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行的程度

    等夜翊珩从书房回到卧房时,黎语颜小睡已醒,且已泡好了澡。

    此刻,她正侧着身子斜躺在床,托腮看书。

    看她粉面染着薄红,身上的酒味已散,窈窕身段在寝衣下曲线毕现,夜翊珩喉间干涩,遂轻咳一声:「在看什么?」

    黎语颜抬起水光潋滟的美眸:「话本子。」

    因饮过酒,此刻的嗓音带着迷离朦胧的韵调。

    男人缓步过去,俯身。

    黎语颜以为他想确认她所看的书,便将书合上,把封面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却不想他说:「好香。」

    想到白天之事,黎语颜登时红了脸:「我还气着呢,你可别惹我。」

    夜翊珩但笑不语,直起身去往浴房。

    听闻浴房内的水声,黎语颜悄悄松了口气。

    只片刻,男人出了浴房。

    此般速度令她大为吃惊:「殿下沐浴是在水里浸了浸?」

    夜翊珩短促轻笑,旋即上了床。

    「要不你检查检查,孤有无洗干净?」

    「说的什么话?」黎语颜往床内侧躲去,「话本我正看到要紧处,可没空与殿下说笑。」

    夜翊珩探过头去,顺着她的视线所望,他看到几个字眼——

    【一夜要水七次。】

    而后他又看到她捂了嘴,小脸满是不敢置信。

    只须臾,她气恼地将书合上,轻声嘀咕:「鬼扯,哪里来的这种人?」

    夜翊珩朗声大笑:「原来太子妃所言的要紧处是这般事情。」

    黎语颜不知他已看到她所看的内容,硬着头皮道:「什么事情?殿下可别瞎猜!」

    夜翊珩凤眸含着兴味:「一夜要水七次,嗯?」

    「你偷看!」她倏地红了脸,随即轻声解释,「人哪能这般厉害?」

    夜翊珩坐起身,颇为矜冷地问:「你是医者,你倒说说正常情况下,几次为宜?」

    语调严肃,好似在与她商讨学术问题。

    黎语颜正经地想了想,现代医学理论普遍认为每周两到三次为宜,这么说来……

    「每个月八次到十二次左右吧。」顿了顿,她补充,「这还是年轻人的数据,若是年纪大的亦或体质弱者,则要减少许多。」

    她将话本子丢到床头:「话本子上所写才一日,这太夸张了!」

    夸张到与她梦里的某人有得一拼。

    想到此,她忽地掩唇,她怎么与他讨论起这个问题来?

    夜翊珩将手搭上她单薄的肩头,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她的锁骨:「今夜,颜颜要不要试试看?」

    肩头的手像是有千斤重,她似拨浪鼓一般摇头:「不要,还是不要了吧。」

    「你不试如何知道孤行到何种程度,嗯?」

    尾音拖长,嗓音戏谑。

    黎语颜微扯唇角苦笑:「殿下自然是行的。」

    夜翊珩眉梢微挑:「太子妃只看话本吸取经验,却不敢亲自尝试,这是何道理?」

    「我……」黎语颜咬唇,半晌才道,「我这不是为了做准备么?」

    夜翊珩闻言欣喜:「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她才不会说,是因为睡过一觉,这会子睡不着才无聊翻看话本的。

    哪里想到看到那种事?

    说罢,她往内侧又缩了缩身子,迅速躺下扯过薄被睡了。

    瞧她举动透着慌乱,夜翊珩也不揭穿她,只厚脸皮地贴着她的后背,将人拥紧。

    觉腰间的大掌有不安分的趋势,黎语颜慌忙

    按住:「殿下快睡,好不好?」

    「孤只抱,太子妃若不愿……」他刻意停顿一下,又清冷如玉道,「孤腹中饥饿,只能吃桃了。」

    黎语颜知道自己挣扎不了,又害怕他说到做到,便只好僵着身子任由他抱得荒唐。

    --

    翌日天才蒙蒙亮,夜翊珩便接到消息,说站队到梁王与郑丞相府的大臣们会在早朝上联合请奏,请皇帝早废太子,立夜震宇为新太子。

    得了消息,夜翊珩旋即下床。

    黎语颜一夜没睡好,先头是某人的手特不老实,后来是她自个睡不着。

    此刻听到房外的禀告,她也下了床。

    夜翊珩看她睡眼惺忪,柔声劝慰:「孤自会解决,你继续睡会。」

    黎语颜拉住他的手指,轻轻摇头:「今日是场硬战,我想与殿下一道去。」

    夜翊珩点了头:「好。」

    两人快速洗漱穿戴,连早膳都顾不得用,登上马车直奔皇宫贤德殿。

    殿内不少大臣们一一出列请奏,人数之多,让皇帝不禁认为立夜震宇为太子是众望所归之事。

    昨日梁王大婚,今早便有如此请旨,皇帝一时间拉不下脸。

    想到夜翊珩与黎语颜大婚也快一月,皇帝便朗声道:「只差几日,老六便成婚一月,众爱卿何不再等等?」

    当然也有不少老臣拥护皇位正统之说,遂有人出列道:「皇上,太子殿下乃皇后所出,是众皇子中唯一的嫡皇子,皇上不能轻易废太子而另立啊!」

    梁王虽不在殿内,但其岳父郑丞相却在。

    他侧头示意,便有大臣反驳适才那人所言:「如今的太子一则失明,二则病弱,如何能治理好天下?」

    夜峥墨虽不想夜震宇当太子,但能将夜翊珩提前拉下马,自然是他乐意看到之事,便跟着开口:「六哥失明病弱是不争之事,敢问历朝历代,哪有失明太子能继承皇位的?」

    甚至连夜振贤亦开口道:「先前天下人皆知六弟有隐疾,既有隐疾便无子嗣,后来听闻六弟没有隐疾。」说话间,他对着皇帝拱手,「父皇,儿臣以为即便六弟没有隐疾,他失明病弱的实情也不能再当天晟太子了。」

    夜振端也出列作揖道:「父皇,儿臣以为六弟既然失明病弱,如此情况下,他还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委实苦了他了,今后的岁月他该好生休养!」

    听闻这些,皇帝颔首:「老六他七岁始当皇太子,这十三载来他身为太子兢兢业业,虽说目不能视,但由他经手之事皆处理妥当。」想到夜高钧谋逆造反,亏得夜翊珩救了他这位父皇,皇帝不禁多说了些好话,「他对朕亦孝顺有加,太子的功劳,众爱卿也是有目共睹。」

    「只是……」皇帝话锋一转,「老六失明病弱,于天晟江山无益。朕只这么一个嫡子,他的身体,朕很是担心啊,故此朕宣布废夜翊珩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