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奉陪到底
司马世政微蹙眉头，随后舒展眉头。
他笑道：“就去皇兄家。皇兄的酒楼新开张，我们去捧捧场。”
“好！正好今天下衙后，我也无聊。哥你先行，我稍后再来。”
司徒瑾骑上马，飞奔而去。
等到司徒瑾走了后，司马世政才慢悠悠的赶到慈宁宫。
慈宁宫内，司马昊天正在教训皇长孙司徒昊阳，“昊儿，以后不许胡闹了。”
皇长孙司徒昊阳低着头，“父皇，我错了。请父皇责罚儿臣。”
“罚你作甚。”
司马昊天语重心长地劝导，“昊儿啊，你要学会分析局势。
如今皇祖母病倒，太子叔叔又病重，这皇宫，将来必然落入你叔手里头。你叔素来心狠手辣，你要是惹怒了他，他可不会手软。”
皇长孙司徒昊阳抬起头，眼睛里透露着倔强和坚持。
他不甘心！
为什么他是嫡出皇孙，却连皇位都没有资格坐。
司徒昊阳紧握拳头，“父皇，儿臣不信叔敢谋逆造反。”
司马昊天哈哈大笑起来。
“昊儿，你这想法太幼稚。你叔，他有什么不敢谋逆的。你要记住，谋逆，是诛灭族的重罪。谁都不敢冒险。”
皇长孙司徒昊阳不甘心地说道：“那为什么父皇还留着叔？难道是怕了叔？”
司马昊天挑眉笑，“你觉着父皇会怕个毛头小子？”
皇长孙司徒昊阳低下头，“儿臣愚钝。”
司马昊天轻声笑，“不要把父皇当成傻瓜。父皇留着你叔，是不舍得杀。呢，是希望你叔能够识相。你叔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你认为他真的肯屈居人下？他若是真的肯屈从于父皇，也就轮不到你叔登基。父皇是在利用你叔，让他争夺皇位。等到他当上皇帝，那时候咱们也该收拾东西走人。”
皇长孙皱着眉头，“叔会同意？”
司马昊天嘲讽笑，“你叔，早已不是昔日那个莽撞冲动的少年郎。”
皇长孙沉默了良久，终于说道：“父皇，我明白了。”
“嗯，你明白就好。你记着，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站在你父皇这边，千万别胳膊肘往外拐。不然，父皇绝不轻饶你。”
“儿臣遵命！”
“退下吧。你的婚期将近，抓紧安排。朕可是指着你给朕传宗接代。”
皇长孙恭敬地说道：“父皇尽管放心，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待。”
“很好。”
……
周亦凝穿着丫鬟装束，跪在司马世政的面前。
司马世政端详了周亦凝番，“你穿这件衣服倒是合适。”
司马世政的话里面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周亦凝咬唇，脸色羞红。
“父皇，你取笑臣妾。”
周亦凝嗔了司马世政眼，娇俏模样令人心痒。
司马世政笑呵呵的，说道：“不逗你了。走吧，去见你母后。”
周亦凝跟着司马世政去拜见太后娘娘赵氏。
“母后。”
赵氏淡淡地扫了眼周亦凝，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臣妾多谢母后惦念。臣妾的伤已经好了，不碍事。”
“那就好。”
赵氏顿了顿，又说道：“你父皇今天带你进宫，是要宣布你与老的婚事。老的事情，哀家知晓了。哀家没想到，老会变成这样。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说到这个，赵氏显得很疲惫。
她揉揉眉头，继续说道：“老的婚礼，哀家会办妥。老和老两个孩子的婚礼，就劳烦你和皇后操办。”
“是！”
周亦凝答应下来。
赵氏又看向周亦凝身后的嬷嬷，“李嬷嬷，替本宫送送公主殿下。”
李嬷嬷躬身礼，领着周亦凝离开了坤宁宫。
周亦凝跟着李嬷嬷走出坤宁宫，突然转身对赵氏说道：“母后，臣妾有事禀奏。”
赵氏疑惑，“何事？”
周亦凝深吸口气，然后鼓足勇气，说道：“臣妾想求父皇收回赐婚圣旨。”
“你说什么？”
赵氏惊讶极了。
周亦凝垂眸，低声说道：“母后，父皇赐婚的圣旨，臣妾是不会认的。但是，臣妾恳求母后，收回赐婚圣旨。”
赵氏盯着周亦凝，问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周亦凝摇头，“臣妾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母后若是担心臣妾丢了皇室颜面，臣妾愿意自请下堂。只要不影响到父皇的江山社稷，臣妾愿意奉陪到底。”
“荒唐！你是大燕皇帝的妃嫔，怎么能随便休弃。再者，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是为了维护皇室体面？
简直是可笑！皇室体面，远远没有江山社稷重要。你想休掉自己，休掉皇室的体面，你以为哀家会允许吗？你真是太天真，太愚蠢。”
周亦凝心慌意乱。
她以为，她提出休夫的建议，就能避免这门婚事。
毕竟司马世政才刚登基没几年，正值壮年，不需要立即纳妃。
哪曾想，赵氏根本不同意。
周亦凝心虚地低下头。
赵氏叹了声，“罢了，你的心思，本宫也猜到了。你放心，本宫不会逼你。哀家也盼着你能过得顺心，过得幸福。只要你能过得舒坦，其他的事情哀家就不管。你走吧！”
周亦凝松了口气，“臣妾多谢母后理解。臣妾告退。”
周亦凝离开了坤宁宫，心里总算踏实了许多。
回到凤藻宫，司马昊宇已经离开了。
周亦凝独坐寝宫，想起今日见到皇长孙的事情。
皇长孙的眼神很陌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周亦凝心头隐约升腾起股奇怪的感觉。
她仔细回忆了遍，好像她没得罪过皇长孙啊。
皇长孙那是什么表情？
难道因为皇长孙和皇帝关系亲密，所以就看不惯她这个侧妃？
呸！
什么狗屁侧妃。
周亦凝想不通。
她叫来春梅，“你去打听下，最近皇长孙都见了什么人？还有，他平日里喜欢吃什么。”
春梅有些迟疑，“娘娘，皇长孙每日忙碌国家大事，肯定不方便派人调查。奴婢去问了皇长孙身边伺候的奴才，他们未必肯告诉奴婢。奴婢担心这问，反而露了行迹。”
周亦凝想了想，“这也是。那就从侧妃身上找线索。”
“是，娘娘。”
周亦凝想了想，吩咐道：“让人注意皇子府，尤其是皇子妃的动静。另外，去查查公主的行踪。”
“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办。”
周亦凝摆摆手，示意春梅赶紧去办事。
春梅离去后，周亦凝陷入了沉思。
她觉着，皇长孙最近的态度不对劲，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该不会是惹怒了皇长孙，皇长孙恼怒之下要废黜她，然后娶郑氏进门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真够倒霉的。
不过周亦凝转念想，或许是自己想错了。
皇长孙应该不是那种蛮横无理之辈。
……
皇长孙在乾元宫呆了刻钟，就匆匆离去。
赵氏问道：“陛下，您看这事如何处置？”
司马世政微蹙眉头，说道：“老和老的婚事，暂且搁浅。等过几日，朕再给他们人赐婚。”
赵氏皱眉，“陛下，此事恐怕不妥当。老和老，都是嫡出的皇子。老大和老都有庶子。唯独老和老，连个庶子也没有。
“皇贵妃，朕心里头有数。这件事你就别插手。”
赵氏咬牙切齿，“陛下，老和老都是嫡出。若是陛下执意要废除嫡庶之分，岂不是在打大臣们的脸？”
“朕的儿子不止这两个。”
司马世政句话就堵死了赵氏接下来的劝谏。
“老呢？老的儿子是谁生的？”
赵氏语塞，不敢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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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就去皇兄家。皇兄的酒楼新开张，我们去捧捧场。”
“好！正好今天下衙后，我也无聊。哥你先行，我稍后再来。”
司徒瑾骑上马，飞奔而去。
等到司徒瑾走了后，司马世政才慢悠悠的赶到慈宁宫。
慈宁宫内，司马昊天正在教训皇长孙司徒昊阳，“昊儿，以后不许胡闹了。”
皇长孙司徒昊阳低着头，“父皇，我错了。请父皇责罚儿臣。”
“罚你作甚。”
司马昊天语重心长地劝导，“昊儿啊，你要学会分析局势。
如今皇祖母病倒，太子叔叔又病重，这皇宫，将来必然落入你叔手里头。你叔素来心狠手辣，你要是惹怒了他，他可不会手软。”
皇长孙司徒昊阳抬起头，眼睛里透露着倔强和坚持。
他不甘心！
为什么他是嫡出皇孙，却连皇位都没有资格坐。
司徒昊阳紧握拳头，“父皇，儿臣不信叔敢谋逆造反。”
司马昊天哈哈大笑起来。
“昊儿，你这想法太幼稚。你叔，他有什么不敢谋逆的。你要记住，谋逆，是诛灭族的重罪。谁都不敢冒险。”
皇长孙司徒昊阳不甘心地说道：“那为什么父皇还留着叔？难道是怕了叔？”
司马昊天挑眉笑，“你觉着父皇会怕个毛头小子？”
皇长孙司徒昊阳低下头，“儿臣愚钝。”
司马昊天轻声笑，“不要把父皇当成傻瓜。父皇留着你叔，是不舍得杀。呢，是希望你叔能够识相。你叔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你认为他真的肯屈居人下？他若是真的肯屈从于父皇，也就轮不到你叔登基。父皇是在利用你叔，让他争夺皇位。等到他当上皇帝，那时候咱们也该收拾东西走人。”
皇长孙皱着眉头，“叔会同意？”
司马昊天嘲讽笑，“你叔，早已不是昔日那个莽撞冲动的少年郎。”
皇长孙沉默了良久，终于说道：“父皇，我明白了。”
“嗯，你明白就好。你记着，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站在你父皇这边，千万别胳膊肘往外拐。不然，父皇绝不轻饶你。”
“儿臣遵命！”
“退下吧。你的婚期将近，抓紧安排。朕可是指着你给朕传宗接代。”
皇长孙恭敬地说道：“父皇尽管放心，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待。”
“很好。”
……
周亦凝穿着丫鬟装束，跪在司马世政的面前。
司马世政端详了周亦凝番，“你穿这件衣服倒是合适。”
司马世政的话里面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周亦凝咬唇，脸色羞红。
“父皇，你取笑臣妾。”
周亦凝嗔了司马世政眼，娇俏模样令人心痒。
司马世政笑呵呵的，说道：“不逗你了。走吧，去见你母后。”
周亦凝跟着司马世政去拜见太后娘娘赵氏。
“母后。”
赵氏淡淡地扫了眼周亦凝，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臣妾多谢母后惦念。臣妾的伤已经好了，不碍事。”
“那就好。”
赵氏顿了顿，又说道：“你父皇今天带你进宫，是要宣布你与老的婚事。老的事情，哀家知晓了。哀家没想到，老会变成这样。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说到这个，赵氏显得很疲惫。
她揉揉眉头，继续说道：“老的婚礼，哀家会办妥。老和老两个孩子的婚礼，就劳烦你和皇后操办。”
“是！”
周亦凝答应下来。
赵氏又看向周亦凝身后的嬷嬷，“李嬷嬷，替本宫送送公主殿下。”
李嬷嬷躬身礼，领着周亦凝离开了坤宁宫。
周亦凝跟着李嬷嬷走出坤宁宫，突然转身对赵氏说道：“母后，臣妾有事禀奏。”
赵氏疑惑，“何事？”
周亦凝深吸口气，然后鼓足勇气，说道：“臣妾想求父皇收回赐婚圣旨。”
“你说什么？”
赵氏惊讶极了。
周亦凝垂眸，低声说道：“母后，父皇赐婚的圣旨，臣妾是不会认的。但是，臣妾恳求母后，收回赐婚圣旨。”
赵氏盯着周亦凝，问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周亦凝摇头，“臣妾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母后若是担心臣妾丢了皇室颜面，臣妾愿意自请下堂。只要不影响到父皇的江山社稷，臣妾愿意奉陪到底。”
“荒唐！你是大燕皇帝的妃嫔，怎么能随便休弃。再者，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是为了维护皇室体面？
简直是可笑！皇室体面，远远没有江山社稷重要。你想休掉自己，休掉皇室的体面，你以为哀家会允许吗？你真是太天真，太愚蠢。”
周亦凝心慌意乱。
她以为，她提出休夫的建议，就能避免这门婚事。
毕竟司马世政才刚登基没几年，正值壮年，不需要立即纳妃。
哪曾想，赵氏根本不同意。
周亦凝心虚地低下头。
赵氏叹了声，“罢了，你的心思，本宫也猜到了。你放心，本宫不会逼你。哀家也盼着你能过得顺心，过得幸福。只要你能过得舒坦，其他的事情哀家就不管。你走吧！”
周亦凝松了口气，“臣妾多谢母后理解。臣妾告退。”
周亦凝离开了坤宁宫，心里总算踏实了许多。
回到凤藻宫，司马昊宇已经离开了。
周亦凝独坐寝宫，想起今日见到皇长孙的事情。
皇长孙的眼神很陌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周亦凝心头隐约升腾起股奇怪的感觉。
她仔细回忆了遍，好像她没得罪过皇长孙啊。
皇长孙那是什么表情？
难道因为皇长孙和皇帝关系亲密，所以就看不惯她这个侧妃？
呸！
什么狗屁侧妃。
周亦凝想不通。
她叫来春梅，“你去打听下，最近皇长孙都见了什么人？还有，他平日里喜欢吃什么。”
春梅有些迟疑，“娘娘，皇长孙每日忙碌国家大事，肯定不方便派人调查。奴婢去问了皇长孙身边伺候的奴才，他们未必肯告诉奴婢。奴婢担心这问，反而露了行迹。”
周亦凝想了想，“这也是。那就从侧妃身上找线索。”
“是，娘娘。”
周亦凝想了想，吩咐道：“让人注意皇子府，尤其是皇子妃的动静。另外，去查查公主的行踪。”
“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办。”
周亦凝摆摆手，示意春梅赶紧去办事。
春梅离去后，周亦凝陷入了沉思。
她觉着，皇长孙最近的态度不对劲，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该不会是惹怒了皇长孙，皇长孙恼怒之下要废黜她，然后娶郑氏进门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真够倒霉的。
不过周亦凝转念想，或许是自己想错了。
皇长孙应该不是那种蛮横无理之辈。
……
皇长孙在乾元宫呆了刻钟，就匆匆离去。
赵氏问道：“陛下，您看这事如何处置？”
司马世政微蹙眉头，说道：“老和老的婚事，暂且搁浅。等过几日，朕再给他们人赐婚。”
赵氏皱眉，“陛下，此事恐怕不妥当。老和老，都是嫡出的皇子。老大和老都有庶子。唯独老和老，连个庶子也没有。
“皇贵妃，朕心里头有数。这件事你就别插手。”
赵氏咬牙切齿，“陛下，老和老都是嫡出。若是陛下执意要废除嫡庶之分，岂不是在打大臣们的脸？”
“朕的儿子不止这两个。”
司马世政句话就堵死了赵氏接下来的劝谏。
“老呢？老的儿子是谁生的？”
赵氏语塞，不敢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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