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他看起来是怄气了

    在场所有人全部愕然。

    这样一个大洞,钱家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沈宴之拧着眉头,赶紧迈步上前去查看,孔武上前去解释自己工作的失职:“探长,我们真的仔仔细细搜过这个房间,衣柜也打开查看了,并没有发现,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解释了。而且也不能怨你们,是隐藏的太好了。”沈宴之打开了衣柜,便明白了这条密道是如何轻松的隐藏起来的。

    首先,这个大衣柜是砸地式的,也就是说没有柜脚,直接底部落在地上。也正是因为这样,探员们不挪动衣柜,根本不知道下面是密道。

    这其中隐藏得最完美的一点是,就算是打开衣柜也无法发现密道的存在。这条密道连通着衣柜的底部,衣柜底部也连带着一个巨大的窟窿。但就在柜底被人伪造虚抬了一层与衣柜底部本身材质所差无几的挡板。

    打开衣柜检查,根本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所以,方翠逃走时根本就没有挪动衣柜,而是躲在了衣柜里,挪掉了挡板后,直接钻了出去。

    这条地道,目前还不知道会通到哪里。

    “有没有娇小身材匀称一点的人,钻进去看看。”

    “那就我吧。”白羽笙自告奋勇却遭到了沈宴之的拒绝:“不行,来个男的。”

    “探长,我来吧。”探员主动说。

    “好,你注意安全。”

    事情发展至此,沈宴之有必要对钱道有非常官方的说:“现在事情基本可以确定,方翠的行为属于骗婚诈骗潜逃。给你们两种选择,第一种选择,是我们沿着这条线继续调查下去,不过需要时间,可能会再打扰几天。看看能不能在谱松镇附近找到方翠的踪迹。”

    “还有第二种选择,方翠隐藏真实身份,计划周全,不像是初犯,我们回到津海以后会翻看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方翠的蛛丝马迹。”

    显然,沈宴之的说辞明显是被钱家人刚才的嘴脸伤到了,打着官腔不想管了。

    钱道有琢磨着沈宴之的话,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问:“那官爷……那具干尸怎么办啊不找了”

    “我看你们刚刚的态度,好像重点是放在聘礼上,巡捕房的能力确实有限,也不是天生神力,无所不能。现在就只剩下方翠一个突破口,继续与否全看钱老爷您的意愿。如果您不满意,还是那句话,可以投诉。”

    “我……我还是希望您能帮我们查一查,要不然我们这心也不安啊。”

    钱道有可不是刚才那副讹人的嘴脸。

    沈宴之全然无视钱道有的哀求,冷漠的走了出去。

    白羽笙紧跟着他的身后,跑了出去:“你说你跟他们置什么气啊”

    “他们说巡捕房全体都是废物的时候,我看他气儿也挺冲的。”

    白羽笙知道,以沈宴之的个性根本不会扔下不管,他就是心里有怨气儿,为弟兄们鸣不平而已。

    白羽笙拉了拉他的胳膊,规劝着说道:“那咱们也确实没有发现那条暗道,不是吗我知道方翠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你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再加上钱家人说话难听了一点,可就像你说的那样,咱们也不是神人,要是能未卜先知的话,天下的案子就都不会发生了。我们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在努力,也得到了不少的线索的碎片,只不过对于破案来说还远远不够。至于钱家人刚刚的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呀。”

    “可以理解”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打电话给巡捕房,至始至终都只是想要一个结果。你跟一个唯结果论的人讲究过程,怄这个气真没什么必要。”白羽笙耐心的劝他,希望句句都能被他听进心里去。

    如果探长这个职位给沈宴之带来的只有堵心的话,白羽笙宁愿让他放弃。

    “我知道了。”他也就只会听她一个人的劝。

    随后,沈宴之又叫来了孔武:“孔武,你过来一下。”

    “探长。”

    “你先回津海一趟。带着人去查近三年来被通缉的盗窃犯,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女骗子之类的,再去翻看卷宗,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探长,要不我留下吧,我让其他的探员开车回去。要是有什么进展的话再联系。”

    “我觉得可行,毕竟你比较信任孔武在身边。”白羽笙也跟着提议道。

    “那行吧。对了,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了。探员还没有从地道里出来吗”

    “还没呢。”

    又过了十分钟,探员急匆匆的外面跑了回来,浑身上下全都是土。

    “探长。”

    “怎么这么久密道很长吗”

    “长!真的特别长,我爬了很久很久。结果爬出去之后,已经到了外面了。”

    “直通哪里”

    “他们钱家的镖局后院的马棚里。”

    “你确定”

    “我确定,爬出去刚好是钱家镖局的后院,但是我没找到方翠的踪迹。”

    “那如果这样来看的话,挖这条密道的很有可能就是钱家的某个人,可方翠怎么会知道这条密道呢是不是也就说明了方翠在这个家里有同伙”沈宴之的目色之中凝炼着难解困顿的疑色。

    对此,白羽笙却有不同的想法:“是有这种可能性。无论方翠在这起骗婚案里与任何一个同伙有何种关联,可以确定的是,这条密道不会是方翠自己挖的。你还记不记得山上曾经有一波以盗墓为生的山匪我之前也曾听人说过,如果对于一个盗墓贼来说的话,挖一条这样的通道不是一件难事。如果这个盗墓贼又是钱家内部人的话,也就说得通了,就连干尸的出现也有了方向,这个案子也就剩下了一点未知……”

    “干尸,方翠,盗墓贼三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沈宴之领悟了白羽笙的意思。

    “可是孔武尚且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这条密道这么长,肯定不会是一朝一夕挖成的。难道挖这条密道就是为了今天骗婚吗聘礼虽多,可也有更简单更便捷的办法。”

    沈宴之对孔武进一步解释道:“今天下午,我们在隔壁的房间里发现了钱大业藏起来的金条。怀疑发生过盗窃,如果这个贼之前一直利用着这个密道在窃取钱大业的钱财的话,也就能说得通了。”

    “照这样看来的话,是钱家内部人的可能性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