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一路走来全是背刺(求票票、求催更)

    朝恩清秀的面孔有一瞬的扭曲,转瞬间,又压了下去。

    若皇帝一直看重与他,他不是没想过忠心与皇帝。

    可现在,皇帝不仁,便休怪他不义了。

    朝恩深吸一口气,吹了烛火,借着月色遮掩,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

    阅卷和抄名不过用了一日时间,一抄完,学士便马不停蹄,亲自直奔许府。

    江稚鱼接过名册,一目十行看完,上面并没有季清的名字。

    怎么偏偏正好是他啊,这些人可真会挑。

    江稚鱼舔舔唇畔:“他们现在都还没走吧?”

    学士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不确定道:“因是没走,不过就算走了,应该也是回了翰林院。”

    江稚鱼颔首高声道:“来人,将贡院和翰林院都给我围起来,一个虫子也不能跑出去!”

    学士大惊:“江御史,你这是?”

    他话还没问出口,下一秒,门外便慌忙跑进来一个小厮:“小姐,外面来了好些官兵,说是您徇私塞人,要将您带去殿前对峙呢!”

    江稚鱼拍了拍因为震惊张大嘴的学士:“瞧见了吧,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考场上没搞小动作,后手全在这了,走吧学士,咱俩走一趟吧。”

    学士跟在她身后,战战兢兢上了马车。

    也不能怪他一把年纪了遇事还这般不稳重,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往年往里塞人的,谁不是心照不宣、小心翼翼,何曾闹到过这殿内,还要当堂对峙!

    稍有不慎,那就是要掉脑袋的!

    皇帝对江稚鱼荣宠尤甚,不会杀她,可不代表不会杀自己啊!

    人活的越久,就越不想死。

    一路上,学士操着一把发抖的嗓音,哆哆嗦嗦着对江稚鱼表了一路的衷心。

    ……

    到了御书房内,大臣们均已到齐,萧晏礼身旁站着的,并不是江稚鱼以为的季清,而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男子。

    “行了,人都到齐了,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皇帝冷冽的视线望着萧晏礼。

    萧晏礼上前一步,不慌不忙道:“回父皇,儿臣在街上正欲回府时,此人突然冲出拦下儿臣的马车,嘴里直喊有冤,儿臣简单问过后,此人说他名唤季清,文章是他做的,却遭人冒名顶替。”

    “儿臣想着此事事关重大,不敢一人定夺,便带他来请父皇做主。”

    “毕竟一切事项,都是由江御史一人定下,人也都是江御史的人,而江御史又是父皇钦定……”

    他眼中闪过一丝为难。

    皇帝抬眸看向江稚鱼:“江御史?”

    “圣上,臣有一个疑问,名册臣都是刚刚才看到,他是怎么提前得知,自己被冒名顶替的?”

    学士适时出声:“正是,圣上,刚一抄完名字,臣便亲自快马加鞭送去了许府。”

    他一说完,萧晏礼便忍不住轻笑:“江御史怕是不知,学士是乘他的贴身宝驹去的许府,许是他到许府之时,在座的诸位大臣便都已看过名册了。”

    其他大臣们忍不住也轻笑了起来。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青年男子煞白的脸色又恢复了点血色。

    “贴身宝驹?”

    江稚鱼侧头看向学士,学士心虚道:“老夫年纪大了,马车太快,老夫受不了。”

    “所以是?”

    “……驴车。”

    江稚鱼:“……”

    【好好好,一路走来全是背刺啊。】

    【难怪一路上说话都哆哆嗦嗦的,我以为是怕死,合着是晕车啊。】

    学士还想找补:“其实驴车它也不慢的,老夫到许府,也不过就只用了区区一个时辰罢了。”

    区区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可是两小时啊!

    该办的早就办好了。

    江稚鱼忍住扶额的冲动。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她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萧晏礼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她。

    学子那么多,他不信江稚鱼能记得所有人的名字。

    时间也对不上,名册众人都看到了,季清未上榜众人皆知。

    但季清本该上榜,待取过他所做的文章,查到痕迹,江稚鱼便百口莫辩。

    谁会想到,这人才是现在上榜的吴立呢?

    “江御史只能在这时间上找出问题吗?”萧晏礼顿了顿,不怀好意道:“还是说,江御史默认了,那名册上的人,确是冒名顶替?”

    除了他,礼部尚书的眼中也满是恶意。

    不是不用他礼部的人吗?如今出了错,他倒要看看这江稚鱼要怎么往回圆。

    这情形不可谓不棘手,许言礼目光灼灼,其他人也忍不住为江稚鱼捏了一把冷汗。

    皇帝端坐着,脸色看不清喜怒。

    正在此时,学士却上前一步:“圣上,许是臣老眼昏花抄错了,此事,定是不关江御史的事!”

    其他人还未有反应,江稚鱼先一声国粹出了口:“卧槽,你干嘛呢?”

    萧晏礼也反应过来:“学士莫不是想替江御史顶罪?”

    这人想什么呢,便是事成,以皇帝对江稚鱼的恩宠,最多也是责罚一番,可他若是将罪全揽过去,那就是必死。

    江稚鱼对他有什么恩,能让他连命都不要?!

    学士此刻也是心跳的砰砰响,怕死吗?谁不怕。

    可江稚鱼进了翰林院后,制书救人,他自己也承了不少恩情,若眼睁睁看着恩人被诬陷,自己却毫无作为,那简直不配为人!

    “何谓顶罪,老夫手中出现的纰漏,老夫自然承认。”

    江稚鱼虽也很感动,但……

    【哥们儿啊,你这不是变相替我承认了吗?】

    皇帝嘴角一抽,他轻咳一声:“既然事情已搞清楚,那……”

    “圣上且慢,臣有话要说。”江稚鱼道。

    “首先,学士纯粹只是为臣解围,绝不是如他自己所言那般出了纰漏,”江稚鱼手微抬,将学士掺起,“其次,六皇子所言冒名顶替一事,确有其事。”

    众人:“!!!”

    就连萧晏礼也微惊了下,诧异道:“江御史此言,可是承认了?”

    礼部尚书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既然江御史承认了,臣恳请圣上,秉公执法,莫让我天启百姓寒心!”

    喜欢被偷听心声后,万人嫌她变团宠了后,万人嫌她变团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