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与长工

    双脚踩在飞剑之上,虽然有容辞的结界保护,但从未体验过御剑飞行的慕双白,依旧表现的十分紧张。

    慕双白站在玄星河的身后,因为对高度的恐惧,双眼不敢随意的往下张望,双手也不敢松开玄星河的腰,生怕意外踩空掉下去。

    玄星河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只是将手指轻扣在慕双白横在自己腰际的手腕上,以示安慰,随后抬头与容辞闲聊起来:“真没想到,容辞前辈竟然会答应来接我们,我昨日提起想体验一下缩地成寸的时候,您可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呢。”

    “你们玄门弟子对待长辈的态度都是这样的吗?”

    容辞实在忍不住问出这个萦绕心头许久的问题,但看到玄星河疑惑不解的目光,干脆闭目叹气,内心忍不住想着:他为何要与一个十岁的孩童计较,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在容辞成功的自我催眠后,立马端起了架子,神态疏离、语气平缓的说道:“距离收徒大典不足一月,我只是担心以你们的脚程,赶不上罢了。”

    其实不只是玄星河,基本上所有马甲,都没有那种对晚辈对长辈该有的敬畏之心,于是对于容辞的态度转变,玄星河实在没忍住打趣道:“那还真是要好好感谢容辞前辈的出手相助呢,原来您这么想让我和双白当你的徒弟呀。”

    “哼。”

    容辞略显不满的冷哼一声,不想再与牙尖嘴利的玄星河继续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反而提起了另外的一件事:“你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是又知晓了何种天命,关于我掌门师兄那个年纪最小的孽徒。”

    “关于谷清幽的?”

    玄星河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或许是想试探他是否真的知晓天命,于是语气变得有些玩味,坏心思显而易见:“有是有,但我为什么要告诉您呢,关于那个赌注您可还没赢呢,要人办事不应该拿出等价的东西交换吗?”

    一旁的慕双白注意到,玄星河多说一句,容辞的脸色就越黑一份,立刻在某个嘴巴还在那儿得理不饶人的小公子的腰上捏了一把,并凑到他的耳畔小声嘟囔:“非白你别说了,小心容辞仙尊生气了把我们扔下去。”

    容辞:……

    “修真者的感官灵敏,你说的话我可全听到了。”

    容辞板着一张脸,略带震慑的目光瞥了一眼慕双白,玄星河皱了皱眉,立刻将慕双白护在身后。

    飞剑随着容辞的思绪停止了飞行,停留在了云端之巅,他转身驻足,低头与两人对视。

    他眼神中的不悦一闪而过,灵力在周围缓慢地流动,没了下一步的动作,随后便是谁也不愿多说,陷入了平静如死潭的寂静。

    高空的恐惧和灵气的威压,对玄星河倒是不值一提,但对还未正式步入修仙之路的慕双白,肯定会有影响。

    思索片刻,玄星河只好先一步妥协,有些沮丧的说道:“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毕竟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未来的师父,就当提前还你这个人情吧。”

    “咳咳……”

    明明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教导这两个孩子,不要对长辈不敬,却反而被颠倒黑白,是他这个做长辈的还要与小辈计较,容辞被气笑的咳出了声,他都有点佩服玄星河的这张嘴了。

    玄星河少了打趣逗弄的心思,语气也正经了不少,一边调取着关于谷清幽的资料,一边简单赘述着谷清幽的未来:

    “他会死,谷清幽会死,死相凄惨、尸骨无存、神魂俱灭,还会导致另外两人性情大变、心魔缠身、永世难忘。”

    “就这些?”

    玄星河:?

    “就这些,不然你还想知道什么。”

    玄星河的语气有些不善,他故意以命术为借口,提前告知谷清幽的未来,虽然的确是有想要利用容辞来阻止谷清幽的死,但对方这得寸进尺的态度,着实也让玄星河心生不满。

    “不,我只是在意具体的时间。”

    “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

    玄星河干脆一问三不知,他的态度强硬,显然是被问烦了,又恢复了一副孩童心性。

    见玄星河不愿多言,容辞也不再询问,而是调转身形,继续朝着御东国的仙下城方向御剑飞行。

    虽然玄星河从未提过命术的代价,但是玄门五术,最是神秘,能随意的看破天机,本就是不被天道认同;还将知晓的天命道出,更是逆天而违。

    他虽说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但对方不过是个尚且年幼的孩子,而且凭借他的天赋,又有玄门秘法相助,绝对前途无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念毁了他。

    「契合度:%」

    “从今日起——”

    玄星河:?

    “关于你玄门叛徒身份和知晓天命之法,不要再与任何人提起,以后你便名为慕非白,与慕双白以兄弟相称。”

    玄星河&慕双白:……

    “那个,容辞前辈,我打断一下。”

    玄星河表情无语的默默抬手吐槽:“先不说我有一个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孪生弟弟在满世界寻我的下落,你看我和双白,有一点相似之处吗?”

    容辞先看了看锦衣华服的玄星河,再看了看粗布麻衣的慕双白,又看了看黑发银眸的玄星河,最后看了看黑发黑眸的慕双白,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反问玄星河的打算:“那你想如何?”

    “可以是同村人,也可以是慕非白,但不能是兄弟。”

    玄星河并不抗拒姓慕,不如说当时起“非白”这个称呼,不仅仅是“黑”与“玄”的意思,也是为了与“双白”相称。

    在脑海中思索了一圈,玄星河突然有了主意:“不如就这样吧,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双白是总挨我打的长工。”

    容辞:……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它!合!理!吗?!

    比起表情一言难尽的容辞,反观慕双白对这个设定倒是接受良好:“这样也好,我就能一直留在小公子的身边伺候了。”

    容辞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现在孩子们的思维了,不过听着两人还在那儿丰满角色对细节,容辞也没有打扰。

    算了,反正未来是他们这些孩子的天下,就算慕双白没有拿下首席,他也会收他为徒,毕竟是孩子的品性的确入了他的眼,至于他的天赋与资质,那就在收徒大典上见分晓吧。

    “对了,容辞前辈,”玄星河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容辞说道,“仙下城也有玄门资产,我想回去看看。”

    “……”

    气氛突然陷入了僵局,其实不用多说他们也都知道,玄星河还是不舍玄门的吧。

    “到了仙下城,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处理完家务事。”

    完全不知道身边的人都想歪了的玄星河的意思,他只是很满意当下的安排,这样他就可以把之前买的一堆储物戒分出去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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