。”

    听到这句话我今天的热度瞬间被浇散。

    “人家很早就不理我了。”我冷笑。

    手中电话响了,是米兰。

    “你在哪呢?”我问。

    “快下车了。”她回答。

    “ok,我马上到,看好你的行李。”我嘱咐她,然后挂了电话。

    “哎……”章师从旁边叹气。

    “怎么啦?”

    章师忧愁的表情,“今天本来想带女朋友来的,她说没女生就不来了,李琦你接个人这不就有女生了?”

    我和狗狗都来了兴趣,“还没见过你养的那女生呢。”

    “可惜了。”章师说,“我们在一起半年了,还没给你们几个介绍呢。”

    章师开着车,风风火火赶到火车站。

    在路上亓文清给章师开玩笑,“我真想看看你女朋友长什么样让你还天天管她生活费。”

    章师用心开车,“我觉得那也是我爱她的一点表现。”

    “章师对待哪次感情都这么认真。”我说。

    车子开到火车站,我们下车等米兰。

    给她打通电话,让她来某某某处见面。

    当米兰出现在我面前,章师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人家女生很漂亮,你也不用这么好色吧。”狗狗表现出坐怀不乱的气度。

    “他  妈  的,这是我女朋友。”章师说。

    0

    章师用着那种低沉的声音告诉我们。

    米兰是章师的女朋友。

    一切都明了。

    原来章师到我学校去是为了找米兰。

    原来是章师把我父亲去世的消息传达出去的,让米兰关照我下。

    原来大海口中的“不仅是三角恋”是这个意思。

    原来大一下学期开学是章师送的米兰。

    原来米兰从济南认识的人是章师。

    原来爱的范围如此小。

    原来世界如此小。

    …

    章师上前接过了米兰的行李,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这就是我女朋友,米兰。”

    为什么我没有想到?为什么都是认识的人直到半年以后才明白他们的关系?

    我心里很乱,好像很多的事都有了答案。

    我的确冤枉了茹姐。

    脑袋一热就给她发了短信。

    米兰冲我笑笑,“章师说送的人是你啊,早知道不用这么麻烦啦!”

    “是啊,”我尴尬笑笑。

    “你们认识?”狗狗问。

    “我们是同班同学。”我说这话时感觉自己真的很幼稚。

    我张口说了一句,“上学期也是章师送的你吧?”

    “是啊,我这么爱她的人。”章师说。

    可是我明明记得米兰告诉我是她父母送的。

    瞬间对这个人的印象发生转变。

    有些人就是没有目的的撒谎。可是米兰的没有目的,成为了让我有的目的。

    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抓着虞囡茹问个不停,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她会冲着我霸道,她会把对男生的最后一点期望寄托在我身上。

    可惜,曾经不分你我的情感,此时摧山坼地。

    0

    收到一条短信。

    看完之后,我说,“再去接个人吧。”

    刚才是耿韶晗的短信,她说自己很冷。

    我回复,有我呢。

    她家门口的小区还不放章师的车进去,无奈我下车,敲开她家的门,门没有关,我进去以后狼藉一片,到处是摔碎的瓷器。

    这是三个月以来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个样子吗?

    看到遍地的瓷器我就紧张起来。耿韶晗会不会自杀?

    于是我每个屋子的寻找她,都没有看到。

    当走到厨房,我给耿韶晗打电话,听见了微弱的铃声。

    可我找不到,我把整个厨房逛遍,甚至都抬头看看她有没有藏在天花板上。

    厨房相对整齐,唯一杂乱的就是冰箱附近。

    脑袋里炸了一般!

    我迅速打开冰箱的冷冻室门,她真的在里面!!!

    零下度啊!!!

    我把她搬出来,紧紧抱住她,“傻瓜,怎么了啊!你这样能不冷吗!”

    她的嘴唇霎白,嗫嚅着对我说,“你看,家里的冰箱都是空的,我想去填满它。”

    她的甜甜声音带着忧愁,我抱着她到了卧室,给她盖上被子。

    狗狗的电话,“你怎么还没出来?章师和她女朋友在车里亲热我只能跑出来了。”

    “出事了。”我冷冷回答,“你到xxx单元xxx室来找我吧。”

    我挂了亓文清的电话,去接热水。

    大厅桌子上的茶杯还冒出热气。

    我想让耿韶晗伤心欲绝的人才刚刚离开。

    幸好还有热水,给她兑了兑,喂她喝下去。

    耿韶晗还好很乖,一口一口下咽。

    “亲爱的,还有我。”我扶她躺下。

    紧接着她就把刚才喝的水全都吐出来。

    “衣服好凉。”她哆哆嗦嗦。

    我脱下鞋子,也腾入被子里,被子很薄几乎没有保暖的作用。

    我脱  下了她的t恤,她的文  胸,她的短裤,脱下了自己的上衣,紧紧拥住她。

    “耿韶晗,你千万别吓唬我!”

    床头的那张结婚照,不见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宝宝,有你真好……”

    她说完,又把眼睛闭上。

    我忍不住地吻她,“你没事!你没事!”

    看着她的脆弱,我又想落泪。

    可是没流下来,耿韶晗看见我的泪水会更难过吧。

    “宝宝,我冷。”耿韶晗轻启嘴唇,“你让我温暖下,你要了我吧!”

    她冰凉的手环住我的腰。

    于是我吻她的全身,心里只想着让她暖过来,于是……

    这是男人抵挡不住的热烈吧。

    这时,亓文清站在我面前,表情极其尴尬。

    0

    我歪头看了一眼亓文清便塌软。

    我俩这么相互看着谁也没说话。

    让最好的朋友看到我和耿韶晗的动作  片,真的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亓文清也很尴尬,欲言又止退了出去。

    我听到了耿韶晗的急切呼吸声。

    她的嘴唇已经不再那么霎白,又恢复了红润。

    “你怎么了?”我问她。

    耿韶晗边说边流泪,“今天爸爸妈妈要离婚……”

    我吻着她,“你还有我,别拿自己开玩笑。”

    …

    …

    今天开学又没去,这一天总要出点事。

    我哄着耿韶晗睡着了,默默打扰那些零碎的东西。

    是啊,她家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这真的不是一个家。

    章师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了,我猜他和米兰在一起,就说耿韶晗崴脚了。

    “你放屁吧,我和亓文清在一起呢。她说看见你和一女孩子上  床。”

    “我怎么跟你解释啊!”我惆怅,于是一点一点把事情告诉他。

    “你需要什么东西?我去给你送。”章师说。

    “帮我去超市买点菜吧。”我想给耿韶晗做饭。

    挂掉电话,打扫完屋子,坐在床头看着她熟睡。

    她把心事说出口了,是因为父母的感情破解。

    那张被剪掉脑袋的结婚照,还有她告诉过我她曾经并不这么沉默,都只是因为父母。

    父母给我们生命,却又让我们生不如死。

    耿韶晗就是这样,无依无靠。

    如果今天我不在,她会不会死掉。

    今天是开学啊!可她的父母竟然要离婚……

    有一张温床,很舒服,床下却是满满的毒蛇。

    你不知道毒蛇会不会爬上来,或者自己不小心掉下去。

    这张床,不再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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