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小野猫,你很记仇啊

    洛书晚默默低下头,好想逃离这个修罗场。

    赵星越贴过来,附在她耳边问,“舅舅们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啊?”

    洛书晚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可能是……太惊喜了。”

    这时,傅司沉抬手,两只手掌不急不慢地拍着,阴阳怪气,“确实很惊喜。”

    这迟来的掌声,浸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温伯言神色恢复如常,微笑着举起酒杯,“傅家双喜临门,值得庆贺!”

    娄迟附和着举杯。

    洛书晚伸手拿酒杯,赵星越马上把茶水塞到她手里,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肚子里还有宝……”

    洛书晚慌忙捂住他的嘴,瞪着他,“别瞎说。”

    赵星越立刻心领神会,对三位舅舅说,“晚晚还要备考复习,她的酒,我替她喝。”

    洛书晚扶额,这傻孩子,垫上这句话,今天不得往死里喝吗?

    喝完这杯弥漫着尴尬的酒,大家各自就座。

    傅司沉刚好坐在洛书晚正对面,想不看他都难!

    落座之后,温伯言悄悄给助理发信息蛋糕和鲜花都扔了吧。

    助理秒回那您为洛小姐准备的礼物呢?

    温伯言迟疑片刻,回复你看着处理吧。

    发完信息,他将情绪深深埋进心底,抬起头,依旧面带微笑。

    他已经准备好向洛书晚表白了。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吃饭的过程中,温伯言努力表现得像往常一样,从容淡定地跟洛书晚聊学术、聊案子。

    傅司沉时不时抬眸,拿带刀的眼神剐她。

    洛书晚如坐针毡。

    娄迟看戏似的观察着每一个人,跟傅司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只有赵星越是快乐的,没心没肺地乐!

    不停地给洛书晚倒茶,夹菜,剥虾,切牛排……

    恨不得,每一口都喂到她嘴里。

    傅司沉看着碍眼,食指扣扣餐桌,“赵星越,会划拳吗?”

    “不会,”赵星越黑亮的眸子盛满好奇,“怎么划?”

    “石头剪刀布,你总会吧?”傅司沉满是厌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险。

    “那我可太会了!”赵星越拍着胸脯一脸傲娇地说。

    洛书晚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撸起卫衣袖子,跃跃欲试,“舅舅要跟我玩吗?”

    傅司沉解开衬衣袖扣,修长的手指捏着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流畅有力的手臂。

    “输了喝酒。”他冲洛书晚微抬下巴,“你过来倒酒。”

    洛书晚瞬间想起之前的旧怨!

    刚毕业那会儿,拜他所赐,她在律圈找工作处处碰壁。

    娄迟介绍她来这,第一天上班,傅司沉就带着一个女人来吃饭,还故意喊她进来包厢服务!

    越想越气!

    今天非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洛书晚站起身,对娄迟招招手,“迟哥,咱俩换个位置,正好你跟我师父叙叙旧。”

    接着,坐到傅司沉和赵星越中间,给他俩满上,“开始吧。”

    傅司沉抬起右手搭着她的座椅靠背,往她这边靠近一点。

    他这个举动,在“舅舅与外甥未婚妻”的人设背景下,过于亲昵!

    洛书晚抗拒地往右边挪挪屁股,离得赵星越更近一点。

    对于她的主动靠近,赵星越内心欣喜若狂。

    鼓起勇气拖着椅子靠到她身旁,抬手搭上她的座椅靠背,像是把她搂在怀里。

    傅司沉抓着她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拖一点,眯眼盯着赵星越,“你磨叽什么,不敢玩?”

    赵星越摩拳擦掌,“来啊!舅舅我可不会让着您哦~~”

    这个菜瓜气势很足,却输得惨烈。

    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趴下了。

    洛书晚作为旁观者,仔细观察了傅司沉的手势规律,把赵星越的酒杯放到自己面前。

    “傅总,我跟你玩。”

    傅司沉长腿岔开,膝盖顶着她的大腿外侧,“你玩得起吗?”

    他一定是故意的!

    洛书晚气怒地瞪着他,重复他曾经警告她的话,“你试试。”

    傅司沉右侧眉梢微挑,忽然倾身贴过来,坏笑着说,“小野猫,你很记仇啊。”

    这亲昵的画面,温伯言看不下去了,抓起纸巾砸中傅司沉肩膀。

    “阿沉,你有点做舅舅的样子。”

    傅司沉长臂搭着洛书晚的椅子,眼神狂傲,“在家族关系之前,她首先,是我的人。”

    温伯言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真后悔当初介绍晚晚去众诚做法务!

    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洛书晚慌忙摆着手解释,“你们别误会啊,他他他的意思是……”

    “我…我是众诚法务,他是我老板,归他管!”

    “对,就是这个意思。呃……呵呵呵……”

    她转头看着傅司沉,在桌子底下悄悄掐他大腿,皮笑肉不笑地问,“是吧,傅总?”

    傅司沉眼神里噙着戏谑,勾唇痞笑,“我也没说别的,你紧张什么?”

    这话,约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洛书晚脸颊微红,心虚地狡辩,“本来也没别的,你别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别人误会。”

    “是吗?”傅司沉嗤笑。

    桌子底下,傅司沉的手抚上她的腿,指尖擦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撩拨。

    酥酥痒痒的很难耐。

    洛书晚刚要起身,被傅司沉压着大腿按回去。

    傅司沉握着拳头伸到她面前,“到底玩不玩了?”

    洛书晚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暗暗发狠今天不把你灌趴下,我跟你姓!

    “剪子包袱锤!”

    洛书晚嘴上喊着口号,心里琢磨着傅司沉会出什么,非常果断地出了剪刀。

    傅司沉嘴角的笑带着几分宠溺,晃晃一直举着没动的拳头,打趣道,“你是不是傻?开卷也能输。”

    “你这不算!得咱俩同时出才算数!”洛书晚争辩道。

    傅司沉推着他的酒杯跟她面前的酒杯碰一下,顺手换走,把自己的酒杯留给她。

    “别耍赖,愿赌就得服输。”

    洛书晚眼神奶凶奶凶的,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再来!”

    从第二把开始,傅司沉就没赢过。

    娄迟看着傅司沉一杯接一杯的喝,开玩笑说,“沉哥今天遇上对手了,以前玩这个从没输过。”

    温伯言沉默着不说话,闷闷地喝酒。

    一瓶威士忌干完,傅司沉醉意上头,眼神迷离,像极了初见时那晚。

    往事不堪回首啊!

    洛书晚站起身,“傅总醉了,出手速度慢得像乌龟,不玩了。”

    她走出包厢,想找个无人的角落透口气。

    刚到二楼大厅窗边,傅司沉就跟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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