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不得不来

    话音刚落,天空中便出现了一顶宽轿。一顶极其名贵而华丽的宽轿。之前,姬无命上山时,乘坐的也是一顶极为豪华的宽轿,但与空中的这顶宽轿相比,就犹如凤凰面前的土鸡。所以,当姬无命见到这顶宽轿时,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自己的那顶轿子,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种嫌弃之意。

    空中的这顶宽轿十分巨大,至少是八人大轿。周身主梁都是用名贵的楠木所制,加上镶嵌在轿身的各种金银饰品,轿身的重量保守估计也在万斤以上。可四名黑衣人就这样抬着这顶轿子,在空中一步一步踏空行来,每个人似乎都轻松自如。这种实力,至少都到了真气境后期甚至是巅峰的境界。

    看着这顶轿子从空中缓缓行来,包括凌宇琴在内的所有萧然这一方的高手,面色都猛地大变。他们知道,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这里实力最高的凌宇琴,也不过堪堪达到真气境后期左右,而空中的这中名轿夫,无论另一人,都可以与凌宇琴一战。何况,轿子之中,还坐着那位几乎谁也没见过的神话。

    此时,泰山之巅上虽然有数百人,却如同死一般的安静,没有人敢轻易发出哪怕是一丝的声响。

    就在轿子到达众人上方之时,书公子和棋公子率领众黑衣人齐齐跪下,整齐划一地喊道:“恭迎主上大驾。”

    轿子突然悬停在空中,不再前进,也不再下落,下方跪着的众人,却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大约半盏茶时间后,轿中忽然发出一声细如蚊蝇般的轻哼声,如果不注意,还真以为是蚊子飞过的声音。然而,就是这样一声几乎不被人注意的轻哼声,却让跪伏着的黑衣人个个如遭雷击般,所有人开始不断向着地面叩头,包括几名公子在内,也不例外。

    “他们这是中邪了吗?”许巧巧惊讶地轻声问身旁的凌宇琴,她显然并不清楚坐在轿子之中的人,有多可怕。

    凌宇琴悄悄地对着许巧巧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用传间入密地方式对许巧巧说道:“不要有任何举动,轿中的那个人非常可怕。如果等下有机会,你就往山下跑,知道吗?”

    许巧巧闻言,眼中充满着惊恐,她虽然不了解轿中的人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但自泰山之巅遇到凌宇琴后,这位神仙姐姐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一直表现得十分淡定,即便七名公子出现时,她也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可现在,这位神仙姐姐却表现得无比的慎重和小心,她甚至还能感受到凌宇琴身上的那一丝恐惧。能让这样一位神仙般的人物如此紧张,看来眼下的局势确实已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

    就在许巧巧和凌宇琴说话的时候,跪伏在地面上的一百多名黑衣人以及几位公子,头上都已经是血流如注,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稍稍停下来,仍旧拼命地往地上磕着头,仿佛他们只要一停下来,就会立即死去似的。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几名黑衣人已经晕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虽然仍在拼命磕头,却也一个个眼神迷离,仿佛随时都会晕倒似的。轿中这才又重重地发出“哼”的一声冷哼,但这一声对于地下的公子们和黑衣人来说,却仿佛如同天籁般,听到这声冷哼,他们这才敢停下磕头的动作,但仍一个个脸贴伏着地面,不敢有丝毫其他动作。

    抬轿的四人,听到这一声冷哼,这才开始再次迈步,一步一步从空中走下,仿佛在走楼梯一般,直至走到比试台正中的位置,才轻轻将那顶巨轿放下。原本跪伏在地的黑衣人,急忙调转所跪的方向,朝着轿子所在的位置继续跪伏。

    “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死一般寂静的泰山之巅,终于有一个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紧张地望向说话之人,仿佛害怕他的出声会害死自己一般。

    说话的人正是胡宇华,他本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即便遇到比自己强的高手,他也只会一拳挥出,绝不会选择退缩,这就是他的性格。

    可胡宇华固然不怕,但厉胜男和姬无命他们怕,于是两人同时伸手,想捂住胡宇华的嘴。可惜,还是迟了。

    平放在比试台上的轿子的轿帘虽然没有被打开,但就在胡宇华说完那句话后,轿中却传出来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很好,已经快五十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说话了,哈哈哈哈,好的很。”

    胡宇华闻言,刚想接话,但厉胜男早已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可下一刻,厉胜男就惊叫了起来,因为他骇然地发现他捂住的胡宇华的嘴里,正在汩汩地向外冒着血。胡宇华闷哼一声,颓然坐倒在地上,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没有人见到轿中之人是如何出手的,没有人知道胡宇华是如何受伤的,这就是公子的可怕吗?

    凌宇琴眉头皱了皱,此刻,她是自己这一方中,实力最高的,如果她不再有所表示,那么,就真的会被人笑话了。即便明知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她也决定出手了。

    就在凌宇琴手伸向身上那把凌光剑的剑柄时,她的眉头却再次皱起,因这她隐约感觉到又有人来到了这泰山之巅。

    她能感觉到,轿中的那位公子自然也早已察觉。只听公子朗声说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敢来?”

    听公子的语气,他竟然是认识这个人的。

    除了凌宇琴和公子外,场中的绝大多数人显然还没察觉有人上山,听了公子的话,都有些诧异。

    接着,他们就听到一个声音在百丈之外响起:“其实我是不敢来,可是,我又不得不来。“语气中明显充满着无奈和苦涩。

    最后一个”来“字还没说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轿前已经多了一名身穿锦衣的中年人。他的出现,无比突然,但无论是轿旁的四名轿夫,还是轿中的人,似乎都没有任何惊讶,他们依然连动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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