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这个是中华民国国民人口登记证明,上面清楚的记载着宁天这个人的出生年月,以及职业,家庭住址,等等等等。这说明我说的这个人确实存在的。”

    “所以”

    “津海是租界,对于人口的管控更为严格,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会有人口登记证明。包括管辖区域之内,木林岛在内。那么您刘老伯的人口登记证明在何处呢”

    “也就是说,你如何跟我证明,你就是刘老伯呢应该是有身份证件的吧,拿出来看看。”

    “你!”

    “我估计你也拿不出来。不如你认了你是宁天的事实,这样一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白羽笙说着说着,不禁掩面一笑:“哦对了,我忘记了,宁天就是我父亲的助手。我没有证据能证明你做了所有事,但我有证据证明宁天的所作所为。可你不认下自己是宁天的事实,那就只能被认为恶意侵占他人身份,被关在这里,若是认了的话……哎……”

    “你可真卑鄙。”

    “要不……你认回你是宁天的身份不然我可以以恶意侵占他人身份,有待查实的罪名关你一辈子。这罪一点也不大,单就是能关你到死。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和黑户有关的案件,都必会将你视作头号嫌疑人,接受调查。因为你的身份不明一天,你就得留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脱罪,是不可能的。”

    刘老伯无比憎恨着眼前这个格外猖狂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

    他没曾想,自己会在这件事上折了跟头。

    他自然是不能认下自己就是宁天的事实,那么就会被名正言顺的逮捕,可若不认……也是一辈子呆在这里。

    白羽笙笑的越发灿烂明媚。

    “我告诉你,干我们这一行,是黑与白的分界点。一瞬是黑,一瞬是白,皆在一念之间。我想要给你罗织一个罪名,简直是轻而易举。你笑我知你罪过却没你证据,但我特别怜惜你这一辈子都会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出不去。”

    刘老伯满腔怒气,气的怒拍桌子,如疯了一般,眼里猩红似魔鬼,死死的瞪着白羽笙。

    “我父亲遇上你,是他的不幸,但你遇上我,是你的灾难。”白羽笙心满意足的露出了该有的笑容,那份笑容背后隐藏着绝无仅有的狠毒。

    说完之后,白羽笙便转身离开。

    他将会永远被关在这里。

    现在的事情也越发的明朗许多。

    当年那场科研实验,有可能是父母遭遇不幸的开始。

    也就是说,就是因为父母拿走了那份配方,所以才会不得已而入了云帮。

    云帮和洋人有勾结!

    时隔多年,相同的遭遇再一次发生在了白羽笙的身上。

    云帮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却没有拿到那份配方,如今却萦绕在自己的身侧……

    可是配方究竟被父母藏在了哪里呢她必需在云帮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它毁掉才行。

    白羽笙离开了巡捕房后,没有选择马上回家,而是自己一人逛街散散心。

    这个时候回去,万一撞见了沈宴之和林清清,无地自容的又是自己……

    傍晚的时候,白羽笙回去了。

    她刚推开了房门,便见沈宴之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着自己。

    “你干嘛去了”他问。

    白羽笙若无其事的说:“去巡捕房了。”

    “怎么这么晚还去了哪里”

    “逛街,我先去洗个澡。”白羽笙淡漠的将包扔在了一边,直接走向了浴室,对于沈宴之的态度,基本上又变为了忽略不计。

    沈宴之跟了上去,隔着门对她叮嘱:“你看好你的伤口,别用力。实在不行我帮你。”

    “不用,你先睡吧。”

    “好。”

    过后不久,白羽笙简单的洗了洗,穿着个浴袍便走了出来。

    浴袍松松垮垮的,波涛汹涌若隐若现,整个人显得娇艳欲滴。

    时间还早,白羽笙优雅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沈宴之走了过来,坐到了她的身边询问:“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又不会丢。”

    沈宴之贴近一寸,她便往旁边挪上一寸。

    相反,白羽笙挪上一寸,他便在贴上去。

    直到白羽笙无处可挪。

    他很在意白羽笙的情绪,说:“你生我气了。”

    “你多虑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干嘛去了”

    “我先前去了巡捕房,审了刘老伯。我发现我父母当年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云帮和洋人怕是有些纠葛。之后又去了趟书屋,看看古诗词书,陶冶一下情操,免得整日怨怼,殃及了旁人。”

    沈宴之笑眼弯弯的搂住了她的腰身,:“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有这爱好。”

    白羽笙冷然一笑,拿开他的手,浅问他:“你听没听过一句诗词”

    “什么”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你以后少碰我,一下都不能碰,懂了吗”

    沈宴之摸不着头脑,揣摩半天后反倒问她:“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红杏出墙不成白羽笙,就为了那么点小事儿,你又想不要我了”

    “沈宴之,贼喊捉贼你最行。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出墙,这对于我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你吃着盆里的惦记着锅里的,把我骗到手你又忘不了另一个。明天开始,我就给你纳通房,一百零八个丫鬟难不倒你一个梁山好汉,让她们排着队伺候你,你图个新鲜,我图个清闲,咱们俩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你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跟我说这么重的话至于吗”

    “更难听的还在后面呢。想听好听的别来找我,林清清在行啊,不行你就换人呗。”

    白羽笙尖酸刻薄的话,一而再的在挑战着沈宴之的底线,为了理智,他一忍再忍。

    “你是知道林清清来找我了,是吗我跟你说,她来找我是另有事情。沈清华和林家最近想要入一个洋人的商会,她跟我说这件事……”

    “你们的谈话内容,我不感兴趣。因为就算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也不会对我说。而且我一点都没生气,你看不出来吗”

    “你这女人还想让我怎样”

    “腻了就离婚。”

    白羽笙起身想要去书房,却被沈宴之一把推到了墙边,限制她的行动,并质问她:“谁让你把离婚挂在嘴边的我是不是不发脾气你就当我没脾气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