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莲心发誓
小福子涕泗横流道，“素练姑姑，奴才哪有诬陷你？
蛇莓虽然易得，可奴才为何要把蛇莓放进自己经手的涂料中？奴才追随仪贵人多年，何苦要害自己的主子？”
素练语气强硬，“谁知道你是不是被旁人收买，背主求荣？
早知你今日会以此来诬陷奴婢，奴婢就不该好心为你寻来红色涂料！到头来还成了我的错处了？”
眼看这两个奴才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太后不耐烦的打断道，“住口，哀家来这儿不是听你们拌嘴的。
既然你们一个说那红色汁液是蛇莓汁，一个说是普通涂料，那就把剩余的红色汁液给太医们瞧瞧，不就行了。”
说到这里，小福子突然灵光一闪，说道，“那红色汁液本来是有些剩余的。
可是素练姑姑说皇后娘娘崇尚节俭，不愿看到宫中奢靡浪费，所以命奴才把剩余所有的汁液都混进了漆料中。
这才导致景阳宫暖阁的墙壁格外鲜红些。不信皇上和太后可以派人去查看。奴才是无辜的啊！”
这下子，素练也哑口无言。她确实这样吩咐过，可她若是再反驳，那岂不是要波及皇后了。
“福珈，你去带人把这红墙上的漆，刮一部分下来，特别是暖阁那边的。刮下来后交给齐太医好好检查。”甄嬛吩咐道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虽然几乎所有的红漆中，都有蛇莓汁的气味，但暖阁之处，气味尤甚。
小福子没有说谎。
素练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只是紧紧闭上双眼。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她只是在思考如何能够不牵连自己的主子。
见素练这副模样，皇上正准备开口把所有罪责都安在素练头上，以暂时保全皇后。
许太医又突然从里面冲出来，说有要事禀告。皇上只觉得心烦意乱，太后便开口让许太医有话快说。
没想到，许太医所言，令在场之人更为震惊。
原来，许太医发现金玉妍的衣服上沾染了夜来香的味道。
夜来香的气味，可远比蛇莓汁液要强烈，也更能吸引蛇虫。
这还不算完，许太医发现黄绮莹的衣服上也沾染上了夜来香的味道，而且是集中在了被毒蛇死死咬住的腹部。
素练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说道，“是嘉贵人！奴婢想起来了！”
素练将头磕的砰砰响，急切的解释道，“当时在暖阁，奴婢看到嘉贵人用手摸过仪贵人的腹部。摸的位置正和沾染夜来香的地方相同。莲心也是看到了的。
平日里嘉贵人与奴婢交好，经常在长春宫门口拉住奴婢，与奴婢有说有笑的。这是许多宫人都知道的。
奴婢是受了嘉贵人挑唆，才把蛇莓汁混入涂料，惊扰了仪贵人的胎。只为了可以使仪贵人更加依赖皇后娘娘。
奴婢愚钝，受人指使。这一切皇后娘娘都不知情，是奴婢对不住皇后娘娘啊。”
如懿直接被气笑了，这素练还真是机灵。
只是她这般把罪责都推给了金玉妍了，也不知道金玉妍会不会乖乖受着。
太后面色愠怒，说道，“好啊，这嘉贵人看来也不是个安分的。”
里屋的金玉妍听到这些话，顿时坐不住了。
她不顾太医的阻拦和自己刚刚小产的身子，鬓发散乱的跑了出来，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金玉妍素白着一张小脸，与往日的明艳娇美不同，倒显得格外苍白柔弱，引人怜惜。
“太后，皇上明鉴。嫔妾从未用过夜来香熏染衣服，身上怎么会沾染夜来香的气味呢！一定是有人陷害嫔妾啊。可怜嫔妾的孩子啊……”
海兰有些不解的问道，“嘉贵人，你自己都尚且不知自己怀孕，旁人为何要害你你？要害你的孩子呢？你说是你被陷害的，那又是谁，为何而做的呢？”
金玉妍的眼神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是莲心，是莲心害嫔妾的！
嫔妾入暖阁的时候，莲心扶了嫔妾一把，想来就是那时候！嫔妾恳请皇上太后明查。莲心的身上，必定也有夜来香！”
许太医适时开口说道，“回禀皇上太后，微臣检查过，莲心的手上和身上虽然也沾染了夜来香，但味道远不及嘉贵人身上的味道浓重。
且当时众人都看到了莲心一直扶着晕倒的嘉贵人。所以莲心身上的味道，倒也能解释。”
金玉妍指着许太医的鼻子怒斥道，“你这太医在胡说什么！你莫不是被莲心收买了，所以在这里胡说八道！”
许太医气的胡子微颤，面色通红，跪地道，“微臣只是实话实说嘉贵人若是信不过微臣，大可叫别的太医一同查探，何故要污蔑微臣？”
金玉妍见许太医这副模样，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
她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说道，“当时毒蛇凶猛，嫔妾与仪贵人四散而逃。那莲心，为何不去优先扶着怀有身孕的仪贵人，反而要来扶嫔妾？
这其中必要蹊跷！皇上，嫔妾定是被莲心陷害的啊！”
如懿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金玉妍，语气略带一丝怜惜的说道，“嘉贵人也是可怜，刚有了孩子就不知不觉的小产了。
臣妾也是有孩子的人，最是能共情于她。既然嘉贵人觉得受了委屈，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和太后再问问莲心，也还嘉贵人一个清白吧。”
听到如懿都开口求情了，皇上不愿驳了她的面子，便叫人把莲心带了上来。
莲心进来先是磕了一个响头，然后便道，“嘉贵人所言，实在是诛心。
奴婢是扶过嘉贵人一把。因着嘉贵人身手敏捷，躲过了毒蛇的第一次进攻，奴婢惊讶不已，便不自觉的把目光都放在了嘉贵人身上。
随后奴婢便看到嘉贵人不慎跌倒在地，昏迷不醒。嘉贵人身边的丽心不在，奴婢看到了，自然是要去扶着嘉贵人的。
等回过头，才发现仪贵人也被咬了。只是那时，奴婢实在分不出手再去救助仪贵人了。
奴婢所言，字字属实。奴婢愿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便叫奴婢不得善终。请皇上，太后娘娘做主！”
太后点了点头，看向金玉妍道，“莲心所言，嘉贵人你可有话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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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练语气强硬，“谁知道你是不是被旁人收买，背主求荣？
早知你今日会以此来诬陷奴婢，奴婢就不该好心为你寻来红色涂料！到头来还成了我的错处了？”
眼看这两个奴才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太后不耐烦的打断道，“住口，哀家来这儿不是听你们拌嘴的。
既然你们一个说那红色汁液是蛇莓汁，一个说是普通涂料，那就把剩余的红色汁液给太医们瞧瞧，不就行了。”
说到这里，小福子突然灵光一闪，说道，“那红色汁液本来是有些剩余的。
可是素练姑姑说皇后娘娘崇尚节俭，不愿看到宫中奢靡浪费，所以命奴才把剩余所有的汁液都混进了漆料中。
这才导致景阳宫暖阁的墙壁格外鲜红些。不信皇上和太后可以派人去查看。奴才是无辜的啊！”
这下子，素练也哑口无言。她确实这样吩咐过，可她若是再反驳，那岂不是要波及皇后了。
“福珈，你去带人把这红墙上的漆，刮一部分下来，特别是暖阁那边的。刮下来后交给齐太医好好检查。”甄嬛吩咐道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虽然几乎所有的红漆中，都有蛇莓汁的气味，但暖阁之处，气味尤甚。
小福子没有说谎。
素练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只是紧紧闭上双眼。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她只是在思考如何能够不牵连自己的主子。
见素练这副模样，皇上正准备开口把所有罪责都安在素练头上，以暂时保全皇后。
许太医又突然从里面冲出来，说有要事禀告。皇上只觉得心烦意乱，太后便开口让许太医有话快说。
没想到，许太医所言，令在场之人更为震惊。
原来，许太医发现金玉妍的衣服上沾染了夜来香的味道。
夜来香的气味，可远比蛇莓汁液要强烈，也更能吸引蛇虫。
这还不算完，许太医发现黄绮莹的衣服上也沾染上了夜来香的味道，而且是集中在了被毒蛇死死咬住的腹部。
素练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说道，“是嘉贵人！奴婢想起来了！”
素练将头磕的砰砰响，急切的解释道，“当时在暖阁，奴婢看到嘉贵人用手摸过仪贵人的腹部。摸的位置正和沾染夜来香的地方相同。莲心也是看到了的。
平日里嘉贵人与奴婢交好，经常在长春宫门口拉住奴婢，与奴婢有说有笑的。这是许多宫人都知道的。
奴婢是受了嘉贵人挑唆，才把蛇莓汁混入涂料，惊扰了仪贵人的胎。只为了可以使仪贵人更加依赖皇后娘娘。
奴婢愚钝，受人指使。这一切皇后娘娘都不知情，是奴婢对不住皇后娘娘啊。”
如懿直接被气笑了，这素练还真是机灵。
只是她这般把罪责都推给了金玉妍了，也不知道金玉妍会不会乖乖受着。
太后面色愠怒，说道，“好啊，这嘉贵人看来也不是个安分的。”
里屋的金玉妍听到这些话，顿时坐不住了。
她不顾太医的阻拦和自己刚刚小产的身子，鬓发散乱的跑了出来，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金玉妍素白着一张小脸，与往日的明艳娇美不同，倒显得格外苍白柔弱，引人怜惜。
“太后，皇上明鉴。嫔妾从未用过夜来香熏染衣服，身上怎么会沾染夜来香的气味呢！一定是有人陷害嫔妾啊。可怜嫔妾的孩子啊……”
海兰有些不解的问道，“嘉贵人，你自己都尚且不知自己怀孕，旁人为何要害你你？要害你的孩子呢？你说是你被陷害的，那又是谁，为何而做的呢？”
金玉妍的眼神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是莲心，是莲心害嫔妾的！
嫔妾入暖阁的时候，莲心扶了嫔妾一把，想来就是那时候！嫔妾恳请皇上太后明查。莲心的身上，必定也有夜来香！”
许太医适时开口说道，“回禀皇上太后，微臣检查过，莲心的手上和身上虽然也沾染了夜来香，但味道远不及嘉贵人身上的味道浓重。
且当时众人都看到了莲心一直扶着晕倒的嘉贵人。所以莲心身上的味道，倒也能解释。”
金玉妍指着许太医的鼻子怒斥道，“你这太医在胡说什么！你莫不是被莲心收买了，所以在这里胡说八道！”
许太医气的胡子微颤，面色通红，跪地道，“微臣只是实话实说嘉贵人若是信不过微臣，大可叫别的太医一同查探，何故要污蔑微臣？”
金玉妍见许太医这副模样，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
她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说道，“当时毒蛇凶猛，嫔妾与仪贵人四散而逃。那莲心，为何不去优先扶着怀有身孕的仪贵人，反而要来扶嫔妾？
这其中必要蹊跷！皇上，嫔妾定是被莲心陷害的啊！”
如懿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金玉妍，语气略带一丝怜惜的说道，“嘉贵人也是可怜，刚有了孩子就不知不觉的小产了。
臣妾也是有孩子的人，最是能共情于她。既然嘉贵人觉得受了委屈，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和太后再问问莲心，也还嘉贵人一个清白吧。”
听到如懿都开口求情了，皇上不愿驳了她的面子，便叫人把莲心带了上来。
莲心进来先是磕了一个响头，然后便道，“嘉贵人所言，实在是诛心。
奴婢是扶过嘉贵人一把。因着嘉贵人身手敏捷，躲过了毒蛇的第一次进攻，奴婢惊讶不已，便不自觉的把目光都放在了嘉贵人身上。
随后奴婢便看到嘉贵人不慎跌倒在地，昏迷不醒。嘉贵人身边的丽心不在，奴婢看到了，自然是要去扶着嘉贵人的。
等回过头，才发现仪贵人也被咬了。只是那时，奴婢实在分不出手再去救助仪贵人了。
奴婢所言，字字属实。奴婢愿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便叫奴婢不得善终。请皇上，太后娘娘做主！”
太后点了点头，看向金玉妍道，“莲心所言，嘉贵人你可有话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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