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针和针的区别

    易迟迟觉得有道理,准备等衣服干了都补上。

    晚上贺云松在家蹭饭,他媳妇没回来,今晚要值班。

    得知这一情况的闻时,给他做了红烧肉,还来了个熘肝尖。

    吃得他是心满意足,不停夸赞闻时厨艺好,还感慨出海那段时间在饮食上是遭了大罪。

    刚吃了只虾的易迟迟闻声好奇接话,“你们在海上都吃什么?”

    “以干粮为主,热饭热菜也就刚出去那几天能吃点。”

    话音未落,他又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眉眼间全是餍足。

    易迟迟对这个结果不意外,现今条件有限,出海确实是遭罪。

    后世跑远航的海员同样遭罪。

    “没遇到老乡的渔船?”

    “遇到过。”

    知道她要说什么的贺云松喝了口水,又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解释道,“遇到大渔船还可以和老乡换点吃的,小的想换都没得换,至于海鲜……”

    叹了口气,他无奈道,“在海上飘的时候真的是吃怕了。”

    “刚出海面的海鲜多新鲜啊,生吃都美味,你们这是典型的吃怕了。”

    别人想吃还吃不上,他们是看见够够的。

    闻时和贺云松对此表示赞同。

    “可不,刚来海岛的时候我们俩还有点水土不服,饮食也不怎么习惯。”

    当初在西南那边,也因为饮食不习惯苦过一段时间,等习惯就好了。

    来这边也有相同的情况,不过后来嘛,“等习惯后我们俩开始狂吃海鲜。”

    太多了,不值钱。

    司务长是个精打细算的好手,为了节省开销,能自己种植养殖的都自己搞,不能的去捡,或者去买。

    渔民出海回来,那些品质不好的海鲜,便宜的要死,成堆成堆的买。

    “一开始吃得特别爽,吃着吃着就吃麻了!”

    指了指桌上的肉,贺云松真诚道,“我还是喜欢吃肉。”

    话音未落,他又夹了一块塞嘴里。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都是你的,慢慢吃。”

    看把孩子饿得的。

    闻时嗯了声,“特意为你做的,不用担心我们俩抢。”

    这话就有点过火了,贺云松翻了个白眼,“我就不是吃独食的人。”

    说着,他给夫妻俩一人夹了一块。

    “吃,都多吃点,红烧肉隔夜了也不好吃。”

    现在的人压根就不讲究这个,有的吃就不错了,谁还管它隔夜好不好吃这个问题。

    红烧肉是用五花肉做的,对易迟迟来说有点肥。

    她看着碗里的肉块,又看看闻时。

    察觉到她视线的男人自觉将肉块夹了过去,用筷子肥瘦分离后瘦肉给了她。

    “吃吧!”

    “好嘞!”

    易迟迟美滋滋吃了起来,贺云松斜眼瞅她,“妹子,你这是真不会吃,肥肉多好吃啊,你咋爱吃塞牙缝的瘦肉。”

    “我还爱吃海鲜鱼呢,你咋不爱吃?”

    易迟迟不答反问,贺云松啧了声,“我这是吃怕了。”

    “我吃肥肉也吃怕了。”

    这真不是开玩笑,据她原生世界的老娘说,她两三岁的时候特别爱吃肥肉,有一年春节老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头正宗土猪,吃粮食猪草长大的。

    个头不大,也就一百多斤,肉是真的好吃。

    没什么腥臊气,还贼拉香。

    老娘做了个粉蒸肉,她吃了个过瘾,随后就是一次吃伤,打那以后再也不吃肥肉。

    还留了照片,她满脸油花小手里抓着一块啃了好几个缺口、肥多肉少的粉蒸肉。

    贺云松这人在非工作状态,性子有些跳脱。

    聊天也一样。

    话题转换的贼拉快,这不,大口吃肉大口干饭的他,注意力落在了绣架上。

    “你这又开工了?”

    “开了!”

    “绣的啥?”

    “现在绣的肖像。”

    也就是说还有别的。

    他哦了声,问她,“你说让我媳妇学这个如何?你看她也是拿针的,学起来应该不难吧?!”

    不是很肯定的样子,语气却充满了期待。

    闻时和易迟迟碰了个眼神,觉得他脑子怕是有问题。

    “你媳妇医生干得好好的,你做什么要想不开让她学这个?”

    闻时是真的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再说了,你有这个想法小张同志知道吗?”

    贺云松一脸心虚,易迟迟秒懂,意味深长,“不知道哦。”

    他点了点头,确实不知道。

    “我主要是心疼我媳妇,你看她大着个肚子还要上班。”

    “那也是她愿意啊。”

    不愿意可以申请调班,直接常驻医务室等生产完再回医院开始轮班。

    现在虽然没有产假之类的,在管理方面其实还是人性化的。

    再缺人,也不可能逮着孕妇往死里用。

    易迟迟没好气道,“你这话跟我们说说就算了,可别当着小张的面说,她不胡思乱想还好,一旦胡思乱想觉得你不尊重她之类的,遭殃的还是你,还影响夫妻感情。”

    闻时嗯嗯点头表示赞同,“夫妻俩过日子贵在互相尊重、彼此包容和体谅,你有想法可以和她沟通,而不是自己做主。”

    贺云松,“……我就是有这个想法,没想着一定要付诸行动。”

    易迟迟没忍住吐槽,“这想法我劝你都别有,小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了,虽然我们俩都是拿针的,但针和针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还挺大。

    对持针者的要求都挺高。

    她的活张昕干不了,张昕的活她也干不了。

    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道,“你这次休息多久?”

    “有半个月的假期,咋啦?”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的贺云松,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闻时也好奇看向她。

    易迟迟就道,“我想知道闻时啥时候出海。”

    闻时秒懂,这是要准备回去了。

    想确定离开的日子。

    “具体不清楚,得等通知。”

    易迟迟,“……那我啥时候回去?”

    闻时不想她走,却也知道等他出海了,她一个人待在家属区也不舒服。

    遂用商量的语气道,“要不一周后走行不行?”

    担心她不同意,他装可怜哀求道,“就当多陪我几天。”

    贺云松没眼看,犀利吐槽,“说的好像我妹子同意了,你就能陪她一样。”

    早上五点半就要出门,晚上五六点才能回来,赶上事了夜不归宿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