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这件事不怪你
这样来，等周亦凝百年之后，司马世政才不会因为个没用的皇子，失去大局观。
皇上有大局观。
这就是太后的想法。
这个想法，周亦凝是不认同的。
她认为，皇长孙是大晋的皇长孙，理所应当是皇帝唯的皇长子。
哪怕这个皇长孙没有存在的价值，太后也不能剥夺这个皇长孙的身份。
太后这么做是违反祖制的。
皇帝要是敢这么做，朝野内外都得指责皇帝不守规矩。
太后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将这些女人送进宫，让司马世政挑。
至于谁是皇长孙的嫡母，这就简单了。
司马世政只需要找个借口，将皇长孙的嫡母贬为庶人就行了。
皇长孙的嫡母，乃是魏国公的女儿。
这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她不敢争宠，不敢和别的嫔妃竞争，甚至连皇长孙的宠幸都不争取，她就像是株菟丝花，依附着男主人的光环，安分地过日子。
这样的女人，是最适合做个合格的嫡母。
只可惜，这样的女人，注定要被淘汰。
……
周亦凝回到皇长孙住的偏僻角落的宫殿，声叹息。
“娘娘为何唉声叹气。”宫娥问道。
“本宫在为陛下惋惜。”
周亦凝轻轻摇晃着茶杯。
“娘娘说的可是皇长孙的嫡母林氏？”
“正是！”
宫娥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奴婢曾听人说过个传闻，不知真假。”
“什么传闻，说来听听。”
“传闻说，皇长孙不久前染上恶疾，差点没命。后来遇到了个老僧，那老僧救活了皇长孙，但是也把皇长孙给毁了。这切都和林氏有关。”
周亦凝皱眉，“此话当真？林氏真的治好了皇长孙的恶疾？”
宫娥摇摇头，“奴婢不确定。只是听说，皇长孙病愈后，皇后大喜。这才赐了林氏封号，还让林氏住进了慈安宫。”
周亦凝微蹙眉头，陷入思索中。
这个传闻的真假，周亦凝无法确定。
她只知道，如果传言属实，这事可大可小，牵扯出许多人，牵连到皇长孙身上。
不能让事态扩大化。
周亦凝抬眸看向宫娥，“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坏了陛下的大事。”
宫娥连忙跪下来，说道：“回禀皇后娘娘，这个消息，是奴婢从内务府的刘总管口中偶尔听到的。刘总管虽说是内务府总管，可是他的官职低微。平时没事绝对不敢靠近乾清宫。他偶尔偷瞄皇后娘娘您，被皇后娘娘撞破，这才说漏了嘴。”
周亦凝轻抚鬓角。
她淡漠的说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你退下吧，好好伺候皇长孙。”
“遵旨。”
待到宫娥走了，周亦凝立即召来嬷嬷。
她低声吩咐嬷嬷，“本宫听说慈安宫已经在准备婚宴。”
“是啊！听说还请了江南带著名画师，绘了幅山河图挂在慈安宫，以表彰林秀女的功劳。”
周亦凝点点头，“本宫要出宫，你派人跟上。本宫要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本宫要知道皇长孙的病究竟是怎么好起来的。你们定要办得漂亮利索。”
“请娘娘放心，奴婢定办妥。”
“本宫相信你。你去吧。”
等到嬷嬷离去，宫娥才慢悠悠地返回寝宫。
寝宫里，皇长孙正拿着本书翻阅。
周亦凝坐在榻边，伸出手摸了摸皇长孙的额头，“感觉如何？有没有觉着热？”
司马世政握紧她的手，“没有。朕很好。”
司马世政看着她，目光深邃。
周亦凝的脸色苍白。
她勉强笑，“妾身的病还是不见好。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还不睡？”
司马世政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陪朕说会话。朕很久没有这么和你好好说说话了。”
“妾身该死，让陛下担忧。”
司马世政摇摇头，然后将头埋在周亦凝的脖颈处，轻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司马世政闭着双眼，轻声说道：“凝儿，朕知道你心里头委屈。但是，朕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妾身愧对陛下。”周亦凝低垂着头，声音细弱蚊鸣。
司马世政突然睁开眼睛，抓起周亦凝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
“你是不是觉着自己亏欠了朕？”
周亦凝抬头，对上司马世政幽暗深邃的眼眸。
司马世政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直谨慎小心，从不逾越半步。朕以为这就够了，却没想到竟然惹出这样的祸事。”
周亦凝苦笑声，“陛下，臣妾有错。只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你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对吗？”
“是。”
司马世政捏着周亦凝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凝儿啊凝儿，你知不知道，你太软弱了。若非朕再纵容你，你早已经成为具尸体。”
周亦凝抬头看他。
两人目相对。
周亦凝轻启唇瓣，问道：“陛下想杀妾身？”
司马世政嗤笑声，“你以为呢？朕早就想除掉你，奈何，朕舍不得。凝儿，这辈子，朕只有你个女人。”
周亦凝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恨意。
她低声说道：“陛下，您忘了臣妾的家族？”
司马世政挑眉笑，“所以你想用家族威胁朕，逼朕饶你不死。呵呵……”
司马世政松开了周亦凝，“朕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毒。你为了荣华富贵，连亲弟弟都能牺牲，朕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周亦凝身躯震。
她抬头，看着司马世政，“陛下，您怎么能这么说？臣妾的父兄，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为什么要怀疑他们？”
“因为你们周家人，都是狼子野心。”
司马世政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
“朕的母后，你也应该认识吧。你知道她临终前，都在念叨什么吗？她念叨她死得冤枉。朕想，她定是死不瞑目吧。”
周亦凝沉默片刻，缓缓抬头，“陛下，你别激动。”
“朕不激动！朕现在好得很。”
司马世政怒视周亦凝，眼神犀利，语气凌厉。
周亦凝抿着唇，“妾身听说，母妃临终之际，留下遗训。”
司马世政冷哼声，“你母妃死的时候，朕还未登基。她的话，朕哪里会记得。你说她留下了遗嘱，那朕问你，她写的遗嘱上有说过，是朕要谋反，还是太子要谋反？”
周亦凝摇头。
这句话，她直藏在心中。
周亦凝犹豫了瞬间，最后说道：“或许是我记错了。”
司马世政眯起眼睛，盯着周亦凝，“朕怎么觉着，你似乎还知道什么。”
周亦凝避开司马世政的审视的眼神，“妾身能知道什么。妾身就是想告诫陛下，以后不要再做傻事。”
“朕不是傻子。”
司马世政突然冷冷地说了句。
“朕知道，是谁指使刘氏给朕下药。”
周亦凝惊讶地抬头看他，“刘氏？刘氏胆子真大。她不怕死？她难道就不顾忌她腹中的胎儿吗？”
“你想说什么？”
“臣妾想说刘氏太蠢了。她完全没必要冒险。她完全可以等到皇长孙生下皇子，到时候再伺机行动。她偏偏这个时候，铤而走险，给陛下您下药。”
司马世政嘲讽笑，“你以为你的计策天衣无缝？朕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岂有吐出来的道理。她不仅给朕下了药，还让御厨偷换了汤药。
这几日朕直头痛，就是服用的汤药引起。”
周亦凝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陛下，臣妾愿意为陛下分忧解难。臣妾愿意帮助陛下查出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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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周亦凝是不认同的。
她认为，皇长孙是大晋的皇长孙，理所应当是皇帝唯的皇长子。
哪怕这个皇长孙没有存在的价值，太后也不能剥夺这个皇长孙的身份。
太后这么做是违反祖制的。
皇帝要是敢这么做，朝野内外都得指责皇帝不守规矩。
太后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将这些女人送进宫，让司马世政挑。
至于谁是皇长孙的嫡母，这就简单了。
司马世政只需要找个借口，将皇长孙的嫡母贬为庶人就行了。
皇长孙的嫡母，乃是魏国公的女儿。
这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她不敢争宠，不敢和别的嫔妃竞争，甚至连皇长孙的宠幸都不争取，她就像是株菟丝花，依附着男主人的光环，安分地过日子。
这样的女人，是最适合做个合格的嫡母。
只可惜，这样的女人，注定要被淘汰。
……
周亦凝回到皇长孙住的偏僻角落的宫殿，声叹息。
“娘娘为何唉声叹气。”宫娥问道。
“本宫在为陛下惋惜。”
周亦凝轻轻摇晃着茶杯。
“娘娘说的可是皇长孙的嫡母林氏？”
“正是！”
宫娥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奴婢曾听人说过个传闻，不知真假。”
“什么传闻，说来听听。”
“传闻说，皇长孙不久前染上恶疾，差点没命。后来遇到了个老僧，那老僧救活了皇长孙，但是也把皇长孙给毁了。这切都和林氏有关。”
周亦凝皱眉，“此话当真？林氏真的治好了皇长孙的恶疾？”
宫娥摇摇头，“奴婢不确定。只是听说，皇长孙病愈后，皇后大喜。这才赐了林氏封号，还让林氏住进了慈安宫。”
周亦凝微蹙眉头，陷入思索中。
这个传闻的真假，周亦凝无法确定。
她只知道，如果传言属实，这事可大可小，牵扯出许多人，牵连到皇长孙身上。
不能让事态扩大化。
周亦凝抬眸看向宫娥，“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坏了陛下的大事。”
宫娥连忙跪下来，说道：“回禀皇后娘娘，这个消息，是奴婢从内务府的刘总管口中偶尔听到的。刘总管虽说是内务府总管，可是他的官职低微。平时没事绝对不敢靠近乾清宫。他偶尔偷瞄皇后娘娘您，被皇后娘娘撞破，这才说漏了嘴。”
周亦凝轻抚鬓角。
她淡漠的说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你退下吧，好好伺候皇长孙。”
“遵旨。”
待到宫娥走了，周亦凝立即召来嬷嬷。
她低声吩咐嬷嬷，“本宫听说慈安宫已经在准备婚宴。”
“是啊！听说还请了江南带著名画师，绘了幅山河图挂在慈安宫，以表彰林秀女的功劳。”
周亦凝点点头，“本宫要出宫，你派人跟上。本宫要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本宫要知道皇长孙的病究竟是怎么好起来的。你们定要办得漂亮利索。”
“请娘娘放心，奴婢定办妥。”
“本宫相信你。你去吧。”
等到嬷嬷离去，宫娥才慢悠悠地返回寝宫。
寝宫里，皇长孙正拿着本书翻阅。
周亦凝坐在榻边，伸出手摸了摸皇长孙的额头，“感觉如何？有没有觉着热？”
司马世政握紧她的手，“没有。朕很好。”
司马世政看着她，目光深邃。
周亦凝的脸色苍白。
她勉强笑，“妾身的病还是不见好。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还不睡？”
司马世政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陪朕说会话。朕很久没有这么和你好好说说话了。”
“妾身该死，让陛下担忧。”
司马世政摇摇头，然后将头埋在周亦凝的脖颈处，轻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司马世政闭着双眼，轻声说道：“凝儿，朕知道你心里头委屈。但是，朕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妾身愧对陛下。”周亦凝低垂着头，声音细弱蚊鸣。
司马世政突然睁开眼睛，抓起周亦凝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
“你是不是觉着自己亏欠了朕？”
周亦凝抬头，对上司马世政幽暗深邃的眼眸。
司马世政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直谨慎小心，从不逾越半步。朕以为这就够了，却没想到竟然惹出这样的祸事。”
周亦凝苦笑声，“陛下，臣妾有错。只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你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对吗？”
“是。”
司马世政捏着周亦凝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凝儿啊凝儿，你知不知道，你太软弱了。若非朕再纵容你，你早已经成为具尸体。”
周亦凝抬头看他。
两人目相对。
周亦凝轻启唇瓣，问道：“陛下想杀妾身？”
司马世政嗤笑声，“你以为呢？朕早就想除掉你，奈何，朕舍不得。凝儿，这辈子，朕只有你个女人。”
周亦凝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恨意。
她低声说道：“陛下，您忘了臣妾的家族？”
司马世政挑眉笑，“所以你想用家族威胁朕，逼朕饶你不死。呵呵……”
司马世政松开了周亦凝，“朕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毒。你为了荣华富贵，连亲弟弟都能牺牲，朕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周亦凝身躯震。
她抬头，看着司马世政，“陛下，您怎么能这么说？臣妾的父兄，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为什么要怀疑他们？”
“因为你们周家人，都是狼子野心。”
司马世政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
“朕的母后，你也应该认识吧。你知道她临终前，都在念叨什么吗？她念叨她死得冤枉。朕想，她定是死不瞑目吧。”
周亦凝沉默片刻，缓缓抬头，“陛下，你别激动。”
“朕不激动！朕现在好得很。”
司马世政怒视周亦凝，眼神犀利，语气凌厉。
周亦凝抿着唇，“妾身听说，母妃临终之际，留下遗训。”
司马世政冷哼声，“你母妃死的时候，朕还未登基。她的话，朕哪里会记得。你说她留下了遗嘱，那朕问你，她写的遗嘱上有说过，是朕要谋反，还是太子要谋反？”
周亦凝摇头。
这句话，她直藏在心中。
周亦凝犹豫了瞬间，最后说道：“或许是我记错了。”
司马世政眯起眼睛，盯着周亦凝，“朕怎么觉着，你似乎还知道什么。”
周亦凝避开司马世政的审视的眼神，“妾身能知道什么。妾身就是想告诫陛下，以后不要再做傻事。”
“朕不是傻子。”
司马世政突然冷冷地说了句。
“朕知道，是谁指使刘氏给朕下药。”
周亦凝惊讶地抬头看他，“刘氏？刘氏胆子真大。她不怕死？她难道就不顾忌她腹中的胎儿吗？”
“你想说什么？”
“臣妾想说刘氏太蠢了。她完全没必要冒险。她完全可以等到皇长孙生下皇子，到时候再伺机行动。她偏偏这个时候，铤而走险，给陛下您下药。”
司马世政嘲讽笑，“你以为你的计策天衣无缝？朕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岂有吐出来的道理。她不仅给朕下了药，还让御厨偷换了汤药。
这几日朕直头痛，就是服用的汤药引起。”
周亦凝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陛下，臣妾愿意为陛下分忧解难。臣妾愿意帮助陛下查出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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