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提心吊胆
“姨娘请了郎中，说是有些不妥当。
所以奴婢让紫鸢留守在姨娘院里，替奴婢盯着。”
紫烟擦干眼泪，“小姐，你饿不饿，咱们先喝碗汤垫垫肚子吧。”
周亦凝摇头，“我不饿。
我想去看看爹爹和大哥。”
“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吩咐人准备轿撵。”
“恩！你去吧。”
轿撵很快抬了过来。
司马云初见周亦凝，顿时惊喜，“弟妹，你总算平安无事回来了。
你这几天可是吓死我和父亲了。”
“大哥，让你担心了。
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真的怕极了。”
司马云初安慰她，“没事了。
你现在已经平安回来了。”
周亦凝看向司马云州，“叔。”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司马云州拍着胸口，显然他被吓坏了。
“叔和父亲不用太担心，我只是受了点惊讶，并无大碍。”
司马云州松了口气，“只要你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几日，我们直提心吊胆，生怕……唉，你也别嫌弃叔多管闲事，这件事叔肯定要弄清楚。
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纵容恶贼行凶。”
周亦凝笑着说道：“叔，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司马云州诧异，“你要自己处理？”
“嗯！我想亲自问问那个丫鬟，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云州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这件事交给你自己处理，叔也放心些。”
司马云州又问道，“对了，你那个丫鬟怎么办？是杀是剐，全凭你做主。”
周亦凝说道：“叔放心，我不会牵连无辜。
不过我需要找人审问她。”
“这样也好。”
周亦凝从未想过要迁怒个丫鬟。
“叔，父亲在哪里，我能见见他吗？”
“正在前厅议事。”
周亦凝闻言，立刻朝前厅跑去。
司马世政正在同群官员商议赈灾的事情。
司马世政虽然有些私心，但是对百姓，对大魏江山还是尽忠职守。
周亦凝悄悄退了出来，避开耳目，来到前厅附近的花园凉亭里休息。
凉亭面都有窗户。
周亦凝透过窗户往外看。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暖融融的照耀在花园里，景致非常漂亮。
可惜，周亦凝现在点欣赏景色的兴趣都没有。
“你在偷窥什么？”
司马世政的声音忽然传入周亦凝的耳朵里。
周亦凝转过头，看着司马世政。
司马世政皱眉。
“你这丫头，怎么不走正门？”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周亦凝突然笑了起来，“夫君莫怪我，其实我就是随便瞎扯，希望夫君千万不要误会。”
司马世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是随便瞎扯，你说的话句句属实，半个字都不假。
你这丫头，心眼可不少。”
周亦凝笑了起来，“夫君谬赞。
我若是心眼不够多，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说的也是。”司马世政意味深长地看着周亦凝。
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的意思。
“你这丫头，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周亦凝挑眉笑，“夫君何出此言？”
司马世政哼了声，“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定有事瞒着我。
否则不会如此淡定。
你说吧，你瞒着我什么事？”
周亦凝叹了声，然后低下头。
她的动作，司马世政看在眼里，却没有催促她。
许久之后，周亦凝才缓慢地开口，“夫君，我知道你想查当初大伯母的死因。
我也曾怀疑过这件事，我猜测当年大伯母的死跟大哥有关系。
但是没有证据。
司马世政皱眉，“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
你是怎么怀疑上的。”
周亦凝抿唇笑，“我是从那个丫鬟口中得知的。
那丫鬟说当时是她值夜。
大伯母睡着了。
可是第天早晨醒来，大伯母居然死在房内。
那个丫鬟当时被吓傻了，个劲地哭。
她还把大伯母死亡的消息通知了我和大哥。
我和大哥当时就吓呆了。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责任推到堂兄头上。
我记得堂兄好像叫林承恩，当时他刚好在府里。
我们认定了是林承恩杀了大伯母。”
“这件事情，你大哥怎么解释？”
“大哥说他也不知道。
我也问了大哥，他说他真的不知道是谁杀的大伯母。
我们当时都慌了。
于是我决定先带大哥离开。
我们离开后，就派人盯着林家。
我担心堂兄狗急跳墙。”
周亦凝停顿了下，继续说道：“结果我派去盯梢的人发现大伯母尸体被火烧掉了。”
“哦……”司马世政沉吟声，然后问道，“那之后呢？”
周亦凝摇摇头，“我不清楚，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调查这件事。
我怕惹怒了堂兄。
只要大伯母死了，我和大哥的嫌疑就洗脱了。
不仅如此，大哥还能顺利接管林家，成为林家下代家主。”
司马世政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些年你大哥的表现的确是不错。
他也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
司马世政说道：“你大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认准的事情就算撞破脑袋都要坚持到底，谁劝都不行。”
周亦凝苦笑声，“夫君也是这般。
当年，夫君不顾父亲和祖母的阻挠，娶了我娘。
这几年，夫君宠妾灭妻，不止个女人。
我娘都忍了。
我爹说了，只要夫君能平平安安活着，我们不计较。”
司马世政微蹙眉头，“你娘不怨我，你呢？”
周亦凝笑着说道：“我也不恨夫君。
虽然当年夫君做的的确过分了点。
可是夫君也是无奈啊！”
“嗯！你倒是通情达理。
你说说看，当年你娘是为什么答应嫁给为夫？”
“夫君是位难得的好男人。
夫君待我极好。”
司马世政闻言哈哈笑，“瞧瞧你，又拿为夫开玩笑。
我要真的好，又哪来那么多女人。”
周亦凝抿唇笑，说道：“那些女人都是夫君送给别人的。”
司马世政笑了起来，“那你还这么替为夫着想。
你这丫头，就不吃醋？”
周亦凝摇头，“自然不会吃醋。
我只是担心夫君。
我娘的性子软弱，不适合掌控家族。
夫君纳了那么多女人，就是为了帮衬娘家。
这些事情，妾身心里头明白。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娘亲肯定受不住。
这些年，我不止次提过，让你收敛些。
可是每次夫君都说不用。
夫君是不想委屈了娘亲。
夫君，妾身是真的希望你能好。”
司马世政握住周亦凝的手，“为夫知道你疼为夫。”
周亦凝靠在司马世政的肩膀上，“夫君，我今日来找夫君，是希望夫君能够帮我查出杀害大伯母的凶手。
我们家口，现在就剩下你和我。
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定要查出真相。”
司马世政郑重说道：“放心吧。
这件事交给为夫，必须给你个交代。”
周亦凝松了口气，“谢谢夫君。
夫君若是忙不过来，妾身可以帮忙。”
“不需要！”
周亦凝低下头，露出抹羞愧的表情。
她这是在向司马世政示弱，希望他不要怪她。
毕竟当初司马世政娶她的时候是真的喜欢她，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会直纵容她吧。
“夫君，妾身还有事请求你。”
司马世政挑眉，“何事？”
“妾身想进京赶考，想拜师学艺，想出人头地。
我想跟在夫君身边见识见识外面的天地。”
“你要进京赶考？”
周亦凝咬牙点头，“是。”
“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周亦凝叹息声，“我娘生前曾经对我说，她希望我能出人头地，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所以，我想进京，去参加会试。”
“你的想法很好。
但是你忘了件事，科举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司马世政深深地看着周亦凝。
他的目光非常锐利，似乎能看透人心。
周亦凝坦荡地迎着司马世政的目光，半点不惧。
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似乎想从彼此的眼睛里面看出点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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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奴婢让紫鸢留守在姨娘院里，替奴婢盯着。”
紫烟擦干眼泪，“小姐，你饿不饿，咱们先喝碗汤垫垫肚子吧。”
周亦凝摇头，“我不饿。
我想去看看爹爹和大哥。”
“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吩咐人准备轿撵。”
“恩！你去吧。”
轿撵很快抬了过来。
司马云初见周亦凝，顿时惊喜，“弟妹，你总算平安无事回来了。
你这几天可是吓死我和父亲了。”
“大哥，让你担心了。
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真的怕极了。”
司马云初安慰她，“没事了。
你现在已经平安回来了。”
周亦凝看向司马云州，“叔。”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司马云州拍着胸口，显然他被吓坏了。
“叔和父亲不用太担心，我只是受了点惊讶，并无大碍。”
司马云州松了口气，“只要你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几日，我们直提心吊胆，生怕……唉，你也别嫌弃叔多管闲事，这件事叔肯定要弄清楚。
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纵容恶贼行凶。”
周亦凝笑着说道：“叔，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司马云州诧异，“你要自己处理？”
“嗯！我想亲自问问那个丫鬟，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云州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这件事交给你自己处理，叔也放心些。”
司马云州又问道，“对了，你那个丫鬟怎么办？是杀是剐，全凭你做主。”
周亦凝说道：“叔放心，我不会牵连无辜。
不过我需要找人审问她。”
“这样也好。”
周亦凝从未想过要迁怒个丫鬟。
“叔，父亲在哪里，我能见见他吗？”
“正在前厅议事。”
周亦凝闻言，立刻朝前厅跑去。
司马世政正在同群官员商议赈灾的事情。
司马世政虽然有些私心，但是对百姓，对大魏江山还是尽忠职守。
周亦凝悄悄退了出来，避开耳目，来到前厅附近的花园凉亭里休息。
凉亭面都有窗户。
周亦凝透过窗户往外看。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暖融融的照耀在花园里，景致非常漂亮。
可惜，周亦凝现在点欣赏景色的兴趣都没有。
“你在偷窥什么？”
司马世政的声音忽然传入周亦凝的耳朵里。
周亦凝转过头，看着司马世政。
司马世政皱眉。
“你这丫头，怎么不走正门？”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周亦凝突然笑了起来，“夫君莫怪我，其实我就是随便瞎扯，希望夫君千万不要误会。”
司马世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是随便瞎扯，你说的话句句属实，半个字都不假。
你这丫头，心眼可不少。”
周亦凝笑了起来，“夫君谬赞。
我若是心眼不够多，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说的也是。”司马世政意味深长地看着周亦凝。
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的意思。
“你这丫头，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周亦凝挑眉笑，“夫君何出此言？”
司马世政哼了声，“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定有事瞒着我。
否则不会如此淡定。
你说吧，你瞒着我什么事？”
周亦凝叹了声，然后低下头。
她的动作，司马世政看在眼里，却没有催促她。
许久之后，周亦凝才缓慢地开口，“夫君，我知道你想查当初大伯母的死因。
我也曾怀疑过这件事，我猜测当年大伯母的死跟大哥有关系。
但是没有证据。
司马世政皱眉，“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
你是怎么怀疑上的。”
周亦凝抿唇笑，“我是从那个丫鬟口中得知的。
那丫鬟说当时是她值夜。
大伯母睡着了。
可是第天早晨醒来，大伯母居然死在房内。
那个丫鬟当时被吓傻了，个劲地哭。
她还把大伯母死亡的消息通知了我和大哥。
我和大哥当时就吓呆了。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责任推到堂兄头上。
我记得堂兄好像叫林承恩，当时他刚好在府里。
我们认定了是林承恩杀了大伯母。”
“这件事情，你大哥怎么解释？”
“大哥说他也不知道。
我也问了大哥，他说他真的不知道是谁杀的大伯母。
我们当时都慌了。
于是我决定先带大哥离开。
我们离开后，就派人盯着林家。
我担心堂兄狗急跳墙。”
周亦凝停顿了下，继续说道：“结果我派去盯梢的人发现大伯母尸体被火烧掉了。”
“哦……”司马世政沉吟声，然后问道，“那之后呢？”
周亦凝摇摇头，“我不清楚，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调查这件事。
我怕惹怒了堂兄。
只要大伯母死了，我和大哥的嫌疑就洗脱了。
不仅如此，大哥还能顺利接管林家，成为林家下代家主。”
司马世政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些年你大哥的表现的确是不错。
他也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
司马世政说道：“你大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认准的事情就算撞破脑袋都要坚持到底，谁劝都不行。”
周亦凝苦笑声，“夫君也是这般。
当年，夫君不顾父亲和祖母的阻挠，娶了我娘。
这几年，夫君宠妾灭妻，不止个女人。
我娘都忍了。
我爹说了，只要夫君能平平安安活着，我们不计较。”
司马世政微蹙眉头，“你娘不怨我，你呢？”
周亦凝笑着说道：“我也不恨夫君。
虽然当年夫君做的的确过分了点。
可是夫君也是无奈啊！”
“嗯！你倒是通情达理。
你说说看，当年你娘是为什么答应嫁给为夫？”
“夫君是位难得的好男人。
夫君待我极好。”
司马世政闻言哈哈笑，“瞧瞧你，又拿为夫开玩笑。
我要真的好，又哪来那么多女人。”
周亦凝抿唇笑，说道：“那些女人都是夫君送给别人的。”
司马世政笑了起来，“那你还这么替为夫着想。
你这丫头，就不吃醋？”
周亦凝摇头，“自然不会吃醋。
我只是担心夫君。
我娘的性子软弱，不适合掌控家族。
夫君纳了那么多女人，就是为了帮衬娘家。
这些事情，妾身心里头明白。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娘亲肯定受不住。
这些年，我不止次提过，让你收敛些。
可是每次夫君都说不用。
夫君是不想委屈了娘亲。
夫君，妾身是真的希望你能好。”
司马世政握住周亦凝的手，“为夫知道你疼为夫。”
周亦凝靠在司马世政的肩膀上，“夫君，我今日来找夫君，是希望夫君能够帮我查出杀害大伯母的凶手。
我们家口，现在就剩下你和我。
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定要查出真相。”
司马世政郑重说道：“放心吧。
这件事交给为夫，必须给你个交代。”
周亦凝松了口气，“谢谢夫君。
夫君若是忙不过来，妾身可以帮忙。”
“不需要！”
周亦凝低下头，露出抹羞愧的表情。
她这是在向司马世政示弱，希望他不要怪她。
毕竟当初司马世政娶她的时候是真的喜欢她，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会直纵容她吧。
“夫君，妾身还有事请求你。”
司马世政挑眉，“何事？”
“妾身想进京赶考，想拜师学艺，想出人头地。
我想跟在夫君身边见识见识外面的天地。”
“你要进京赶考？”
周亦凝咬牙点头，“是。”
“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周亦凝叹息声，“我娘生前曾经对我说，她希望我能出人头地，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所以，我想进京，去参加会试。”
“你的想法很好。
但是你忘了件事，科举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司马世政深深地看着周亦凝。
他的目光非常锐利，似乎能看透人心。
周亦凝坦荡地迎着司马世政的目光，半点不惧。
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似乎想从彼此的眼睛里面看出点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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