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这是第三案

    “什么意思”白羽笙还是有点天真了。

    “像单雄这样的地方少帅,在津海弄了处这么大的宅子,就是享乐用的。这所私宅里的女主人,有可能每一天都在更替。”

    “看起来咱们二爷还挺懂的”

    “懂归懂,不过我一向都是光明磊落,从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下流之事。”

    白羽笙是真看不出来沈宴之和“光明磊落”四个字沾边……

    她玩味的反复打量着沈宴之,反问:“你这是没玩过”

    “我只玩儿我老婆。”

    “哼。”

    白羽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正在极力的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哪怕一丢丢也好。

    结果还是失败了。

    “总而言之,单雄一定是死在了女人的问题上。不信咱们就赌一赌,如何”

    沈宴之这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面人物,白羽笙才不上当呢。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这个想法。赌输赌赢我都不划算。赢了,你给的东西我不想要,输了,我的东西也不想给你。”

    “我真没出去鬼混,就是喝了点儿酒,你至于这么嫌弃你的上司吗”沈宴之依旧很在意自己在白羽笙心中的形象。

    “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白羽笙摊了摊手,说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时,孔武走了进来。

    “探长,单司令那边想派人来接单雄回家。”

    “没说什么别的吧”

    “他们不太满意把尸体解剖,若找到了凶手自然是好,若是没有,恐怕要找白法医的麻烦。”

    沈宴之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孔武忧愤的说:“咱们是帮他儿子伸张正义,查明真凶,到头来还弄出罪过来了。”

    “别这么说。单雄那可是单越司令倾注一切培养出来的将才,宝贝儿子就这么死了总要寻得个理由撒气。等找到了凶手之后,估计他就不会这样了。等他来了之后,我亲自去与他说一说,给他一个短时间内破案的保证,要找麻烦就找我好了。”

    沈宴之永远愿意为白羽笙,乃至为整个巡捕房独当一面。

    孔武却说:“但愿其他人能领你的情。”

    “单玉人呢”

    “走了。您找他还有什么事吗”

    “你去调查一下单玉和他大哥单雄平日里的关系,先排除他的嫌疑再说。”果然在沈宴之这里,没有一个人值得完全相信。

    “单玉那个样子,能杀人吗”

    “怎么瞧不起谁呢”

    沈宴之敏感极了。

    孔武连忙尴尬的摸了摸头,赔笑道:“少爷,我可不是贬低你的意思。您旁边的人有几个能像您这样出类拔萃,您说是吧”

    “赶紧出去吧。”

    “得嘞。”

    孔武离开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沈宴之一个人。

    正所谓强行醒酒,最为致命。

    他现在头疼得紧。

    “咚咚咚。”

    白羽笙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沈宴之倦怠的抬起头来:“又怎么了”

    “案子登报了。”

    “谁干的!”沈宴之立马精神了起来。

    “这上面写的特别清楚详实,就像是亲临现场一样。我打电话问了报社的人,说是单雄的父亲单司令接受了多人的采访。”

    “妈的,是单玉!”沈宴之的第一反应就是单玉和他父亲说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已经在联系报社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拦截得下来。”

    杀人案公布于世,真的会造成相当恶劣的影响。

    “没关系,我可以解决。”

    “他就是为了让你赶紧破案而不择手段,你确定你惹得起这个司令吗”白羽笙满目犹然的望着沈宴之问。

    “任凭他单越在他的地盘上如何雷厉风行,在津海租界,他也得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他让报社登多少,我就撤多少。”

    沈宴之处理事情一向是软硬不吃,单越以如此强硬卑鄙的手段威胁沈宴之破案,无非彻底触动了沈宴之的逆鳞,折了他在津海的颜面。

    可白羽笙真怕他是酒劲儿未醒的激进:“你确定你可以”

    沈宴之忽明忽暗的目光审视着白羽笙,欣然接受白羽笙的质疑:“你若再问,我把报社炸了如何”

    “别……千万别……”

    白羽笙没敢说,有能耐炸单越多好……

    就在此时,沈宴之桌边的电话响了。

    这一通电话,沈宴之真的接了好久好久,白羽笙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以至于沈宴之英俊的面容下是逐渐掩盖不住的沉重。

    撂了电话后,白羽笙问:“该不会是批评你的吧”

    “你去把巡捕房所有的探员都叫来,有重要的事情。”

    “那好,我这就去。”

    等到巡捕房的探员们全都到齐了之后,沈宴之的话让所有人都无法淡定。

    “刚刚督察长打来了电话。接到了雍南和远城两地巡捕房的报备,两地在两个月之前分别也发生过一起类似案件,一直都没有破案。”

    “第一案发生在两个月前的雍南,死者是莲花纱织厂的厂长千金,尹盈。死者是被泡在了浴缸里,发现的时候被花洒淋面,死因和单雄不完全一样,是呛水窒息,但是浑身上下没有伤痕,也没有出血。”

    “第二案发生在一个月前的远城,死者是远城城防司令家的公子,徐唐。死者被发现时被放干了身体里的所有血液,就如同单雄一样,死因也是被自己的血呛死的,不过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并没有被花洒淋面,徐唐坐着的浴缸里,就只有他自己的血。”

    在沈宴之的叙述下,已经死了的三人看似相同,却又有所不同。

    若说是没有联系……却又……

    白羽笙问:“那前两起的凶案现场有熏香吗”

    “有。他们那边已经让人将案件的卷宗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到时候一起看看。”

    “可是……真的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吗”白羽笙对此表示怀疑。

    沈宴之思索片刻,眸光复杂的轻轻抬眼与白羽笙对视,述说着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你不觉得这有点像是一个杀人犯的一次次尝试,和一次次的升级进化呢间隔时间一个月一起案件,单雄这次的案子则更像是他们两人的结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凶手就难抓了。前两个案子并没有找到两位死者的之间的联系。可这又不像是无差别犯案呀。”

    白羽笙忧心忡忡的看向沈宴之,真怕他这一次招架不住这个案子。

    可沈宴之却不以为然的在为其他人传递信心:“他们没查到,不代表我们查不到,对吧”

    “也对。”

    白羽笙是怕沈宴之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