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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平西侯撑腰,那些客商们就算被人收买,想要从中作梗,但也没人敢冒这个头。

    于是乎,谢香玉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处理完了生意上的事。

    只是她上了马车,却看见周正也紧随其后,谢香玉有些恼火,“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平西侯爷搭乘后面的马车。不然我一个女子,全身张满嘴也说不清的。”

    “本候倒要看看,何人敢乱说?”平西侯的霸气四溢。

    对此谢香玉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是堂堂的平西侯,自然不怕!可怜我一个女子经商本就不易,现如今还要因为你的缘故,被人在身后说三道四!”

    闻言,周正也觉出不妥,就立马下车坐了身后的一辆马车。

    谢香玉不曾想,他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放弃跟自己共乘一车了。

    顿时谢香玉眼神复杂地看向身后的马车,她不是木头,自然能感受到周正的偏爱。

    可是她自知自己配不上他。

    撇开身份,她一个休夫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万人敬仰的平西侯爷?

    就算旁人同意,侯府的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与其最后痛苦,谢香玉觉得不如当断就断,免受其害。

    她一个名声不好之人倒不怕什么,谢香玉主要担心谢流筝因此受人诟病。

    毕竟谢流筝有自己这么个特立独行的娘,已经够艰难了,她不希望因为平西侯的关系,再让流筝为难。

    谢香玉强迫自己收心,她早已过了需要爱情的年纪了。

    现在的她一心守好谢家的生意,再就是给谢流筝寻一个好夫君,看着流筝幸福出嫁,这就是谢香玉现在最大的心愿。

    周正跟谢香玉回了谢府,谢香玉一进府,就撇下周正独自回了香玉院。

    谢流筝得知后,立马来到前院见平西侯。

    “侯爷可知娘亲为何拒绝你?”

    谢流筝开门见山地问他。

    对此,周正思索了一番,然后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娇俏女子,“因为你!”

    谢流筝红唇一扬,“没错,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你想必也有所耳闻,娘亲其实嫁过人,只可惜所嫁非人,娘亲又担心我因此受委屈,所以她才会一再拒绝平西侯爷你。”

    对此,周正自然知晓,但他觉得眼前的女子来找自己,不仅仅来告诉他这些的。

    想必她已然想到了解决办法。

    “需要我做什么,或者配合你?”周正也很爽快地反问对方。

    既然谢流筝都找上门了,他堂堂平西侯爷,自然不能比不上一个小女子。

    但是对于谢流筝的事,平西侯有所耳闻,她跟传闻中不太一样。

    不过她睿智聪慧这点,倒是很好地遗传了谢香玉。

    见周正明明看着自己,心里却想着她娘亲,谢流筝觉得自己被迫喂了满满一口狗娘。

    但谁让她有心促成眼前这人跟娘亲呢,于是谢流筝就很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企图,“我确实有事需要你配合,但那要看看平西侯爷有多少诚意了。”

    “或者这么说,平西侯爷愿意为我娘付出多少?”

    闻言,周正细细地琢磨着谢流筝的话,他虽然不清楚这个小女子到底要做什么,但只要他想最后抱得美人归,那除了配合一条路,没有其他的办法。

    谁让她是自己心上人放在心尖上的家伙呢!

    平西侯周正有些不是滋味地想着,但他最后还是选择妥协,“我全力配合。”

    说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平西侯觉得自己竟然受一小姑娘的胁迫,这万一传出去的话,他在军中的威严铁定受损。

    可他觉得如果得不到眼前这姑娘的认可,那他这辈子可能就永远无法得到心上人的应允了。

    无奈之下,周正只能选择妥协,而且是毫无异议的妥协。

    “动静小一点!你娘会不喜欢。”

    丢下这句,周正就跟谢流筝达成了协议,至于他们要做什么,一切都是谢流筝在主导。

    同一时刻,远在京城的周盼儿在收到李掌柜的亲笔书信后,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随后她新涂满豆蔻的指甲,被她猛地一攥,指甲直接被掐断了。

    殷红色的血就此从指甲缝里析出来,但是周盼儿却没有理会。

    她立马阴沉着脸,叫人进来。

    等到侍卫首领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指镇朝自己飞来。

    侍卫首领不敢躲避。

    因为他清楚,一旦躲了,势必会引得周盼儿的愈发不悦。

    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于是那人就站在门口,硬生生地吃下这一砸,他的额角被砸出一个口子来,鲜血瞬间流满了他的脸。

    但侍卫却木然地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你是怎么办事的?你难道没打听爹爹的去处?为何爹爹去了扬州城,我却不知?”

    闻言,侍卫首领微微蹙眉,很显然他也没想到平西侯这时候会去扬州城,明明他现在在巡防海域。

    但是这话,侍卫只是藏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自己一旦说了,周盼儿会愈发不高兴的,但凡惹得这位侯府千金不痛快了,那人铁定没有好下场。

    见侍卫如同木头桩子一样站着,周盼儿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办事不利的家伙,赶紧给我滚!”

    侍卫首领二话不说就退出去。

    周盼儿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她觉得谢流筝就是她的克星!

    明明这一次,她差一点就能让谢家覆灭,可是偏偏这个紧要关头,爹爹出现在了扬州。

    而她不能让平西侯发现自己在扬州的举动,一旦发现了,爹爹一定不会轻饶自己的。

    更重要的是秦绶,他绝对不能被父亲知晓。

    如若父亲知道了自己竟然为一个被退亲的男子,做出如此事情来,父亲一定会将她关禁闭的。

    想想不能出门的日子,周盼儿就很烦闷,但是她知道,至少父亲在扬州的时候,她什么也干不了。

    于是乎,周盼儿立马发出了几条指令,勒令扬州城里她的人全都隐匿行踪,不得随意露面。

    虽然周盼儿知道父亲或许不记得她身边人的模样,但为了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