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她和你们不一样

    景沐这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我现在已经没有像以前那么依赖他了,很多事可以自己看着安排,胆子也大了许多。

    “那还不是冥王大人调教的?”

    景沐笑着伸手将我拽入怀中,“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阿粟。”

    阿粟是景沐从小养在身边的,很多本事也都他教的。

    我靠在景沐的怀里,眼前出现阿粟的样子。

    她穿着旗袍,永远都是一副沉静温婉的模样。

    “她比我温柔,也比我懂事,哪像我总是闯祸。”

    景沐轻抚我的长发,“阿粟一直是奶妈照顾着,身边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亲近的朋友。

    以前我只想着那样能保护她,却忽略了她心里的感受。其实她内心很孤独,面对我时却永远都是微笑着的。”

    景沐说起阿粟,言语温柔,又带着惋惜。

    我悄悄抬头,见他出神的望着一个方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是想起了以前和阿粟一起时的快乐时光吗?

    尽管她是我的前世,我却总是因为景沐说起她时偶尔流露出的温情,而遗憾没能亲眼看看鲜活真实的阿粟,没能和她成为朋友。

    “如果阿粟不是我的前世,而是另外一个人就好了。”

    景沐一愣,不解的追问:“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不喜欢阿粟?”

    我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很心疼她,如果阿粟不是我的前世,那我就可以和她成为朋友,听她倾诉。”

    “原来是这样,”

    景沐恍然大悟,笑道:“不过,你确定想和另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做朋友?而且那个人比你温柔,比你善解人意,也更加的…”

    他故意卖关子。

    “更加的什么?”

    景沐却坏笑着凑到我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令人心颤,他说的字句让我不忍多听。

    我红着脸嗔怪的捂住他的嘴,“你坏。再说我生气了。”

    景沐却抓过我的手,亲了亲我的手背,突然正色道:“你和阿粟都是我最在乎,最宝贝的女人 ”

    “莳晗呢?”

    我脱口而出,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景沐一愣,他看着我的双眼,眼底浮上一丝忧伤。

    “她和你们不一样。”

    若是平常,我一定会追问究竟哪里不一样。

    可此刻,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回想小木屋里那一幕,我心口一疼,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门外,妈妈的声音传来:“竟然还有这种人,真是可怕…”

    她喋喋不休,一个劲的埋怨着。

    进屋看到我和景沐就坐在沙发上。

    妈妈的倾诉欲上来了,搬了把凳子往旁边一坐,“你们知道刚才我们出去遇到谁了?”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顺风耳。

    可还是配合的问道:“谁?”

    这一问彻底打开了她的话匣子,“以前的邻居,就住我们隔壁楼的那个…”

    她想了想,“对了,老季,你以前还喊他季叔叔的,记得不?以后要是再遇到他,可千万当不认识。”

    “为什么?”

    “问的好。”

    妈妈一拍掌,这才说起刚才他们老两口去看热闹时发生的事。

    原来两人挤在人群里听邻居们骂骂咧咧,情绪也不禁激动起来,跟着骂了几句。

    这时,就见一张熟悉的脸孔挤进人群。

    那个人就是季叔叔。

    他一言不发,冲上去朝着被警察抓着 的放蛇人就是一个耳光。

    当时邻居们连连叫好,说他给大伙出气了,还让他继续打不要停。

    谁知季叔叔却开始破口大骂。

    邻居们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听到后来终于明白,原来放蛇人是季叔叔的儿子。

    他一开始骂儿子不争气,竟然做这种事,还说要断绝父子关系。

    后来就开始骂小区邻居,说他们仗着有钱就为所欲为,随意辱骂别人,反正出口就是各种难听的字眼。

    这下,邻居们不干了,纷纷撸袖子表示要将季叔叔也教训一顿。

    警察们既要拦着激动的邻居,又要护着季叔叔,手忙脚乱都劝不过来。

    最后还是在保安的努力劝说下,这才能成功带着放蛇人离开。

    而季叔叔最终也在保安的“护送”下离开了。

    “以前只知道老季他儿子学习不用功,就喜欢和那些街头小混混一起。可玩归玩,谁想到他竟然胆大到放蛇咬人,真是太可怕了。”

    爸爸在一旁搭腔,“他要是我儿子,不把他打的半死,我就不姓冉。

    这老季也是脑子拎不清,明明是他儿子犯了错,结果把我们全给骂了。弄的好像是我们让他儿子犯法的一样。”

    “就是,他们季家父子俩真是没一个靠谱的。幸好我们不和他们做邻居了,要不然背地被捅一刀也不知道。”

    两人一唱一和,都没有我插嘴的份。

    不过那位季叔叔我确实有印象。

    个子不高,矮胖矮胖的,一到夏天就喜欢穿个白背心大裤衩,手里一把大蒲扇到处溜达。

    早几年老伴过世,和儿子相依为命。

    谁能想到几年不见,他儿子竟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令人唏嘘。

    “季叔叔儿子好像比我小不了几岁吧?还没结婚吗?”

    听我问,妈妈更来劲了。

    “要是结婚估计就本本分分过日子了。之前有人给介绍过几个,都嫌他家条件不好给拒绝了,连面都不愿意见。估计小伙子就是因为这个才想要报复社会。”

    “我看他就是仇富,”

    爸爸越说越气,“老季也是,你看他骂人时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活该,这什么思想?有钱就活该?我看小季就是被他爸给传染的……”

    我靠在景沐怀里,努力回想在老小区时,和季叔叔儿子仅有的几次见面。

    他家是后面搬来的,在我印象里,他儿子白白净净的,不爱说话。

    现在想来,估计是不屑和我们说话吧。

    “在想什么?”

    景沐亲了亲我的额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事有点怪。他放哪不好,非要把蛇放到这里来?

    要真说仇富,整个芍州也不是只有我们这一个高档小区,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隐情。老公,你知道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