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绝不可能
周亦凝嘲讽笑，“本宫记忆里，先帝可从未册立过太子。陛下登基多年，始终未立储君。这是陛下不满足于江山社稷。”
秋菊秋月两姐妹沉默不语。
周亦凝继续说道：“陛下不愿意立太子，不管是先帝驾崩，还是本宫入宫，都是为了立储。陛下这些年，对本宫不闻不问。本宫也不求什么荣耀富贵。本宫唯盼望的，只希望他能放过咱们母子人。”
秋菊秋月姐妹俩低着头，不说话。
这些日子，周亦凝每晚睡眠不好，身子疲惫，脸颊瘦削，看着有些憔悴。
周亦凝闭上眼睛。
突然，耳畔传来阵喧哗声。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司马世政领着两位皇子和嫔妃进入庭院。
周亦凝微蹙眉头。
这是什么情况！
司马世政挥手，带着众人离去。
周亦凝松了口气，然后叫醒秋菊，“你们去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秋菊担忧，“娘娘，您的伤势不宜动弹。”
“不妨事，本宫只是受了惊讶，没什么大碍。你们速去速回。”
“是，娘娘稍等。”
等人全部走光，周亦凝才起身。
她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苍白憔悴，毫无精神，完全没有昔日的妩媚娇艳。
“陛下还在生病吗？”
“是。陛下最近段时间身体不适，夜夜噩梦，连朝堂也无法上，只能卧床休息。”
周亦凝微蹙眉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她又问了问宫女，“皇后呢，她怎么样了？”
“皇后的身体直很虚弱，御医说她身子亏损严重，需要慢慢调养。”
周亦凝叹了口气，她现在是病患，不该关注别人。
只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想到皇长孙，想起先帝留给她的东西，不由得握紧拳头。
“你们几个，帮本宫梳洗番。然后去乾清宫拜见陛下。另外，吩咐厨房煮碗安胎药送过来。”
“奴婢遵命。”
秋菊秋月伺候周亦凝梳洗打扮。
她们姐妹两人，虽说不如秋兰，但是也算是秀丽端庄，颇有几分姿色。
尤其是秋菊，身材高挑，官标志。秋月则显得柔弱许多，但是也有几分姿色。
姐妹两个人陪着周亦凝走向乾清殿。
周亦凝刚走了几步，突然觉着双腿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她赶紧抓住秋菊的胳膊，借力站稳。
“娘娘，您没事吧？”
周亦凝摇头，“本宫没事。只是最近身子不舒服，走路总是脚底打滑。”
“奴婢去叫御医来给娘娘诊治下。”秋梅提议。
周亦凝摇头，“不必麻烦。御医每日都来请脉，都说本宫的身子没事。只需要静养即可。”
秋菊秋月互相看看，心里头隐约明白，这应该和皇长孙有关系。
司马世政已经走进乾清殿内殿，坐在御案后批阅奏折。
周亦凝深吸口气，平复心情，迈着碎步走进去。
“臣妾参见陛下。”
周亦凝屈膝行礼。
司马世政抬头瞥了她眼，嗯了声，表示知晓。
然后又埋首批阅奏折。
周亦凝站在原地，尴尬得不行。
她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出来司马世政对她的态度变化。
难不成她猜错了，皇长孙不是司马世政的亲儿子。
司马世政不待见她，所以对她态度恶劣？
周亦凝暗自琢磨着。
司马世政直没搭理周亦凝，仿佛将周亦凝当做空气。
周亦凝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啥。
她心里头憋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司马世政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退下吧。朕还有奏折要处理。”
“臣妾告退。”
周亦凝福身行礼后离开了正殿。
秋菊秋月扶着周亦凝走出了大殿。
周亦凝回头看了眼大殿方向。
她低声说道：“陛下是不是怪罪了本宫？”
秋菊犹豫片刻，说道：“娘娘，依奴婢看来，陛下对娘娘的态度，或许和之前不同。”
秋月附和道：“奴婢也这么觉着。陛下这次召见娘娘，似乎比以往热络了些。”
周亦凝却苦笑声，“本宫这身份，陛下肯定恨极了。若非看在孩子的份上，恐怕早就赐死了本宫。”
“娘娘莫要这么想。陛下就算再厌憎娘娘，但是也绝不可能杀了娘娘。陛下舍不得啊！”
周亦凝笑道：“你们想错了。本宫不稀罕司马世政的宠爱。他喜欢谁，都和本宫没关系。本宫现在只求孩子健康平安，然后活得自由自在。”
“娘娘真的甘愿过苦日子？奴婢瞧着，皇长孙可比皇太孙尊贵多了。”
周亦凝淡淡笑，“这件事容后再说。”
“娘娘的意思是……”
周亦凝摆摆手，“你们不懂。有些事情，不是本宫不愿意，就能够改变结果的。”
“你们记住，这辈子，除非本宫死了，否则你们千万别妄想替本宫做决定。否则，本宫饶不了你们。”
秋菊秋月吓得噗通跪下。
“奴婢不敢，奴婢绝对没有这种念头。”
周亦凝冷哼声，“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本宫。今天这话，本宫就放在这里。如果让本宫查到，你们有谋逆的想法，呵呵……本宫会亲自解决掉你们人。”
秋菊秋月吓坏了，忙磕头，“娘娘放心，奴婢们断然不敢生出不轨之心。”
“很好。你们去给本宫弄杯红糖姜茶。本宫喝了暖和暖和。”
“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办。”
秋菊秋月离去。
周亦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袋晕晕沉沉。
她不知道，她的这番话，被秋菊秋月听了进去。
……
周亦凝喝了姜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娘娘，要不要传个太医？”
秋菊关心地问道。
周亦凝轻轻摇头，“暂且不用。”
这个时候请太医，指不定又要闹腾出什么风波。
周亦凝在偏厅等着，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秋菊秋月终于将御医请了过来。
御医检查了遍，确定周亦凝无碍。
“启禀娘娘，娘娘的身体切安康，无甚大碍。微臣给娘娘开两剂药方调理。”
“有劳陈御医。”
周亦凝客套地谢恩。
司马世政却问道：“皇太孙如何了？可有起疹？”
“回禀陛下，皇长孙殿下已经退烧。目前情况尚好。”
司马世政闻言，脸色好看了些。
“那就好。”
周亦凝心中诧异，难道司马世政真的疼爱皇长孙？可惜这个时候的司马世政，并未表现出这种特质。
陈御医又道：“娘娘若是无事，就请回坤宁宫休息吧。陛下还有奏折处理。恕微臣不能奉陪。”
周亦凝咬牙，她才刚进宫，连盏茶都没喝呢，竟然就被扫地出门。
可怜她堂堂贵妃，还要受这种委屈。
她转身就要走。
“慢着。”
司马世政忽然喊道。
周亦凝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司马世政。
司马世政放下手中的笔，“朕听说你今天病了。你可好了吗？”
周亦凝心虚，低下头，答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妾已经好了。”
司马世政挥挥手，示意陈御医退下。
陈御医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司马世政端着架子，“既然你已经痊愈，就赶紧回去吧。朕这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周亦凝心里头有些酸楚。
她低垂下头，轻柔地应道：“陛下公务繁忙，臣妾不敢耽误陛下的时间。臣妾这就离开。”
“不必。”
周亦凝愕然。
“陛下不必勉强。其实这样挺好的，臣妾也乐得清闲。”
司马世政盯着周亦凝，“皇贵妃不觉着委屈？”
周亦凝抬头看他，反问道：“臣妾委屈，陛下会心软吗？”
“朕是君主，自然不可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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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凝继续说道：“陛下不愿意立太子，不管是先帝驾崩，还是本宫入宫，都是为了立储。陛下这些年，对本宫不闻不问。本宫也不求什么荣耀富贵。本宫唯盼望的，只希望他能放过咱们母子人。”
秋菊秋月姐妹俩低着头，不说话。
这些日子，周亦凝每晚睡眠不好，身子疲惫，脸颊瘦削，看着有些憔悴。
周亦凝闭上眼睛。
突然，耳畔传来阵喧哗声。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司马世政领着两位皇子和嫔妃进入庭院。
周亦凝微蹙眉头。
这是什么情况！
司马世政挥手，带着众人离去。
周亦凝松了口气，然后叫醒秋菊，“你们去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秋菊担忧，“娘娘，您的伤势不宜动弹。”
“不妨事，本宫只是受了惊讶，没什么大碍。你们速去速回。”
“是，娘娘稍等。”
等人全部走光，周亦凝才起身。
她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苍白憔悴，毫无精神，完全没有昔日的妩媚娇艳。
“陛下还在生病吗？”
“是。陛下最近段时间身体不适，夜夜噩梦，连朝堂也无法上，只能卧床休息。”
周亦凝微蹙眉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她又问了问宫女，“皇后呢，她怎么样了？”
“皇后的身体直很虚弱，御医说她身子亏损严重，需要慢慢调养。”
周亦凝叹了口气，她现在是病患，不该关注别人。
只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想到皇长孙，想起先帝留给她的东西，不由得握紧拳头。
“你们几个，帮本宫梳洗番。然后去乾清宫拜见陛下。另外，吩咐厨房煮碗安胎药送过来。”
“奴婢遵命。”
秋菊秋月伺候周亦凝梳洗打扮。
她们姐妹两人，虽说不如秋兰，但是也算是秀丽端庄，颇有几分姿色。
尤其是秋菊，身材高挑，官标志。秋月则显得柔弱许多，但是也有几分姿色。
姐妹两个人陪着周亦凝走向乾清殿。
周亦凝刚走了几步，突然觉着双腿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她赶紧抓住秋菊的胳膊，借力站稳。
“娘娘，您没事吧？”
周亦凝摇头，“本宫没事。只是最近身子不舒服，走路总是脚底打滑。”
“奴婢去叫御医来给娘娘诊治下。”秋梅提议。
周亦凝摇头，“不必麻烦。御医每日都来请脉，都说本宫的身子没事。只需要静养即可。”
秋菊秋月互相看看，心里头隐约明白，这应该和皇长孙有关系。
司马世政已经走进乾清殿内殿，坐在御案后批阅奏折。
周亦凝深吸口气，平复心情，迈着碎步走进去。
“臣妾参见陛下。”
周亦凝屈膝行礼。
司马世政抬头瞥了她眼，嗯了声，表示知晓。
然后又埋首批阅奏折。
周亦凝站在原地，尴尬得不行。
她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出来司马世政对她的态度变化。
难不成她猜错了，皇长孙不是司马世政的亲儿子。
司马世政不待见她，所以对她态度恶劣？
周亦凝暗自琢磨着。
司马世政直没搭理周亦凝，仿佛将周亦凝当做空气。
周亦凝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啥。
她心里头憋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司马世政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退下吧。朕还有奏折要处理。”
“臣妾告退。”
周亦凝福身行礼后离开了正殿。
秋菊秋月扶着周亦凝走出了大殿。
周亦凝回头看了眼大殿方向。
她低声说道：“陛下是不是怪罪了本宫？”
秋菊犹豫片刻，说道：“娘娘，依奴婢看来，陛下对娘娘的态度，或许和之前不同。”
秋月附和道：“奴婢也这么觉着。陛下这次召见娘娘，似乎比以往热络了些。”
周亦凝却苦笑声，“本宫这身份，陛下肯定恨极了。若非看在孩子的份上，恐怕早就赐死了本宫。”
“娘娘莫要这么想。陛下就算再厌憎娘娘，但是也绝不可能杀了娘娘。陛下舍不得啊！”
周亦凝笑道：“你们想错了。本宫不稀罕司马世政的宠爱。他喜欢谁，都和本宫没关系。本宫现在只求孩子健康平安，然后活得自由自在。”
“娘娘真的甘愿过苦日子？奴婢瞧着，皇长孙可比皇太孙尊贵多了。”
周亦凝淡淡笑，“这件事容后再说。”
“娘娘的意思是……”
周亦凝摆摆手，“你们不懂。有些事情，不是本宫不愿意，就能够改变结果的。”
“你们记住，这辈子，除非本宫死了，否则你们千万别妄想替本宫做决定。否则，本宫饶不了你们。”
秋菊秋月吓得噗通跪下。
“奴婢不敢，奴婢绝对没有这种念头。”
周亦凝冷哼声，“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本宫。今天这话，本宫就放在这里。如果让本宫查到，你们有谋逆的想法，呵呵……本宫会亲自解决掉你们人。”
秋菊秋月吓坏了，忙磕头，“娘娘放心，奴婢们断然不敢生出不轨之心。”
“很好。你们去给本宫弄杯红糖姜茶。本宫喝了暖和暖和。”
“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办。”
秋菊秋月离去。
周亦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袋晕晕沉沉。
她不知道，她的这番话，被秋菊秋月听了进去。
……
周亦凝喝了姜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娘娘，要不要传个太医？”
秋菊关心地问道。
周亦凝轻轻摇头，“暂且不用。”
这个时候请太医，指不定又要闹腾出什么风波。
周亦凝在偏厅等着，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秋菊秋月终于将御医请了过来。
御医检查了遍，确定周亦凝无碍。
“启禀娘娘，娘娘的身体切安康，无甚大碍。微臣给娘娘开两剂药方调理。”
“有劳陈御医。”
周亦凝客套地谢恩。
司马世政却问道：“皇太孙如何了？可有起疹？”
“回禀陛下，皇长孙殿下已经退烧。目前情况尚好。”
司马世政闻言，脸色好看了些。
“那就好。”
周亦凝心中诧异，难道司马世政真的疼爱皇长孙？可惜这个时候的司马世政，并未表现出这种特质。
陈御医又道：“娘娘若是无事，就请回坤宁宫休息吧。陛下还有奏折处理。恕微臣不能奉陪。”
周亦凝咬牙，她才刚进宫，连盏茶都没喝呢，竟然就被扫地出门。
可怜她堂堂贵妃，还要受这种委屈。
她转身就要走。
“慢着。”
司马世政忽然喊道。
周亦凝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司马世政。
司马世政放下手中的笔，“朕听说你今天病了。你可好了吗？”
周亦凝心虚，低下头，答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妾已经好了。”
司马世政挥挥手，示意陈御医退下。
陈御医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司马世政端着架子，“既然你已经痊愈，就赶紧回去吧。朕这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周亦凝心里头有些酸楚。
她低垂下头，轻柔地应道：“陛下公务繁忙，臣妾不敢耽误陛下的时间。臣妾这就离开。”
“不必。”
周亦凝愕然。
“陛下不必勉强。其实这样挺好的，臣妾也乐得清闲。”
司马世政盯着周亦凝，“皇贵妃不觉着委屈？”
周亦凝抬头看他，反问道：“臣妾委屈，陛下会心软吗？”
“朕是君主，自然不可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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