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七零年代大山深处的村花3

    “怎么回事啊?”刚直起身的村民拿着手中的劳作工具茫然地踮起脚尖,往那边闹哄哄的地方望去。

    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婶伸手拧住惊慌逃窜的小个子,不爽地问道:“跑什么跑,一个大男人就这点出息,前面怎么回事?”

    小个子满脸惊慌地蹬了蹬脚,发现没用,又扒拉了下大婶的手,跟铁钳似的,跑又跑不掉,只得哭丧着脸求道:“婶,婶,我怕,生产队的牛发狂了,往这边冲过来了!”

    话音刚落,那闹哄哄的圈子,就往这边急速地移了过来

    “嗨,你小子早说,生产队的牛疯跑出来了,大家快离开避一避。”大婶运了运气,嗓音洪亮,穿透力极强。

    大家听了忙收拾了手中的工具,往村子里面去,几个壮年的汉子,则留下来准备看看情况能不能帮上点忙。

    小个子男人发现大婶手松了,矮身脱离魔爪,忙溜了。

    温黎看这情况,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准备跟婶子们一起回去。

    然而那牛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疯狂的加速,突破了人群,直直的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上工的人见了,也没了收拾工具的心,忙起身跑。

    温黎现在是终于有些后悔这么快来上工了,她本来就身子娇弱,又得了病刚好,跑起来更是踉踉跄跄的,根本跟不上众人。

    有几个婶子见她这情况,想过来搭把手,温黎挥挥手拒绝了,别到时候人没有救到,都搭上了。

    几个小伙子看了这情况,忙拿着工具想要拦一拦,他们村只有四头牛干活,连台手扶拖拉机都没有,农忙也就靠它们了,没了可怎么办,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伤了或杀了这牛。

    温黎眼见着这头牛,快冲过来了,她手上也没什么抵挡的,慌乱间下意识的从空间中召唤出一颗果子砸了过去,然后实在坚持不住了,手脚虚软的瘫软了下来,跌伏在地上。

    “哞哞~”

    温黎稍微喘匀些气,撑起身子往后看去。

    水牛竟然已经停了下来,没有刚刚的狂躁不安,正在那拱着果子吃了起来。

    几个壮年男人围着它,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在这,赶紧拿绳子套上。”陆陆续续吓跑的人围了上来,见追上来的人拿着绳子,忙指着水牛急慌慌道。

    “呼呼,来了,我来。”拿绳子的人忙拿着绳子手脚麻利的给牛套上。

    栓牛绳的功夫,又来了一批人,这批人在村民里面穿着普遍好些,时髦些,长的也白净年轻些,一看就知道是下乡的知青。

    “我说,栓子,你怎么看得牛,牛跑了伤了人咋办?”那膀大腰圆的婶子过来看温黎软坐在地上,脸色虚弱苍白很,忙给小心地托了起来,让温黎靠在自己身上,“哎吆,黎子,你这小脸白的,可别吓婶子。”

    栓子听到村里最泼辣的婶子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又看到村长家的宝贝疙瘩子这副样子,心中慌的很,嘴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哭丧着脸,连连道着:“婶,婶,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去拿了个东西的空档,就这样了!”

    他也是冤枉,水牛向来温和,他看栓牛的绳子损了,就解了下来,让他自己吃草,自己拿去补补,怎么就这样了,以前也没出这事啊。

    “唉,栓子,这牛腿上怎么豁了个口子?”一个村民眼尖,看到了牛皮肉间还在细细密密渗着血的伤口,忙指着给大家看。

    这下子大家可不就被吸引了,一个个都瞅了过去,很是认真地看着。

    栓子也赶紧去看牛腿,这牛可是生产队的,出了事他可跑不了。

    温黎好不容易匀了气,肺部也不像针扎一般的疼,手脚虽然还酸软,但是也有了力气,谢了婶子,自己立住了。

    这会子人多,其它地的人都来了,说不定男主就在其中呢,今天自己受了这趟子惊,怎么也要见一见这个人。

    一群人还在那讨论着是谁伤的牛,温黎眼珠子溜了一圈,知青那边的人有几个被人群挡住了看不见,她准备绕到另一边去看看。

    过去了人倒是没看到,却看见个女知青退到了最外围,藏着个割草刀在背后,而刀上面还有着灰褐色的血迹。

    好几个中意温黎的小伙子,时刻关注着温黎,也跟着注意到了那个女知青的情况,“唉,那个女知青,你的刀怎么回事。”

    这说话的小伙嗓音也是个响亮的,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那女知青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甚至身前的人都让了道,还有人往自己身后去看,瞬间有些慌神。

    “范佳,怎么回事?”知青里的老大哥田宇,看到村民都不太和气的面色,忙转身问道。

    这范佳是昨日新来的女知青,性格娇纵的很,一来就嫌这嫌那,老知青们都谅解她刚来不适应,没想到这范佳当人家好欺负,处处颐指气使,说话也难听,一下子得罪了所有的人。

    不过再怎么样,他也不希望她真的做了什么,破坏他们和老乡们的感情,也败坏了知青们的名声。

    虽然嘴上这么问,他也不相信她胆子这么大,敢对生产队的牛动手,只是想让她解释解释。

    “你们看看,这上面有血。”一个村民也没等着,机灵地绕到范佳身后,逮着她的手,举着刀给大家看。

    范佳见众人看向自己,清秀的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白,她明白这个节骨眼上,自己没有什么合理的说辞,以后可能就被孤立起来了,这事还可能影响自己回城,忙咬了咬唇,拧着眉细细地哭了起来,软软地哭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干活,谁知一用力,手中的刀不小心滑了出去,就伤了它,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

    她不就是来这么个破地方,气不顺,顺手拿了那头牛出口气,谁知道会这样。范佳一边可怜兮兮的说着,一边心中暗恨着这些人。

    “这伤能是不小心划的?”栓子找到了罪魁祸首,也是气急。

    知青们听了这话,脸色都有些难看,没想到还真是他们这边的人干的事。

    “好了,栓子不用说了,赶紧带牛去看看。”温父刚被人请了过来,见这情况,肃着脸,板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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