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后宫不得干政

    这些亲贵说不出大道理来反对新学,就开始搬出“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来攻击她。

    拿郭棉棉做筏,只不过是想探一探雍正的意思,顺带敲打她而已。

    池夏:“是么?钦天监哪一位说的啊?本宫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请教。”

    鄂伦岱还未回话。池夏又冲他笑了。

    “不过不管是谁,本宫只知道,今日掳走郭贵人,对本宫不敬的人,是你鄂伦岱大人。”

    她对隆科多招手:“就先让鄂大人试试他自己的手段,等庄亲王过来,你问问庄亲王,掳走贵人,冲撞贵妃,应该是个什么罪名,让他好好审,审完了来养心殿给皇上和本宫回话。”

    都到这一步了,隆科多也不挣扎了。

    顺从地应了一声。

    池夏转身就走,去赶郭棉棉的马车了。

    鄂伦岱目瞪口呆,看隆科多竟然真的让人拎了几桶冷水进来,顿时有点慌了。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我是皇上亲封的辅国公!你敢动我?”

    隆科多对他着实有点无语了。

    心说就你这眼力见,也怪不得皇上瞧不上你这表叔。

    “我说鄂大人诶,您还瞧不明白吗?”

    隆科多叹了口气,接着道:“下官敢不敢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位娘娘她真的敢啊。”

    再说了,这位娘娘还怀着身孕呢,宗人府哪里想不开要挑这时候给人家找不痛快?

    这不是石头上摔乌龟,非要硬碰硬嘛。

    他说着就兜头一瓢冷水泼了下去。

    但他到底还是要在京城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意思意思给鄂伦岱身上浇了一桶冷水,让他“冷静”了一下。

    赶紧打发手底下人去找庄亲王允禄了。

    比起鄂伦岱,允禄更觉得自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一向也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出继到庄亲王这一脉,得了个世袭的亲王爵位。

    但非常清楚自己在雍正心目中的地位,那肯定是拍马也追不上胤祥的。

    只求主管的工部和宗人府,太太平平地别出事就很知足了。

    明明好端端在家里看着戏呢,忽然就被叫来衙门。

    听隆科多的随从把前因后果那么一说,感觉自己差点背过气去。

    一时连马车都来不及等,翻上马就往宗人府跑。

    隆科多冷水浇到第三遍的时候,总算是把他等来了,大大松了口气:“王爷,既然您来了,按贵妃娘娘的吩咐,奴才就把鄂伦岱大人交给您了。”

    允禄一看鄂伦岱从头发湿到鞋底,羞愤交加,感觉这事势必就不能善了了。

    好在隆科多还给他留了最后一点面子,是把人绑在屋子里浇水的,除了一个亲随,也没有旁人看到。

    允禄硬挤出来一个笑:“行,本王知道了。”

    隆科多给他行了个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溜了。

    允禄看鄂伦岱还在柱子上绑得严严实实,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扶额道:“来……来个人,把他放下来吧。”

    鄂伦岱气得直哆嗦:“她简直是个疯子!她怎么能这样对朝廷重臣!我要见皇上!这种疯女人,怎么能做贵妃?!”

    允禄按了按耳朵,止住了去给他解绳子的人:“我看国公爷还不够冷静,还是等会再解吧。”

    鄂伦岱懵了:“你!你说什么?阿嚏……你、我是你表叔!”

    允禄“嗯”了一声:“这不就是看您是我表叔的份上,不想让您作死嘛。”

    鄂伦岱:……

    鄂伦岱简直气结巴了:“你们怕她,我不怕!你、你给我解、解开!”

    他只觉得怒气直冲脑门,简直要把刚才的冷水都蒸干了:“我要找平郡王,找廉亲王,找太后娘娘,再不行,我到景陵去哭陵去!”

    允禄:“表叔啊,现在坐在上面那一位,可不是我皇阿玛了。”

    这一位软硬都不吃,但凡是他认准的事,那就没有回头路。

    幼不幼稚啊,找这个找那个。

    还哭景陵。

    他敢去四哥能敢直接让他在景陵终老了!

    鄂伦岱气结:“我也是他表叔!”

    允禄:“是没错,但我劝您,还是想想清楚,是不是要跟皇上作对。”

    想到雍正即位之初那些雷霆手腕,鄂伦岱声音小了点。

    “我、我何时敢跟皇上作对。后宫不得干政,原本就是祖宗传下的规矩。”

    允禄笑了:“规矩都是人定的,时移世易,您还想抱着以前的规矩过一辈子啊?”

    鄂伦岱呼哧呼哧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允禄总算让人把他放了下来。

    “表叔啊,你好好想想清楚,给皇上和贵妃娘娘认个错,争取让贵妃娘娘消气。不然咱们面上都不好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鄂伦岱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个不好看法?我倒要看看是谁不好看,她后宫干政、侮辱大臣还有理了?”

    允禄耸了耸肩。

    他仁至义尽了!

    “您跟贵妃娘娘各执一词,我也断不了这官司,表叔既然有一肚子的怨怼,不如跟我直接去见皇上?”

    鄂伦岱脖子一缩:“是钦天监说有彗星犯紫薇,我们请过皇后的懿旨,才去拿人的。”

    允禄:“懿旨呢?”

    鄂伦岱:“是皇后娘娘的口谕。”

    允禄:“谁都知道皇后娘娘病重不能理事,你说有口谕就有口谕了?”

    他有点头疼:“行了表叔,我也不跟您争了。您说钦天监和懿旨,我什么都没看到。但贵妃娘娘说您绑了郭贵人,还对她不敬,那是多少双眼睛都看到的。”

    “这官司由谁来断您都赢不了。”

    鄂伦岱还想拖延。

    允禄也不跟他多说:“走吧,我给您一个时辰,您啊,就把能给您作证的人都带上,跟我走一趟。”

    他其实心里也有点发虚,亲耕礼的时候瞧着那位娘娘似乎不是这么霸道的性子啊。

    不知道这位新晋的贵妃到底想让他给人定个什么罪。

    不过他既然早就选了阵营,该听谁的话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打算一会儿到了皇上面前,就听话风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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