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暗流涌动
离过年不到十天了，二皇子总算是回宫了，带回来一堆稀奇古怪的好玩意儿。
一回来，他就去给北燕帝和皇后请安，“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身体可还安康？”
皇后笑着道：“还记得你有个父皇和母后啊，本宫还以为你不回来过年了呢。”
二皇子捂着胸口假装心痛，表情十分委屈，“母后冤枉啊，儿臣哪里敢忘，儿臣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心里也一直惦记着父皇母后的。”
北燕帝和皇后都被他这浮夸的表现给逗笑了，太子打趣道：“二弟真是越来越风趣了。”
太子妃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嘛。”
“是越来越会阿谀谄媚了吧！”说这话的是燕芷宁。
二皇子板着脸道：“小六，你怎么跟二哥说话呢，阿谀谄媚是这么用的吗？”
“略略略………”燕芷宁吐出舌头，朝他做着鬼脸。五皇子在一旁，露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二皇子回来了啊！”
婉贵妃款款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皇子和四皇子。
“儿臣见过婉贵妃，婉贵妃真是愈发明艳照人了！”
婉贵妃捂着唇低笑，“二皇子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呢，皇后娘娘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儿女一个个都聪明伶俐，不像我生的那个两个，跟块木头似的。”
婉贵妃佯装生气的瞪了三皇子和四皇子一眼，三皇子爽朗的笑道：“母妃说的是，儿臣怎么能跟二哥比呢。”四皇子在一旁也不断地点头，表示认同。
北燕帝看人都齐了，发话：“好了，都别站着了，入座，传膳。”
今日二皇子归宫，皇后设了家宴，他们这一家子的人也是难得齐聚一堂。
众人欢声笑语的吃完了这顿饭就各自离去了，只有二皇子和太子被北燕帝留了下来，燕芷宁见状也赖着不肯走，撒娇道：“我也要留下，父皇跟大哥二哥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我听的？”
北燕帝严肃的说道：“国家大事你也能听？快回去，少捣乱。”
燕芷宁失落的说了一声“哦。”
二皇子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这小模样，侧耳悄声说道：“我带回来了好些好玩的东西，都放你五哥那儿了，去挑挑？”
如今五位皇子，只有五皇子还住在宫里，其余的都在宫外住着，估摸着今年年一过，就要封王立府了。
燕芷宁这下高兴了，一蹦一跳欢快的跑了，宫里金银珠宝的她早就看的没什么意思了，对民间许多稀奇玩意儿她倒是很感兴趣。
北燕帝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你倒是会哄她！”
“您不也一样吗？还说我。”二皇子小声嘀咕，北燕帝总是装的一本正经。
“嘀咕什么呢，说正事！”
“哦！”
这段时间，二皇子以外地做生意的人的身份，亲自去了趟西临，这中间还遭遇了刺杀，一路上可谓是惊心动魄，不过经此一遭，西临的情况倒是摸得差不多了。
“西临即位的是嫡长子凤垚，凤骞被以谋反的罪名抓起来了。”
“没杀？”
“还没有，说是新帝仁慈，念手足之情，其实是怕逼得太狠，那些原来效忠凤骞的人不好收服，留凤骞一条命，那些人还能有一线希望，我看这八成是谈家的意思，凤垚就是个冲动的草包，想不到这些。”
“这个谈家有点意思。”
留凤骞一条命，作用可大了，凤骞在朝中追随者不少，不乏有真正的忠义之士，留着他的命，一来，有足够的时间去一一收服拉拢，巩固自己的势力，二来，稳住了朝堂，防止北燕趁虚而入，三来，那些誓死效忠凤骞的人自然会忍不住出手，这些人，就没必要留着了，又铲除了一波逆臣。当真是好谋算。
燕明轩：“那就先除掉谈家。”
北燕帝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咱们的人在西临那边行事不便，贸然出手必然会露出马脚。”
若是他们有足够的兵力，事情也就不必这么复杂了，只是现在………….
“行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你们先回吧，明日，把贺宗元和萧寒召进来，朕有话要问。”
“是，父皇。”
训练营里，除了表面上日常训练的那支大军，深处，北燕帝还秘密培养了一批精锐，称作“潜龙卫”，这些人被北燕帝藏得非常深，甚至那些天天在训练营里训练的士兵，都不知道自己身旁还有这么一批人。
这些精锐都是从北燕国各地寻找的有天赋的孩童，大多数都是些孤儿，有的耳力好，有的眼力好，有的骨骼精奇，有的多智近妖……..总之都是些天赋异禀之人，自幼被送入训练营里进行培养，在学有所成之前从不与外界接触，可想而知，组建这样一支队伍的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这支队伍知道的人并不多，是北燕国的高级机密。萧寒如今虽然还保留着禁军统领的职位，但实际上早就被北燕帝派去管理训练营了，当然这仅仅是表面上的而已，暗地里也要负责潜龙卫的管理。潜龙卫只受北燕帝派遣，这些年已经陆陆续续的被派出去一些人，除了北燕帝，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贺宗元也是此事的知情者，回京的这近半年，也在负责这些人的训练，之前他骂贺璟太弱也是这个原因，若是把贺璟放在这个队伍里，顶多就是个中等水平。
西临新帝虽然才刚刚登基，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好什么时候，西临和北燕就会有一场恶战。
西临那边谈瑞本想找凤垚商议国事，不想凤垚在寝宫里喝的烂醉，怀中还搂着两个身姿妖娆的舞女。
他面容阴沉的看了一眼，转身去找了谈月蓉。
“兄长今天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谈瑞礼也未行，站在那一言不发。谈月蓉看他脸色不对，向两侧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等宫女都退下关了门，谈月蓉问：“兄长这是怎么了？”
谈瑞脸色难看的道：“你知道陛下此刻在做什么吗？”
“这个时辰，应该在批折子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谈月蓉试探的问道。
谈瑞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在寝宫里唤了一群舞女，饮酒作乐！”
“胡闹！”谈月蓉听了非常生气的拍了桌子起身。凤垚才刚登基不久，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倒好，如此迫不及待的开始花天酒地。
她算计多年，好不容易帮他争来的皇位，他是嫌坐着烫屁股吗？先皇才驾崩多久啊，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孝”吗？
“兄长放心，本宫去找陛下，定狠狠训他，让他莫再行这荒唐之事。”谈月蓉甩了袖子，起身要走。
谈瑞斜了她一眼道：“如今他是西临的皇帝，不是之前那个大皇子了，你我都早已没有资格管束他了，还训斥？你又不是没有告诫过让他收敛些，他有听你的吗？”
谈月蓉脸色变了变，捏紧了拳头道：“兄长说的是，那如今该怎么办？就这么放任陛下如此肆意妄为吗？”
凤垚毕竟是她亲生的儿子，她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费尽心思把他推到那个高位上，可不是为了让他自己作死，可好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算皇帝现在不愿意听她的了，她也要想办法稳住他的皇位。
“呵呵”谈瑞冷笑一声，“等着吧！他会乖乖听话的”
现在朝中很多大臣根本就不服凤垚，凤骞的势力也还没有拔出，没有他在背后帮忙镇压，光凭凤垚，根本就不行。只有让凤垚亲自在那群老狐狸跟前吃了亏，他才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果然，不出几天，凤垚就哭着回来找谈瑞和谈月蓉，让他们一定要帮帮他，那些大臣对他阳奉阴违，根本就没人听他的，他被气的要死，要把这个砍了、那个砍了，发出去的命令没一个理他的。
丞相还逼问他奏章处理的如何了，哪里哪里爆发了瘟疫，要如何处理，户部尚书说这些年打仗，国库亏损的厉害，问怎么填这个窟窿……….诸如此类等等。
一通问下来给他都问懵了，那些奏章他看了几眼就扔在了一旁，至于大臣问的那些问题，他觉得不就应该让大臣自己去解决吗？西临养着他们不就是让他们给西临做事的吗？
什么都问他，他怎么知道，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朝堂上，他跳着脚怒骂众大臣：“这不都是你们应该做的事吗？什么都来问朕，朕养你们有何用，都是些废物！”
大臣们纷纷失望的摇头，对这位新上任的帝王露出不满的眼神。
谈瑞干脆就告假，袖手旁观，等着凤垚什么时候来跟他服软，他再出手，他都没想到，凤垚连短短几天都没撑过就来找他了。
“这下知道听话了？你呀你，怎么那么糊涂，那是你亲舅舅，你能有今天都是你舅舅的功劳，他还能害你不成。”
谈月蓉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凤垚。
凤垚耷拉着个脸，忙说：“母后，朕知道错了！”
“好了，待会你舅舅进宫了好好跟他道个歉，做帝王的，要心胸宽广，能屈能伸，跟自己亲舅舅服个软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知道了母后！”
经过这一遭，他算是彻底老实了，谈瑞来了后，他诚诚恳恳的跟谈瑞道了歉，谈瑞说话圆滑，也一点都没落他的面子，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末将要说正事了！”本来那次进宫就要和凤垚说的，没想到凤垚是那么副鬼样子。
“舅舅请讲。”凤垚态度恭敬。
谈瑞满意的点点头，道：“末将前些日子发现上阳城里有北燕的奸细，可惜没能抓住活口，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前一直镇守在边关的贺宗元也一直未归，末将担心…..北燕会有异动。”
他说的奸细正是二皇子一行人。
“那舅舅要回边关了吗？”凤垚着急道，朝堂上他还需要谈瑞帮他呢，谈瑞走了他怎么办？
谈瑞摇摇头道：“目前还不知道北燕到底要做什么，贺宗元也还在北燕的京城里，敌不动我不动，先静观其变。”他也知道他暂时也没法脱身，他一走，朝堂上肯定会乱套。虽然他相信谈月蓉肯定也有办法稳住朝堂，但是他还是更希望自己亲自来做，他更喜欢一切都把控在他手里的感觉，不到万不得已，目前他是不会离开的，因为这对他来说，也是绝佳的笼络势力的机会。
“本宫这边还有些能用的人，本宫也会派他们去北燕盯着点。”
谈瑞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重要的是要留意贺宗元的行踪。”
这么多年了，虽然他打赢贺宗元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不代表他对贺宗元来说毫无威胁，他是因为西临的皇位更迭才回的上阳，北燕的朝政又没有什么异常，贺宗元却回京这么久都未归边关，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西临有北燕的探子，北燕自然也有他的人，西临换新皇帝的事瞒不过北燕的，他不是没想过北燕会趁机而入，老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陷阱，就等他们往里面跳了，没想到北燕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贺宗元没动静也好，他也能安心处理朝政上的事情，凤垚就是个贪图享乐的人，没什么本事，可惜他妹妹就生了这么一个，还硬生生给娇惯坏了，现在想纠正过来，可太难了。
要是这个位子给他们谈家来坐…….想到这儿，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伸手捋了捋下巴那措山羊胡，小眼睛不怀好意的闪烁着。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此事，得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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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着道：“还记得你有个父皇和母后啊，本宫还以为你不回来过年了呢。”
二皇子捂着胸口假装心痛，表情十分委屈，“母后冤枉啊，儿臣哪里敢忘，儿臣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心里也一直惦记着父皇母后的。”
北燕帝和皇后都被他这浮夸的表现给逗笑了，太子打趣道：“二弟真是越来越风趣了。”
太子妃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嘛。”
“是越来越会阿谀谄媚了吧！”说这话的是燕芷宁。
二皇子板着脸道：“小六，你怎么跟二哥说话呢，阿谀谄媚是这么用的吗？”
“略略略………”燕芷宁吐出舌头，朝他做着鬼脸。五皇子在一旁，露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二皇子回来了啊！”
婉贵妃款款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皇子和四皇子。
“儿臣见过婉贵妃，婉贵妃真是愈发明艳照人了！”
婉贵妃捂着唇低笑，“二皇子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呢，皇后娘娘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儿女一个个都聪明伶俐，不像我生的那个两个，跟块木头似的。”
婉贵妃佯装生气的瞪了三皇子和四皇子一眼，三皇子爽朗的笑道：“母妃说的是，儿臣怎么能跟二哥比呢。”四皇子在一旁也不断地点头，表示认同。
北燕帝看人都齐了，发话：“好了，都别站着了，入座，传膳。”
今日二皇子归宫，皇后设了家宴，他们这一家子的人也是难得齐聚一堂。
众人欢声笑语的吃完了这顿饭就各自离去了，只有二皇子和太子被北燕帝留了下来，燕芷宁见状也赖着不肯走，撒娇道：“我也要留下，父皇跟大哥二哥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我听的？”
北燕帝严肃的说道：“国家大事你也能听？快回去，少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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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五位皇子，只有五皇子还住在宫里，其余的都在宫外住着，估摸着今年年一过，就要封王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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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帝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你倒是会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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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二皇子以外地做生意的人的身份，亲自去了趟西临，这中间还遭遇了刺杀，一路上可谓是惊心动魄，不过经此一遭，西临的情况倒是摸得差不多了。
“西临即位的是嫡长子凤垚，凤骞被以谋反的罪名抓起来了。”
“没杀？”
“还没有，说是新帝仁慈，念手足之情，其实是怕逼得太狠，那些原来效忠凤骞的人不好收服，留凤骞一条命，那些人还能有一线希望，我看这八成是谈家的意思，凤垚就是个冲动的草包，想不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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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轩：“那就先除掉谈家。”
北燕帝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咱们的人在西临那边行事不便，贸然出手必然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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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你们先回吧，明日，把贺宗元和萧寒召进来，朕有话要问。”
“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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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精锐都是从北燕国各地寻找的有天赋的孩童，大多数都是些孤儿，有的耳力好，有的眼力好，有的骨骼精奇，有的多智近妖……..总之都是些天赋异禀之人，自幼被送入训练营里进行培养，在学有所成之前从不与外界接触，可想而知，组建这样一支队伍的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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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宗元也是此事的知情者，回京的这近半年，也在负责这些人的训练，之前他骂贺璟太弱也是这个原因，若是把贺璟放在这个队伍里，顶多就是个中等水平。
西临新帝虽然才刚刚登基，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好什么时候，西临和北燕就会有一场恶战。
西临那边谈瑞本想找凤垚商议国事，不想凤垚在寝宫里喝的烂醉，怀中还搂着两个身姿妖娆的舞女。
他面容阴沉的看了一眼，转身去找了谈月蓉。
“兄长今天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谈瑞礼也未行，站在那一言不发。谈月蓉看他脸色不对，向两侧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等宫女都退下关了门，谈月蓉问：“兄长这是怎么了？”
谈瑞脸色难看的道：“你知道陛下此刻在做什么吗？”
“这个时辰，应该在批折子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谈月蓉试探的问道。
谈瑞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在寝宫里唤了一群舞女，饮酒作乐！”
“胡闹！”谈月蓉听了非常生气的拍了桌子起身。凤垚才刚登基不久，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倒好，如此迫不及待的开始花天酒地。
她算计多年，好不容易帮他争来的皇位，他是嫌坐着烫屁股吗？先皇才驾崩多久啊，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孝”吗？
“兄长放心，本宫去找陛下，定狠狠训他，让他莫再行这荒唐之事。”谈月蓉甩了袖子，起身要走。
谈瑞斜了她一眼道：“如今他是西临的皇帝，不是之前那个大皇子了，你我都早已没有资格管束他了，还训斥？你又不是没有告诫过让他收敛些，他有听你的吗？”
谈月蓉脸色变了变，捏紧了拳头道：“兄长说的是，那如今该怎么办？就这么放任陛下如此肆意妄为吗？”
凤垚毕竟是她亲生的儿子，她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费尽心思把他推到那个高位上，可不是为了让他自己作死，可好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算皇帝现在不愿意听她的了，她也要想办法稳住他的皇位。
“呵呵”谈瑞冷笑一声，“等着吧！他会乖乖听话的”
现在朝中很多大臣根本就不服凤垚，凤骞的势力也还没有拔出，没有他在背后帮忙镇压，光凭凤垚，根本就不行。只有让凤垚亲自在那群老狐狸跟前吃了亏，他才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果然，不出几天，凤垚就哭着回来找谈瑞和谈月蓉，让他们一定要帮帮他，那些大臣对他阳奉阴违，根本就没人听他的，他被气的要死，要把这个砍了、那个砍了，发出去的命令没一个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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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问下来给他都问懵了，那些奏章他看了几眼就扔在了一旁，至于大臣问的那些问题，他觉得不就应该让大臣自己去解决吗？西临养着他们不就是让他们给西临做事的吗？
什么都问他，他怎么知道，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朝堂上，他跳着脚怒骂众大臣：“这不都是你们应该做的事吗？什么都来问朕，朕养你们有何用，都是些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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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瑞干脆就告假，袖手旁观，等着凤垚什么时候来跟他服软，他再出手，他都没想到，凤垚连短短几天都没撑过就来找他了。
“这下知道听话了？你呀你，怎么那么糊涂，那是你亲舅舅，你能有今天都是你舅舅的功劳，他还能害你不成。”
谈月蓉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凤垚。
凤垚耷拉着个脸，忙说：“母后，朕知道错了！”
“好了，待会你舅舅进宫了好好跟他道个歉，做帝王的，要心胸宽广，能屈能伸，跟自己亲舅舅服个软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知道了母后！”
经过这一遭，他算是彻底老实了，谈瑞来了后，他诚诚恳恳的跟谈瑞道了歉，谈瑞说话圆滑，也一点都没落他的面子，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末将要说正事了！”本来那次进宫就要和凤垚说的，没想到凤垚是那么副鬼样子。
“舅舅请讲。”凤垚态度恭敬。
谈瑞满意的点点头，道：“末将前些日子发现上阳城里有北燕的奸细，可惜没能抓住活口，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前一直镇守在边关的贺宗元也一直未归，末将担心…..北燕会有异动。”
他说的奸细正是二皇子一行人。
“那舅舅要回边关了吗？”凤垚着急道，朝堂上他还需要谈瑞帮他呢，谈瑞走了他怎么办？
谈瑞摇摇头道：“目前还不知道北燕到底要做什么，贺宗元也还在北燕的京城里，敌不动我不动，先静观其变。”他也知道他暂时也没法脱身，他一走，朝堂上肯定会乱套。虽然他相信谈月蓉肯定也有办法稳住朝堂，但是他还是更希望自己亲自来做，他更喜欢一切都把控在他手里的感觉，不到万不得已，目前他是不会离开的，因为这对他来说，也是绝佳的笼络势力的机会。
“本宫这边还有些能用的人，本宫也会派他们去北燕盯着点。”
谈瑞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重要的是要留意贺宗元的行踪。”
这么多年了，虽然他打赢贺宗元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不代表他对贺宗元来说毫无威胁，他是因为西临的皇位更迭才回的上阳，北燕的朝政又没有什么异常，贺宗元却回京这么久都未归边关，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西临有北燕的探子，北燕自然也有他的人，西临换新皇帝的事瞒不过北燕的，他不是没想过北燕会趁机而入，老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陷阱，就等他们往里面跳了，没想到北燕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贺宗元没动静也好，他也能安心处理朝政上的事情，凤垚就是个贪图享乐的人，没什么本事，可惜他妹妹就生了这么一个，还硬生生给娇惯坏了，现在想纠正过来，可太难了。
要是这个位子给他们谈家来坐…….想到这儿，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伸手捋了捋下巴那措山羊胡，小眼睛不怀好意的闪烁着。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此事，得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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