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澄清一下

    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吻一会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为什么要搞得如此郑重?

    她刚刚的态度是在服软,难道还不够明显?

    她不再说也不再问,任由他搂着,大胆的吻上去,吻了好久,想起来解释:“我昨天推开你,是因为我喘不过气了,快要憋死。”

    “我知道。”

    “那你还记恨到现在?”

    她最怕他那那种心知肚明还不咸不淡的语气。

    “可我没有吻够。”

    没吻够,那就继续吻。

    唇覆上唇,交换各自的湿润,最浓烈的时候,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水流与水面碰撞的声音还是交吻间的摩擦声。

    对她来说,接吻比任何一项运动还要耗费体力。

    很快,她软成一团,瘫在他怀里,用手勾着他的脖颈才没有摔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满足的放开她。

    得以喘息的下一秒,她问他:“陆先生吻够了?”语气似有戏虐,夹着嗔怪,娇得让人舍不得放手。

    一旁的浴缸有水漫出来,打乱浴室的节奏。

    洛昭瑶腾出一只手关掉水龙头,下意识的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除了脸红着,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我去拿睡衣。”

    陆衍州点点头,唇角向上,眼神浑浊得可怕。

    关上洗手间的门,她精疲力竭的躺回床上,没几秒,半眯着的瞳孔忽然放大。

    杨思涵还在隔壁。

    刚刚的动静……她会不会也听到了?

    一瞬间,羞火从脖子一直烧到头顶。

    很快,床上多了

    一个人。

    租房的床垫不比公寓,上来一个人的动静,不可能让人忽略,尤其是他身上还散发着香气。

    “陆先生。”

    “嗯?”

    “你说的太纵我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太纵你的意思是,不想你绽放得这么快。”

    洛昭瑶不懂,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悠悠的问他:“陆先生养玫瑰,又不希望玫瑰绽放,我不懂。”

    “是希望你晚些再绽放。”

    洛昭瑶闭上眼笑了笑,“万物皆有定律,该绽放的时候就绽放了。”

    她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罢了,她还小,他这样想。

    睡了一会,她突然有了片刻的清醒,陆衍州没有碰她。

    睁开眼,发现他还没有睡。

    她动了动,贴近些,“陆先生还不睡?”

    “睡不着。”

    洛昭瑶秒懂,翻了个身,将胳膊露出来,冷气接触到皮肤,睡意全无。

    “陆先生说的,希望我晚些绽放是什么意思?”

    陆衍州停顿两秒,反问她:“真的不明白?”

    洛昭瑶摇摇头。

    她想过,也许是陆衍州把她当成是自己当成了所有品,不许别人看她绽放的样子。

    这样想又觉得太阴暗。

    这不符合陆衍衍州的作风。

    被角被扯了一下,胳膊被覆住。

    “那我只跟你说这一次。”他语气平平常常的,“你知道一颗植物的生长要经历哪些过程?”

    洛昭瑶静静的听。

    “从种子吸胀开始,水化、酶活化、细胞分裂、膨大,胚芽突破种

    皮长成幼苗,再满满的长成它该有的形态,开花,结果。”

    “就好比一个人的一生,开花也分成花蕾、开花始期、开花盛期、开花末期,最后凋零。”

    “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一个人最好的时期并不在花期,而是在胚芽突破种皮长成幼苗的时候,那个时候决定着植物的生死已久它往后的走向。”

    “我纵你,不是只想看你绽放!”

    好高深。

    乖乖的点点头,似乎彻底的懂了,默默收回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猜测,也默默的在心里跟眼前的男人道歉。

    是她心眼太小。

    “你们粉圈是不是都喜欢乱点鸳鸯?”

    “什么?”他的思维跳脱得厉害,洛昭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动动脑子,又忽然gt到他问的是什么,“大家日子过得苦,闲来无事就吃吃瓜,这很正常,陆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这不是往不往心里去的问题,那些谣言严重影响了我的声誉,今天徐秘书和谢助理一整天都在处理网上那些信息。”

    洛昭瑶无语,愧疚之心溢于言表,“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

    她没考虑到,陆衍州也是名人,也有曝光的风险,也有被人编排绯闻的无奈,而这些,会给他带来一定的损失。

    “还有些说我身体不行的,作为唯一可以佐证的证人,你是不是要帮我澄清一下。”

    洛昭瑶:“……”

    表情彻彻底底的僵楞住,刚刚还言之凿凿的控诉,字字

    铿锵,现在就说到身体不行了……

    她要怎么澄清,开个直播展示一下么?

    无语。

    愧疚之感烟消云散,刚想说句什么,陆衍州又开口了。

    “我没有不行,你知道的!又或许,是被你给治好了。”

    洛昭瑶差点恼羞成怒,不行是什么概念?她怎么判别?反正她已经死去活来了,还顾得上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不,不行这两个字跟陆衍州挨不上边。

    她倦在他怀里,不敢再动分毫,小心翼翼的垂下脸去,认怂。

    “躲什么?我不碰你。”

    “我没躲。”倔强的解释,底气不足,羞愧难当。

    稀稀拉拉的呼吸声在头顶飘散,半晌,又听到他说:“只抱着。”

    “好。”

    “训练很辛苦?”

    “嗯,很辛苦,累到不想动。”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一定要这么直白吗,说了不碰你了。”

    行吧,不解释了。

    闭上眼睛,安心的入睡。

    可能是真的太累,半夜陆衍州起床她都没有发觉,直到天亮,才发现身旁的被子冰凉一片。

    陆衍州什么时候走的?

    脑子里不禁闪回昨晚的场景。

    目光凝注在床位,思绪发散满地,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难道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不行?

    可最后只是抱了小半夜,证明?不存在什么证明,就连试探都不曾有过。

    他会不会…….

    哦,天,她在想什么颜色剧情?

    拱拱脑子揉揉眼,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

    杨思涵已经早起,买来的早餐刚刚摆

    好,见人出来,下意识的扫一眼她的身后,压低声音了问:“姐,你不多睡一会了?”

    洛昭瑶有气无力,“陆先生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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