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烫伤了

    周令摸了摸自己脖子,被抓到的地方确实有点刺痛。

    但是还好。

    他更不想让肖斯匀替他担心。

    “啊这个,这个没事,不怎么疼。”

    只是抓痕抓在那里,蔓延到衣领下,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

    她还看到他抬手摸脖子的时候,露出来的虎口和食指间的咬痕。

    再想到他还撞到了膝盖,不知怎的,忽然郁闷起来。

    “你怎么这么倒霉啊,一晚上伤了这么多地方,不疼吗?”

    周令苦笑着叹气,顺着跟她小小地诉诉苦。

    “不止呢,还不小心打翻了粥,但是你别担心,应该不是很大问题。”

    他揪起一个衣服小角,把布料拉离皮肤,避免接触。

    只见腰腹处的衣服有一大块污渍,显示出被热粥烫到的范围。

    !

    肖斯匀一直顾着看他的脸,这才顺着往下看到他衣服上的痕迹,大吃一惊。

    “没事吧?那碗粥很烫的!”

    夏天的衣服还都是薄料,根本挡不住热度。

    她顾不上男女暧昧,心急地上手撩他衣服,只见他腰腹的皮肤被烫红一大块。

    “都红了,你快去冲水!”

    “没关系的,我不觉得多疼,你别担心。”

    周令最怕担忧皱眉的神色出现在她漂亮的脸上,连忙安抚她。

    可是肖斯匀就是担心。

    她急忙扔下手里的东西,拉着周令往卫生间去,又突然顿住脚。

    “这里只有洗手盆,去我那边用花洒。”

    她又着急忙慌地牵着他往门外走,几步跨过廊道,径直推开对面的房间门。

    周令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精美明亮的房间。

    但是延续着房间主人丢三落四、不爱收拾的小习惯。

    他嘴角含笑,忍不住张望着房间的布置。

    连路都顾不上看,只一味地由着肖斯匀牵他走。

    直到肖斯匀把他拉进卫生间,拿下花洒对准他。

    “衣服撩起来。”她命令道。

    “我没有衣服!”周令第一时间想到湿了就没有换洗的衣服了。

    “让贺烊给你带,大不了我去我哥哥那里给你拿一套。”

    肖斯匀催他,“这一定要用流动的水散热降温的,快点!”

    周令只好听话地撩起衣服,露出劲窄的腰身,性感的腹肌,和线条流畅往下延展的人鱼线……

    肖斯匀的视线忍不住停留两秒,反应过来后血气上头,手忙脚乱地往水龙头开关一拍。

    花洒哗啦放水,直接冲到他伤口上。

    “啊哼!”

    周令皱眉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喘。

    肖斯匀看到水上冒出了热气,还有手上隐隐发热的花洒。

    她赶紧将花洒转向,关了开关,手里花洒头的温度迅速下降。

    “对不起,我忘了调冷,我洗澡的水是有点热。”

    周令倒吸一口凉气,但是眼里带笑,开玩笑似的柔声逗她。

    “你确定,这只是一般的“有点热”?”

    “很烫吗?对不起。”

    肖斯匀心里暗骂美色误人,眼里充满抱歉。

    这回她小心地往手上试好了水温,调了最低最柔的出水档。

    “没事,我逗你呢,别担心。”

    周令总是会先哄她,肖斯匀也知道他惯会在她跟前说好话。

    烫得这样严重也不喊疼,就知道说自己没事,就知道跟她说别担心。

    可别人就是会担心啊!

    她只觉得心里坠着坠着在发重,抿着嘴不说话,伸手把他的衣服又往上提了提。

    他仔细看着肖斯匀的脸色,察觉到她好像有点情绪低落。

    他顺着她的动作,双手卷着衣服拉高起来。

    她没直接淋到他伤口,是往他伤口上方冲的,好让水能随着重力淋滴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来,想看清她的神色,“你又生气啦?”

    肖斯匀瞪他一眼,“什么叫‘又’,我经常生气吗?”

    “不是,我是怕我惹你不开心了,我知道我总是说错话……”

    “你有时候不告诉我要怎么办,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周令也很苦恼,女孩子的心思瞬息万变,真的很难猜。

    肖斯匀昂起头来,没好气地问他:“我说要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吗?”

    谁知道周令认真且诚恳,眼里充满虔诚,向她承诺说:

    “嗯,我当然听你的!”

    肖斯匀愣了一下,木木地垂下脑袋,但是嘴角却慢慢上扬起来。

    周令偷乐着心想,大小姐确实容易生气,但也未免太好哄了。

    但是肖斯匀心知肚明,她也知道这些不是什么能生大气的事。

    她只不过被爸爸哥哥惯坏了,平时就爱耍耍小性子而已。

    好在是周令也很惯着她。

    但是周令也太惯着她了。

    她有意或无意麻烦到他、伤害到他,他都觉得还好、都觉得没事。

    他好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对她永远是温柔的万分包容,绝无一丝疼痛的反弹。

    诚然,她知道这全是因为周令对她很好。

    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一点儿了,她才闷闷地说起来:

    “你好像很习惯说你没事来哄我。”

    “嗯?”周令尚且还有一点不明白。

    肖斯匀抬起那双清澈地映出微怒目光的眼眸来,直视着他,说:

    “受伤了就是会疼的,不管是很疼,还是一点点疼,都可以说出来的。”

    “如果我没发现,你也忍着不说,我就不知道你疼不疼了。”

    “我爸爸说,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开心了要说,受伤了难过了更要说。”

    “但凡是担心你、爱你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是一种负担……”

    肖斯匀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可对面的周令却好像呆愣住了,只是傻傻地盯着他。

    没理解?

    “听懂了没有?”

    肖斯匀戳戳他的胸肌,意外发现是软乎乎的。

    他的白T恤被水打湿了。

    水滴沿着精瘦紧致的肌肉线条蔓延,透出性感的色泽。

    借着说话的停顿气口,她不由自主地就上手了。

    周令好似浑身打了个冷颤一般,思绪逐渐回笼,但仍是木木地盯着她。

    只是他眼里的光芒越发灼热。

    “嗯?你觉得冷啊?”

    肖斯匀见他一副呆滞的样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忽地,他就没有半点预兆地向前一步,张开双臂,把她完全拢在怀里。

    ?

    “你、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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