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闯入慕织弦的清心世界

    晚上的时候,慕织弦来了医院,捧着一大束康乃馨和满天星,夹杂两朵红玫瑰,换走了陆铮。

    把花放在了床头柜上,他也不说话,就那么打量着乔桑宁。

    乔桑宁盯着花,三秒钟后叹了口气,幽幽说“连个花瓶都没有,它们岂不是很快就要谢了?”

    就知道她是爱花人。

    慕织弦弯着唇角,“我这就去找。”

    不消片刻,他就找来了一个天青色瓷瓶,釉质细腻,一看就不是凡品。

    乔桑宁怀疑,花瓶是是先备好的。

    花插完,果然好看多了。

    乔桑宁无聊了一天,想用手机看会儿电影,被慕织弦夺走。

    “屏幕太小了,对眼睛不好。”

    听音乐总可以了吧?还可以闭目养神。

    慕织弦把声音关到低分贝,就是乔桑宁根本听不清。

    他却堂而皇之说“隔壁住着老太太,神经衰弱爱失眠。”

    什么都做不了的乔桑宁,只好乖乖躺下睡觉。

    慕织弦呢?屁股坐在椅子上,双臂搭在床沿上,也睡了。

    就他那大长腿,根本伸展不开,这个姿势可以说拧巴又难受。

    乔桑宁看不下去,“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慕织弦揉揉眼睛,声音平和,“我间接害你住院,得对你负责。”

    矫情,做作,苦肉计!

    乔桑宁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字,她隐约闻到了明前龙井的味道。

    茶里茶气。

    “死不了,不用。”

    慕织弦知道她赌气,也不说话,继续保持那个难受的姿态。

    从来去酒店都住总统套的人,何时这么憋屈过?乔桑宁翻身,眼不见心不烦。

    苦肉计不奏效,慕织弦寻着由头和她说话“奶茶店的监控,是你让人搞的?”

    他心平气和地问,她便也心平气和地答。

    “嗯,我以前勤工助学时,知道店里有监控。我不能像灰胡娘一样等别人解救,总得自证清白。”

    提起她勤工助学,慕织弦想到他有一次去帝大谈合作,车子经过奶茶店,恰好看到小姑娘认真工作。

    她妈给她的钱和奢侈品,她都不要。

    慕家的东西不入她的眼。

    倔强的傲骨。

    这也让他开始留心她的状况。

    “那你可知道,是谁在整你?”

    乔桑宁没有证据,只有一个猜测。“你查到了?”

    “嗯,是陈迎,她在警局里,会呆很久。接下来,还会官司缠身,打到她心力交瘁,疲于应对。”

    乔桑宁没说话,她当然明白,慕织弦在为她出气,让她欠着他的人情。

    陈迎。

    如果没有陈迎推波助澜,她是不是不会和慕织弦相知?

    往事一帧帧在脑海里回放。

    她初入大学时,和陈迎关系不错,一个寝室兼一个专业。陈迎家境也不好,她还介绍陈迎去奶茶店。

    可陈迎去了一天,就气呼呼不干了。

    乔桑宁是在开水房里听到陈迎和别人的吐槽的。

    “她好高贵啊,把帝大才子的自尊都踩在脚底下,情书收了一沓又一沓,没正眼看过一封。这样的待遇,我们这些丑小鸭是不配有的。”

    那一刻乔桑宁明白,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志合者可以跨越山海,道不同者不相为谋。

    那时候,苏曼常往学校给她寄东西,衣服、包、进口零食不一而足。

    每一次,陈迎都要阴阳怪气讽刺几声,甚至怀疑她被土老板包养。

    乔桑宁没有争论分辨,总以为清者自清。倒是罗绮为了她,几次和陈迎大打出手。

    没多久,陈迎从校外回来,春风满面,原因是她找了体面的兼职,还给大家买了糖果、巧克力。

    从此,陈迎开始晚出晚归,妆容也越来越浓,经常浑身酒气。

    乔桑宁这时才知道,陈迎的工作是tv酒水推销员,拿酒水销售提成和客人给的小费。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免不了被人灌醉。

    只是乔桑宁没想到,陈迎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那天陈迎来了例假,肚子痛得厉害,可还要去上班。

    没走两步,她就砸到乔桑宁身上。

    “没什么比身子重要,去不了就不要去。”乔桑宁好心提醒。

    这话落到陈迎耳朵里,又变成高级凡尔赛。“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有爸妈给的一副好容貌,天生就有资本。我们除了更努力,还有什么法子改变命运呢?”

    改变命运无可厚非,可不该走歪路。

    陈迎哭完又哀求乔桑宁,替她去上一天班,她可以把收入都给乔桑宁。她说如果不去,她就会被辞掉,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乔桑宁答应了。

    tv顾客强迫她喝酒,还塞了好几张红色大钞给她。她想着,一杯酒,换陈迎一个月改善生活,值得。

    就是这杯酒,差点毁了她清白,因为酒里加了药。

    眼看着要被顾客带走时,慕织弦出现了,将她劫下来,塞进了车里。

    乔桑宁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躁动,柔若无骨地攀着慕织弦脖子,意识越加涣散,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帮帮我,我好热。”

    她去扯自己的领子,脖子都抓红了。

    慕织弦不动如山。

    扣着她作乱的双手背在后面,阻止她继续胡作非为。

    乔桑宁被弄疼了,理智回来了一点点。

    到了霄云公馆,慕织弦将她公主抱,带回顶层。

    借着药效和暧昧的氛围,乔桑宁发现慕织弦耳朵根红了,禁欲的高岭之花,跌落凡尘。

    她凭着本能,亲他的耳后和喉结。

    “给我。”她哀求。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慕织弦冷眼问她。

    “你不就是那个喜欢拿钱砸人的家伙吗?把我妈砸得迷失了自己。”她愤慨地陈词,仿佛他是十恶不赦的家伙。

    好,很好。

    她还记得慕织弦。

    慕织弦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当然是爱啊!”小姑娘说得理直气壮,嘟囔着漂亮的红唇,娇滴滴地问,“难道我不够漂亮吗?”

    顶顶漂亮。

    慕织弦眼底欲潮翻滚,眸色更深,他抱着她进了浴室,打开冰凉的水龙头,哗啦啦浇在了她身上。

    他用毫不怜香惜玉的方式,唤醒她的理智。

    正因为他没有趁人之危,却反而在她心里种下了名为“心动”的种子。

    事情过去两周后,乔桑宁意外听到了陈迎说出了酒吧真相。

    那是陈迎联合了她老乡,给她设的陷阱。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当时经济学挂科了。

    这是她和慕织弦交往的转折点。

    慕织弦主动找到了她,“三婶知道你经济学不好,请我帮你补习。我一点也不are你学得好不好,但我希望你别给慕家丢脸,别因为挂科让我三叔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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