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2章 他再次食言了

    两个人在街上走了会儿,感受着除夕的烟火气,

    今天除夕,虽然范秀芹在医院,也不能不过。

    两个去买了一些新鲜的肉菜,回到柳小青的住处。

    李大强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嫂子,哥,你们回来了,”

    “小青呢。”

    “小青还在医院,我先回来做饭,

    没办法,妈在医院,

    我和小青和柳叔商量好了,我把饭菜做好,

    一会,咱们都去医院,陪着妈吃个团年饭。”

    谢燕秋和丁飞阳对视了一眼,露出赞许的目光,

    李大强想得倒是挺周到。

    抛开他和柳小青的矛盾,

    李大强当真是一个优秀的小伙子。

    “来,我们一起来做”

    谢燕秋说着就脱掉外套,准备帮忙。

    李大强忙说:

    “嫂子,你就别下手了,我这都做差不多了。”

    也是,柳适谊回家洗好澡去医院,李大强就忙着回家做饭,

    本来,除夕,是中午小餐晚上大餐,

    但是,晚上天黑,柳小青来去不便,几个人商量,便把正餐挪到中午。

    这一点倒与谢燕秋与丁飞阳不谋而合。

    谢燕秋看看确实已经准备差不多了,菜式不是很多,毕竟拿到医院里不方便,

    但都是精心烹调的。

    有的已经装到饭盒了,李大强用毛巾包着保温。

    这份细心,真是连女人也自愧不如。

    ……

    这个特殊的除夕虽然是在医院病房里度过,

    虽然范秀芹还没有醒来,

    但是,却也是一直以来柳家最团圆的一个除夕。

    柳适谊给范秀芹备好了碗筷,对范秀芹说:

    “女儿女婿,儿子媳妇都来和你一起过除夕了,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最盼望的一天吗?

    终于实现了。”

    柳适谊本来说话是笑着,

    说完眼泪却差点流了下来,

    看到孩子们都在,努力把泪水憋了回去。

    女儿女婿,儿子媳妇,轮流向范秀芹说着祝福的话,

    虽然明知道她听不到,

    当丁飞阳最后一个说完祝福的话时,

    谢燕秋突然喊了一声:

    “妈,妈流泪了!”

    几个人都凑过来看:

    “真的,妈妈,”

    范秀芹的嘴动了动了,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微微张开眼睛,满含泪水。

    “医生!医生!”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要去喊医生,

    柳适谊紧紧握住范秀芹的手,把她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

    这一次,他的泪水真的止不住了。

    正在吃午饭的医生,听到消息,都赶过来了,检查了一下,

    主治医生叶贤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

    “恢复太快了,实在太快了,”

    随即高兴地说:“恭喜你们!可以过个好年了!”

    “医生,我妈可以吃点什么吗?”

    柳小青问,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多想让妈妈一起吃个团圆饭啊。

    医生看到桌子上摆着七七八八的菜式,点了点头:

    “可以喝一点汤!”

    这次除夕的午餐大家都开心得很,

    这种失得复得的幸福,比一成不变的幸福更难得!

    大家正在兴高采烈地说话,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表叔,表婶!”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门口去

    是顾文,他怎么这会来了。

    谢燕秋还想着柳适谊会不会再次把他赶走,

    谁料,柳适谊并没有赶他走,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收起来,走了几步过去,淡淡对顾文说:

    “你表婶已经醒了,你不用老惦记着,大除夕的,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顾文放下手里的拿的高档补品:

    “表叔,我真的很抱歉,”

    柳适谊抢过他的话头:

    “这话不提了不提了,表婶已经醒了,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顾文看到李大强也在,看来这场风波是真的过去了。

    但此情此景,显然,不适合他出现,

    能给他句客气话已经代表原谅他了。

    他坐在范秀芹的床头,和范秀芹问了好,便客气地告辞。

    走后一会,柳适谊去给范秀芹擦嘴,

    方才发现,顾文留下一笔钱,

    顾文走了,没有一个人再提一次这个名字,仿佛他不曾来过。

    李大强在,

    顾文就是他心里的伤疤。

    大家赶快转移了话题

    ……

    顾文离开了医院,就去了车站,

    高金钿走时,没有和张兰留话,

    当时顾文又是醉酒状态,高金钿也没有留下来话,

    要大约什么时候接她,以及什么时候到京都。

    顾文担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到,也推了几个朋友的邀约,就到车站去等高金钿。

    其实正常情况,顺利的话,高金钿参加完葬礼赶回来大约也得半夜了。

    但顾文并不是很清楚农村的葬礼大约几点结束,

    也无处问,就赶早不赶晚地在火车站等候。

    顾文等着等着,越等越心焦,

    想离开,又担心得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其实,他不必在这里等着接,高金钿如果能顺利回来,打个车就能到家,

    但顾文就是担心,

    担心高金钿跟着丁二狗回去,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的担心真是担心对了,今天他要白等了。

    ……

    高金钿回到了丁家村,依照丁二狗的说法,以儿媳妇身份参加了葬礼。

    二狗娘一生辛苦,死了,儿子好歹给她办得体体面面,

    丁二狗虽然破产了,手里却是多少还有点钱。

    还给请了唢呐队什么的一应俱全。

    也算是热闹地送到了坟里。

    从坟里到家后,丁二狗看着空空的房间,心里的悲伤还没有消失,

    高金钿急不可耐地说:

    “传庆,我们快点去镇上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然后,我好赶上回城的车。”

    丁二狗冷笑道:

    “是你傻还是我傻,这大除夕地谁家不放假,谁给你办离婚证?”

    高金钿被骂得傻傻的,迷糊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回来之前,你怎么说的?你不是说你能托到熟人,让盖章的人随时给我们办理吗?”

    丁二狗脸一沉,不说话,

    只是去收拾东西,那些为了办丧事借的椅子桌子什么的,准备给人家还回去,

    也不理高金钿。

    高金钿急了:

    “你怎么这样说话不算话?你快点送我走!”

    丁二狗不动声色,不理他,照样忙着手里的事。

    高金钿去摇着丁二狗的胳膊,丁二儿不耐烦了,用力一甩,高金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