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试厨艺

    林晚节自信满满地走入院中，指了指房间：“这里是厨房？”</br>“嗯。”</br>进入厨房，扫眼房中食材。</br>多少是有些单调，少了味精、鸡精、辣椒、精盐等物，甚至连酱油都没有，要做好菜可不容易。</br>但上一世的独居生活让林晚节练成的一身好医术，也练成了一手好厨艺。</br>古代的粗盐过油发苦，做任何炒菜都不是明智之选。</br>林晚节看了一圈，看到有一块新鲜的猪五花。</br>在萧家是不会吃猪肉的，可是在民间，猪肉也是普通百姓摄入油脂的重要手段，虽是腥味重了些，但聊胜于无。</br>林晚节拿起菜刀，熟练的去皮，将五花中的肥膘剔出来。</br>趁着土灶里还有点小火苗，添柴加火，锅里很快红了，再将猪肥膘切块丢入，加入适量清水和几味香料，然后又开始调制盐水。</br>粗盐再加工，加水过滤的即便能有效去除其中苦味。</br>然后看了看锅里，又从木盆中挑出三条鲫鱼和一条鲤鱼。</br>掌柜和小厨娘在外面看着，见林晚节手法娴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都有些吃惊。</br>又看到林晚节熟练地杀鱼宰鱼片片，尤其在处理鲤鱼的时候，似乎从脊骨之中抽出了一条筋来，不明觉厉。</br>“这还真是个大厨？”掌柜惊讶问。</br>“好像挺厉害。”</br>“那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br>“看他片出来的鱼片，肯定是要煮鱼。但是……”小厨娘说着说着就蹙起眉头，“鱼肉过水就老，且有一股难以处理的土腥味，所以没有客人喜欢吃鱼，他用的都是些廉价食材。到底要怎么处理？”</br>想着，林晚节抓着一把绿豆走了过来：“麻烦让一下。”</br>“哦。”</br>小厨娘应了一声，赶紧让开一条道。</br>掌柜也闪开一边，好奇地打量林晚节的举动。</br>林晚节到了石墨前，将你绿豆到了进去，抓着把手就开始推。</br>“诶，用驴拉的。”小厨娘赶紧提醒。</br>这石墨数百斤重，院中的老驴就干拉磨的事，干了一辈子早就习惯了。</br>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跟驴抢活。</br>老驴在一边发出奇怪的叫声，似是在抗议。</br>林晚节这力气，推磨何须用驴？</br>父女二人见林晚节推着几百斤的磨盘轻轻松松，麻衣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一身使不完的力充满了阳刚之气。</br>“这人是个好苦力！”</br>掌柜动心了，单凭这身力气留下就能干很多事。</br>小厨娘吓得捂住小嘴，她和爹两个人一起都推不动的磨盘在林晚节手上跟玩具似的，一边推还一边往里面加水，单手操作。</br>小厨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有力的男人！</br>林晚节浑然不觉身后的震惊，将绿豆墨粉成米糊状后又回到了厨房。</br>小厨娘有些好奇，问了一声：“我能看看吗？”</br>“随意。”林晚节潇洒地留下两个字，进入厨房继续操作。</br>锅里的水已经干了，剩下的都是翻滚的猪油。</br>将猪油过滤盛出之后，留下一些底油加入杀好的鲫鱼油煎。</br>不一会儿厨房里就有了油香和鱼香，小厨娘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br>熬制猪油的方法她没见过，用猪油煎鱼的方式也没有见过。</br>林晚节面无表情，一切都是那么轻车熟路，用锅铲将鱼肉捣碎，然后加入开水一冲。</br>锅中热浪翻滚，香气冲天，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鱼汤翻滚，汤色也变得浓白。</br>加入过滤好的盐水，香味更冲，汤色更白了。</br>小厨娘大吃一惊：“怎会如此？”</br>林晚节没有解释，而是另起一口锅，加入菜油，等油升温，然后将准备好酸菜下锅出香味，下入腌制好鲤鱼鱼骨简单煎制，再加入两大勺过滤好的鲫鱼汤一冲，酸香味就出来了。</br>接着就是下鱼片。</br>小厨娘看林晚节将刚才的绿豆糊都裹在鱼片上，一片一片入锅，并不搅动，一分钟后连汤一起出锅装盆，葱花一撒。</br>林晚节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试试。”</br>父女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口水。</br>鱼汤浓白，香味扑鼻，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腥味，只有纯纯的香气。</br>能将鱼汤做成这样，可不是一般的厨子。</br>掌柜舀了一碗汤来，细品一口，然后眼睛一亮：“好浓的滋味！”</br>小厨娘蹙眉：“为何你的鱼汤这么白？”</br>“猪油。”林晚节淡淡说，“只有用猪油煎鱼熬出来的鱼汤才会如此浓白。”</br>小厨娘喝了一口，眼皮就是一跳，很显然，这滋味远超她的想象。</br>但身为评委，不能这么容易满足。</br>小厨娘板着脸，轻咳一声：“咳咳，你这鱼汤是挺不错，但是这鱼肉能不能入口呢？要知道鱼肉过水就老，带着腥味是不被百姓接受的重要原因。”</br>刚说完，掌柜惊呼一声：“哎呀。”</br>鱼片从筷子上断开，又掉入汤中。</br>“嘶……这，这也太嫩了些。”</br>掌柜嘀咕着，重新下一筷子，接着又是惊道：“这嫩得跟豆腐一样，夹都夹不起来。”</br>“不可能！”小厨娘连连摇头，她从小学厨，也做过鱼汤鱼片，可没有哪一次能克服鱼肉变老的情况。</br>用尽各种方法，始终没能攻克这一难题，也没听说过谁家厨子攻克这一难题。</br>当鱼肉从筷子中再次断开后，小厨娘才亲身体会到了这鱼片有多嫩滑。</br>小厨娘还在震惊，林晚节递给她一个勺子。</br>用了勺子，小厨娘才尝到了一块鱼肉，震惊之色更重！</br>真的，真的嫩得跟豆腐一样。</br>而且没有一点儿土腥味！</br>“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br>小厨娘再看林晚节，激动得已不知如何说话了，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道：“难道是那些绿豆？”</br>林晚节点点头：“绿豆浆的作用近似于水淀粉，裹在鱼片表面能避免鱼肉水分流失，所以不会变老，吃起来会很嫩。”</br>“那为何一点儿土腥味都没有？”</br>“河鱼的腥味主要集中在鱼血和腹腔内部黑膜上，只要去除干净，就能避免鱼腥。当然如果能抽出鱼筋，腥味就会进一步去除。”</br>“难怪看你在鱼身上摸索许久，抽出来一条鱼筋。小妹彻底服了，求大哥教我厨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