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可爱的媳妇
鱼已经烤熟了，外焦里嫩，散发出阵阵香味。</br>程景默意犹未尽，目光灼灼的看着于向念。</br>刚才那场面，他在书里看过，也幻想过。</br>可让于向念为他服务，他不敢想，也舍不得。</br>现在试了一次，感觉真好，他还想。</br>于向念对上他的目光，调侃说：“你不是说要忍到回家属院？”</br>程景默羞愧，连忙转移话题，“鱼烤好了。”</br>他将串着鱼的木棍拿下来，撕了一块鱼肉，递到于向念面前，“你尝尝。”</br>于向念尝了一口，点点头，“吃你洗澡水长大的鱼，就是好吃！”</br>程景默：“···于向念，你正经点。”</br>于向念说：“正经人可不会做刚才的事，你要喜欢正经的，那我就正经！”</br>程景默：“···”还是别正经了。</br>两人手牵着手走回家，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br>四周一片安静，除了时不时的有几声虫鸣，就只有两人一致的步伐声。</br>程景默问：“念念，明天是我们这里的乡街天，想去看看吗？”</br>“想。”</br>“那明早我叫你起床，要起早点赶着坐马车才能去。”</br>“好，我们回到家就赶紧睡觉。”</br>“我背你回去。”程景默说着就蹲下了身，“还有好大一段路，你别累着。”</br>于向念也不客气，趴在他的身上。</br>程景默背着她，步伐坚实的朝前走去，两人的身影落在身后融为一体。</br>两人走到程景默家的那个路口，墙角突然窜出一个人。</br>程景默首先看清了对方，诧异道：“冬菊？”</br>“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接着又问了一句。</br>“捡娃哥、嫂子。”冬菊声音听上去很弱，“他又喝酒了。”</br>他是谁，不言而喻，冬菊肯定是不敢回家。</br>程景默总不能去冬菊家教训董兴旺喝酒，也不能让冬菊留宿到他家。</br>他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br>于向念还趴在程景默的背上，她不想说什么。</br>上次她的好意被拒绝了，现在冬菊又跑到这里来，寻求安慰还是什么？</br>气氛顿时安静下来。</br>好一会儿，冬菊才开口，“捡娃哥，嫂子，你们能帮帮我吗？”</br>程景默问：“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br>冬菊说：“我早不想跟他过了，可每次我一撵他走，他就打人，还说要杀我全家。”</br>于向念：“···”这种男人早该撵走了，这都留着过了好几个年了！</br>冬菊又说：“他打我是家常便饭的事，我娘来帮我，他连我娘也打，我娘的腿就是他打瘸的。”</br>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br>程景默的双手背在后面抱着于向念，此时，他的手指弯了弯。</br>他小时候也听说谁谁谁打媳妇，可也就是偶尔才打一次。</br>他入伍后，也就见过张连长偶尔打媳妇，可他下手也没这么重。</br>冬菊娘的腿都被打瘸了，那该是下多重的手啊！</br>冬菊又开始说，这时候她的口气里都是恨意，“我每天都恨不得他死！我宁愿没这个男人！可我打不过他！”</br>程景默心里有恨，可声音依旧没起伏，“你可以跟他离婚。”</br>冬菊一边抹泪一边愤愤的说：“我提过离婚的事！可他是来入赘的，他原来的家没有给他房子也没有田地，离了婚他没地可去，他坚决不离！”</br>“他说离婚没门，要么他死要么我死！”冬菊越哭越伤心，“有时候我宁愿我死了，可我要死了，我娘和孩子怎么办？”</br>程景默：“···”</br>摊上这种无赖，还真是难对付。</br>于向念：“···”</br>人家都在你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了，你一点反应没有？至少也该安慰两句吧！</br>最后，还是于向念说话了，“冬菊，你别哭了。程景默会帮你的，你的事，今天也办不成，等他想想办法。”</br>冬菊抹着泪还抽噎着，“捡娃哥、嫂子，我只能靠你们了。”</br>村里人虽然都知道董兴旺家暴的事，可也就他打人的时候来劝劝，能帮的了当时，帮不了她长久。</br>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到了程景默和于向念的身上。</br>两人有文化又是大城市来的，肯定能想到帮她的办法。</br>程景默说：“冬菊，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你先回去，这么晚了，你在外面也不安全。”</br>于向念在程景默的身上动了动，“你放我下来，先送冬菊回去。万一董兴旺在家打人，你也能帮一帮。”</br>程景默蹲下身子，让于向念下来，两人都没注意冬菊眼里流露出的羡慕的眼光。</br>捡娃哥对他媳妇真好！</br>她家里那个死男人，别说背她了，她少做一点家务，都要被骂一顿。</br>程景默说：“冬菊，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先把你嫂子送回家。”</br>从路口到家里，五六十米的距离，捡娃哥都不放心他媳妇儿一个人回去。</br>她呢，就是死在外面，她家那个死男人也不会管她。</br>越对比，越觉得自己过得不是日子！</br>她家那男人，死了算了！</br>程景默将于向念送回到家里，又返身出去送冬菊。</br>路上，冬菊羡慕的说：“捡娃哥，你对你媳妇儿可真好！”</br>程景默只觉得自己对于向念还不够好，于向念那么好的人，配得上世间最好的一切。</br>程景默不想跟别人谈论他跟于向念的事，岔开话题，“你去乡政府问过离婚的事吗？”</br>“没有，我问过村长，村长就说手续很复杂。”</br>程景默说：“明天我要去乡里，我去问问情况，再想怎么办。”</br>“麻烦你了，捡娃哥。”</br>程景默将冬菊送到家门口，让冬菊进屋看看情况。</br>冬菊进去了一会儿，又出来，“捡娃哥，他喝醉睡着了，你回去吧。”</br>“嗯。”</br>程景默回到家洗漱干净，进屋时，于向念已经睡着了，还给他留了灯。</br>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在于向念鸦羽般的睫毛下留在一小片暗影。</br>她一动不动的，只有被子均匀的起伏。</br>程景默盯着于向念的小脸看，忽地，他唇角勾起一笑。</br>他怎么会娶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媳妇？！</br>他躺上床，将于向念搂进怀里，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