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帮我报仇呀

    特别狗血的热闹?

    温知虞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

    偏偏,燕止危还跟她卖关子。

    ……

    入宫后,两人先去太后处请安。

    前阵子化时,因值夜的宫人疏忽,太后寝宫的窗户被风刮开,太后受了惊吓,这几日一直睡不好。

    温知虞特地调了些安神香,给她老人家送去,让宫人记得到点燃上。

    临走前,太后让人给她拿了些经书:“哀家近日精力不济,这些经书,你来代哀家抄写。

    抄写完了,送去护国寺让方丈烧了……”

    温知虞一一记下。

    燕止危好奇,忍不住多问了一嘴:“太后,这些经书,都是帮谁祈福的啊?”

    太后看了他一眼:“哀家也曾为你和阿虞祈福。”

    “我不是这个意思。”燕止危道:“太后,或许,先帝南下去祭拜祖陵的事,您还有印象么?”

    “先帝时的事?”太后面露不解。

    温知虞低声提醒:“世子,晚宴快要开始了,去迟了引人注目,容易被皇上叫去考功课。”

    “啊??”燕止危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太后,我和阿虞先走一步!”

    太后道:“去罢。”

    燕止危牵住温知虞的手:“阿虞,快!”

    温知虞被牵着小跑了许久。

    明明是春寒料峭的傍晚,两人却是跑得浑身发热,出了一层薄汗。

    抵达御花园外,两人终于停下脚步,相视一笑。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重重的咳嗽声:“仪态!注意仪态!”

    两人齐齐扭头。

    只见,御花园门外的罗汉松下,站了两位衣着板正的礼官。

    两人面无表情,正在值守。

    燕止危啧了一声,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兴致:“我说,两位大人……”

    两个礼官齐齐看过来。

    当着两个古板礼官的面,燕止危飞快地凑到温知虞脸颊边,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温知虞:“……”

    礼官僵在当场,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荣……荣……你……你们……”

    “我们不识大体,无状,失仪,孟浪……”燕止危笑吟吟:“本世子说得对么?”

    礼官气得胡须都在颤抖。

    燕止危吐舌,拉上温知虞:“走了阿虞!快要来不及了!”

    礼官在身后气得跺脚,咬牙切齿道:“孟浪,属实孟浪……”

    燕止危笑得不行。

    温知虞被他带着一路小跑进院子,停下来后,心依旧砰砰跳个不停。

    燕止危双眸亮如星子:“方才吓着你了么?”

    温知虞气息微喘,一双眼睛也是格外清澈明丽:“没吓着我,倒是担心你把那两位大人吓晕过去。”

    燕止危一本正经道:“要真晕过去了,他们还得感谢我。

    这么冷的天,站在寒风中受冻多难受?

    回到家里,和家人一起围着火炉过元宵,阖家团圆不好么?”

    温知虞忍不住笑:“嗯,的确是有道理,可惜了。”

    两人说着,一同前往宴席。

    今日的宴席,难得的男女没有分席而坐,不过,来参加的女眷要么是随夫君一同来的,要么就是随家中女性长辈一同来的……

    相对女子,男子就随意多了。

    温知虞和燕止危被宫人引着落座。

    两人的桌案周围,皆坐着皇室中的同龄人,放眼看去全是熟人。

    温庭瑞和燕琼、燕兰琢正凑在一处说话,见两人过来,兴奋招手:“阿危,姐姐!”

    燕止危扶着温知虞坐下,转头:“怎的就你们三个?大舅哥呢?陆时笺呢?”

    “兄长被临时叫走了。”温庭瑞伸手指向临水的席位:“阿笺的位置在那头呢,同他兄长挨着。”

    “噢。”燕止危随口应了一声,将要上前伺候的宫女支开,自已从温酒炉中取出酒壶,给温知虞倒了一杯:“阿虞,喝了暖暖身子。”

    “好。”温知虞接过酒喝下。

    温酒入腹,寒气散尽。

    燕琼趴在桌案上:“阿危,你快往对面瞧。”

    “瞧什么?”燕止危问了一声,好奇地转头,却与对面的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沈迢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燕止危:“……”

    他转头,想也没想,抬手就要给燕琼一下:“你大爷的!”

    燕琼笑着躲开。

    燕止危啧了一声,自顾自拿起酒壶给自已倒了杯酒喝下:“今日的席位,是谁安排的?

    给本世子等着,本世子待会儿就去找他算账!”

    燕琼笑嘻嘻:“你也别生气了,在你和郡主嫂嫂来之前,我和庭瑞已经帮你盯他半天了。

    那位沈大人,脾气可好了,我们再怎么盯他,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是吧,庭瑞。”

    温庭瑞用力点头。

    燕止危抓着酒杯,咬牙笑:“是啊,他脾气可好了,你们就尽情招惹他吧。

    等你半夜脖子一凉,伸手到处摸不着脑袋的时候,后悔也晚了。”

    说着,他横着手掌,干净利落地在脖子前方比划了一下:“咔!”

    温庭瑞和燕琼齐齐觉得脖子冒凉气。

    温庭瑞倒吸了一口气,和温知虞告状:“姐姐,你瞧阿危,成日里净吓唬我们!

    我今夜要是做噩梦,一定是他害的!”

    温知虞莞尔:“那你想我如何做?”

    “你帮我报仇呀!”温庭瑞道:“你挠他痒痒肉,拧他腰间软肉!”

    “扯他耳朵啊。”燕琼看热闹不嫌事大:“阿危的耳朵跟老虎屁股似的,摸一下就炸毛。

    先前在国子学时,某日他趴在书案上睡觉,夫子要我叫醒他,我就扯了扯他耳朵。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四双眼睛盯着他。

    “什么?”燕兰琢问。

    燕琼话还未说出口,人已经先笑起来了:“结果阿危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整个人都红透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当时是做梦了,做的还是那种梦,不慎被我吓醒了,美梦破了……”

    “燕琼!”燕止危大惊,顷刻间站起来,越过桌案要去捂燕琼的嘴。

    燕琼抓着温庭瑞作遮挡:“救命啊!”

    声音和动静之大,引得整个宴席上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丝竹声都小了些许。

    燕止危挽袖追人:“燕琼!你给我站住!”

    燕琼到处躲。

    两人打闹之间,燕琼一头撞进了一人怀里。

    那人吃痛,张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本郡王也是你能撞的?来人!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