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风起赤壁,火烧三军!

    “丞相,以我之言,顾泽先生敢如此用语,定是已成竹在胸,请丞相不必担忧。”

    “不错,荀攸先生曾返回许昌,在许昌待了数日,西凉那边仍没有动静,此更能证明马超未能出战。”

    诸位谋士可谓是各有所言,固执己见。

    有的则是相信顾泽的一切计策,有的明显处于全面的忧虑状态。

    即便是结合事实所言,其中也确实掺杂着极多的不稳定因素。

    而曹操的心中也非常清楚,任何一个不稳定因素都会给自己的后方带来不可逆转的败势。

    这个最大的败势就是方才刘晔所言之后方,后方出事,八十三万大军岂能得胜而归?

    若是前方周瑜所率江东水军反攻,后方马超又进兵中原,到头来曹操又当如何抉择?

    其腹背受敌,难成公事,欲进不可行,欲退却无路。

    实为难堪啊!

    如今曹军就像是被拴在了绳上的蚂蚱,这个所谓的铁索就成了那股绳子。

    且先不说将士们能否适应这铁索连舟的颠簸感,若是江东和那西凉共同进兵。

    曹操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两头受难,那可就更为难看了。

    本场会议,在座的所有人都绷紧了弦,也清楚他们面对的究竟是何等窘境。

    八十三万大军看上去威武雄壮,可其背后却潜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不可逆转的危机。

    一切抉择也都握在这曹操的手上,稍有不慎,这八十三万大军便会化为草灰。

    这泼天的压力突然降临,顿时让曹操感觉喘不过气。

    许褚陪同在曹操身边,也时刻寻找将手中这幅画递交给曹操的机会。

    可问题是他们之间的军事商谈未曾结束。

    无奈之下也值得继续陪同。

    可眼下,一直讨论也不是个办法。

    曹操只得离开,退出军帐,回到自己的私账当中。

    顿时心中烦闷,忧虑重重,彼时彼刻,他犹豫不决,更不知这83万大军当何去何从。

    返回私帐,曹操仍未见笑脸,满目愁容,更令许褚担忧。

    他始终陪同于曹操身后,未曾离开,更一直寻找机会将这手中三马同食之画陷于曹操。

    可问题就在于,曹老板现在心情似乎不爽。

    心中多有担忧,若是此时将话献给曹丞相,搞不好他容易惹怒了曹老板。

    万一揍他一顿,那自己可更悲催。

    实在犯不上了。

    许褚侍奉左右,下人端来浊酒,他便侍奉其中把盏相陪。

    曹操端起酒杯,未饮,便又放下。

    更在此刻哀声长叹。

    “许褚?”

    “末将在!”

    许褚一愣,怎么突然叫上了自己,还是说他已察觉自己的心事?

    按理来说曹丞相确实有这个智商。

    可是许褚哪敢揣测,只得迅速回应。

    “如有何事?往常,你可不会如此侍奉于孤。”

    面对曹丞相的询问,许褚愣是没敢回答,万一真把这幅画献给丞相,再惹怒了他。

    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可经常挨打。

    还是不要再招惹这些是非了。

    “我见丞相繁心忧叹,实在不忍,且陪丞相借酒消愁见罢。”

    曹操撇嘴,眼神泛起些许质疑而又消失。

    并未多言。

    现在此时外面士兵紧忙上前禀报。

    “秉丞相,司马懿求见。”

    曹操一愣,他怎么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儿吗?

    此人方才在军帐之中多次触怒曹植,屡次出言不逊,有逼得杨修亲身前往江东游说周瑜。

    可谓做的够绝,曹操不是傻子,看此人看的明明白白。

    此鹰视狼顾,绝非一般之人,且独侍候世子曹丕,实在有些可疑呀!

    不过以曹丕状态,对此人却又满怀依赖,当今只得先静观其变,看看那司马懿究竟是何等态度。

    “让他进来吧。”

    曹操并未多说,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坐在那边更故作严肃,许褚见状紧忙退于曹操身侧,方才自己前去顾泽先生小院,速察觉一可疑身影离开。

    如今司马懿进帐,反倒觉得方才那可疑身影与此人极其吻合。

    莫不是此人先见顾泽?

    而后又见丞相究竟是何用意?

    “参拜丞相。”

    司马懿俯身跪拜,眼神中便透出了那极深城府,虽是参拜,却丝毫未带任何崇拜之意,反倒更是满目疑惑,好似有话要说。

    “而不去辅佐世子,于孤帐下所谓何事?”

    曹操显然也没有给他过多脸色,反而在用自己的气势始终压着司马懿。

    司马懿跪拜起身。

    丝毫没有片刻迟疑,便开门见山向曹操汇报了自己内心的所有疑惑。

    “臣本次前来,是有一事要禀报丞相。”

    “丞相,庞统与那顾泽联合欺主,当究其罪。”

    此言一出反倒令曹操极为质疑,好啊,又来了一个质疑顾泽先生的。

    这一个接着一个到令自己现在十分烦闷,方才在大帐之中便有一二谋士提出种种质疑。

    现在,就连这个侍奉世子的老臣都跑过来告状了。

    曹操脸上顿露不悦之色,但闻听此人的言语也终究要问起缘由。

    “既如此,尔等可尽言,庞统和顾泽何罪之有啊?”

    司马懿起身,再次拱手做礼。

    “铁索连舟,可谓如履平地,虽然平稳,然对方欲用火攻,实为难以回避呀!”

    “此等计策皆由庞统与陈泽联合起之,若是异火连环,便会引得我八十三万大军全军丧于大江之下。”

    “难以回避,只怕其中有诈,还望主公三思啊。”

    果然是来打小报告的,可曹操怎会未曾想过此事?

    早在大战之前,他便以察觉风向。

    故此听司马懿所言,也不过乱风过耳,实在难以令曹操心疑。

    非但如此,曹操反而大笑。

    “哈哈哈哈,仲达实为多虑。”

    “岂不知再过两三月铁索打造完备之时,接连成功已是隆冬之际。”

    “可曾知晓隆冬之初引来之风,唯有西北风儿。”

    “何来东风南风啊?”

    曹操完全没有在意司马懿所提出来的疑惑。

    更没有打算要听从他的意见。

    在自己的心中此人极为刻薄,且语出不敬,一旦纠理便咄咄逼人,实在小人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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