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喝个酒而已,要不要使这么大的劲?

    朱玄凤对着夏桉柔声笑笑:“夏三姑娘,有眼力!你这个酒,本公子觉得甚是不错。”

    “能的朱公子赞赏,是清风醉的荣幸。”

    她吩咐身后的伙计,“再帮凤兄满上。”

    朱玄凤脸上浮起微微笑意:“谢夏姑娘。”

    朱玄凤又愉悦地抿了一口酒。

    夏桉依然站在他身边,又热情地道:“凤兄,您吃菜。”

    程鸽、萧凌齐齐看着夏桉热情招待朱玄凤的模样。

    越发觉得,夏桉对朱玄凤似乎格外地照顾。

    何意,他们三人不配吗?

    萧凌对夏桉道:“夏姑娘,他平日里不缺酒喝,你不用管他。”

    夏桉抿抿唇,又对着朱玄凤道:“那凤兄平时都喝什么酒?”

    朱玄凤轻摇了下折扇,扇地上的花边轻盈飞动。

    “我府里,那酒可就多了,菖蒲酒,延枚酒、般若酒,甚至还有西域的葡萄美酒。”

    这时,夏桉轻挪了几步,走到了盛枷的身边。

    程鸽眉心一动,这夏三终于想起要关照一下他们家大人了。

    盛枷倚坐在椅子上,修长冷白的指尖轻轻捻动酒杯。

    看着极为淡定。

    夏桉靠近了他一些,朝他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用左手收起右手的袖口,将他面前的那盘雪花牛肉一把端了起来,然后挪到了朱玄凤的面前。

    因为夏桉发现,朱玄凤似是很喜欢吃这盘雪花牛肉。

    却每次都要伸长手臂去够。

    要巴结他,总要照顾周全才是。

    盛枷捏酒杯的手,骨节瞬间嶙峋了几分。

    程鸽:……

    这?

    终究是他们家大人不配。

    挪好了菜,夏媛转而又来到了朱玄凤的跟前。

    朱玄凤很是意外的挑挑眉。

    敢从盛枷面前端走菜,送到他跟前。

    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人了吧?

    看样子,这夏三跟盛枷是相识的,至少也知道他就是大理寺那位骇人的煞神。

    盛枷在朝中,寻常的朝臣都敬让他三分。

    一个侍郎家的小庶女,竟会有这等胆识?

    果然是第一眼入他眼的人,就是不普通。

    再看看盛枷,手里那酒杯就差被他捏碎了。

    看得出,这家伙气很是不顺。

    却是,不声不响,没有像寻常一样发作,直接忍下去了。

    朱玄凤好笑地勾了勾唇,怎麽办,他好像发现了能镇住盛枷的办法。

    夏桉自己当然没有察觉到这些。

    她笑盈盈对朱玄凤道:“既然风兄府上有那么多酒,应该不介意,再多一种吧?”

    朱玄凤阔气道:“当然不介意。”

    其实他看得出来,夏桉对他的热情,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原以为她是被自己的风度所吸引,如此看来,是为了要卖酒给自己。

    若是换成别人对自己这般故弄玄虚,他绝不会搭理。

    可谁让这夏三就连虚情假意,都透着股别样的美。

    他倒是,愿意成人之美。

    此时,在座的几人也都明白过来。

    原来,夏桉这是在为自己招揽生意呢?

    可不嘛,朱玄凤府里的盛况,每日都要消耗大量的酒水。

    若是招揽了他府上的生意,可是笔不小的买卖。

    感情大家不是借着盛枷的光,被夏桉邀请来喝酒的,而是借了朱玄凤的光。

    可问题是,夏桉和朱玄凤今日才第一天认识,夏桉是怎么看出,朱玄凤是个隐藏的大客户的?

    夏桉道:“那,凤兄的府邸在何处,改日我亲自将酒送到您府上。”

    这时,盛枷手里的酒杯咔嚓落桌。

    “公事还未办完,酒,便就喝到这里。”

    说着,兀自起身,一身清冷地走出雅间。

    其他几人见状,只能跟着一一站了起来。

    他们今日确实有正事要办。

    晚点还得回去跟三皇子复命。

    夏桉见他们这就要走了,心里一慌。

    赶忙跟着送出雅间,刚走到门口。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瓷器裂开的声音。

    夏桉回眸。

    只见盛枷刚刚握着的酒盏,竟然醉在了桌子上。

    这?

    她紧了紧唇角,回头瞪了一眼盛枷的背影。

    喝个酒而已,要不要使这么大的劲?

    她有些急切地跟到了朱玄凤身后,追问道:“凤兄,你看,我什么时候去府上方便呢?”

    “还有,您的府邸是在何处?”

    下到了一楼,朱玄凤将扇子一收,对着夏桉神秘笑笑:“等我消息。”

    夏桉一愣。

    接着,几人便相继出了清风醉。

    夏桉又跟着送到了门口:“几位贵客慢走!”

    见四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夏桉微微叹了口气。

    嗨,就差一点,买卖就谈成了。

    都怪盛枷,就算再忙,也不至于差一句话的功夫吧?

    他要不要非得这样破坏人家好事?

    -

    夏桉上楼回到如意轩时,蔡护儿正吃的嘴角冒油。

    看得出,她在她这里是极为自在、极为放松的。

    见夏桉进来,蔡护儿抬眉问道:“贵客送走了?”

    夏桉在她身边坐下:“嗯,走了。”

    蔡护儿略显担忧地道:“桉儿,我知道你现在胆子比从前大了许多,但还是少和那个盛枷接触吧,你看看他手里那个乌寒,多吓人啊?”

    夏桉心说如果可以选,她自然是永远都遇不上他才好。

    只是今日情况特殊。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他伤害到我的。”

    蔡护儿又吃了几口,似是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道:“桉儿,我二姐姐的婚事,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夏桉颇为震惊,这才多久,就又定下婚事。

    “难道,又是你父亲?”

    “不是,她和我们家的一个账房,好上了。父亲得知后,气得罚她跪了好几日祠堂,但生米住成了熟饭,父亲最终不得不认了。”

    “账房?”

    “嗯,父亲这次升职失败,心里似是比之前还着急。这段时间很频繁地和各部的朝臣走动。二姐姐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再加上,那个账房是我们府上的家生子。他们二人算是自小相识,有些情投意合。二姐姐大概觉得,与其被父亲随意安排婚事,倒不如跟了这个账房。至少可以保证不受气。”

    夏桉想起来了。

    上一世,蔡护儿这个二姐姐,婚后似乎闹出了一件花边事。

    好像就是一个娘家的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