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回家

    唐初雪也感叹针灸的神奇。

    “真的很管用。这还得感谢隔壁的大嫂子。是她跟我说,去找王老先生看看……回头我得谢谢他。”

    “哎呀!我去看看药茶!”

    唐初雪放下手里的西瓜,跑进屋里。

    药茶的水已经烧到剩下了不到一半。

    她赶紧用长勺子,把剩下的摇出来。

    “应该行吧……”

    她看着这一碗药茶的颜色,有些不太清亮。

    但味道闻着,还是和在老太太那儿喝得差不多的。

    “煮好了,你尝尝?”

    她端出去,让周延东尝一尝。

    周延东还是先喝了一小口,“嗯……有点儿苦了……”

    唐初雪也稍微尝了一下,“嗯,药茶,不是苦的?”

    周延东说道:“反正,老太太给我喝的药茶,不是苦的,是酸甜的,挺好喝的,这个有点儿苦。”

    唐初雪歪着头,盯着那碗里的药茶,“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我加了三瓢水,又熬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把水熬成一碗,应该没问题呀?”

    周延东说道:“你拿出那个方子来,再看看……”

    唐初雪拿出方子来,又仔细对比了剩下的药渣子,“就是抓好的药,放进去的,怎么会不对?”

    周延东想了想,说道:“我记得老太太是用茶壶装着的,而且,是瓷的茶壶,还不是很烫……正好入口。”

    唐初雪说道:“是不能用铁锅煮,要用茶壶煮?”

    周延东说道:“在铁锅里煮,应该是不行。”

    “  我明天去买个专门煎药的锅。”

    唐初雪点点头。

    她眼里划过一丝失落。

    “那这个只能倒了,我去做饭吧。”

    她已经尽力了。

    做饭这件事上,她真是废物一个。

    做饭难吃,也是习惯的手法,就不会做饭。

    但她还是想要好好学一下。

    心里合计着,佟春丽做的羊肉饺子好吃,要不,找个机会跟他学一学。

    “你想吃什么?”唐初雪问道。

    “我……”周延东刚想说,又突然笑了,“我想吃什么你不会呀?”

    唐初雪正想要试着做饭,信心都没有,还被他打击了仅剩的一点点信心。

    “要不我能做什么,就做点什么吧?”

    周延东笑眯眯地望着她,“行吧。”

    唐初雪被他看得心里没底。

    就哄他说道:

    “你刚好受一点儿,先休息吧……我来做饭。”

    她拿起围裙,围在自己腰上。

    “你快去歇着吧……我来!”

    周延东笑着问道:“你确定你做的饭,我能吃?就算有营养,难吃的饭,我刚有点儿胃口,也吃不下去呀?”

    唐初雪是真的对自己的厨艺没有信心。

    “我……我要不去饭店买做好的吧?”

    周延东把围裙从她身上解下来,围到自己的腰上。

    “我是身上不太舒服,但你爷们可练过的,有的是力气!”

    他掂起菜刀,在唐初雪眼前露出胳膊上的肌肉。

    “我收拾个流氓我都一只手就能收拾了,更不要说切几颗小菜儿了。”

    唐初雪也知道,周延东不是那么虚弱的人,特别是在王老太太那儿,还吃了两张和锅一边大的煎饼。

    他拎起菜板,放到桌子上,“你帮忙去洗菜。”

    “做个小白菜鸡蛋汤吧,我现在口淡。”

    唐初雪去院子里洗菜。

    小白菜很嫩,就是从地里刚拔下来的。

    她一根一根洗了。

    把菜心都扒开,查看有没有虫子。

    虽然这种小白菜没有打过农药,但虫子还是比较多一点儿。

    她洗完,放进高粱杆子编成的菜篮子里,拿给周延东。

    周延东那边已经又揉了一块面,说是烙两张饼。

    周延东又说:“你去剥两根葱。”

    唐初雪放下菜篮子,看周延东一副大厨的架势,她也只能做个听话的小喽啰。

    人家让洗菜,就去洗菜,大厨让剥葱,就去剥葱。

    唐初雪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要想学会做饭,就得从剥葱洗菜开始做。

    等她观察周延东的做饭手法,偷师成功之后,就能取而代之了。

    至少不会再被他说成是不会做饭的小笨蛋。

    她要也研究好了几道拿手菜,往后有高兴地时候,就拿出来露一手,也不至于被他小看。

    至于,她想不想做,就看她哪天高不高兴了。

    凡事,不能不会,但可以选择做和不做。

    这是她忙碌一生的经验教训。

    唐初雪这边正在想着学做饭的计划。

    那边周延东又喊道:

    “再剥一头蒜,刚下来的新蒜,我买了挂在墙边那根绳子上了。”

    她只能把剥好的葱放下,又去拿蒜。

    唐初雪扭头看见了墙边挂着的一条蒜鞭子,  “哦。我看见了。”

    唐初雪过去,拧下来一头蒜。

    新蒜水份大,包裹蒜头的皮儿还很紧。

    她剥皮的时候,又被周延东给说了,“你先把蒜头的根儿切一刀,就好剥皮儿了。”

    唐初雪这有发现了一条做饭的方法。

    这些小妙招儿,以前也没有人交给过她呀。

    “哎,你是跟谁学的做饭呀?”

    她问周延东,“你学得水平,快赶上开饭店的大厨了。”

    周延东一边烧着火,一边把锅里的大饼,翻了个个儿。

    “我是跟干爹学的呗。”

    他随口说道。

    唐初雪坐在板凳上,抬眼望向周延东,心里一动。

    也许,她上辈子根本不了解周延东和谢德友之间的感情。

    周延东做事是跟着谢德友学的,就连做饭也是跟着谢德友学会的。

    在周延东的身上,几乎有很多谢德友的影子。

    就算是父子之间,也会有矛盾,何况周延东和谢德友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但,或许她是看错了,一个少年跟随一个男人学会技能,长大成人,他们之间就是父子之情。

    也许,她之前一直跟周延东说的,支持他独立出来,摆脱谢德友的说法。在周延东心里,未必就是那样想的。

    唐初雪问周延东,“我们结婚,你会把谢德友请来吗?”

    周延东诧异地望向她,“干爹当然得来。”

    “你是不想让谢家的人来,还是害怕我干爹?”

    “都不是!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唐初雪立马就反驳了回去。

    唐初雪眉眼弯了弯,“你的干爹就是我们的长辈。”

    她的确错估了周延东对从小带大他的干爹,对于他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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