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麻袋成精——真能装啊(求票票、求催更)

    “昙鸾大师也在其中。”

    皇帝抬眸看他。

    昙鸾大师是何人,那是众人心目中的得道高僧,陪伴在先皇身侧数年,多次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天启遭遇的天灾,何处地动、何处水患。

    只是后来因先皇沉迷于长生,昙鸾大师便自请离京,数年来一直杳无音讯,如今竟回来了?

    他这个二儿子本事如此之大?

    连昙鸾大师都请得回来?

    稚鱼呢?朕倒是要听听他是怎么做到的!

    相府内,江稚鱼正在给江康安解蛊。

    她自江康安掌心割开一道口子,将母蛊放在伤口旁边,初时江康安还不觉,但渐渐地,他便感觉皮肉下一阵瘙痒,眼睁睁看着一条小虫子自伤口处探了出来。

    江稚鱼眼疾手快将蛊虫捏出来,随后和母蛊一起,装进了荷包里。

    江康安盯着江稚鱼的荷包,眼神中难掩好奇。

    为什么他总感觉稚鱼的荷包里装了好多东西,但从外面看,荷包还是瘪瘪的呢?

    江稚鱼给他止着血,吩咐道:“砂,炒炙的黎芦,雄黄,巴豆去皮和心煎熬,各取二克,共同捣碎,加蜂蜜和丸,每日三粒,知道了吗?”

    江康安记在心里,闻言轻轻点头。

    “听说圣上封你为侍书了?”

    江稚鱼点头如捣蒜。

    【唉,事已至此,不必再提了。】

    【虽然不用上早朝,以后也还要九点去上班,相府离皇宫又远,相当于我八点就要起床,好惨啊!】

    八点相对于凌晨三点便要起床的江昭荣,已经是十分宽容了,江康安看着心里喋喋不休抱怨的妹妹,轻笑出声。

    江康安的身体好了许多,心态也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这些天也终于长出了一些肉来,不似从前那般单薄。

    他的眉眼修长俊朗,眼睛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那一点微微的莹泽。

    江稚鱼一时都看呆了。

    【妈呀,果然这种温润如玉的君子风最杀我了!】

    江康安脸上笑意更甚,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笑容淡了下去。

    “再过三日便是仲秋节了,”也是当初稚鱼口中自己的死期,江康安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接着道:“衣裳可做好了?想去玩什么?”

    江稚鱼都快忘了,原来自己穿越过来都快一个月了。

    “娘说她安排,有什么好玩的吗?”

    江康安犹豫道:“……赏月、吃月饼、燃花灯、猜谜。”

    江稚鱼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

    【没意思,要是有好多大胸肌帅哥跳舞就好了,就要男妈妈!】

    江康安:“……”

    男?妈妈?!

    “……对了,再过一日,你二哥便回来了,先前他走时你摔碎了他一块玉佩,我已命人做好了,你拿上,等他回来便说这是你给他的赔罪,知道了吗?”

    江稚鱼接过阿福递来的玉佩,狠狠点头。

    “乖,今日可还要在我这里用膳?”

    江稚鱼犹豫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江康安没想到她会拒绝,心里刚泛起失落,便听她抱怨道:“不行,我现在还是偷跑出来给你解蛊的,一会还要回宫里上班呢。”

    她语气里透露着浓浓的绝望,江康安忍不住失笑出声。

    ……

    等江稚鱼赶回皇宫,正好赶上御书房备膳。

    贺言庭也在,皇帝招手,示意江稚鱼一起吃。

    江稚鱼迫不及待便坐了过去,原因无他,这菜,全是肉菜啊!

    皇帝一声令下,江稚鱼埋头苦吃,小口小口吞咽,但速度很快,如风卷残云一般,看得本来没什么食欲的皇帝也不禁食指大动,多吃了几口。

    俗话说食不言寝不语,等三人都用过,福平让内侍将饭菜撤走后,皇帝才开口道:“如何,可审出什么了?”

    “没有,马尔扎哈一口咬定是其一人所为,之所以知道六皇子府邸的密室,是因为二皇子会帮其照料宅院,他作为好友,也跟着去了几次,偶然发现的密室。”

    皇帝:“……”

    你看朕信不信。

    似是知道皇帝在想什么,江稚鱼下一句心声便是:

    【我管你信不信,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皇帝:“……”

    贺言庭却是微微皱眉,感觉有个名字今天出现了太多次。

    二皇子没出家时,确实与马尔扎哈走得很近,但贺言庭见过他们几次,两人之间并不像至交好友。

    江稚鱼撇着嘴,幽幽叹了口气。

    【别说,二皇子这个假和尚装得真好,不止没露馅,最后还装成了得道高僧。】

    【真是麻袋成精——真能装啊。】

    皇帝:“……”

    贺言庭:“……”

    两人对视一眼,皇帝立刻扬声道:“来人,去将二皇子带来。”

    ……

    玉春堂内,佛理探讨已经结束,许多僧人打道回府,还有一些留了下来,钦佩地看着中间,昙鸾大师和二皇子萧初霁。

    昙鸾大师身披大红袈裟,高大威严,一看便知是个高僧。

    对面的萧初霁捏着佛珠:“上次一别,今日再见,恍如昨日。”

    昙鸾笑而不语,片刻后突然道:“可惜没有太长的时间,供我们叙旧。”

    他话音刚落,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便鱼贯而入,千户单膝跪地,抱拳道:“圣上请二皇子殿下入宫。”

    其他僧人们眼里满是惊讶和崇拜,心中对昙鸾的敬意又进了几分。

    萧初霁略微颔首,跟着锦衣卫离去,昙鸾也自行离去。

    他们走后,身后的僧人顿时炸开了锅。

    萧初霁踏入御书房,一眼便看见了侍奉在皇帝身侧的江稚鱼,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他行跪拜礼:“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批阅着奏折,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半盏茶时间后,皇帝才搁下笔,揉着眉心:“本事大了,回京第一件事不知道请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

    “请父皇息怒,父皇向来不喜神鬼之事,儿臣如今出了家,只是担心父皇厌弃儿臣,才没来请安。”

    皇帝手指一顿,江稚鱼的心声适时传来:

    【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的,好话都让你说了吧!】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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