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死不足惜
“罢了，他若是愿意自裁谢罪，朕就网开面，让他痛快地死掉。你要是想为他伸冤，可以试试看。”
周亦凝突然跳起来，指着司马世政，“我要为父亲申辩。陛下，我父亲辈子为官清廉，为官任，却落了个谋逆的罪名。我父亲不服气。”
“呵呵……”
司马世政冷冷笑，“周国志谋逆，这件事你们周氏族也逃不掉干系。你想给你父亲伸冤，就拿出证据来。
没有证据，休想狡辩。朕可以告诉你，你父亲谋逆案，证据充分。就算你们整个周氏都参与其中，朕依旧可以治你们个谋逆的罪名。周国志，谋逆，是抄族的大罪。”
周亦凝咬牙切齿，“陛下，谋逆就是死罪。陛下你为什么非要逼我父亲？”
司马世政冷哼声，“因为周国志不仅是谋逆，他还收受贿赂，贩卖私盐。这种人死不足惜！”
“陛下，您胡说道！”
“周亦凝，朕是不是胡说道，你心里头最明白。”司马世政看着她，“当初，你们家人被贬谪的时候，朕还特意派御史跟着你们家人走了趟。你父亲的为人，朕很清楚。
朕也清楚，周氏家族为官清廉，你父亲绝无贪赃枉法之心。他不可能做出叛党谋逆的事情。”
周亦凝冷冷笑，“陛下，这个时候你倒是为我父亲开脱。陛下，我知道你恨毒了我们周氏，但是你总不能滥杀无辜吧。”
司马世政冷冷地盯着她，“朕不能滥杀无辜，难道你能？你父亲不是无辜的吗？”
周亦凝咬牙切齿，双眼赤红，瞪着司马世政，仿佛要吃人般。
她咬牙说道：“陛下，请你给我个准话，你究竟怎么才肯放过我爹？”
司马世政微蹙眉头。
他想了半晌后说道：“朕给你年时间，年后朕就将你送进宫，为妃！”
“陛下。”
“怎么？你不乐意？朕的圣旨已经写好了，今天就送往京城。”
司马世政从袖袋里掏出纸明黄的圣旨，递给周亦凝。
周亦凝接过圣旨，低垂着头，“臣妾遵旨。”
她捏着圣旨，转身离去。
司马世政望着周亦凝离去的方向，冷冷笑。
周亦凝出门，直奔刑部大牢。
她想见父母面。
周老爷子，周夫人正在接受刑部问询。
周老太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憔悴。
周老爷子，身穿囚服。
他的身体已经垮了，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周亦凝见到周老爷子，就哭喊起来。
“爹爹！”
“凝儿，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快回去……”
“我不走！”
“凝儿，听话。你不该来的，快走吧。”
周亦凝紧握拳头，她狠狠说道：“爹爹，我不走。今日，谁也赶不走我。陛下，他欺人太甚。”
说完，周亦凝转身，愤怒地看着司马世政，“陛下，我求求你，你放了我父亲。”
周亦凝哭得伤心欲绝，眼睛肿成了桃子，“陛下，你放过我父亲吧。我求求你了。”
司马世政淡淡地说道：“你别求朕，你应该求求皇祖母，她或许能救你的父亲。朕已经仁至义尽。周亦凝，朕警告你，别妄图报复朕。”
周亦凝跪在地上，“多谢陛下提醒。”
周亦凝擦干净脸上的眼泪，转身就跑。
周老爷子急坏了，“凝儿，别乱跑。快停下来！”
“凝儿……”周老太太虚弱地叫了声。
司马世政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
“陛下……”内侍小心翼翼地喊道。
司马世政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地叹息声，“周老头，你生了个好女儿。”
“多谢陛下夸奖。”周老爷子淡淡笑。
“朕记得，你有个孙女，两个儿子。”司马世政忽然说道。
周老爷子说道：“是。”
“周亦凝嫁入皇室，你就是嫡长房。”司马世政慢吞吞地说道。
“是吗？周老头，朕看周家人不止胆小怕事，而且还贪婪无耻。”
司马世政说完，哈哈大笑，“周老头，朕给你年期限。年后，朕就会将你们全都处决。
到时候，朕希望你能亲自执行处置周家众人。如果办砸了，朕唯你是问。”
周老爷子躬身礼，“老臣定会竭尽所能。只希望陛下言而有信，莫要忘恩负义。”
“放！朕乃之尊，岂容你随口污蔑。”
周老爷子闭上眼睛，副豁出命去的架势，“是不是污蔑，陛下心知肚明。”
“混账东西。朕念及你曾经辅佐朕多年的份上，留你条狗命。滚吧！”
“老臣告退！”
周老爷子被带走。
周家满门被判流放。
流放地，在江南。
那里山高路远，穷乡僻壤。
群周家人，被关押进监狱，连夜赶往江南。
周家人走了，周亦凝也走了。
她要陪伴周老爷子起走。
可是她刚走出刑部尚书府，就遇到了伙劫匪。
那伙劫匪，拦下了她，“周大人家里出了什么事？”
周亦凝摇头，“没什么事，我爹娘被人陷害，被革职查办。我要赶回京城，替我爹娘鸣冤昭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么说来，你爹娘是被奸人诬陷，被贬官。”
“是，是被人陷害。”
劫匪甲嘿嘿笑道：“姑娘，既然你想替你爹娘伸张冤屈，何必回京城呢。不如跟我们兄弟去趟山寨，帮我们做笔买卖，钱财少不了你的。你要是答应了，咱们以后就是兄妹，我罩着你。”
周亦凝拒绝了劫匪的提议，她坚持离开。
劫匪甲恼羞成怒，“臭婆娘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动手，把这臭娘皮抓走。”
“谁敢！”
司马世政带着禁军出现。
周亦凝惊喜万分，“相公。”
她激动不已地扑到司马世政的怀里。
“相公……呜呜……”
司马世政搂着周亦凝，安慰道：“凝儿乖。”
周亦凝抽泣道：“相公，我们快走吧。他们是土匪，他们要强抢民女。”
司马世政却说道：“这些人是朕派人抓捕的逃兵。他们当初犯下累累罪行，如今朕要惩治他们，顺便将他们遣散出去，也算是功德件。你不必担心。”
周亦凝不解，“逃兵？”
司马世政点头。
“这群逃兵居然敢造反！真是找死。他们杀了我爹，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凝儿！”
司马世政轻喝声，“朕的国库空虚，需要从民间募捐。朕准备拿这些逃兵充盈国库。”
“啊？”
周亦凝愣住。
这就是司马世政的理由？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马世政继续说道：“凝儿，朕这么做有错吗？朕是君王，朕有资格这么做。你若是觉得朕做错了，那就是错了。”
“相公没错。相公做的是对的。”
周亦凝立刻改变态度。
司马世政露出微笑，摸摸她的脑袋，“乖！这才是朕的好媳妇。”
周亦凝心里暗骂，装什么好人！
……
周家满门被流放到江南，这是大案。
整个朝堂，人人震撼。
大皇子和大皇妃的婚宴，因为周家被抄家流放，而草草收场。
他认为这切，都是周亦凝造成的。
刘勇私底下找到司马世政，向他请旨休妻。
司马世政同意了。
“周亦凝不守规矩，忤逆不孝，败坏风气，不堪大用。朕准奏，即日休妻！”
周亦凝得知消息，顿时昏厥过去。
司马世政太狠了，句话，竟然就废了她这个正妻。
休书，很快送到了周亦凝手里。
“贱婢，拿着这封休书，速速离开京城，别碍朕的眼。”
“娘娘，您千万不能走啊！”秋月跪在周亦凝床边劝说。
“娘娘，您不能离开京城。您若是离开了，这辈子您都别想见到老爷。”
周亦凝睁开眼睛，双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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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凝突然跳起来，指着司马世政，“我要为父亲申辩。陛下，我父亲辈子为官清廉，为官任，却落了个谋逆的罪名。我父亲不服气。”
“呵呵……”
司马世政冷冷笑，“周国志谋逆，这件事你们周氏族也逃不掉干系。你想给你父亲伸冤，就拿出证据来。
没有证据，休想狡辩。朕可以告诉你，你父亲谋逆案，证据充分。就算你们整个周氏都参与其中，朕依旧可以治你们个谋逆的罪名。周国志，谋逆，是抄族的大罪。”
周亦凝咬牙切齿，“陛下，谋逆就是死罪。陛下你为什么非要逼我父亲？”
司马世政冷哼声，“因为周国志不仅是谋逆，他还收受贿赂，贩卖私盐。这种人死不足惜！”
“陛下，您胡说道！”
“周亦凝，朕是不是胡说道，你心里头最明白。”司马世政看着她，“当初，你们家人被贬谪的时候，朕还特意派御史跟着你们家人走了趟。你父亲的为人，朕很清楚。
朕也清楚，周氏家族为官清廉，你父亲绝无贪赃枉法之心。他不可能做出叛党谋逆的事情。”
周亦凝冷冷笑，“陛下，这个时候你倒是为我父亲开脱。陛下，我知道你恨毒了我们周氏，但是你总不能滥杀无辜吧。”
司马世政冷冷地盯着她，“朕不能滥杀无辜，难道你能？你父亲不是无辜的吗？”
周亦凝咬牙切齿，双眼赤红，瞪着司马世政，仿佛要吃人般。
她咬牙说道：“陛下，请你给我个准话，你究竟怎么才肯放过我爹？”
司马世政微蹙眉头。
他想了半晌后说道：“朕给你年时间，年后朕就将你送进宫，为妃！”
“陛下。”
“怎么？你不乐意？朕的圣旨已经写好了，今天就送往京城。”
司马世政从袖袋里掏出纸明黄的圣旨，递给周亦凝。
周亦凝接过圣旨，低垂着头，“臣妾遵旨。”
她捏着圣旨，转身离去。
司马世政望着周亦凝离去的方向，冷冷笑。
周亦凝出门，直奔刑部大牢。
她想见父母面。
周老爷子，周夫人正在接受刑部问询。
周老太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憔悴。
周老爷子，身穿囚服。
他的身体已经垮了，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周亦凝见到周老爷子，就哭喊起来。
“爹爹！”
“凝儿，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快回去……”
“我不走！”
“凝儿，听话。你不该来的，快走吧。”
周亦凝紧握拳头，她狠狠说道：“爹爹，我不走。今日，谁也赶不走我。陛下，他欺人太甚。”
说完，周亦凝转身，愤怒地看着司马世政，“陛下，我求求你，你放了我父亲。”
周亦凝哭得伤心欲绝，眼睛肿成了桃子，“陛下，你放过我父亲吧。我求求你了。”
司马世政淡淡地说道：“你别求朕，你应该求求皇祖母，她或许能救你的父亲。朕已经仁至义尽。周亦凝，朕警告你，别妄图报复朕。”
周亦凝跪在地上，“多谢陛下提醒。”
周亦凝擦干净脸上的眼泪，转身就跑。
周老爷子急坏了，“凝儿，别乱跑。快停下来！”
“凝儿……”周老太太虚弱地叫了声。
司马世政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
“陛下……”内侍小心翼翼地喊道。
司马世政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地叹息声，“周老头，你生了个好女儿。”
“多谢陛下夸奖。”周老爷子淡淡笑。
“朕记得，你有个孙女，两个儿子。”司马世政忽然说道。
周老爷子说道：“是。”
“周亦凝嫁入皇室，你就是嫡长房。”司马世政慢吞吞地说道。
“是吗？周老头，朕看周家人不止胆小怕事，而且还贪婪无耻。”
司马世政说完，哈哈大笑，“周老头，朕给你年期限。年后，朕就会将你们全都处决。
到时候，朕希望你能亲自执行处置周家众人。如果办砸了，朕唯你是问。”
周老爷子躬身礼，“老臣定会竭尽所能。只希望陛下言而有信，莫要忘恩负义。”
“放！朕乃之尊，岂容你随口污蔑。”
周老爷子闭上眼睛，副豁出命去的架势，“是不是污蔑，陛下心知肚明。”
“混账东西。朕念及你曾经辅佐朕多年的份上，留你条狗命。滚吧！”
“老臣告退！”
周老爷子被带走。
周家满门被判流放。
流放地，在江南。
那里山高路远，穷乡僻壤。
群周家人，被关押进监狱，连夜赶往江南。
周家人走了，周亦凝也走了。
她要陪伴周老爷子起走。
可是她刚走出刑部尚书府，就遇到了伙劫匪。
那伙劫匪，拦下了她，“周大人家里出了什么事？”
周亦凝摇头，“没什么事，我爹娘被人陷害，被革职查办。我要赶回京城，替我爹娘鸣冤昭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么说来，你爹娘是被奸人诬陷，被贬官。”
“是，是被人陷害。”
劫匪甲嘿嘿笑道：“姑娘，既然你想替你爹娘伸张冤屈，何必回京城呢。不如跟我们兄弟去趟山寨，帮我们做笔买卖，钱财少不了你的。你要是答应了，咱们以后就是兄妹，我罩着你。”
周亦凝拒绝了劫匪的提议，她坚持离开。
劫匪甲恼羞成怒，“臭婆娘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动手，把这臭娘皮抓走。”
“谁敢！”
司马世政带着禁军出现。
周亦凝惊喜万分，“相公。”
她激动不已地扑到司马世政的怀里。
“相公……呜呜……”
司马世政搂着周亦凝，安慰道：“凝儿乖。”
周亦凝抽泣道：“相公，我们快走吧。他们是土匪，他们要强抢民女。”
司马世政却说道：“这些人是朕派人抓捕的逃兵。他们当初犯下累累罪行，如今朕要惩治他们，顺便将他们遣散出去，也算是功德件。你不必担心。”
周亦凝不解，“逃兵？”
司马世政点头。
“这群逃兵居然敢造反！真是找死。他们杀了我爹，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凝儿！”
司马世政轻喝声，“朕的国库空虚，需要从民间募捐。朕准备拿这些逃兵充盈国库。”
“啊？”
周亦凝愣住。
这就是司马世政的理由？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马世政继续说道：“凝儿，朕这么做有错吗？朕是君王，朕有资格这么做。你若是觉得朕做错了，那就是错了。”
“相公没错。相公做的是对的。”
周亦凝立刻改变态度。
司马世政露出微笑，摸摸她的脑袋，“乖！这才是朕的好媳妇。”
周亦凝心里暗骂，装什么好人！
……
周家满门被流放到江南，这是大案。
整个朝堂，人人震撼。
大皇子和大皇妃的婚宴，因为周家被抄家流放，而草草收场。
他认为这切，都是周亦凝造成的。
刘勇私底下找到司马世政，向他请旨休妻。
司马世政同意了。
“周亦凝不守规矩，忤逆不孝，败坏风气，不堪大用。朕准奏，即日休妻！”
周亦凝得知消息，顿时昏厥过去。
司马世政太狠了，句话，竟然就废了她这个正妻。
休书，很快送到了周亦凝手里。
“贱婢，拿着这封休书，速速离开京城，别碍朕的眼。”
“娘娘，您千万不能走啊！”秋月跪在周亦凝床边劝说。
“娘娘，您不能离开京城。您若是离开了，这辈子您都别想见到老爷。”
周亦凝睁开眼睛，双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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