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放话
或许是因为昨夜女友分手的接连打击，赵飞扬喝了不少酒，一直在酒店昏睡到第二天中午。等他好不容易醒来，才发现手机上多出了四五个陌生未接来电！</br>“什么情况？”</br>赵飞扬本来没当回事儿，打算先洗漱一下，没想到刚爬起来，他的电话就再度响起。</br>“喂！”</br>赵飞扬的声音有些慵懒。</br>“您好，请问您是赵飞扬先生吗？”</br>“是我，你是谁？”</br>“我是洛杉矶湖人队的华夏区球探，我叫大卫.斯托克，有机会邀请您出来见一面吗？我想跟您商讨一些关于篮球的事情！”</br>赵飞扬听到对方这话，激动地差点儿尖叫起来，好在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br>“好啊！”</br>“方便的话，今晚六点十分，我们在明珠市体育馆西北角的一家私人会所见吧！”</br>“没问题。”</br>滴。</br>当对方挂断电话的那一刻，赵飞扬激动地手舞足蹈，亢奋地在床上翻了四五个跟头。</br>“啊！”</br>“牛批！”</br>“湖人队约我了！靠！劳资说不定要跟他们签约了！”</br>赵飞扬完全是喊出来的。</br>只不过，他的喊声影响了隔壁房间的小情侣，没过几秒钟，对方敲击墙板的声音就传过来。</br>赵飞扬赶紧捂住嘴巴。</br>“我靠！”</br>“大白天的就有人做广播体操吗？”</br>“这也太不好了吧！”</br>“光天化日......简直有伤风化......”</br>“不行，我要批判这种罪恶的行为.......”</br>赵飞扬一边说着，一边把耳朵贴到了墙上，感觉到听得不太清楚，他还拿出一个杯子放墙上去。</br>然而，听了一分多钟，赵飞扬才听到隔壁那头的动静。</br>令他感到十分震撼的是，一切并没有如他期待那般。整个动静就只传来两个人的声音。</br>首先是一个男人的：“宝贝，水温已经调好了！快来吧！”</br>没想到另一个也是男人的：“老公，我来了，你看到肥皂了吗？哎......掉地上了，老公你别动我来捡.......”</br>WTF？</br>赵飞扬听得一脸恐惧，吓得赶忙扔下水杯洗耳朵去了！</br>有了隔壁的威慑力，赵飞扬比平日里洗漱都快上许多。</br>距离下午六点十分也不过三个小时，赵飞扬特地去剪了一下头发，再刮掉胡须，好好收拾一番，这才准点赶到目的地。</br>当他按照指示进入会所包厢的时候，等待他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br>“请问你们谁是大卫球探？”</br>赵飞扬有些纳闷，问出一句。</br>坐在最外面的大卫很快起身，先上来跟赵飞扬握手，然后就把他带到另外两人面前。</br>“赵，这是湖人队的总经理米奇.库普切克。”</br>“这位是湖人队的法务人员杰夫.布朗。”</br>两人也主动跟赵飞扬握手。</br>赵飞扬人都傻了。</br>“这什么情况？”</br>“怎么总经理都来了？”</br>此时的赵飞扬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直到双方简单了解后，湖人队将一份签约合同递到赵飞扬面前时，赵飞扬才终于确信自己没有做梦。</br>“湖人队.....要.....要......签下我？”</br>赵飞扬拿着合同有些难以置信，他的双手甚至都因此而颤抖起来。</br>“没错。”</br>“我们给你提供的这份合同价值100万美元，虽然为期只有一年，可我们相信，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失为一根救命稻草。我们知道你刚被球队解雇，所以这对你来说绝对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的一次机会.......”</br>湖人队总经理米奇.库普切克说的天花乱坠。</br>他一边把湖人队夸成超级豪门，说成大热门冠军球队，还提及科比和球队在华夏的影响力；一边又明里暗里说出赵飞扬的职业生涯，贬低他的本身价值。</br>赵飞扬也不傻。</br>他很清楚，对方这样套路自己，不过就是想用这个价码套牢自己。</br>“米奇先生，我想问一下，我的合同是完全保障合同吗？还有什么附加的其他条款？”</br>赵飞扬打断了米奇.库普切克的叙述。</br>对方面露惊愕的神色，不过很快就隐藏起来，“我们这有专业的法务人员，合同的各项条款你都可以咨询他.......”</br>幸好赵飞扬的英文水平还不错，拿起合同一阵研究，终于发现上面存在的问题。</br>湖人队给他的并不是完全保障合同，而是一份非保障合同，更糟糕的是，合同本身只有50万美元是受保障的，还有50万美元则是附加条件，意味着他必须打出规定数据，否则也拿不到那些钱。</br>当他再度询问米奇.库普切克这些问题时，对方不但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询问他，“赵，你认为有多少华夏球员能进NBA？”</br>“你已经29岁，你最好仔细想一想，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后的机会......不会再有任何球队给你报价！华夏的俱乐部都不会要一个高龄球员，难道其他的NBA俱乐部会选择你吗？”</br>尽管知道对方是在PUA自己，可赵飞扬还是不得不选择答应。</br>现在的他，确实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可只要能够在湖人队打出成绩，那么就能用湖人队作为跳板，将来追逐更大的市场，获得更多的机会。</br>“好。”</br>“我签。”</br>“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给我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我要让所有的华夏人知道我跟湖人队签约了！”</br>米奇.库普切克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br>“当然。”</br>“这些都很好办！”</br>——</br>大鲨鱼俱乐部训练基地。</br>清晨的阳光十分暖和，为此球队专门把训练场放在外面。在晨训结束之后，球员们也陆续朝食堂走去。</br>自从赵飞扬走后，李威的心情相当不错，以往嫌弃食堂伙食不豪华从不去的他，今天也罕见地跟队友们一同走了进去。</br>一群球员们挨着坐下，按照球队事先准备好的标准将各自餐盘端到位置上。</br>“哟！这伙食也还行嘛！”</br>“有鸡腿有排骨，虾也有.......”</br>“小瞧这食堂了啊！”</br>李威一脸笑嘻嘻，准备开始干饭。</br>其他队友也同样如此，众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br>然而，就在他们刚吃了没两口的时候，食堂中间播着新闻的电子屏幕上突然插播了一条动态。</br>“好的，这里是央视午间新闻！刚刚收到来自明珠市的消息，我国CBA前职业球员赵飞扬已于今晨燕京时间9：30分正式签约洛杉矶湖人队！”</br>“具体画面等一下会从前方传回的.......”</br>此消息一出，整个食堂并没有立即炸锅，而是出现了片刻的死寂。</br>没有一个球员说话，所有人都只愣在原地，好一点的还能用筷子吃两口饭，差一点诸如李威这样的，饭都扔嘴里却吞不下去，张着嘴巴整个人一脸傻相任由米粒从嘴中掉出。</br>“我耳朵聋了？”</br>“玛德跟我开玩笑呢！”</br>“赵飞扬跟湖人队签约？”</br>李威无疑是最激动的。</br>他才刚想办法把自己讨厌的赵飞扬解雇出去，没想到对方转身签约了NBA湖人队。</br>就算他在CBA有再大能量，他也丝毫干涉不了湖人队的决定。</br>“是假的！”</br>“绝对是假的！”</br>李威不信邪，起身走到电子屏幕前。</br>其他队友也有些诧异，他们同样疑惑这个情况，都起身站在李威身后，盯着电子屏幕上的画面默不作声。</br>恰逢此时，现场那边刚好跟电视台连上线，于是，在所有明珠市大鲨鱼队的亲眼目睹下，电子屏幕中出现了赵飞扬跟湖人队总经理米奇.库普切克的签约现场画面。</br>“我们很高兴能够签下赵！”</br>“他是一个富有激情的年轻人！”</br>“也许年龄是有限制的，但热爱是无限的......他的表现值得我们这样做......”</br>画面中，米奇.库普切克一边夸赞，赵飞扬则在另一边手持球衣任由媒体拍照。</br>当无数闪光灯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时，记者这才把采访的话筒递到他手中。</br>“飞扬，据我们所知，你之前刚被球队裁掉......那件事情跟你签约湖人队有关吗？”</br>“你有什么想说的？”</br>赵飞扬接过话筒，直视镜头，一脸淡然不紧不慢开口回答，“几天前我确实被大鲨鱼队解雇了！球队认为我老了，又遭遇伤病，他们打算抛弃一个为他们立下功劳的球员.......”</br>“OK！我没什么说的！球场上从来只有实力说话！”</br>“接下来湖人队跟大鲨鱼队还有一场热身赛，我不想说什么太客套的话，跟大家玩什么文字游戏......我这个人很纯粹，所以只说一句：劳资会打爆大鲨鱼队！”</br>“某个人洗干净屁股给爷等着！”</br>此话一出霸气无比，现场媒体们纷纷抓拍，准备搞一个大新闻出来。</br>就连米奇.库普切克都没想到赵飞扬会这么直接。</br>“这小子不会是个刺头吧？”</br>“如果是这样的话，湖人队岂不是又多了一个难搞的家伙？”</br>与此同时，电子屏幕外观看新闻的李威也终于炸了锅。刚开始好面子的他还试图冷静，坐回椅子上吃了两口菜。</br>可几分钟前还感觉十分可口的饭菜，此时放进嘴里却如同嚼蜡一般。</br>“什么狗屁伙食！”</br>“玛德喂猪猪都不吃！焯！”</br>“我去年买了个表......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去当个饮水机管理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爷单手就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br>不止是李威破口大骂，一些跟赵飞扬关系不好的球员也开始冷嘲热讽。</br>本来平时就不对付，现在对方不仅没失业，还签约了NBA，完全是把他们甩在身后，这简直令他们心中的嫉妒之火疯狂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