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欲往瓦山(打赏加更)

    一剑出,任凭庞斑逃的多远,也在这一剑之下化为飞灰。

    雁鸣湖一战结束后,谢无忧带着宁缺还有桑桑到了书院。

    一到书院桑桑便晕了过去,或许是因为一下子爆发出太多的昊天神辉,原本因习练桩功搬运气血而逐渐好转的桑桑,此时的体内那股弱小的寒冷气息,膨胀了起来,吞噬着桑桑体内的生机。

    “老师,桑桑怎么样了?”

    盘坐在一旁正在谢无忧的渡气之下,疗伤恢复的宁缺紧张的看着夫子说道。

    夫子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宁缺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明明自己都半死不活的了。”

    “小师弟只是一时心急而已。”

    回到书院的李慢慢在旁边帮腔道。

    “我不知道吗!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老夫都饿了一早上了。”

    李慢慢尴尬的拱手退了出去。

    谢无忧回气收掌,也就是谢无忧修炼了万剑归宗,否则宁缺肯定是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夫子的手拂过桑桑的头顶之后,桑桑便醒了过来,宁缺顿时激动的抱住了她,但是桑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李慢慢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夫子端起一碗粥,正准备喝,又看见宁缺盯着他欲言又止。

    夫子无奈的将碗发现,“真是的,让老人家我吃个饭都不安静。”

    “都是弟子的错。”

    宁缺立刻跪下行礼,夫子挥挥手道:“起来吧你,这小丫头的病,我这也没有办法,不过一个多月以后,正好是盂兰会,你带着桑桑去瓦山找小岐山,这世间也唯有他有办法能够治得了这丫头的病了。”

    “好,我马上去备车。”

    宁缺一听,急忙要去准备。

    “哎呀,急什么呢,以你们两个现在的身体,别说到瓦山了,走到半路便没了命了。”

    夫子无奈的说道。

    “我陪他们去。”

    谢无忧在一旁说道,夫子摇摇头道:“此事只能他们两个人去,去的人多了反而不美,更何况你与柳白之间的约战时间也快到了。”

    夫子如此说道,其余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唯有谢无忧心中有些疑惑。

    等帮忙宁缺将桑桑带回雁鸣湖之后,闻讯而来的曾静夫妇正带着一堆丫鬟等着。

    谢无忧晚上独自一人来到夫子门前。

    “进来吧。”

    谢无忧刚到门口,就听见夫子的声音,便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夫子正坐着看向窗外的夜空,谢无忧坐到夫子面前道:“为何不让我陪宁缺还有桑桑去瓦山,凭我的能力,瓦山与大河一刻钟的时间便可赶到。”

    夫子面色严肃的说道:“你既然猜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之所以不让你去是因为如果你去了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谢无忧闻言有些明白了,“所以宁缺和桑桑去瓦山有危险?”

    谢无忧面色不渝的接着说道:“既然他们有危险你还让他们去!你还不让我陪他们一起去!”

    看着动怒的谢无忧,夫子平静的说道:“瓦山必须要去,因为桑桑的伤这世上只有小岐山才能治。”

    “盂兰会时,悬空寺会请出当年小和尚留下的盂兰铃,到那时我才能看清楚桑桑到底是什么,你去的话,到时候会乱作一团,我也就看不清了。”

    夫子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谢无忧知道,既然悬空寺请出盂兰铃,那么宁缺和桑桑面对的声势绝对不小。

    盂兰铃传说中是佛祖留下来应对冥王的法器,宁缺一直被认为是冥王之子,悬空寺请出盂兰铃证实了宁缺冥王之子的身份,悬空寺才好对宁缺下手。

    毕竟道石不仅是曲妮的儿子,还是悬空寺某位首座的儿子。

    可是在夫子的口中,似乎冥王之子并不是宁缺,而是桑桑。

    “桑桑是冥王之子?”

    谢无忧想了一会儿,对夫子问道。

    夫子摇头道:“就是不清楚,才想借助小和尚留下的盂兰铃看清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谢无忧不相信的说道:“如果桑桑是冥王之子的话,我绝对不会感应不出来,相反......”

    “相反你和桑桑相互之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莫名的亲切感,对不对。”

    夫子打断了谢无忧的话,谢无忧点头承认,就是这股莫名的亲切感才会让桑桑当初救下了他。

    “世间传说永夜是冥王带来的,冥王之子乃是冥王降临之前的先锋,可这世间又有谁亲眼见过冥王呢?”

    夫子反问谢无忧一句,谢无忧瞳孔微张,不确定的说道:“莫非?”

    “所以,老夫才要好好看清楚,究竟这冥王之子是否存在,如果冥王之子不存在,那么冥王自然也就不存在。”

    此刻,谢无忧才明白夫子的打算,可若是冥王之子不存在,那..........

    谢无忧不禁看向窗外的夜空,若是真的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然而即便如此,谢无忧虽然不会破坏夫子的打算,但是仍旧提醒道:“即便是这样,一旦桑桑出现生命危险,我也会出手的。”

    “那是自然,宁缺毕竟是我的徒弟,桑桑也是我的徒弟媳妇,让他们吃点亏也就当是磨炼了,我也不会让他们收到生命威胁。”

    “现在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夫子呵呵一笑,谢无忧也消了怒气,拿起桌上的酒就喝了起来。

    “哎哎,那可是正宗的九江双蒸啊,你给老夫留点。”

    夫子顿时不淡定了,连忙喊道。

    谢无忧将酒坛放下,擦了擦嘴上的酒渍,心中感叹,怪不得以前那些那些行走江湖的人都喜欢喝酒,得劲儿...

    咦,得劲儿这个形容词,我是从那知道的?又是跟宁缺?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谢无忧又跟夫子抢上了酒,两人将酒喝完之后,夫子依靠在窗沿上,对谢无忧说道:“小友,你说那天上应该有的月亮,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谢无忧打了个酒嗝,然后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挺圆挺亮的。”

    “那与太阳又有何不同啊?”

    “不一样,太阳是一直就是那样,月亮是初一到十五由一个弯弯的,逐渐变成一个圆,又逐渐变成一个弯弯的。”

    谢无忧边说便比划着,夫子哈哈一笑道:“这么说这月亮还挺有意思的。”

    两人说着说着便都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