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慌张掩饰的样子,演技很拙劣

    可能是被吵到了,陈最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

    然后就看到房间里面站着好几个人。

    他表情一凛,酒也醒了大半,质问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随后,陈最的目光越过前台,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姜且?”

    前台和安保也是愣了一下,问道:“二位认识?”

    何止是认识。

    这件事是个乌龙,裴肆给定的酒店,订了三个房间。

    陈最在结束应酬之后来酒店入住,只报了裴肆的名字,前台那边把房间弄错了,给了姜且房间的房卡。

    然后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前台和安保这边不断道歉,致电了总经理后表示能免除他们两晚的费用。

    态度很好,姜且也就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

    只要求在重新开一间房。

    前台告知姜且:“抱歉女士,酒店今天已经满房。您看这样,我在附近的酒店给你重新预定一个房间。或者,您和陈先生以及陈先生弟弟,协调一下房间?”

    姜且:“……”

    这都半夜了,协调到别的酒店去,别太折腾人。

    那前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还在帮姜且想办法。

    姜且也不想为难打工人,只好说道:“算了,我们自己协调吧。”

    “女士,真的非常感谢!”

    等他们走了,姜且打算给陈钰打个电话,让他到这里来,她换到陈钰的房间去。

    结果手机刚刚拿到手里,就被人抽走。

    她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陈最就将她从床边给捞到了床上。

    “又要跑到哪儿去?”陈最扣着她的手腕摁在她的头顶。

    姜且这个时候才看清楚陈最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散落着红血丝,猩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她愣了那么一下后才回过神来,“你松开陈最,你喝醉了!”

    她试图挣扎,想把陈最从身上给推开。

    但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这点动作像是在给陈最挠痒痒。

    “我没醉。”男人低沉的声音抵入姜且耳中。

    只是这对话,莫名的熟悉。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开在别墅的庆功宴。

    陈最作为主角,被灌了不少酒。

    但那些酒不足以让他醉,就是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他到楼上的房间去休息了一下。

    等他休息得差不多打算出去的时候,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的姜且。

    四目相对,她脸上是异常的红。

    没等他开口,姜且就钻进了他的怀中,仰头,柔软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陈最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正人君子的,所以他当机立断地将姜且从身上推开。

    跟她说:“姜且,你喝醉了!”

    姜且抿了抿唇,回他:“我没醉。”

    是没醉,但是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控制着大脑。

    这一次她直接环住了他的脖子。

    陈最要说自己有多正人君子,倒也没有。

    加上他到底也喝了一点酒。

    所以房间门被关上了,他们俩一块儿倒在了床上。

    ……

    陈最看着身下挣扎的人,眼神深邃又带着几分迷离。

    他问姜且:“姜且,你有没有意思?”

    “你现在这样就挺没意思的。”

    陈最哼笑一声,“想不到你还挺渣。”

    如果只是想要从这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里面走出来就是渣的话,姜且觉得倒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她跟陈最说:“三年前那个晚上,不是我喝多了,是那杯酒里被别人下了东西。”

    这件事,姜且先前没告诉过别人。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喝多了,所以才有了酒后发疯找陈最的事情发生。

    但后来流产的时候,医生给她分析了病因。

    正常情况下,一个健康的胎儿不会轻易流产的。

    她跟医生说怀上的那天晚上,她跟陈最都喝了点酒,医生反问她只有酒吗?

    那之后,姜且细细地回想那个晚上。

    她喝了一杯香槟,度数不高,似乎没有到大着胆子强迫陈最的地步。

    她跟医生说了当时的症状,发热,口干舌燥,以及身体上的一些异样。

    医生跟她说也许是被下了某种药物。

    所以这个胎儿是不健康的,大概率会流产。

    听到姜且这么说,陈最猛然间从她身上起来,“怎么不早告诉我?”

    解除禁锢的姜且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

    普通人的认知里面,怎么可能想到那些复杂的东西?

    而且那个时候,孩子也已经没了。

    只不过现在陈最一再提起这个事情,姜且就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瞒了那么久,为什么现在才说。”陈最蹙眉,“想告诉我,不是你先招惹的我。是你被药物控制,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说完,陈最冷笑一声。

    “算是吧。”姜且不否认,当时看到是陈最的时候,她内心有种要放肆一回的冲动。

    “姜且你真有意思。”

    “那我找你的那天晚上,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挺有意思的。”

    “哪天晚上?”陈最表情一滞,“什么女人?”

    “我肚子痛流产个晚上,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宁知夏接了一个。她说会转告你,转告的结果就是手机关机。”

    姜且很不愿意回忆起那个夜晚。

    异国他乡,救护车久久不来,她疼痛难忍,给孩子的父亲打电话过去,接到的却是个女人。

    还是被他们周围人称为郎才女貌中的宁知夏。

    她求助失败,自己一个人下楼。

    到楼下的时候,腿上都是血。

    陈最拿出手机,试图想翻到那天的通话记录。

    但那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期间他又换了几个手机,手机上根本查不到记录。

    而且,那还是他在国外的号码。

    回国之后已经不用了。

    姜且看着陈最一通操作,她很轻地笑了一声,“你别找了陈最,你慌张掩饰的样子,演技很拙劣。”

    姜且本来想过去的这些事情就随着他们离婚,一并被埋藏起来。

    没有必要闹到面红耳赤,互相指责,声嘶力竭的吵架的局面。

    没有好聚,那就好散。

    也算是对得起相识一场。

    但看来,好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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