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我见犹怜

    话已出口,却是为时已晚……这阵早已自戏开场时便已经准备上了,从这戏开唱,到他们包围易成楠都是有目地的……如今,这阵已经成了。

    遣魔阵成,覆水难收。

    易成楠把将柳辛竹推出阵外,口中喊道:

    “不必管我,护好柳小姐。”

    金光大作,那绯衣花旦便是阵眼。站在阵外的亲卫队被这夺目的金光刺得睁不开眼……再睁眼时,那人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原本为阵听命于那花旦的那些人。

    “首领不是说这阵是将所有人都带走吗?为什么只走了他们两人。”

    那些人开始慌乱起来,有些自乱阵脚。

    “他……他从开始就决定将咋们这些人牺牲掉。”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那些戏子打扮的刺客听到这句话下子溃散下来,原本站好的阵型散分裂开来,这阵失了阵眼早已没了用处。

    就在这时,洛萤萱领着人进来了。这群人自然不是皇帝亲卫队的群草包,身黑衣劲装蒙着面,手提长刀,这是易成楠自登基以来就在筹备的支队,只效忠于他。

    洛萤萱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金玉丝线攒成坠,青色玉纱铺扇面,上好的檀香芊芊骨,素玉手儿轻轻展,似那仙蝶空中来,摇开万树千花香。扇子的下面还拖着个扇坠,它是由块塑料做成的碧绿色的透明小蝴蝶和束红色的丝线组成的。素雅的扇面加上个漂亮的扇坠,更使这把扇子显得精巧别致,光彩照人。

    她挥了挥手,指向那群刺客。目光凉薄,似是看的已经是群死人。刹那间这儿便成了幽地狱,那群黑衣人如鬼魅般迅速绕到那群人身边。手中的长刀映照出凄凄的白光,手起刀落,原本的捕猎者变成了猎物,散发着冷然寒气的长刀穿透他们的身体,鲜血溅,洒了满地。其中个男子似乎是有点功夫的,看到同伴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屠戮跳起来不管不顾地就向外跑。其中名暗卫将手中造型奇异的刀向那想要逃跑的男子抛去。那人眼看着就要跑出门口去,心中正是大喜的时候,忽然间,他就觉得身子轻,手脚不受控制了。他低头才发现自己惊恐地看见了自己的身体以种奔跑的姿势倒在剧场的门口,鲜血正从脖颈断裂处喷洒而出。他想要尖叫,最终所有却都只看见这个没了身子的头颅只发出了声‘呵呵’声就滚落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了出去。

    原来那暗卫所使用的是种威力恐怖的回旋刀,抛出去击不中就立刻回飞,收割猝不及防的猎物头颅。

    “有谁愿意告诉本公子那贼子的老巢在什么地方的,本公子定饶他命并且由皇家出面保他生无忧,若是……有那不识相的,这下场就是刚刚的那两人。各位,不如好好想到底说还是不说。”洛萤萱微笑着用目光扫了眼这剧场中剩下的刺客。但如此血腥又恐怖的幕,让这群久经训练的刺客戏子都震惊了,看着面色如常的洛萤萱不由噤若寒蝉。

    他们不敢再说句冒犯的话语,生怕自己下秒就身首异处。沉默了许久,其中个胆子大些的鼓起勇气开了口,对洛萤萱道:

    “我怎么能相信你,若是我真的说了,你刚刚许下的那些诺言可还能当真”

    洛萤萱笑了笑,似乎是在回答那个人的话又似乎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若是有诚心投诚之人,皇家必保他后半辈子安乐无忧,各位大可放心。若是各位同意了,在座的都不用死,各位大可起去享这荣华富贵。”

    洛萤萱唇角绽放的笑容灿烂,宛如那幽地狱间绽放的诡谲妖艳,冰凉血腥的彼岸花。

    “我……我们说。”

    “来人,上茶。”

    先以雷霆万钧之势压迫之,在对方的心理上造成最强势的压迫感,逼迫对方的神经高度紧张,情绪惊恐,再稍微示弱,以怀柔之态从对方角度出发,抛出诱饵,在对方的神经软弱,犹豫的时候,最后突然再以高压手段破坏掉对方最后丝妄想,彻底让被逼供方全线溃退。

    这就是前世,她最熟悉和常用的的心理逼供方式。

    看来,今日效果也很好。

    “大人,这是那群刺客的口供。”

    洛萤萱拿起那份足足有页纸的口供瞄了眼,当即放下了。口中道:

    “这么多,也太累了叭。去总结份报告再拿给我。”

    “可是司中从未有此先例。”

    洛萤萱瞥了瞥眉,有几分不悦,双眼睛似怒非怒的看着那暗卫,口中道:

    “现在易成楠死了,我就是你们的主子了。主子的话你们也敢不听?”

    恰巧身后卫长禄进来了,那侍卫朝他点头,朝洛萤萱的位置面露为难之色。卫长禄看了看洛萤萱的背影,见对方双手抱臂,光是背影就能知道这人怕是又犯了小孩子脾气。卫长禄感到几分好笑,因着洛萤萱没去注意周围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他走到洛萤萱面前,果不其然对方正脸怒意,两只眼睛瞪着那无辜的暗卫,副小女子的样子。

    洛萤萱穿着身红色的衣服那红衣少年给人的第印象便是——惊艳.他面如冠玉,嘴角总带着抹暖如月阳春的软甜微笑,双猫儿眼轻轻上挑,带着些许天真、些许妩媚,像甜美的、有毒的糖果,就算有毒,无知的孩子也会因那份甜美的诱惑而心甘情愿吃下.他袭红衣似火,身上繁多的华丽金饰几乎晃花了人的眼睛,却不显庸俗,陡增高贵妩媚。

    洛萤萱回过头来对卫长禄微微笑,似是月里新产的蜂蜜甜到发腻,眼睛里是满到快要溢出的宠溺。

    “长禄哥,你看我脸上是不是弄到什么了?”

    洛萤萱脸上有道清楚的红色血迹,是刚刚不小心溅上去的,白玉似的肌肤陡然出现了道血迹,异样的眨眼。卫长禄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道:

    “难道是……是血吗?”

    “是啊!”

    洛萤萱再次绽放了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和眼眸中愈加宠溺之下的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砰。”

    卫长禄晕倒了,这位从小便习武之人——晕血。

    洛萤萱笑得猖狂,指挥旁边的士兵将卫长禄抬了下去。

    叫你让我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来干这种事,活该。

    ……

    再抬头已是日暮西斜,易成楠被抓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洛萤萱在观众席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沉思了阵。

    个暗卫打扮的人无声无息的跑了上来,在洛萤萱耳边耳语道:

    “先头的人,已经埋伏好了。还有……柳小姐醒了,这会儿正哭闹着呢。”

    洛萤萱站起身,对那暗卫吩咐道:

    “我去看看她,顺便你去看看卫大人醒了吗若是醒了让他直接来见我。”

    果不其然屋子里柳辛竹正哭喊着寻死觅活,旁边个丫鬟嬷嬷拦着:

    “别拦我,陛下为了我才……妾身又如何能苟活。”

    说罢似乎要狠狠挣脱嬷嬷拦着她的手,但挣了半天还没有挣开,似乎是副力有不逮的样子。脸上倒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点儿力气也没省着。

    洛萤萱挥了挥手示意让丫头婆子都退下了,下没了人拦着柳辛竹自个儿站在哪儿望着与自己不过几步之遥的大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洛萤萱在明日易成楠新婚的床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颇有几分闲适的模样。这婚还没结,可婚房却早就布置完了墙壁新刷了层,格外有香气盈盈。椒房,是宫中最尊贵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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