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御虫经

【御风术熟练度+1】御风术并非战斗法术，随时随地都能施展。灵力消耗完毕，闲暇时打坐恢复，周而复始。摆摊赚灵石的同时，丝毫不耽误刷熟练度。吃着饭团和熏鱼，时间过得飞快。金乌西斜，天色渐暗。下午鱼饵料生意很差，仅售卖出十枚，算是赚了个摊位费。贾仁不着急，酒香不怕巷子深。知名度打响，依靠饵料的暴利，想不赚灵石都难。唯一需要考虑的是烟波湖灵鱼数量枯竭问题，生意能持续多久。“该收摊了。”贾仁不着急离开西区坊市，还有需要购置的东西。“硫磺、硝石、木炭、狗、毒药、符箓……”硫磺炼器会用到少许，硝石可以用来制冰，木炭更简单，购买自制都可。寻找起来不难。唯独狗……修仙者养狗的不多，灵农们会养来守田，或许可以找杨秉志道友帮忙，暂且放到一边。贾仁跟随人流，目光不时扫视一个个摊位，寻找可用的宝物，亦或者捡漏。这是散修们少有的乐趣。不过，捡漏者少，打眼者多不胜数。“五彩母锦鸡，便宜售卖了，只要三块灵石。”三块灵石？真便宜！五彩锦鸡生性温和，可以肉食，母鸡养来下灵蛋，售卖价格至少五枚灵石。不少散修闻声而来，想要捡個便宜。贾仁也不例外，凑过去摸了一把，面无表情地离开。果然有问题！触碰五彩锦鸡的手掌泛着彩漆，五彩斑斓的颜色完全是用染料涂出来的……漆料没干就着急骗人？太不专业了！为了避免被摊主讹上，此时不跑，还待何时。刚走出几步，贾仁隐约感受到了什么，低头一看。一只手掌不知何时摸到腰间的储物袋，抬手就要摘走。“撒手！”三只手想偷自己的储物袋？胆子太肥了！这可是全部身家，绝不容失！贾仁左手按住储物袋，念头一动，右手已取出下品法器黑牙剑。黑牙剑灵光焕发，似是要随时斩出。这阵势吓得附近散修纷纷避让出大片空白地带，生怕殃及池鱼。小偷是个其貌不扬的青年，眼见行窃事发，动作娴熟地窜入散修人潮，好似一滴水汇入大海。这一剑更多的是威慑，没有真斩出的想法。贾仁不敢在坊市动手，更不想去执法司。用散修的话来说，执法司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进去一圈，没罪也能掏空你的腰包。“真乱啊！”“窃贼或许会记恨自己，晚上偷袭……”“必须买好护卫夜间安全的物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贾仁做好了最坏打算，尽早准备齐全。硫磺、硝石和木炭很快在野摊上找到，几十两黄金就能买到不少。“石灰？”目光落在石灰上，眼睛一亮。购买点石灰随身携带，倘若再遇到三只手，可以用石灰往脸上招呼。重点是不动用灵力，不会引来执法队……果断入手了几包生石灰，带回去好好加工。“毒药不好搞……”摊位上不是没有毒药，毒药针对的都是修士，价格不便宜。小剂量的断灵散也要一块灵石。太贵了，还不如购置符箓合算。买了一圈，丐版替代品买了不少，关键是没花多少灵石。暂时充当过渡品，等到手头灵石充裕，更换成阵符。“长春功？！”贾仁在售卖符箓的摊位停下，本打算买一张用来防身的水灵盾符，结果意外看到了摊主在售卖的功法。摊位上售卖着《长春功》《归元功》《烈阳功》和《玄阴劲》一共四种功法。“长春功多少灵石？”长春功是木属性功法，不擅长战斗，主灵气和伤势恢复，还有几分增寿之效。增寿效果如何，难以保证。这应该是贾仁最容易找到跟延寿相关的功法。灵气恢复和增寿相当重要，灵气恢复加快可以使肝熟练度时间延长，增寿提升每日破限点。最重要的是价钱便宜……或许还有更好的功法，贾仁目前不能奢望。“三块灵石，包括炼气一层到炼气九层的完整功法。”摊主来了精神，目光在贾仁身上打量。“能否便宜点？”“三块灵石，概不讲价。”摊主冷冰冰地回应，不搭理贾仁。一门炼气基础功法三块灵石属于正常价格，没有狮子大开口。贾仁手上共有两块灵石五碎灵，还要考虑明日的地摊费，能动的灵石只有二块灵石四碎灵。“可否用鱼饵料抵灵石。”“啥？”“我不收垃圾！”“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别浪费我时间。”摊主见到贾仁掏出诱食饵，脸色黑成锅底，他是个暴脾气，直接开口撵人。贾仁懒得继续看摊主脸色，扭头就走。这臭脾气，活该你赚不到钱。售卖长春功的并非一家，还有其他选择。“御虫经？”贾仁在一个摊位停下，目光落在刻录着御虫经的灰色玉简上。摊主是一位苍白色长发的老年修士。似是大限将近，纵然身上道袍浆洗的干净整洁，还是难掩暮气和‘腐朽’的气息。老年修士睁开浑浊的眸子扫了贾仁两眼，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小友对御虫有兴趣吗？”“现在对虫子感兴趣的修士不多见。”老年修士衣角领口冒出一只只黑色虫豸，数量越来越多，不断在衣服和体表爬动，看架势似乎是在修士的身体安了家。骇人的场景足以让密集恐惧症者吓个半死。贾仁也被震惊得不轻，下意识远离几步。“现在你还有兴趣吗？”老年修士带着整蛊成功，促狭得笑容。大限临头，童心未泯。若是御虫经真有大用，虫子又有何惧？之前想买条狗，用来夜间警戒。虫子也能做到！不仅如此，体型小的虫子更加隐蔽，难以发觉，将会成为守夜利器。贾仁能分辨出老修捉弄的意味更多，并非真把人变成怪物，否则，拥有隐患的御虫经不修也罢。“御虫和御兽区别不大，同为修仙技艺，何惧之有？”贾仁走到摊位前，拿起御虫经玉简贴在额头，查看起来可以阅览的部分有限，大多处于禁制状态，不能白嫖。“不知御虫经作价几何？”仅仅是看到的部分，贾仁兴致很高，询问起了价格。老年修士脸上笑容敛去，恢复初见时的状态。“一百灵石，概不讲价。”一百灵石？还不如去抢！买不起，告辞！贾仁放下御虫经扭头就走，刚走出两步，似是想到什么，蓦然回首。“不知御虫经能否分开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