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决定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张泽瑞在酒楼房间里面踱来踱去，昨天醒来之后辛风就告诉他大概的情况了。
房间里还有许淼，马灿灿还有那个猎狗现在还被巡海卫队收押着，剩下他们三个大男人。
“有什么可担心的，那可是聂空明，许淼你说对吧，”
辛风的话得到了许淼的点头认同，
“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他们被困着出不来，等到结算时间后就在外面再见了。”
他老婆还关在大牢里呢，他都不担心，虽然离开会场之后，官方人员对他们的态度都有些微妙了。
他们也听到了巡海卫队在民众间传递的消息，这座岛屿真的能行驶吗...
与此同时，一直待在会场里没离开的吉莉娅指甲掐进了手心里，红色染上了她透明的指甲盖。
没有任何反应。
异变也好，地震也罢，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所有的灾难一瞬间都过去了，除了民众们都多了一双黑色的眼睛，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
按照约定...按照约定...
半个废墟没有人维护的场地，突然之间出现了裂缝。
吉莉娅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去查看。
“好久不见。”
仅打开一个小口的裂隙，突然窜出了人影，
聂空明怀里抱着一个人从底下飞行而出，他的天灾三个分支能力，雷霆飓风和陨石，狂风能承载着他进行一段时间的飞行。
伊一转头看向高台上的吉莉娅，对方身体的周围情绪透露着一股无法化开的悲伤。
那种程度已经是濒死的抑郁患者才会有的，对方的身体已经被那些情绪的颜色可以浸没。
“黑巫师...连祂们的力量都杀死不了你吗...”
对方的声音似乎一下子苍老了无数岁，整片场馆都被封闭了，除了吉莉娅这里在无外人。
“但我有一个问题，真的很想你给出答案。”
吉莉娅连孤这个自称也不用了，眼神中透露出最后一丝灵光。
“当初你离开之前，我给你下的，是海神子嗣的永世诅咒，只有祂的子嗣死亡后才会留下诅咒的烙印，我把它用在了你身上。”
“它会永远折磨你的身体，削减你的灵魂，直到你彻底死亡。”
“除非你升格为...，除此之外再无解法。”
看对方现在健康的样子，皮肤上也没有任何特殊的东西，就是正常人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被下了诅咒。
吉莉娅当时甚至还怀疑过这个人不是原本的那个黑巫师，
如果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那她的计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确实是徒劳...
“扯平了，我把这座岛翻了过来，相当于破坏了逝者的遗体，你可以这般对待我。”
“当时的我确实好奇，一座颠倒过来的岛屿，如果把它掰正的话会怎么样，稍微满足了一下我的好奇心，”
吉莉娅身体涌现出一层红色，手紧紧的抓握在权杖上，鳞片也绷紧。
仅仅是因为好奇心！！仅仅是因为好奇心！！！
那场天翻地覆给他们岛上带来了多大的灾难和损失，仅仅是因为好奇心！！！
女王整个人都有些红温了，伊一作为熟悉的人能看出来聂空明是在故意气她。
好奇心肯定占了一部分因素，但他不会做那种无意义的事情，还让自己陷入了危险。
“还有，你也不用在这里等了，见到我的时候，你就明白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神使...”吉莉娅突然转向伊一开口，她看得出来两个人很亲密。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深渊的气息，他一定会招致灾难和毁灭，”
“不要在深渊附近徘徊，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坠入其中，万劫不复。”
聂空明冷笑一声，“我是否要说句感谢你的提醒？”
两人最终没有动手，胜负已经没有意义了。
聂空明抱着人高速飞行，在高空之中只留下一道影子，没有人注意到头顶的情况。
民众正在陷入热烈的讨论之中，而那些玩家也在点评收获和事态的走向。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城里那座特殊的酒楼，这个风格很打眼。
两人直接落到了窗户上，房间里的人听到了动静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拿出了武器。
“谁？大白天的，”
窗户被拉开了，两个人乘着一股风进来，风吹起了房间里的东西。
“老板，”
“伊一！”
聂空明给了张泽瑞一个探究的眼神，对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还有两位客人，你朋友？”
“合作，张...，这是辛风，”
这家伙还问这种多余的事，他早就通过某些眼睛知道这些人了，但他们不知道自己被看了，所以两个人默契无间的在做戏。
“你好，久仰大名，我是辛风，和伊一先生有些许合作。”
辛风对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太意外，这种传奇做什么事都不奇怪，眼神里面带了很多的好奇。
倒没有太多的敬畏或者敌意，他参加游戏的时间也就比伊一多上不到一个月。
“辛先生，你和伊一的合作我知晓了，不过我的时间有限，你可以去我们公司的前台进行我的时间预约，我会找个时间去完成交易的。”
当初的合作内容是想让聂空明放个技能表演给他录一下，按理来说对方完全是可以拒绝的。
以这家伙的实力地位，辛风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能真的成功，绝对是意外之喜。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个外人，辛风得到了大佬的口头承诺果断告退。
辛风一走房间就更安静了，其他人都不太敢说话。
“许淼，”
“在！”
“不用太紧张，尽管你这次没有做的多好，但你们遵循了最重要的一条指令，”
足够的听话，不拒绝，不迟疑任何指令，老老实实的当伊一的工具人，
能做到这一点聂空明就可以点头了，回去估计能领到一笔奖金。
“还有这位先生，木偶，”
张泽瑞听到木偶这个词条件反射的紧张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要杀他可是轻而易举。
“嗯，幸会，我也是木偶，在我的公司做事应该不会让你感到不安吧，”
“我不是！”
“我知道，”
话被聂空明打断了，像这种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人，并不会在意那些虚名什么的。
这个人他一开始想要追随的也只是伊一，
“你不能待在他身边，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况且，”
“他是我的人，”
在两双睁大的眼睛注视下，聂空明把对方的肩膀揽过来，靠着自己的身上。
“你身上带着我的标签，可以为他做更多的事。”
这个不能否认，尤其是在阿克夏城区，住扎的大公会是白泽，聂空明的名字在那里绝对好使。
“我会安排你在公司里担任一个职位，就作为伊一和公司的间接对接，”
他并不希望公司的人直接和伊一接触，公司里面他特意留了一些老鼠，关键时刻用来打趣。
顺带的传播一些错误的信息，也能从他们身上摸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但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还是会带来一定程度的隐患，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伊一不行，他要杜绝这种可能。
张泽瑞知道这个安排很好，身份转换还是让他有一瞬间不适应，
对方都说自己也是木偶了，伊一没有表示，他愿意相信说的是真的。
“好...老板...”
聂空明点头应下，
“去做你们自己的吧，不管是接人还是再去收集点卡牌都可以，”
两个人应声后都离开了，许淼出门后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以后就是同事了。
“我先去接我老婆了，放心，放心，我们公司待遇很好的，老板很在意工作效率，”
他们公司可是遵循着能不加班绝不加班的原则，从聂老板的角度看，加班完全是因为工作的时间偷懒了。
要是被知道加班了反而会对个人的晋升还有评级有影响。
“我没什么事，陪你一起去接吧。”
......
看来走远了。
“直接说出去好吗？还有我什么时候...”
嘴被堵住了，对方近在咫尺的双眼像两颗小型黑洞一样深邃。
把嘴唇舔湿，聂空明摸摸对方的手指，把那只手搭在他的后腰上。
“没办法，我就是个喜欢爱炫耀的人。”
看得出来。
这家伙在网络上的热度简直不像一个资本家，而是像一个流量明星，任何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的人在看着追捧着。
这家伙也乐此不疲，公关团队可能还是背后的推手之一。
最开始确实是抱着，伊一一上游戏就能听到他的名字来找他的目的，但未必没有他自身的意愿在里。
“没有藏的必要了，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一开始就知道你。”
“而我那些明面上的敌人也不足为惧，追风客抓了我这么久，也该被打服了。”
他明显是想利用这一次苏无守的事来做文章，
直接说出去，你们公会的人想对我的爱人下死手，这么好的理由，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能够堵住大多数人的嘴。
“所以以后我就得全程接受你的保护了是吧？”
“怎么会？我们伊一可是很有天赋很强的。”
怎么就不会...
别看他身上的道具好东西一大堆，但真的要和那些地榜甚至更高级别的玩家打绝对没有正面的胜负手段。
这家伙也是想借用这件事，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
伊一对身边24小时跟着保护人员这种事并没有什么意见，更别说可能是某位资本家亲自上阵当保镖多少人想都不敢想。
他不像那些人类说什么要自由，你们不准监控，
那是傻子，
这个计划算是一石二鸟，甚至是三鸟，这个资本家真是打的好算盘。
伊一不会拒绝对方的保护就是了，那是家人给予他的爱意，不会让他觉得窒息和拥挤。
正如聂空明想的，他其实挺喜欢那种感觉的...被人在乎着。
这时候没有关紧的窗外又传来阵阵的嘈杂声音。
有些在意的把目光看过去，聂空明松开了怀抱，干脆拉他过去看。
底下正是正在寻接的人群，大伙正在欢呼，拿着各种各样的节日果实礼品免费派发。
“好热闹，”
可惜很快就要被他们的女王亲自泼凉水。
聂空明去看伊一专注看着人群的表情。
“在意他们吗？”
伊一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头。
“我在想他们之后的命运会怎么样？这个世界真的只是游戏吗？”
“你认为是它就是，”聂空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黄衣，就是那个东西的名字，污染已经深入了地质和他们的身体，虽然我不会去刻意操控，”
“但有些人的体质就是特殊，”
等他离开这个副本污染失去了主体之后，那些完全没有首领的污染源，就会在沉寂一段时间后重新活跃。
虽然民众已经经历过了一段磨合时间，但肯定还会有人无法适应从而变异，变成那些失去理性的怪物。
“那些家伙设计的方法并非没有成功性，我也可以给他们建立航道，但我没有理由这样做，”
突破空间风暴，那可是神明才能做到的事，他还得去主动连接利维坦让那个神帮忙。
那家伙可不会给自己好眼色，对方是不会介意煽动一下鱼鳍把他给收拾了的。
“况且，你觉得利维坦会接受他们吗？”
接受一群瘟疫体，一群污染源？
人类的历史不就有过许多相似的情景，回去？然后亲手被他们的神明降下毁灭。
利维坦会在意的只有这座岛，但是岛鲸都已经死亡了，他们这群身上带着病菌的小东西，是有可能给其他鲸群带来病源的。
“所以他们，不，是吉莉娅已经做好了带他们死在故土的准备了。”
伊一接话，对方没有否认，
“我们是访客，天生就会站在更高远的角度去看望，也很容易去替他人的命运做出决定。”
“伊一，在这种情况下，玩家们会不自觉的摆拨对方的命运，现在面临这个选择的人里面有我、有你...”
是让他们完成上万年来的心愿，还是这么苟延残喘的继续活下去。
“在我的世界中，我只关心我身边的人，无论世界毁灭与否，我都只希望我们身边的人能够获得幸福。”
聂空明认真的去倾听对方的话，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吉莉娅替他们做出了决定，最后的决定权却又落在了我们的手上，造化弄人，但我们只是外人。”
“你我都是理性的人，所以我不会让你冒任何的风险。”
“更何况，我讨厌她。”
因为她让你陷入了危险的境地过，所以我不会原谅她，也不会去体谅她。
我只是一个护短的人，
这个已经死掉的世界，就让它待在这里吧，此后的生涯对于女王来说已经是足够的惩罚。
张泽瑞在酒楼房间里面踱来踱去，昨天醒来之后辛风就告诉他大概的情况了。
房间里还有许淼，马灿灿还有那个猎狗现在还被巡海卫队收押着，剩下他们三个大男人。
“有什么可担心的，那可是聂空明，许淼你说对吧，”
辛风的话得到了许淼的点头认同，
“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他们被困着出不来，等到结算时间后就在外面再见了。”
他老婆还关在大牢里呢，他都不担心，虽然离开会场之后，官方人员对他们的态度都有些微妙了。
他们也听到了巡海卫队在民众间传递的消息，这座岛屿真的能行驶吗...
与此同时，一直待在会场里没离开的吉莉娅指甲掐进了手心里，红色染上了她透明的指甲盖。
没有任何反应。
异变也好，地震也罢，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所有的灾难一瞬间都过去了，除了民众们都多了一双黑色的眼睛，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
按照约定...按照约定...
半个废墟没有人维护的场地，突然之间出现了裂缝。
吉莉娅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去查看。
“好久不见。”
仅打开一个小口的裂隙，突然窜出了人影，
聂空明怀里抱着一个人从底下飞行而出，他的天灾三个分支能力，雷霆飓风和陨石，狂风能承载着他进行一段时间的飞行。
伊一转头看向高台上的吉莉娅，对方身体的周围情绪透露着一股无法化开的悲伤。
那种程度已经是濒死的抑郁患者才会有的，对方的身体已经被那些情绪的颜色可以浸没。
“黑巫师...连祂们的力量都杀死不了你吗...”
对方的声音似乎一下子苍老了无数岁，整片场馆都被封闭了，除了吉莉娅这里在无外人。
“但我有一个问题，真的很想你给出答案。”
吉莉娅连孤这个自称也不用了，眼神中透露出最后一丝灵光。
“当初你离开之前，我给你下的，是海神子嗣的永世诅咒，只有祂的子嗣死亡后才会留下诅咒的烙印，我把它用在了你身上。”
“它会永远折磨你的身体，削减你的灵魂，直到你彻底死亡。”
“除非你升格为...，除此之外再无解法。”
看对方现在健康的样子，皮肤上也没有任何特殊的东西，就是正常人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被下了诅咒。
吉莉娅当时甚至还怀疑过这个人不是原本的那个黑巫师，
如果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那她的计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确实是徒劳...
“扯平了，我把这座岛翻了过来，相当于破坏了逝者的遗体，你可以这般对待我。”
“当时的我确实好奇，一座颠倒过来的岛屿，如果把它掰正的话会怎么样，稍微满足了一下我的好奇心，”
吉莉娅身体涌现出一层红色，手紧紧的抓握在权杖上，鳞片也绷紧。
仅仅是因为好奇心！！仅仅是因为好奇心！！！
那场天翻地覆给他们岛上带来了多大的灾难和损失，仅仅是因为好奇心！！！
女王整个人都有些红温了，伊一作为熟悉的人能看出来聂空明是在故意气她。
好奇心肯定占了一部分因素，但他不会做那种无意义的事情，还让自己陷入了危险。
“还有，你也不用在这里等了，见到我的时候，你就明白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神使...”吉莉娅突然转向伊一开口，她看得出来两个人很亲密。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深渊的气息，他一定会招致灾难和毁灭，”
“不要在深渊附近徘徊，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坠入其中，万劫不复。”
聂空明冷笑一声，“我是否要说句感谢你的提醒？”
两人最终没有动手，胜负已经没有意义了。
聂空明抱着人高速飞行，在高空之中只留下一道影子，没有人注意到头顶的情况。
民众正在陷入热烈的讨论之中，而那些玩家也在点评收获和事态的走向。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城里那座特殊的酒楼，这个风格很打眼。
两人直接落到了窗户上，房间里的人听到了动静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拿出了武器。
“谁？大白天的，”
窗户被拉开了，两个人乘着一股风进来，风吹起了房间里的东西。
“老板，”
“伊一！”
聂空明给了张泽瑞一个探究的眼神，对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还有两位客人，你朋友？”
“合作，张...，这是辛风，”
这家伙还问这种多余的事，他早就通过某些眼睛知道这些人了，但他们不知道自己被看了，所以两个人默契无间的在做戏。
“你好，久仰大名，我是辛风，和伊一先生有些许合作。”
辛风对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太意外，这种传奇做什么事都不奇怪，眼神里面带了很多的好奇。
倒没有太多的敬畏或者敌意，他参加游戏的时间也就比伊一多上不到一个月。
“辛先生，你和伊一的合作我知晓了，不过我的时间有限，你可以去我们公司的前台进行我的时间预约，我会找个时间去完成交易的。”
当初的合作内容是想让聂空明放个技能表演给他录一下，按理来说对方完全是可以拒绝的。
以这家伙的实力地位，辛风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能真的成功，绝对是意外之喜。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个外人，辛风得到了大佬的口头承诺果断告退。
辛风一走房间就更安静了，其他人都不太敢说话。
“许淼，”
“在！”
“不用太紧张，尽管你这次没有做的多好，但你们遵循了最重要的一条指令，”
足够的听话，不拒绝，不迟疑任何指令，老老实实的当伊一的工具人，
能做到这一点聂空明就可以点头了，回去估计能领到一笔奖金。
“还有这位先生，木偶，”
张泽瑞听到木偶这个词条件反射的紧张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要杀他可是轻而易举。
“嗯，幸会，我也是木偶，在我的公司做事应该不会让你感到不安吧，”
“我不是！”
“我知道，”
话被聂空明打断了，像这种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人，并不会在意那些虚名什么的。
这个人他一开始想要追随的也只是伊一，
“你不能待在他身边，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况且，”
“他是我的人，”
在两双睁大的眼睛注视下，聂空明把对方的肩膀揽过来，靠着自己的身上。
“你身上带着我的标签，可以为他做更多的事。”
这个不能否认，尤其是在阿克夏城区，住扎的大公会是白泽，聂空明的名字在那里绝对好使。
“我会安排你在公司里担任一个职位，就作为伊一和公司的间接对接，”
他并不希望公司的人直接和伊一接触，公司里面他特意留了一些老鼠，关键时刻用来打趣。
顺带的传播一些错误的信息，也能从他们身上摸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但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还是会带来一定程度的隐患，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伊一不行，他要杜绝这种可能。
张泽瑞知道这个安排很好，身份转换还是让他有一瞬间不适应，
对方都说自己也是木偶了，伊一没有表示，他愿意相信说的是真的。
“好...老板...”
聂空明点头应下，
“去做你们自己的吧，不管是接人还是再去收集点卡牌都可以，”
两个人应声后都离开了，许淼出门后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以后就是同事了。
“我先去接我老婆了，放心，放心，我们公司待遇很好的，老板很在意工作效率，”
他们公司可是遵循着能不加班绝不加班的原则，从聂老板的角度看，加班完全是因为工作的时间偷懒了。
要是被知道加班了反而会对个人的晋升还有评级有影响。
“我没什么事，陪你一起去接吧。”
......
看来走远了。
“直接说出去好吗？还有我什么时候...”
嘴被堵住了，对方近在咫尺的双眼像两颗小型黑洞一样深邃。
把嘴唇舔湿，聂空明摸摸对方的手指，把那只手搭在他的后腰上。
“没办法，我就是个喜欢爱炫耀的人。”
看得出来。
这家伙在网络上的热度简直不像一个资本家，而是像一个流量明星，任何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的人在看着追捧着。
这家伙也乐此不疲，公关团队可能还是背后的推手之一。
最开始确实是抱着，伊一一上游戏就能听到他的名字来找他的目的，但未必没有他自身的意愿在里。
“没有藏的必要了，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一开始就知道你。”
“而我那些明面上的敌人也不足为惧，追风客抓了我这么久，也该被打服了。”
他明显是想利用这一次苏无守的事来做文章，
直接说出去，你们公会的人想对我的爱人下死手，这么好的理由，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能够堵住大多数人的嘴。
“所以以后我就得全程接受你的保护了是吧？”
“怎么会？我们伊一可是很有天赋很强的。”
怎么就不会...
别看他身上的道具好东西一大堆，但真的要和那些地榜甚至更高级别的玩家打绝对没有正面的胜负手段。
这家伙也是想借用这件事，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
伊一对身边24小时跟着保护人员这种事并没有什么意见，更别说可能是某位资本家亲自上阵当保镖多少人想都不敢想。
他不像那些人类说什么要自由，你们不准监控，
那是傻子，
这个计划算是一石二鸟，甚至是三鸟，这个资本家真是打的好算盘。
伊一不会拒绝对方的保护就是了，那是家人给予他的爱意，不会让他觉得窒息和拥挤。
正如聂空明想的，他其实挺喜欢那种感觉的...被人在乎着。
这时候没有关紧的窗外又传来阵阵的嘈杂声音。
有些在意的把目光看过去，聂空明松开了怀抱，干脆拉他过去看。
底下正是正在寻接的人群，大伙正在欢呼，拿着各种各样的节日果实礼品免费派发。
“好热闹，”
可惜很快就要被他们的女王亲自泼凉水。
聂空明去看伊一专注看着人群的表情。
“在意他们吗？”
伊一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头。
“我在想他们之后的命运会怎么样？这个世界真的只是游戏吗？”
“你认为是它就是，”聂空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黄衣，就是那个东西的名字，污染已经深入了地质和他们的身体，虽然我不会去刻意操控，”
“但有些人的体质就是特殊，”
等他离开这个副本污染失去了主体之后，那些完全没有首领的污染源，就会在沉寂一段时间后重新活跃。
虽然民众已经经历过了一段磨合时间，但肯定还会有人无法适应从而变异，变成那些失去理性的怪物。
“那些家伙设计的方法并非没有成功性，我也可以给他们建立航道，但我没有理由这样做，”
突破空间风暴，那可是神明才能做到的事，他还得去主动连接利维坦让那个神帮忙。
那家伙可不会给自己好眼色，对方是不会介意煽动一下鱼鳍把他给收拾了的。
“况且，你觉得利维坦会接受他们吗？”
接受一群瘟疫体，一群污染源？
人类的历史不就有过许多相似的情景，回去？然后亲手被他们的神明降下毁灭。
利维坦会在意的只有这座岛，但是岛鲸都已经死亡了，他们这群身上带着病菌的小东西，是有可能给其他鲸群带来病源的。
“所以他们，不，是吉莉娅已经做好了带他们死在故土的准备了。”
伊一接话，对方没有否认，
“我们是访客，天生就会站在更高远的角度去看望，也很容易去替他人的命运做出决定。”
“伊一，在这种情况下，玩家们会不自觉的摆拨对方的命运，现在面临这个选择的人里面有我、有你...”
是让他们完成上万年来的心愿，还是这么苟延残喘的继续活下去。
“在我的世界中，我只关心我身边的人，无论世界毁灭与否，我都只希望我们身边的人能够获得幸福。”
聂空明认真的去倾听对方的话，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吉莉娅替他们做出了决定，最后的决定权却又落在了我们的手上，造化弄人，但我们只是外人。”
“你我都是理性的人，所以我不会让你冒任何的风险。”
“更何况，我讨厌她。”
因为她让你陷入了危险的境地过，所以我不会原谅她，也不会去体谅她。
我只是一个护短的人，
这个已经死掉的世界，就让它待在这里吧，此后的生涯对于女王来说已经是足够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