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为什么
司马世政坐在她的对面，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周亦凝被看得心里头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司马世政摇头，“我只是在看，我从来不曾见过像你这般漂亮的人儿。”
周亦凝翻了个白眼，“皇兄也经常说我漂亮。”
周亦凝抿唇笑，“皇兄也夸奖我了吗？”
司马世政含蓄笑，“你不必妄自菲薄。皇弟只是客观评价，没有任何其它意思。”
周亦凝哦了声。
“我答应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我会尊重你的想法，等你想明白了，你随时告诉我。我绝对不逼你。”
司马世政表示，他很体贴。
周亦凝笑了笑，“多谢皇上体谅。臣妇切安好，请皇上放心。”
“那就好。”
司马世政说完之后，忽而问道：“对了，今日在御膳房的人都是我母后提拔起来的人。你可知道他们的底细？”
“知道！”
周亦凝坦然承认。
司马世政挑眉，“那他们有可能泄密吗？”
“不会。”周亦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的身份摆在这里，除非是傻子才会泄密。”
司马世政微蹙眉头，“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泄密？”
“肯定有人想杀我灭口。这种可能性极大，不得不防。但凡我出现在御膳房，或是我身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肯定会报给太后知晓。太后定会派人杀了我，永绝后患。”
“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父亲？”
司马世政不明白周亦凝为什么执着于报仇。
周亦凝咬牙，眼神凶恶，充满了仇恨。
她握紧拳头，“因为我爹死得不明不白。当初我娘刚刚难产，需要大量补药。”
“那段日子，府里穷得揭不开锅。可是，我娘却不允许采买补药。因为旦采买了补药，我娘的身子骨就会变弱。”
“我爹的尸骨不能停放在外面。所以，我娘坚持不让采购补药，每天都喝稀汤。可是即便是这样，我娘仍旧没熬过来。”
周亦凝双眸猩红，“我娘死了，尸体就停放在院子里。我去收敛我娘遗骸的时候，亲眼看到我爹的尸首躺在棺材里面，全身僵硬。”
“那么瞬间，我整个人脑袋空白。”
“我跪在棺材前痛哭流涕。我恨透了太后，我恨不得喝她的血，抽她的筋，吃她的肉。她怎么狠心将我爹活生生地折磨致死。”
“我想不通，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想问她句，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孤儿寡母，难道就因为我父亲娶了继室，我母亲成为庶女？”
司马世政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亦凝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
片刻之后，她擦干净眼泪，“皇上，我累了。我要休息。”
“好！朕晚上过来陪你。”
“不用了，皇上日理万机，还是早点歇着吧。”
“没关系，反正晚上睡不着，朕就看书。”
司马世政坚持。
他已经决定了晚上陪着周亦凝，不管周亦凝愿不愿意，都无法改变这个结果。
周亦凝叹气。
算了，随他吧。
……
公主府。
李玉兰在屋内走来走去，她直不敢相信，太后居然会让她离开公主府。
她好歹是个侧妃啊，怎么能离开公主府呢？
“嬷嬷，我怎么办呀？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不能离开公主府。”
“侧妃娘娘莫慌，这件事老奴已经和太后禀明。太后已经答应让侧妃娘娘搬出去住。”
“真的吗？”
“老奴不敢欺瞒侧妃娘娘。”
“那太好了。太后终于松口，同意我搬出去住。嬷嬷你帮我把箱笼收拾好。”
嬷嬷低垂着头，“老奴遵命。”
嬷嬷心里头却觉着有几分奇怪，怎么感觉公主有点不样了呢？
李玉兰高兴坏了。
她巴不得赶紧离开公主府。
只要想到要和那群贱婢呆在起，她就烦躁。
尤其是，那群贱婢总是阴阳怪气，让李玉兰十分厌恶。
这个家里，只有她个嫡女。
虽说是妾室生养，可毕竟是庶女。
周亦凝的日子并不舒服。
她直盼望司马世政去她那里。
哪怕是远远地看眼也好。
只可惜，司马世政最近忙着批阅奏折，根本抽不出时间到她那里。
偶尔去她的院子坐坐，也只是浅聊两句。
这让周亦凝十分失落。
她想要独占司马世政，可是司马世政连碰她下，都觉着脏。
这种情况，令周亦凝很抓狂。
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今儿，司马世政突然召见她进宫。
周亦凝欢喜坏了。
司马世政是她未来的夫君，他能叫她进宫，就证明心里有她。
周亦凝心里头暗暗想着，今天定要伺候好了司马世政。
只是……
“皇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记忆中的皇兄是个英武霸道的男子。我怎么瞧着，皇上长得和我记忆中的皇兄完全不样。”
周亦凝盯着司马世政，脸惊疑。
司马世政笑笑，“你说朕长得像皇叔吗？”
“倒是很像。可是皇兄长得不是这么俊朗啊。”
周亦凝嘀咕声。
司马世政轻哼声，语气带着嫌弃，“周亦凝，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里头惦记着谁。”
“皇上误会了，臣妾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别的男人。”
“呵呵……是吗？朕可不相信。”
“臣妾没必要骗皇上。”
周亦凝的确不认识周瑾瑜，但是她记得司马睿。
她对司马睿的印象还蛮深的，因为司马睿长得特别漂亮，就跟画中仙童般。
司马睿的模样简直就和周瑾瑜是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周亦凝想不到，她居然和自己的哥哥搞在起，简直是丢人。
她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多言。
司马世政冷哼声，“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否则朕不会饶了你。”
周亦凝低着头，不吭声。
司马世政皱了皱眉，“朕告诉你个消息。”
周亦凝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丝激动，“皇上，是不是有关于太后的消息？”
司马世政看着周亦凝，摇摇头。
周亦凝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司马世政却突然说道：“皇祖母的身体天不如天，恐怕撑不了几天。”
周亦凝愣住。
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皇太后恐怕熬不了几天。
周亦凝问司马世政，“皇祖母为何突然身体不适。是不是和太后娘娘逼着我出嫁有关？”
司马世政说道，“皇祖母不满意这门婚事，所以身体才会天比天差。”
“可是皇祖母不是向最疼爱我吗？她舍得吗？”
“朕猜想皇祖母之所以不同意这桩婚事，估计是为了你的安危。皇祖母担心你嫁给皇弟后会有危险。”
周亦凝震惊。
“皇上这么说，是怀疑太后娘娘会加害我？”
司马世政点点头，“很有可能。你的生母，你的外婆，还有皇祖母，她们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皇祖母肯定想方设法阻止这门婚事。甚至，皇祖母有可能会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皇上，这些都是您推测的。”
“朕的推测不离十。”司马世政说道。
周亦凝蹙眉，“那皇上可有派人调查？”
司马世政说道，“皇祖母身边的大丫鬟翠红是个忠仆，朕曾试探过她。她说太后娘娘很宠爱她，她做的每件事，太后娘娘都没有追究过。翠红说，这些年太后娘娘待她恩重如山。”
周亦凝微蹙眉头，“翠红只是个丫鬟罢了，就算有功劳，也该赏赐，而不是恩重如山吧。”
司马世政叹了声，“你说的很对。可惜太后娘娘就是宠着她，这些年直将她留在身边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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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凝被看得心里头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司马世政摇头，“我只是在看，我从来不曾见过像你这般漂亮的人儿。”
周亦凝翻了个白眼，“皇兄也经常说我漂亮。”
周亦凝抿唇笑，“皇兄也夸奖我了吗？”
司马世政含蓄笑，“你不必妄自菲薄。皇弟只是客观评价，没有任何其它意思。”
周亦凝哦了声。
“我答应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我会尊重你的想法，等你想明白了，你随时告诉我。我绝对不逼你。”
司马世政表示，他很体贴。
周亦凝笑了笑，“多谢皇上体谅。臣妇切安好，请皇上放心。”
“那就好。”
司马世政说完之后，忽而问道：“对了，今日在御膳房的人都是我母后提拔起来的人。你可知道他们的底细？”
“知道！”
周亦凝坦然承认。
司马世政挑眉，“那他们有可能泄密吗？”
“不会。”周亦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的身份摆在这里，除非是傻子才会泄密。”
司马世政微蹙眉头，“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泄密？”
“肯定有人想杀我灭口。这种可能性极大，不得不防。但凡我出现在御膳房，或是我身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肯定会报给太后知晓。太后定会派人杀了我，永绝后患。”
“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父亲？”
司马世政不明白周亦凝为什么执着于报仇。
周亦凝咬牙，眼神凶恶，充满了仇恨。
她握紧拳头，“因为我爹死得不明不白。当初我娘刚刚难产，需要大量补药。”
“那段日子，府里穷得揭不开锅。可是，我娘却不允许采买补药。因为旦采买了补药，我娘的身子骨就会变弱。”
“我爹的尸骨不能停放在外面。所以，我娘坚持不让采购补药，每天都喝稀汤。可是即便是这样，我娘仍旧没熬过来。”
周亦凝双眸猩红，“我娘死了，尸体就停放在院子里。我去收敛我娘遗骸的时候，亲眼看到我爹的尸首躺在棺材里面，全身僵硬。”
“那么瞬间，我整个人脑袋空白。”
“我跪在棺材前痛哭流涕。我恨透了太后，我恨不得喝她的血，抽她的筋，吃她的肉。她怎么狠心将我爹活生生地折磨致死。”
“我想不通，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想问她句，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孤儿寡母，难道就因为我父亲娶了继室，我母亲成为庶女？”
司马世政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亦凝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
片刻之后，她擦干净眼泪，“皇上，我累了。我要休息。”
“好！朕晚上过来陪你。”
“不用了，皇上日理万机，还是早点歇着吧。”
“没关系，反正晚上睡不着，朕就看书。”
司马世政坚持。
他已经决定了晚上陪着周亦凝，不管周亦凝愿不愿意，都无法改变这个结果。
周亦凝叹气。
算了，随他吧。
……
公主府。
李玉兰在屋内走来走去，她直不敢相信，太后居然会让她离开公主府。
她好歹是个侧妃啊，怎么能离开公主府呢？
“嬷嬷，我怎么办呀？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不能离开公主府。”
“侧妃娘娘莫慌，这件事老奴已经和太后禀明。太后已经答应让侧妃娘娘搬出去住。”
“真的吗？”
“老奴不敢欺瞒侧妃娘娘。”
“那太好了。太后终于松口，同意我搬出去住。嬷嬷你帮我把箱笼收拾好。”
嬷嬷低垂着头，“老奴遵命。”
嬷嬷心里头却觉着有几分奇怪，怎么感觉公主有点不样了呢？
李玉兰高兴坏了。
她巴不得赶紧离开公主府。
只要想到要和那群贱婢呆在起，她就烦躁。
尤其是，那群贱婢总是阴阳怪气，让李玉兰十分厌恶。
这个家里，只有她个嫡女。
虽说是妾室生养，可毕竟是庶女。
周亦凝的日子并不舒服。
她直盼望司马世政去她那里。
哪怕是远远地看眼也好。
只可惜，司马世政最近忙着批阅奏折，根本抽不出时间到她那里。
偶尔去她的院子坐坐，也只是浅聊两句。
这让周亦凝十分失落。
她想要独占司马世政，可是司马世政连碰她下，都觉着脏。
这种情况，令周亦凝很抓狂。
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今儿，司马世政突然召见她进宫。
周亦凝欢喜坏了。
司马世政是她未来的夫君，他能叫她进宫，就证明心里有她。
周亦凝心里头暗暗想着，今天定要伺候好了司马世政。
只是……
“皇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记忆中的皇兄是个英武霸道的男子。我怎么瞧着，皇上长得和我记忆中的皇兄完全不样。”
周亦凝盯着司马世政，脸惊疑。
司马世政笑笑，“你说朕长得像皇叔吗？”
“倒是很像。可是皇兄长得不是这么俊朗啊。”
周亦凝嘀咕声。
司马世政轻哼声，语气带着嫌弃，“周亦凝，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里头惦记着谁。”
“皇上误会了，臣妾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别的男人。”
“呵呵……是吗？朕可不相信。”
“臣妾没必要骗皇上。”
周亦凝的确不认识周瑾瑜，但是她记得司马睿。
她对司马睿的印象还蛮深的，因为司马睿长得特别漂亮，就跟画中仙童般。
司马睿的模样简直就和周瑾瑜是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周亦凝想不到，她居然和自己的哥哥搞在起，简直是丢人。
她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多言。
司马世政冷哼声，“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否则朕不会饶了你。”
周亦凝低着头，不吭声。
司马世政皱了皱眉，“朕告诉你个消息。”
周亦凝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丝激动，“皇上，是不是有关于太后的消息？”
司马世政看着周亦凝，摇摇头。
周亦凝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司马世政却突然说道：“皇祖母的身体天不如天，恐怕撑不了几天。”
周亦凝愣住。
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皇太后恐怕熬不了几天。
周亦凝问司马世政，“皇祖母为何突然身体不适。是不是和太后娘娘逼着我出嫁有关？”
司马世政说道，“皇祖母不满意这门婚事，所以身体才会天比天差。”
“可是皇祖母不是向最疼爱我吗？她舍得吗？”
“朕猜想皇祖母之所以不同意这桩婚事，估计是为了你的安危。皇祖母担心你嫁给皇弟后会有危险。”
周亦凝震惊。
“皇上这么说，是怀疑太后娘娘会加害我？”
司马世政点点头，“很有可能。你的生母，你的外婆，还有皇祖母，她们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皇祖母肯定想方设法阻止这门婚事。甚至，皇祖母有可能会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皇上，这些都是您推测的。”
“朕的推测不离十。”司马世政说道。
周亦凝蹙眉，“那皇上可有派人调查？”
司马世政说道，“皇祖母身边的大丫鬟翠红是个忠仆，朕曾试探过她。她说太后娘娘很宠爱她，她做的每件事，太后娘娘都没有追究过。翠红说，这些年太后娘娘待她恩重如山。”
周亦凝微蹙眉头，“翠红只是个丫鬟罢了，就算有功劳，也该赏赐，而不是恩重如山吧。”
司马世政叹了声，“你说的很对。可惜太后娘娘就是宠着她，这些年直将她留在身边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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