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集聚宠爱

    成叙的那些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谁不知道呢?

    成叙和成静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带着嫌弃。

    不愧是一家子的人,谁都一个样,谁也别埋汰谁,谁也别嫌弃谁!

    成叙不语,司徒楠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便抽身离开。

    “本王还得去送酸枣糕呢,一会儿酸枣糕凉了就不好吃了,各位,好生聊聊,莫要动了气,成婚皆是好事,好事慢慢来。”

    司徒楠临走前还不忘煽风点火一番。

    果然有句话说得不错: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事闹大了才好呢!就算司徒渊不娶成静,这事传到苏清晚耳朵里,心里一样长着一根刺。

    “谁让你去送酸枣糕了?本王同意了吗?你的东西,我渊王府中无人喜欢!赶紧带上你的酸枣糕回府去,莫要白费心思了!”

    真不要脸!

    “又不是送给你的,你何必如此紧张?你安心养伤,本王去送酸枣糕了!”

    司徒渊越着急,司徒楠越开心!司徒楠的开心就是建立在司徒渊的痛苦之上。

    “司徒楠你…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司徒渊真急了,当着成叙和成静的面,说这样让人听着司徒家兄弟不和睦的话。

    他们本来就不和睦,只是面上装装样子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谁当真了?

    奈何他的腿伤了,这刚挣扎着起床追赶,却被成叙按了回去。

    “渊王,你有伤在身,怎可乱动呢?”

    若是能走,司徒渊定会跑。再不跑,他的妻子就要被司徒楠抢走了!

    “他…他…”

    司徒渊一肚子气,可不敢说出来!谁乐意让外人知晓自己的兄弟觊觎自己的妻子呢?

    “不就是一盒酸枣糕吗?渊王至于这么着急上火吗?本公主刚刚跟你说的那事,渊王,你考虑得如何?”

    成静不满,事有轻重缓急,一盒酸枣糕怎能比她的人生大事来得要紧呢?

    “你懂什么!”

    司徒渊怒吼,成静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不知道,就别随意说话!

    “你…!”

    他居然敢凶她!司徒渊居然敢凶成静!何曾有人这样对她说话的?放肆!真放肆!

    “静儿,不得无礼!”

    成叙呵斥道,这可是晋安国,司徒渊可是晋安国的皇子,岂容一个外邦公主肆意指责?

    “皇兄,他凶我!”

    成静还依着自己的性子和成叙撒娇,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本王凶你?就你们大蒙国私带士兵进我们皇城,意欲何为?”

    昨晚,司徒渊可是有看到成叙身后的那群人。他们虽穿着晋安国的衣物,但就他们那身形,那眼神里的戾气,不是浸染沙场多年的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势的。

    “你个白眼狼,我大蒙国的勇士救了你,你居然还想反咬我们一口!”

    成静没有想到,司徒渊居然要拿这个说事!

    “本王也没有想到公主会对本王这个人有所图谋!”

    成静图什么都好,就不该图他司徒渊这个人!他可是有夫之妇,岂容除苏清晚之外的其他女子肖想呢?

    既然如此,司徒渊就让成静断了那个心思!

    “成叙,这是晋安国,不是你们的大蒙国,本王劝你们莫要动什么坏心思。若敢动,本王定不会放你们回大蒙国!”

    这可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实力岂容小觑?这对皇城,皇宫,皇帝来说,是一种威胁。

    “所以,只要我们敢动,渊王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成叙这是在确认一遍。

    “自然!若 本王不要你们的命,你们就要吞并我国疆土 。我晋安国的疆土也是本王那祖祖辈辈,金戈铁马,驰骋沙场,马背上一刀一枪,用命换来的,吾辈岂敢忘记祖先?”

    想染指祖辈留下东西,那他司徒渊这个孙子,岂不是被世人戳脊梁骨?

    自己先祖留下的东西都守不住,愧对列祖列宗的浴血奋战!

    “渊王大可放心,成叙自知自己的能力,断然不会做这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大蒙国是个小国,晋安国可是大国。大蒙国虽说军队强悍,奈何也挡不住晋安国的大军过境围剿。

    “皇子是个聪明人,本王希望皇子不要忘了自己的话!看在你兄妹二人相救的份上,只要你们安分守己,本王也不会为难你们。望你们好自为之。”

    司徒渊意味深长地看了成静一眼,希望成静能听得懂,断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有些心思岂是一两句话想断就断了呢?

    “成叙知晓,渊王好生休养,成叙这就带着妹妹离开。”

    成叙这个旁观者自然是听懂司徒渊话里有话,当然,他也不赞成成静和司徒渊在一块。这让他日后怎么称呼司徒渊?

    大舅哥还是妹夫?成叙表示,这些人情世故,有点复杂,比那些枯燥无趣的政事还让人头疼!

    话音刚落,成叙就拉着成静匆匆离开司徒渊的寝室。

    “皇兄,皇兄,你拉我作甚?我话还没说完呢!”

    成静挣扎着甩开了成叙的手,奈何成叙力气大,她挣扎不了。

    直到走到了院子,成叙才松开成静的手。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往日学的礼仪规矩都去哪了?”

    大蒙国民风虽开放,不拘女子,但该有的基本礼仪还是得有的!

    “学规矩的那些日子里,就不该让胡姬娘娘放纵你!”

    皇子和公主都得学礼仪,成叙和成静也不例外。但成静是家里的老幺,性子大大咧咧,讨喜,大蒙国皇帝的那些姬妾都喜欢她。

    学礼仪规矩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成静哭天喊地,可把一众姬妾哭得心儿都碎了!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大蒙国皇帝姬妾全跪在皇帝面前,恳求皇帝,不要强迫成静公主学礼仪了。

    大蒙国皇帝深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何况成静还是公主,一举一动关乎着大蒙国的脸面,在学礼仪规矩这方面自然不可松懈,便果断拒绝了众姬妾的请求。

    成静都没哭,那群姬妾却哭天抹地的,好热闹。

    可这般热闹又如何?还是动摇不了大蒙国的皇帝。

    所谓上有旨意下有折中迂回之术 。

    皇帝说服不了,没关系,那就从成静的教养嬷嬷处下手!

    于是,成静的教养嬷嬷隔三差五的就被那些个娘娘请去喝茶聊天,成静不用哭了,可把嬷嬷受宠若惊地吓哭了。

    她可是还什么都没有干,怎就日日被娘娘们请了去呢?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日日提心吊胆的,谁爱过谁过去!

    教养嬷嬷打算把这份活儿高低丢出去!谁爱干谁干去!

    好不容易策反的人,娘娘们怎么会放人走呢?教养嬷嬷只能按着各外主子们的要求,放养成静。

    这么一糊弄,糊弄过了娘娘们,也糊弄过了皇帝,就连成静自己也糊弄过去了。

    在皇帝面前,成静端着仪态,遵着规矩。在她的那些宠着的娘娘面前,完全依着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态度,就这么放纵了好多年。

    如今已到了出嫁之龄,她这些礼仪,这些规矩全然还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本公主只是看上了渊王,在求嫁渊王。这不偷不抢,有何不可的?”

    不偷不抢,这国之刑法律条还能治他的罪不成?

    “女子该有的矜持,你都丢哪了?”

    如此大大咧咧,在司徒渊明确拒绝之时,成叙觉得成静的主动很廉价!

    可喜欢还会跟物品一样还能判断贵贱吗?还能罪吗?

    那么,这样的一个评判标准是什么?

    不管评判标准是什么,成静都觉得自己这样做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觉得自己该这样做就这样做。

    至少,在她自己的眼里,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