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要求高工资，包吃包住就行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变了。</br>还把自己当成了绊脚石。</br>唉。</br>院长和生活老师两人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回去。</br>走在夕阳下，阿狸没有丝毫离别的难受，满心都是兴奋。</br>似乎连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br>“就是你来面试我们会所的服务员啊？”</br>会所经理办公室，阿狸有些忐忑地面试。</br>来之前，她都打听好了。</br>司先生谈生意，经常来这家会所。</br>既然她进不去司氏集团，那就想另外的办法来“偶遇”司先生。</br>见面的机会多了，不信司先生会无动于衷。</br>“经理，我手脚麻利，很会干活，求你让我留下来吧。”</br>“我跟家里吵架了，没地方去，要是你不要我，我也没地方去了。”</br>“我不要求高工资，包吃包住就行了。”</br>阿狸低眉顺眼，恳求着经理。</br>无论如何，一定要通过面试。</br>“灰头土脸，衣服还这么土。”</br>经理有些嫌弃。</br>但是看着那张脸，还算精致，经理决定给她一个就会。</br>“带她下去化个妆，换件衣服过来我再看看。”</br>来会所的客户，都是有钱人。</br>所以会所的工作人员，包括服务员都要漂亮、帅气。</br>就算是高学历，但如果长得普通，也不要。</br>当化好妆，又换上新衣服的阿狸出现在经理面前时，经理眼前一亮。</br>当场就决定把阿狸留下来。</br>但是在看到阿狸身份证上的年龄时，犹豫了一下。</br>“经理，我已经成年了，只不过身份证改小了而已。”</br>看到经理犹豫的脸色，阿狸咬了咬牙。</br>把自己最后两百块，买了一包烟，塞到经理手上。</br>“经理，帮帮忙，让我留下吧，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br>阿狸手心都急出汗了。</br>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留下来。</br>看着手里的烟，经理笑了笑。</br>算是答应下来了。</br>“阿烨，今天顾主任生日，泰和的同事们在城南会所定了包间给他庆生。我去一下。”</br>陆辛夷换上常服，跟司烨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br>“我刚好约了客户在那边谈生意，一起走。”</br>司烨扶着陆辛夷，刚好顺路。</br>而且司烨也不放心陆辛夷一个人出门。</br>“你怎么回事啊？会不会倒酒啊？都撒到我身上了！”</br>包间里，刚上岗的阿狸穿着会所裙装制服，给客人倒酒。</br>但因为不熟悉，手一抖，红酒不小心溅到了客人的白衬衫上。</br>“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您擦擦。”</br>阿狸委屈地给客人道歉。</br>还小心翼翼拿纸巾去帮客户擦衬衫上的痕迹。</br>可是越擦，痕迹越大。</br>客户脸都黑了。</br>“把你们经理叫来！我几万块的衬衫都被你给毁了！”</br>“笨手笨脚，你们会所怎么招了这么蠢的服务员？！”</br>“晦气！滚开，离我远点！”</br>客人恼羞成怒，责骂着阿狸。</br>阿狸都快要吓哭了。</br>在孤儿院，老师们都不会这么不耐烦，更不会这么大声跟她们说话。</br>第一次离开孤儿院，阿狸被人骂，心里委屈又害怕。</br>“阿明，小声点，多大点事啊，你都把小姑娘吓到了。”</br>角落里，一直不吭声的男人开口了。</br>原本还嚷嚷着要阿狸赔偿的男人，朝阿狸瞪了一眼，不吱声了。</br>阿狸感激地朝帮自己解围的男客人鞠躬。</br>今天刚上班。</br>要是被经理知道自己闯祸，还惹客人不开心，肯定要被开除了。</br>好在其他客人也不是那么不讲理。</br>呼——</br>阿狸重重松了一口气。</br>“小姑娘，来，给我倒一杯酒。”</br>男人笑眯眯，朝阿狸招了招手。</br>阿狸刚刚才缓和的神经，又紧绷起来。</br>颤颤巍巍拿着酒，朝帮自己解围的客人走去。</br>她都对倒酒有阴影了。</br>生怕又溅到客人一身。</br>“第一天上班吗？”</br>男人五十多的年纪，戴着眼镜，声音也很是温柔。</br>这让阿狸放松了不少。</br>“嗯，我的第一天上班，还不是很熟。”</br>之前有过培训，但是她一紧张，又忘了。</br>“没事，我来教你怎么倒酒。”</br>“打开酒塞之后，沿着杯壁缓缓倒酒，对就是这样。”</br>男人按着阿狸的手，手把手示范。</br>看到红酒温顺地流出，丝毫没有溅出来，阿狸松了一口气。</br>“谢谢啊叔叔。”</br>对于朝自己释放善意的客人，阿狸很是感激。</br>不仅帮自己解围，还耐心地教自己倒酒。</br>还是好人多啊。</br>“叔叔？呵呵。”</br>男人听到阿狸对自己的称呼，愣了一下，但很快笑了出来。</br>“你叫什么名字啊？”</br>男人扶了扶眼镜，打量着阿狸。</br>“我叫阿狸，叔叔您下次来，我一定好好为您服务。”</br>阿狸扬着笑脸，再次感激地看着男人。</br>喉结滚动。</br>男人看着阿狸的笑容，晃了晃神。</br>“好啊，那就辛苦小阿狸了。”</br>男人捻了捻手指。</br>感受着手指的余温。</br>眼神也变得幽暗起来。</br>“顾主任，生日快乐！”</br>另一个包间，泰和的同事们给顾主任庆祝生日。</br>陆辛夷也拿着果汁，敬了主任一杯。</br>大家都知道陆辛夷怀孕，也没有人为难她一定要喝酒。</br>都是自己人，怎么轻松怎么开心怎么来。</br>关胜男则坐在角落里，默默看着其他人开心。</br>“关律师，今天我生日，走一个？”</br>顾主任拿着酒杯，坐到了关胜男身边。</br>自从上次关胜男跟陆辛夷同台较量之后，关胜男就憋着一股气。</br>十几年的律师生涯，不是败给对手，而是败给自己的蠢货当事人。</br>关胜男这口气，很久都咽不下去。</br>“顾主任，生日快乐。”</br>遇到顾主任，关胜男还是要卖面子的。</br>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关胜男才慢慢放松下来。</br>“顾主任，你是不是觉得我咄咄逼人啊？”</br>“你看律所这么多同事，遇到我，就像遇到老虎一样。”</br>“但我也是为了他们好，我也想让他们尽快成长起来。”</br>关胜男喝了一点酒，话匣子也打开了。</br>顾主任也不说话，就坐在旁边默默听着。</br>毕竟是律所挖来的金牌律师。</br>顾主任也想调和关胜男和其他律师的关系。</br>人群中，陆辛夷拿着果汁走了过来。</br>看到关胜男有些醉意，还跟顾主任吐槽着人际关系，陆辛夷也坐了下来。</br>“关律师，我敬你一杯。”</br>“平时都没机会跟你好好聊聊，今天趁着主任生日，我们一起嗨聊啊。”</br>陆辛夷给关胜男倒了一杯果汁。</br>要是再喝下去，关胜男就真的要醉了。</br>律师喝醉酒，可不是什么好事。</br>“陆律师，我有时都羡慕你。”</br>看到陆辛夷过来，关胜男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