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长得丑玩的花(求票票、求催更)

    “江御史可要小心些,这神驹性子孤傲,若是有哪点不合它心意……”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江稚鱼翻身上马,神驹非但没有丝毫抵触,马蹄甚至还轻飘飘踏了几下,显然十分开心。

    内侍看得眼都直了。

    要不是这马踹伤了好几个人,他只怕都要被它现在这般乖巧的模样给蒙骗过去了。

    皇帝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

    他相信江稚鱼能驯服这匹马,否则也不会将马带来。

    但他没想到,江稚鱼竟能驯服的这般……轻易。

    贺言庭眼中倒是闪过一抹深思。

    他看的清楚,江稚鱼非但没有驯马,就连上马,还是被马尾轻拍了一下,催促着上去的。

    马有灵性,这般熟稔的态度,显然是对稚鱼十分熟悉。

    但,稚鱼却像是第一次看见这马……

    旁人倒没有想这么多,火红的马实在显眼,这马又闲不下来,带着江稚鱼到处乱跑。

    “全身都是红色,像火焰般炽热,叫你赤焰好了。”

    江稚鱼伏在马背上轻声道。

    得了名字的马儿显然更加高兴,撒欢了地跑,掀起一地尘土,还只围着萧宴礼一人掀。

    被灰尘呛到用手掩鼻的萧宴礼:“……”

    主子讨厌,带的畜生也一样惹人厌恶。

    似是察觉到他的心理,赤焰刨土的动作更用力了,大片大片的土扬在萧宴礼华贵的锦袍上、头上、脸上,活像是要直接埋了他。

    萧宴礼眼中杀意几乎掩盖不住。

    江稚鱼安然坐在马上,并不阻止。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望了过来,惊讶、嗤笑、疑惑……眼神情绪不一。

    倒没人觉得江稚鱼是故意为之,毕竟江稚鱼手都没抓着缰绳。

    眼见萧宴礼即将忍无可忍,江稚鱼轻拍了下马背,示意它停下。

    赤焰听话的听了下来,又载着江稚鱼‘哒哒哒’跑回了皇帝身侧。

    如此有灵性的马,世间罕见。

    有些人眼中闪过垂涎之意。

    皇帝嘴角勾起,显然方才的一幕他看的也十分开心,赞许地看了一眼马匹,扬声道:“回宫!”

    队伍行进起来,经过萧宴礼的大臣都收敛笑意,象征性的关心了几句,萧宴礼压着心底的怒气,一一回应。

    唯一没同任何人说话的,一个是萧翎羽,一个便是户言。

    ……

    “……臣伺候太后已有三年,太后以臣妻子还有其腹中孩子的性命要挟与我,她道,我若是不从,第二日出府,便会看见我妻子和孩子的尸首,臣,实在是没有办法。”

    御书房内,户言跪在中央,含泪控诉。

    江稚鱼和贺言庭坐在旁边。

    皇帝面色平静,户言继续道:“慈宁宫中时常燃着香,后来臣才知,那是她为了助兴,特意让调香师调的催情香。”

    “以防此事暴露,她总会让调香师一次囤积很多量,然后,便将其灭口,待香用完后,再去找下一个调香师,如此循环往复。”

    皇帝指尖轻点着桌面,误以为实在催促,户言吞了口口水,继续道:“若是这些人身上有她喜欢的部位,她便命人将其割下,放在暗室中,尸首或是丢弃在井中,或是丢弃在池里。”

    “臣知道的,便是这么多了。”

    空气中陷入一片寂静,皇帝没从江稚鱼的心声中听到反驳的话,眼神幽暗。

    “暗室如何进,你可知晓?”

    户言微抿了抿唇:“不知,每次进去时,她都会在臣眼上蒙上一块布。”

    似是想起什么,他脸上闪过羞愤。

    皇帝唇畔微动,正要开口,却听江稚鱼的心声幽幽道:

    【那老太婆真是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带他们进密室除了炫耀,有时还会将他们的妻子也带进密室,当着她的面做那龌龊之事。】

    皇帝:“???”

    贺言庭:“……”

    皇帝咽下了想要问出口的话。

    他面沉如水,脸色铁青。

    【不止如此,她有的时候还不止宠幸一个呢,私下里,什么都来的。】

    【抛却有妇之夫,还有杀人,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py。】

    【夜夜笙歌,沉迷男色,这就是我梦想中的生活啊!】

    皇帝:“!!!”

    贺言庭:“!!!”

    等会?什么?!

    你梦想什么?!

    比之前面的话,后面的话带来的震撼力和前头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

    皇帝看着贺言庭。

    他今生头一次在贺言庭脸上看到这般——精彩纷呈的脸色。

    若不是担心江稚鱼发现端倪,皇帝能笑一个时辰不带停的。

    贺言庭没空理会皇帝看戏的心态,他脑子飞速转动。

    稚鱼对感情是承否定态度的没错吧?

    她之前的话是清晰的表明这一点吧?

    现在又沉迷男色,夜夜笙歌,难不成……

    她想像皇帝一样,纳个后宫?!

    贺言庭都能听到自己从牙关里发出的,吱吱的磨牙声。

    皇帝从贺言庭身上收回视线,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问户言:“除你之外,还有谁?”

    户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感觉整个脸都火辣辣的:“我知晓的,只有一人——左都御史郭泽远。”

    ……

    慈宁宫里,太后神情狰狞。

    “安神香!给哀家安神香!宋时微呢?把她给哀家带过来!”

    她的叫喊声太大,锦衣卫蹙着眉跑进来:“叫什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太后躺在地上,不停翻滚,手也不停抓挠着自己,脸、手,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均已被她抓得血迹斑斑。

    饶是如此,她还在不停地抓,身子也颤抖得极为厉害。

    见同伴半天没出来,另一个锦衣卫也跑了进来,问询的话同样戛然而止,看着不停翻滚的太后,呆滞在原地。

    足足呆了好半响,他们才回过神来。

    “快!你去禀报圣上,我去叫太医!”

    ……

    御书房里,皇帝还在问询着户言,福平带着一锦衣卫匆忙便跑了进来。

    锦衣卫跪倒在地,喘着粗气,却一句也不敢停顿,一口气道:“圣上太后好似中了邪一般不停抓着自己身上满是伤痕好像要不行了!”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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