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是侮辱,也是诅咒

    “我的意思是说,尸体浑身**,为什么会穿着一双本就不属于她的鞋子呢这是我一直忽略掉的一点。”白羽笙明艳美丽的面庞下尽是猜疑,屡屡看向尸体想不通其中缘由。

    小铃铛:“会不会是……凶手在把死者放在井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会。”白羽笙一口否定了小铃铛的猜想:“首先,凶手有足够的时间去将她放在井里。也正因为凶手处于一个安全的状态,所以他把方翠放进井里的时候是没人目击的。他已经扒光了方翠的衣服,没必要让她再穿上一双本来不合脚的鞋子,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在其中。”

    “白姐姐,若不是凶手脱掉了她的衣服,咱们还真的难以发现尸体后腰处的划痕呢。”

    “所以说,凶手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在其中。”

    “该不会是什么恶俗的癖好吧”

    “不是癖好,可能是在用尸体去发泄自己的怨恨。”

    “真的是怨恨这么简单”

    “对。浑身**,可能是凶手对于方翠的一种直观性的侮辱。意思是让她死了以后,都要暴露在众人的面前,这是凶手在发泄一种十分怨毒的侮辱。还有这双鞋子,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分析的话,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全身**的尸体,要被套上一双鞋。”

    “为什么呢”

    “古人认为,鞋被踩在了脚底,汇集了全身上下的污浊之气,所以在古代封建迷信里,鞋是一种污秽的存在。有些古人在自尽的时候会把鞋放在岸边。是因为他们想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去,不让鞋这种污秽之物去污了自己的往生之路。如果凶手心里有这种迷信意识的话,他这也是在诅咒着方翠,让她的往生之路一片污秽。这是最毒的诅咒,宣泄着最激烈的怨恨。”

    说到这里,小铃铛依旧有些不明白:“那他为什么要给方翠穿上一双本来就不属于她的鞋呢”

    “我猜……穿小鞋,才不会轻易的掉。也侧面印证了凶手的执着,和对方翠的怨恨。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他的说法在这其中。不过……”

    白羽笙拿起了那只绣花鞋,沉思片刻:“我觉得这只鞋应该能带给我们一些线索,应该找到这只鞋的真实主人才行。”

    “是啊,是啊。”

    而此时的另一边,并不顺利。

    钱四起烟瘾犯了,痛不欲生的模样活脱脱像是个疯子。

    钱四起常年被大烟供养着,从未间断过。

    钱家上下就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陋习,钱道有供得起。

    据说钱四起是早年间在镖局做事,抵挡不住外界的诱惑,染上了大烟。这一下子,便一发不可收拾,一抽就是快十年。

    之所以没有大烟供应的原因是因为钱四起的妻子。

    钱家现在处于坐吃山空的状态,万一哪天钱家真的败了,谁能供得起钱四起

    钱家的四奶奶想让钱四起把烟瘾戒掉,每天逐渐减量。

    这不,沈宴之便赶上了“好时候”,刚好是钱四起神志不清犯瘾的时候。

    “把烟顶上吧。”沈宴之极不耐烦的坐在椅子上,心中自想着实在是耗不起。

    “那可不行。您们问话是小事儿,可戒瘾是大事儿,总不能因小失大吧。”钱四起的妻子不太愿意照做。

    “你丈夫现在和杀人案有关系,如果不问清楚的话,他难逃嫌疑。要不这样,关到巡捕房里,什么时候戒掉了,什么时候再问话,我等得起。但是在这儿,我可没有这个耐心。”

    都抽了十年了,如今在沈宴之的面前开始装起了意志坚定了

    “孔武,人直接带走吧。”

    “等等,等等,别把人带走。”钱四起的妻子看情况不妙,赶紧转换了态度。

    沈宴之为此烦闷的吟了一句:“一家都是一个德行,敬酒不吃吃罚酒。”

    钱四起的妻子赶紧去将大烟点了上,递给钱四起。

    钱四起狠狠的吸了一口后,整个人都像是获得了重生一般,简直欲仙欲死,判若两人。

    “钱四起,你是不是认识方翠”

    “官爷,你在开什么玩笑”钱四起恢复得与常人无差别。

    “如果是去巡捕房可没有这么好的烟伺候你。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是不是认识方翠”沈宴之充满了冷酷的面容足以震慑住钱四起。

    钱四起心虚的笑了笑:“我是见过她这个人,但我不知道她叫方翠哈。”

    孔武嗤了一句:“废话,你当然不知道她叫什么,之前不是当成梁双燕的吗”

    “梁双燕”三个字,即刻便让钱四起意识到了沈宴之他们都了解到了什么。

    对此,钱四起的头一个劲儿的垂着,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多说一句。

    “你为什么没有把梁双燕,也就是方翠送到宁三爷那里”沈宴之接着问他。

    事到如今,钱四起依旧是不打算实话实说,开始不切实际,飘飘忽忽的说:“我确实是知道梁双燕这件事情,但是我也不至于真的把送给宁三爷吧,毕竟她那时候都已经是和我哥定亲了的。”

    “所以你明知道你哥马上就要娶一个江湖通缉的女骗子进门,自己不闻不问。编谎话编不明白,当我们巡捕房都是傻子吗”

    “我就是……”钱四起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你明知方翠是入室之狼而不加以制止,视而不见。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钱道有的话,他还会不会再给你钱买大烟呢”

    “官爷,千万别。我就是个废人,您跟我置什么气啊。”

    “为什么放弃一万大洋是不是方翠给了你什么别的好处”沈宴之一再逼问他。

    钱四起刚开始不想说,后来实在是经受不住这样的连环逼问,只能吐真言。

    “方翠……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我将她视作猎物。我刚开始对那一万大洋确实上心。方翠在我的眼里,那简直就是行走的一万大洋啊。但是后来,她就要嫁入我们钱家,我便打起了别的算盘。”

    孔武问:“她承诺给你什么了”

    “真的没有。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方翠不知道我对她有那种心思,这是一定的。”

    “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改变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