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暗潮涌动,计中计,看谁技高一筹!

    “风清扬富贵!你个阴险歹毒之贼!”

    “今日你占上风,但你不可能永远占上风!!”

    “啊!!”

    “啊!!!”

    “……”

    程昱被打得嗷嗷直叫唤,龙胆银枪枪枪到肉。

    完全不像是演的。

    演得就跟真的似的。

    程昱还没叫骂几句,一旁的黄忠方才也听进去了王权的交代。

    现在他不叫做黄忠,现在他是顶着王权的艺名小号爆改“黄忠”为“风清扬富贵。”

    一见程昱这么快就入戏了,黄忠也不甘示弱。

    也是立马进入了老戏骨状态,怒骂程昱:“好你个匹夫程昱,还嘴硬胆敢辱我风清扬富贵!”

    “打!给我狠狠地打!!!”

    “阻拦我救治瘟疫,把你打死也是该的!!!”

    “再加五十大棍!!!”

    黄忠一脸子义愤填膺的架势。

    当一回富贵先生,老爽了。

    程昱不知是假疼还是真疼,骂人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喷口水:

    “啊!!!打死我了!”

    “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打死!!!”

    手持龙胆银枪的王权打得那叫一个过瘾。

    要不是戴着恶鬼獠牙面具,他的眉目都能看见狰狞。

    程兄,咱这可都是为了秉公执法。

    为了让鸡哥感受到真实,已经手下留情没往死里打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我这人向来心软下不来狠手。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主打的就是真实。

    王权专心致志的打着程昱,眼角余光瞟见了捂着口鼻走进隔离区的老熟人·鸡哥庞统。

    老熟人还是以前那模样,没有一丝丝改变。

    最大的改变就是长胖了些,更显得丑看了几分,简单来说一句话形容就是丑得跟坨屎一样。

    自己和鸡哥正好相反。

    如果帅是犯法的话,他王权起码死一百次都嫌少。

    如果丑要上刑法的话,那庞统简直是罪大恶极。

    两人的颜值分别是在两个极端。

    若是换做平常,王权敢保证自己这个老熟人聪明的鸡哥肯定不会中计。

    但鸡哥最致命的弱点,别人不知道他王权可知道,就是“自以为是!”

    聪明是聪明,顶尖谋士还未出山就已经名满江湖。

    但越是这种聪明人就越是自以为是。

    所以这次按照鸡哥处处都想算计别人一下去坑人,那么见到程昱这样,必然会心生想要坑曹老板的心思。

    鸡哥啄米,必中圈套。

    鸡哥,你以前让王权老弟背了那么多次黑锅,

    这次让你背一次让江东孙权与刘备败军的黑锅,算咱俩扯平了。

    下次见面再叙旧告诉你真相吧……

    王权这般沉思着时,手里的力道忘记收了。

    直接打得程昱都快昏死过去。

    看得一旁负手而立站着的庞统都嘶哑咧嘴的替程昱感到肉疼:“太残暴了……”

    程昱此人在曹营虽说没有功劳赫赫,但好歹也助曹军的发展起了不少的作用。

    为曹操献过多次毒计。

    这风清扬富贵不就是刚刚冒头欲有登顶曹军首席军师之位的资质,竟然如此手下不留情。

    这样拷打程昱,都快把人给打死了。

    必然不是演戏给自己看。

    程昱此人我了解过,向来高傲,好面子。

    这次被风清扬富贵打成这样,必定对曹军心生间隙。

    是个乘虚而入的好机会……

    “富贵兄,久仰久仰。”庞统客套的对着黄忠拱手道。

    黄忠在方才得知了庞统不是啥好人之后,自然打心底里的反感此人,鼻孔出气的礼貌性应了一声:

    “你是何人?”

    “在下庞统,号凤雏也!”庞统自信的昂头挺胸,“敢问富贵兄有治疗瘟疫之法?”

    对于自己名声这点傲气,他还是有的。

    凤雏之号,天下谁人不知?

    “小鸡雏子,干你何事!”黄忠没好气的冷哼道。

    黄忠人直,不想跟庞统多打交道。

    先生说了少说话,怼就成了,话多反而会露馅。

    庞统一听这话,立马就被气得脸色不大好看了,一副要发威的样子。

    但在瞅见黄忠身旁一身匪气的甘兴霸正在用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神扫视他。

    “哼!”

    庞统冷哼一声,他甩袖扭头站到一边去了。

    这风清扬富贵竟然比我还傲。

    等我给曹军的连环坑挖好了,有你苦头吃。

    还真以为孔明制不住你风清扬富贵,我庞统就是吃素的?

    走着瞧!

    其实不用黄忠回答,庞统自己已经从周围感染瘟疫的病患们的交头接耳和情绪上,看出了此次瘟疫,那高人富贵恐怕真能救治。

    不过感染瘟疫的人太多,庞统断定短时间内。

    这瘟疫肯定无法全部控制。

    襄阳城的瘟疫都在短时间内无法控制下来。

    有治病的药方又有何作用?

    那瘟疫也爆发的江夏必定防守薄弱,我只许盯好襄阳城中动向。

    便能知晓曹操会不会派人前去江夏防守。

    如果派兵去了,自己大可放出消息让刘皇叔他们停止进攻江夏。

    若是没有……

    哼哼,便是我庞统一计名满江湖的时候。

    一计坑江夏。

    一计铁索连环坑曹军水师。

    再来一计挖走程昱坑曹操。

    三坑之计可助我问鼎天下第一谋士。

    很快。

    在王权的打狗棍法三十六式之下,又为野史上狠狠地增添了一笔。

    王权打程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反苦肉计成型一半。

    打完了。

    程昱也被扶着半死不活的骂骂咧咧走了。

    在程昱前脚被人扶走没多久。

    庞统也悄然溜出了瘟疫隔离地。

    看着庞统离去的背影,王权摘下了面具,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戴着面具的感觉真爽,戴上面具不知是摘下了面具,还是摘下面具才是戴上面具……”

    “鸡哥一路走好。”

    至于程昱被自己打严重了,会不会真的反叛?

    答案很明确当然不会。

    就算程昱有一肚子气,也不可能会反叛。

    因为程昱知晓自己跟他这出苦肉计的事,如果程昱真的反叛了。

    下场只有一个。

    死。

    程昱这种聪明人不会不知道。

    所以接下来的操作,王权是放心交给程昱了。

    不知道这苦肉计成了之后,程昱在大战时带兵前去投靠刘备,最后说一句“对不起,我是奸细!”

    一把火点燃刘备大军,会是什么效果?

    或者程昱就在这曹营当中,当做刘备的假奸细,胡乱散播不靠谱的假消息让刘备与江东吃瘪。

    最后再来一句:“我之前没得选,现在我还想做曹军的人。”

    鸡哥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至于要怎样操作,只等接下来程昱的后半场成功之后,再做打算。

    此刻。

    天色微微有些擦黑,到了傍晚。

    而瘟疫隔离地内的病患们和隔离地外的士兵、百姓们都在为同一件事奋斗着。

    全城联合共同抵抗瘟疫!

    襄阳城中除了高层能自由走动以外。

    百姓们家家户户都贴上了禁止出门的封条,士兵轮流换岗,甚至就连富贵酒楼都被贴上了封条。

    这是曹操下达的命令。

    在瘟疫还未结束之前,为了控制瘟疫蔓延只能出此下策。

    但城中百姓都意外的极其配合。

    没有给曹军添乱。

    在王权自发的起头捐出物资去做大蒜素,去买希灰土、买大黄这些药物开始。

    他的作为带动了曹仁、张辽、甘兴霸、蔡瑁等人。

    本来药物不够支撑治疗这么多瘟疫病患。

    但王权就像是那星星之火一般,瞬间点燃了全城。

    让全城百姓自发的捐出物资从窗户交给士兵,让城中富豪自发的花钱去买大蒜、希灰土、大黄。

    傍晚。

    隔离区内。

    王权安排张辽、蔡瑁、甘兴霸、黄忠、魏延、招呼其麾下的士兵们都按照王权配置的药量去给瘟疫患者们进行喂药。

    为了避免药量过多,王权写的药量是之前给柔弱男孩喂药的药量相比只有一半。

    这样肯定不会出现药量过多而死,病情好转只需要多喂几次药就够了。

    此刻,王权就站在隔离入口看着这一切的程序流动。

    耳边还会时不时传来病患们期待瘟疫消除后的襄阳城。

    就算王权已经有治疗瘟疫的方法,大家也都知晓。

    但同样还是有患者没有获得及时治疗而死去。

    瘟疫的恐惧依旧笼罩在众人心中。

    现在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王权还听到了右后头一对父子的靠在墙角嘀咕着什么。

    儿子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说:

    “爹,我好期待这一天,襄阳城的将领们全城帖告示说全城瘟疫终于结束了。”

    “我们不再被关在隔离区内,襄阳城万家灯火通明,不会再有人感染瘟疫被关押隔离。”

    老父亲出气少进气多的回道:“有富贵先生在,那一天的到来应该不会太久……”

    “爹,你别闭眼,我怕。”

    听到这些,王权内心有所触动。

    只可惜他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现在帮不了什么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在我,虽然我叫富贵。

    谁能活着,全凭运气。

    就像他能否将此次曹操必败之局的赤壁之战扭转,七分靠人,三分也是全凭天意。

    而结束瘟疫就是这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

    程昱的小宅里。

    床榻前。

    庞统厚着脸皮跟了进来。

    “仲德兄可还安好?”

    “去去去,滚一边去,你没看着我屁股都被打开花了嘛,你是诚心来笑话我的吧?”程昱没好气的对着庞统嚷嚷道。

    这狗富贵,忒下手了。

    没想到他手劲这么大,差点没把我打死。

    看走眼了啊,本来想着狗富贵这家伙看着细皮嫩肉的没啥劲。

    这手劲都能去当武将了。

    不过这次可不能白白挨打,庞统既然来找自己了,那么自己的演技一定要强。

    不能对不起自己这挨打的屁股。

    庞统一来,若是自己就好好顺着他的话走,以他的聪明才智必然会看出破绽。

    所以要反其道而行之。

    不搭理庞统。

    “哈哈哈仲德兄别来无恙,在下早闻仲德兄大名,”庞统被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断定了程昱是真挨打,并不是一出骗局:

    “你可是丞相麾下数一数二的顶尖谋士,在曹营功劳苦劳皆有。”

    “那风清扬富贵只不过才立了几次功而已,丞相竟然放任他如此对你。”

    “若是换做仁德之人刘皇叔,他绝对不会如此放任风清扬富贵欺负你。”

    “曹营上下如此对待你这等功臣,实在不应该啊……”

    听到这话,程昱嗅到了机会,立马长叹一口气道:

    “是啊,可我又能如何。”

    “仲德兄,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

    很快。

    夜深了。

    月亮爬上枝头。

    秋日结尾的夜晚,微风都是有些刺骨寒意的。

    身在隔离地的王权今日已安排三千人服下了他的药方。

    由于药物不够,所以三千人的药量都是紧着病情严重的先行服药。

    剩下的等手底下的人按照王权的提取方法去提取足够的药物之后,便可以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场瘟疫。

    现在也没啥需要王权亲自着手要办的事了。

    想着都有好几天没回宅院,该说不说还有些想回去了。

    小甘和糜贞好几日没见了,不知道家里怎样。

    王权抬头看着月亮,脑海中顿时又浮现了一人。

    黄月英也是许久未见了。

    等忙完这几日,带她和她们去街上逛逛。

    这般想着。

    王权脑袋突然弹出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差点误事了,庞统还在襄阳城!”

    “这家伙可聪明得很,哪怕大军深夜行动,恐怕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就是不知道他会以何种方式观察营中兵马动向!”

    “若是此事败露,恐生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鸡哥的聪明不是像诸葛亮那样明朗的,而是暗中挖坑。

    所以,王权还是有些倍感压力。

    此次与鸡哥对弈,不知胜负如何。

    嘀咕着。

    王权将要交给张仲景的药方提取方法以及要给邢道荣交代的事,全都写在了一张纸上。

    交给了赵云,让其送到邢道荣与张仲景那去。

    “子龙,务必拦住邢道荣还有夏侯惇他们各自的大军开拔!”

    “是!先生!”

    应下,赵云骑着甘兴霸的马匆匆离去。

    接着,王权又写了一封信交给张辽,“文远,务必交到曹操手里。”

    交给赵云那封信,能拦得住邢道荣大军开拔,但拦不住夏侯惇他们。

    即将打响赤壁之战,每一个细节都得把握好。

    这样才能有一丝机会翻盘必输的赤壁之战。

    有了此次瘟疫,想必曹老板多半不会飘了吧。

    换个方向来看,这场瘟疫只要能控制,这场瘟疫也未必是坏事。

    巩固了全军上下与百姓的鱼水之情。

    若是一切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布置下去,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与诸葛师兄再度见面。

    到那时便是大开杀戒,上位之时。

    杀诸葛!灭刘备!平江东!

    这些要做!

    更要做的是上位、金钱、权力、名望,当然还有女人!

    今夜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夜晚。

    时间过得很快。

    夜深凌晨之时。

    襄阳城中安静得可怕,家家户户封门闭户。

    本是不夜城的襄阳,今夜街上却是空无一人。

    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夜一般。

    但在这安静之下却是暗潮涌动。

    庞统心满意足的从程昱的小宅子走了出来。

    离开了程昱这里,他并没有去太守府旁边曹操给他安排的住所。

    而是去到了襄阳城中一处紧挨着主干道路的客栈。

    虽然近日客栈被强制封门庇护,但庞统却有特权能来此入住。

    庞统选择了一间窗户挨着主干路的房间睡下。

    躺在床上,他满脸横肉堆笑的自言自语:

    “三计若成,我庞统必定名满江湖!”

    “此处是襄阳城主干道路,近两日睡在此处,若是有大军出城我肯定能够知晓。”

    “近日若有大军出城八成是派兵去镇守江夏,听见动静,便可立马放出消息给刘皇叔终止行动。”

    “只需近两日熬夜守着,若两日之内无兵派出,江夏可取,两日之后再想起派兵镇守江夏?抱歉,来不及了……刘皇叔早到江夏攻城拔寨了。”

    与此同时。

    襄阳城中心,大部兵营。

    邢道荣等人已经做好了大军开拔出城的准备。

    夏侯惇、夏侯渊、陈群等人也是在此处领兵。

    可就在大军即将浩浩荡荡开拔之时。

    头戴恶鬼獠牙面具的赵云单枪匹马踏着月色,横着一杆龙胆银枪挡在了众将面前。

    “来者何人!”

    “你可知你在挡谁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