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完美无瑕的女人
她定要替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
这些年，她从来不曾踏入京城，也从不参与司马世政的夺嫡之争。
可是这次不同。
她要做司马世政的宠妃。
这样的话，才不枉费司马世政对她的宠爱。
司马世政的宠爱是有条件的。
他需要个能干，懂规矩、忠诚的人做他的后院。
他不缺妾室，他缺个听话的。
而周亦凝，符合他的标准。
周亦凝是他的皇叔周锡元和司徒玉柔唯的孩子。
司徒玉柔没有儿子。
司马世政将周亦凝作为未来的储君培养。
周锡元的孩子，都是他杀掉的。
司徒玉柔的孩子也是他害死的。
周亦凝是司徒玉柔留给他的。
司马世政对周亦凝，有特殊感情，像对待珍宝。
“皇后，朕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到时候朕会册封你做贵妃……”司马世政又对周亦凝道。
贵妃，也就是皇后了。
周亦凝摇摇头：“陛下，不必。
臣妾不稀罕什么皇后。”
这是拒绝。
拒绝了皇后这个虚衔。
周亦凝的声音很轻柔。
司马世政沉默。
他觉得周亦凝不识抬举。
他不再坚持，说：“朕知道你的心思。
朕也想要扶植你做皇后。
可是，朕不喜欢那种阴谋诡计。
朕是皇上，不是朝廷的傀儡。”
他是皇帝啊！
他们俩结婚年了。
年，司马世政从未碰过她。
每晚临幸她的人是德嫔司马秋月，可是司马世政却丝不挂，压在德嫔司马秋月身上。
德嫔司马秋月的体态丰腴，皮肤白皙紧致。
她的肌肤滑腻细嫩。
她胸口饱满，腰肢纤细，臀部肥硕圆润。
这些女人，都没法比拟司马秋月。
司马秋月是司马世政最疼爱的女人，她在床上的姿势和技巧，非常娴熟。
可是，司马世政对她不屑顾。
他喜欢的是周亦凝。
周亦凝冰清玉洁，身段窈窕。
司马世政对她的身子充满期盼，总是幻想能够和她翻云覆雨。
可是周亦凝的身体太凉了，没办法给他暖热。
后来，司马世政纳了两个小妾，却始终没有动过她们，连夜荒唐也不曾有过。
司马世政的心里，始终记得那个叫周亦凝的女孩子。
“陛下。”周亦凝道，“你要明白，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您今日的悲剧，臣妾都应当承担这份罪孽。”
她跪了下来。
她的膝盖，磕在青石板路上。
青砖铺地。
司马世政的脸色变化莫测。
周亦凝字顿说：“请您，放过臣妾吧。”
司马世政的呼吸有点粗重。
周亦凝抬起头看了他眼。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皇上，您真正的爱，不是个完美的女人，而是你的妻子，个完美无瑕的女人。
您的心，也是完美的吗？”周亦凝问。
司马世政的眉毛挑起。
“臣妾是个废人。
这样的人，配得上您吗？”
司马世政不答。
周亦凝继续往下说：“陛下，你要的，是臣妾这颗心脏。
而臣妾不要你的心。
所以，臣妾想要离开您。
臣妾要做个普通的百姓。”
司马世政盯着周亦凝，眼眸漆黑幽深。
周亦凝被他这样盯着，竟然不敢和他对视。
他的目光锐利。
似乎能够洞悉她内心的秘密。
周亦凝低垂了脑袋。
半晌，司马世政忽然笑了起来。
周亦凝诧异抬起头，不解看着他。
这个男人笑起来，很好看。
这样的男人，让周亦凝有点陌生。
“你倒是有趣。
朕还是第次听人这般贬低自己的身世。”司马世政笑道。
周亦凝淡淡笑笑。
她不是贬低自己的身世。
她只是阐述事实。
她不会成为皇帝。
哪怕司马世政把全部的后宫妃子都杀了，也和她毫无关系。
她不愿意去做个傀儡。
她要做自由的人。
她要做个平凡的女人。
“你真的要走吗？”司马世政突然问。
周亦凝点点头，道：“是的，我要走。”
司马世政沉默了下。
然后，他说道：“好，你想去哪里，朕派人护送你。
你不用担心安危，朕的御林军，都是精兵强壮。”
周亦凝的心，狠狠抽痛了下。
她咬唇，忍着那份锥心刺骨的痛楚，说道：“谢谢陛下，但是不用了。
臣妾自己能行。”
“朕让你走，也没别的意思。”司马世政说，“就算朕要废黜你的位分，也是迟早的事。
朕不想伤了你的心。
你不用太难过。”
周亦凝道是。
司马世政叹气。
他对周亦凝说：“你跟着德嫔司马秋月，学学规矩。
她虽然是庶出，却是家族最受宠的，她的规矩礼仪，都是顶尖的。
你多向她学习学习。”
“是。”周亦凝道。
司马秋月的确是个聪慧贤惠的，教导起人来，头头是道。
她对待奴婢和姬妾，也不苛刻。
她和德嫔司马秋月的区别就是：她善于笼络人心；而司马秋月则是宽厚仁慈、温柔敦厚。
德嫔司马秋月对待下人，是非常友好。
她不像皇后那般端庄严肃，她经常亲切和丫鬟们聊天，偶然还会指点她们绣花。
德嫔司马秋月的性格，是极其讨人喜欢的。
“……你是个懂规矩的，不需要我特别提醒。”司马世政说道，“朕的女儿，也许比你懂规矩多了，朕就不费心了。”
说罢，他站起身，拂袖走出去了。
他没有留下周亦凝。
周亦凝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
司马世政刚才的话，有点奇怪。
他不是要废黜她吗，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周亦凝猜测不到。
她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她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些设想，又是阵心惊胆战。
她赶紧收敛了思绪。
周亦凝的心跳，渐渐恢复了平稳。
她不能自乱阵脚，她必须要镇静下来。
司马世政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
他若是知晓，周亦凝怀疑他是假装的，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周亦凝的表情，逐渐变得坦荡。
她已经想好了，该如何离开这里。
她不能死。
周亦凝从不相信命运。
她的父母，是因为司马世政而惨死的。
周亦凝不能容忍。
她必须要逃出皇城！
“你叫什么名字？”这天晚膳，吃饭的时候，司马世政突然问周亦凝。
“回禀陛下，臣妾姓周名亦凝。”周亦凝恭敬说道，“臣妾今年十岁。”
司马世政嗯了声。
他看着周亦凝。
他的眼底，浮动着浓郁的暗潮，汹涌澎湃，几欲将周亦凝给淹没。
周亦凝不卑不亢，迎接他审视的眼神。
良久之后，他问：“朕记得你的母亲，是南阳周氏的女儿，对不对？”
周亦凝心底，猛然沉。
“是。”她轻轻应道。
“你可知道，你父母当初是如何惨死的？”司马世政继续问。
周亦凝道：“臣妾听闻，是父亲贪墨钱财，被御史举报，牵连族。
至于详细缘由，父母没有告诉我。”
“哦？”
“父亲说，他是冤枉的，请陛下明察。”周亦凝说道，“父亲说，他这辈子清廉奉公，绝对不会贪污，请陛下彻查此案，给臣妾的爹娘个交代。
可惜，父亲死不瞑目。”
司马世政的神情，略有几分哀恸。
他喃喃念叨了句“冤枉啊”。
然后，司马世政说道：“朕会给你的父母，个公道的。”
他转移了话题。
他问周亦凝，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臣妾每日练武。”周亦凝答道，“陛下，您放心吧，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
您贵为天子，万事小心。”
“嗯，好好养胎。”司马世政道。
周亦凝低垂了眉睫，掩盖眸光深处闪烁的泪。
他终究，是不相信她的话。
司马世政没有留宿东宫。
他离开的时候，脸色阴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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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从来不曾踏入京城，也从不参与司马世政的夺嫡之争。
可是这次不同。
她要做司马世政的宠妃。
这样的话，才不枉费司马世政对她的宠爱。
司马世政的宠爱是有条件的。
他需要个能干，懂规矩、忠诚的人做他的后院。
他不缺妾室，他缺个听话的。
而周亦凝，符合他的标准。
周亦凝是他的皇叔周锡元和司徒玉柔唯的孩子。
司徒玉柔没有儿子。
司马世政将周亦凝作为未来的储君培养。
周锡元的孩子，都是他杀掉的。
司徒玉柔的孩子也是他害死的。
周亦凝是司徒玉柔留给他的。
司马世政对周亦凝，有特殊感情，像对待珍宝。
“皇后，朕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到时候朕会册封你做贵妃……”司马世政又对周亦凝道。
贵妃，也就是皇后了。
周亦凝摇摇头：“陛下，不必。
臣妾不稀罕什么皇后。”
这是拒绝。
拒绝了皇后这个虚衔。
周亦凝的声音很轻柔。
司马世政沉默。
他觉得周亦凝不识抬举。
他不再坚持，说：“朕知道你的心思。
朕也想要扶植你做皇后。
可是，朕不喜欢那种阴谋诡计。
朕是皇上，不是朝廷的傀儡。”
他是皇帝啊！
他们俩结婚年了。
年，司马世政从未碰过她。
每晚临幸她的人是德嫔司马秋月，可是司马世政却丝不挂，压在德嫔司马秋月身上。
德嫔司马秋月的体态丰腴，皮肤白皙紧致。
她的肌肤滑腻细嫩。
她胸口饱满，腰肢纤细，臀部肥硕圆润。
这些女人，都没法比拟司马秋月。
司马秋月是司马世政最疼爱的女人，她在床上的姿势和技巧，非常娴熟。
可是，司马世政对她不屑顾。
他喜欢的是周亦凝。
周亦凝冰清玉洁，身段窈窕。
司马世政对她的身子充满期盼，总是幻想能够和她翻云覆雨。
可是周亦凝的身体太凉了，没办法给他暖热。
后来，司马世政纳了两个小妾，却始终没有动过她们，连夜荒唐也不曾有过。
司马世政的心里，始终记得那个叫周亦凝的女孩子。
“陛下。”周亦凝道，“你要明白，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您今日的悲剧，臣妾都应当承担这份罪孽。”
她跪了下来。
她的膝盖，磕在青石板路上。
青砖铺地。
司马世政的脸色变化莫测。
周亦凝字顿说：“请您，放过臣妾吧。”
司马世政的呼吸有点粗重。
周亦凝抬起头看了他眼。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皇上，您真正的爱，不是个完美的女人，而是你的妻子，个完美无瑕的女人。
您的心，也是完美的吗？”周亦凝问。
司马世政的眉毛挑起。
“臣妾是个废人。
这样的人，配得上您吗？”
司马世政不答。
周亦凝继续往下说：“陛下，你要的，是臣妾这颗心脏。
而臣妾不要你的心。
所以，臣妾想要离开您。
臣妾要做个普通的百姓。”
司马世政盯着周亦凝，眼眸漆黑幽深。
周亦凝被他这样盯着，竟然不敢和他对视。
他的目光锐利。
似乎能够洞悉她内心的秘密。
周亦凝低垂了脑袋。
半晌，司马世政忽然笑了起来。
周亦凝诧异抬起头，不解看着他。
这个男人笑起来，很好看。
这样的男人，让周亦凝有点陌生。
“你倒是有趣。
朕还是第次听人这般贬低自己的身世。”司马世政笑道。
周亦凝淡淡笑笑。
她不是贬低自己的身世。
她只是阐述事实。
她不会成为皇帝。
哪怕司马世政把全部的后宫妃子都杀了，也和她毫无关系。
她不愿意去做个傀儡。
她要做自由的人。
她要做个平凡的女人。
“你真的要走吗？”司马世政突然问。
周亦凝点点头，道：“是的，我要走。”
司马世政沉默了下。
然后，他说道：“好，你想去哪里，朕派人护送你。
你不用担心安危，朕的御林军，都是精兵强壮。”
周亦凝的心，狠狠抽痛了下。
她咬唇，忍着那份锥心刺骨的痛楚，说道：“谢谢陛下，但是不用了。
臣妾自己能行。”
“朕让你走，也没别的意思。”司马世政说，“就算朕要废黜你的位分，也是迟早的事。
朕不想伤了你的心。
你不用太难过。”
周亦凝道是。
司马世政叹气。
他对周亦凝说：“你跟着德嫔司马秋月，学学规矩。
她虽然是庶出，却是家族最受宠的，她的规矩礼仪，都是顶尖的。
你多向她学习学习。”
“是。”周亦凝道。
司马秋月的确是个聪慧贤惠的，教导起人来，头头是道。
她对待奴婢和姬妾，也不苛刻。
她和德嫔司马秋月的区别就是：她善于笼络人心；而司马秋月则是宽厚仁慈、温柔敦厚。
德嫔司马秋月对待下人，是非常友好。
她不像皇后那般端庄严肃，她经常亲切和丫鬟们聊天，偶然还会指点她们绣花。
德嫔司马秋月的性格，是极其讨人喜欢的。
“……你是个懂规矩的，不需要我特别提醒。”司马世政说道，“朕的女儿，也许比你懂规矩多了，朕就不费心了。”
说罢，他站起身，拂袖走出去了。
他没有留下周亦凝。
周亦凝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
司马世政刚才的话，有点奇怪。
他不是要废黜她吗，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周亦凝猜测不到。
她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她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些设想，又是阵心惊胆战。
她赶紧收敛了思绪。
周亦凝的心跳，渐渐恢复了平稳。
她不能自乱阵脚，她必须要镇静下来。
司马世政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
他若是知晓，周亦凝怀疑他是假装的，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周亦凝的表情，逐渐变得坦荡。
她已经想好了，该如何离开这里。
她不能死。
周亦凝从不相信命运。
她的父母，是因为司马世政而惨死的。
周亦凝不能容忍。
她必须要逃出皇城！
“你叫什么名字？”这天晚膳，吃饭的时候，司马世政突然问周亦凝。
“回禀陛下，臣妾姓周名亦凝。”周亦凝恭敬说道，“臣妾今年十岁。”
司马世政嗯了声。
他看着周亦凝。
他的眼底，浮动着浓郁的暗潮，汹涌澎湃，几欲将周亦凝给淹没。
周亦凝不卑不亢，迎接他审视的眼神。
良久之后，他问：“朕记得你的母亲，是南阳周氏的女儿，对不对？”
周亦凝心底，猛然沉。
“是。”她轻轻应道。
“你可知道，你父母当初是如何惨死的？”司马世政继续问。
周亦凝道：“臣妾听闻，是父亲贪墨钱财，被御史举报，牵连族。
至于详细缘由，父母没有告诉我。”
“哦？”
“父亲说，他是冤枉的，请陛下明察。”周亦凝说道，“父亲说，他这辈子清廉奉公，绝对不会贪污，请陛下彻查此案，给臣妾的爹娘个交代。
可惜，父亲死不瞑目。”
司马世政的神情，略有几分哀恸。
他喃喃念叨了句“冤枉啊”。
然后，司马世政说道：“朕会给你的父母，个公道的。”
他转移了话题。
他问周亦凝，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臣妾每日练武。”周亦凝答道，“陛下，您放心吧，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
您贵为天子，万事小心。”
“嗯，好好养胎。”司马世政道。
周亦凝低垂了眉睫，掩盖眸光深处闪烁的泪。
他终究，是不相信她的话。
司马世政没有留宿东宫。
他离开的时候，脸色阴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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