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文里的白莲花(6)

    榆之然和他对上眼神,将手机举起来对着沈无洲拍了一张发过去。

    然后就放下手机走过去,眼神落在站上扶栏内疚不已的系统。

    【宿主,我还以为你让我看着楼下,没注意他就在旁边的卧室。】

    【……没事,有黑化值进度条了吗?】

    【没有。】

    沈无洲低头看了看走过来就垂着头不说话的某人,心里那一瞬间的火气都没了。

    “怎么了?被我抓住羞愧难当了?”

    “嗯。”榆之然点了头,“沈砚时老催我,烦。”

    沈无洲被气笑了,掐着她嫩生生的小脸“那怎么不多拍几张?”

    “我不想你变成穷光蛋,我们结婚了你要养我。”

    “穷光蛋?”沈无洲轻蔑地嘁了一声,拉着她的手下了楼,“我的资产,一百个你都吃不垮。”

    餐厅里陈阿姨早就做好的可口的饭菜,清淡的重口的都有。

    “可以吃饭了,这些都是先生特地吩咐我做的,榆小姐,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陈阿姨端出最后一道汤,看见榆之然薄的有些孱弱的身材心疼道

    “还是太瘦了,要多吃一些。”

    榆之然笑着说了谢谢,闻到菜的味道忽然就饿了。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除了睡觉就只有吃饭了。

    她坐在椅子上端起米饭,却被沈无洲抢了过去。

    “刚刚干什么了?”

    语气冷硬,但是脸上却有淡淡的笑意,完全割裂的表情却没有很奇怪。

    将榆之然的碗放到他那一边,眸子看过来的时候更多的是好整以暇。

    餐厅里的陈阿姨和其他女佣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他们先生虽然平时不发脾气,但是一生气起来很吓人。

    不知道榆小姐哪里得罪先生了。

    她们统一的为榆之然感到惋惜。

    可是榆之然能屈能伸,坐正身体面朝沈无洲,非常没有骨气地说

    “可以吃完饭再说吗?谢谢。”

    然后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饿了。”

    沈无洲对上她清澈至极的眼眸,水润润的干净,差点就妥协了。

    但是不行,他还没有树立威信。

    “我的书房平时不许人进去,更何况你还心怀不轨,要罚。”

    “好,那就罚我吃完一整碗米饭。”

    榆之然说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说到一整碗米饭的时候似乎下了什么很难的决定。

    但是沈无洲笑了。

    是蓦地笑了的那种。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会用这样的办法罚她,这对她来说已经是酷刑了。

    这人怎么还笑?

    果然是反派,看见别人生不如死就会开心。

    “榆之然,你真是半点委屈都不让自己受啊。”沈无洲冲他招手,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根筷子。

    “你今天就算节食也要挨这顿罚,过来。”

    “罚?”榆之然这回是真的懵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沈无洲。

    “这么不见外的吗?我刚来你家。”

    “过来。”

    沈无洲再一次说了过去,榆之然极慢极慢地挪了过去,却被一把拉到他面前。

    挤进他两膝之间。

    “我怕疼,我可以再吃半碗米饭。”

    为了不挨打榆之然真的付出了很多。

    偷偷进别人的书房拍私密的东西,她愿意承担后果。

    “饭你要吃,打你也要挨。”沈无洲说完话就一把握住了榆之然的手腕往自己面前伸。

    捏着榆之然纤细柔嫩的指尖让她的掌心摊开。

    收着力气不轻不重的一下落在她掌心。

    ‘嗒——!’

    榆之然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再次拉回去。

    随后掌心就弥漫开灼热的疼感,原来被打是这种感觉。

    就一下,筷子落下去的地方就泛起了红色,在白色中很突兀。

    沈无洲都被吓到了,抿着唇低头仔细看了看,敛眸嘴硬道

    “下次还听沈砚时的话吗?”

    久久听不到回答沈无洲抬起眼皮

    “说——话……”强硬的语气忽然沉下来尾音转轻。

    榆之然又哭了。

    眼泪悬在眼睫上欲落未落,红着眼眶看他,微微翕动鼻子鼻尖就红了。

    和之前那次一样漂亮。

    “不听了……”说话的同时眼泪就掉了下来,凝在腮边。

    真的很美。

    脆弱又迷人。

    榆之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哭了,掌心的疼已经没有刚开始强烈,她小时候就爱哭。

    医生说她有轻微的……泪失禁体质。

    沈无洲无端吞咽着喉结,看着榆之然的脸忽然牙齿有点痒。

    他真是变态啊。

    榆之然不确定沈无洲消气没有,但是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大概就是没消气。

    “你别打我,有一点点疼。”

    “对不起。”

    “嗯?”沈无洲和她道歉。

    将筷子丢在了桌子上,干脆拉着人坐在自己怀里,略微有些懊恼

    “我明明已经很轻很轻了……”

    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不管是什么,谁都抢不走。

    他的所有所有可以被丢弃,可以被厌恶,唯独不能被别人觊觎。

    榆之然被迫环住沈无洲的肩膀,脸颊靠上去,轻轻嗯了一下。

    沈无洲……真是个奇怪的人。

    但是他怀里很安全舒服,软硬适中还自带恒温,比椅子好多了。

    “我饿了。”

    “好。”沈无洲拿过她的碗筷放在她面前。

    榆之然伸手去拿筷子的时候指尖忽然传来细细密密的麻,她惊呼一声缩回手。

    偏头去看沈无洲“手麻。”

    或许是刚才那一下的感觉还没有过去,总之指尖碰上筷子是麻的。

    沈无洲自觉理亏,心甘情愿接过她的筷子喂她。

    在厨房里躲着等待着暴风雨降临的陈阿姨和女佣们探出脑袋,都被餐厅里那一幕羞红了脸。

    榆小姐果然不只是他们先生的普通朋友。

    惹先生生气了还能全身而退,他们先生分明就是深陷其中了。

    但很快,沈无洲就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榆之然会用‘多吃半碗米饭’这种话作为惩罚。

    “最后一口。”

    怀里的人太瘦了,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似的。

    他握着手腕的时候,手腕细的好像一折就会骨裂断开。

    沈砚时之前是虐待她了吗?

    把人养的这么不健康。

    榆之然躲避着沈无洲夹着菜的筷子,歪着脸埋怨道

    “你已经打过我了,所以我不接受多吃半碗米饭的惩罚,我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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