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好多人啊
“我们得见一面，到汤姆饭店来。”
竹村开门见山。
“现在没空，我忙的脚不沾地。”
黄仁安拒绝。
“你还没忘记是我救了你一命吧？到你还人情的时候了。”
“出了这么多事，我脑子里和浆糊一样很乱。”
“没时间恢复了，乱就乱吧。”竹村很急，“如果你不想死，就必须继续下去，战斗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汤姆饭店，我等你。”
竹村话音刚落，主线任务更新。
黄仁安原计划去野狼酒吧去看看杰克妈妈，半路被竹村截了胡。
路过曾经和杰克一起吃过早餐的摊位，他的心中瞬间被落寞填满。
不去野狼酒吧也有一部分逃避的意味。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位失去了孩子的母亲，也怕触景伤情在现场一大波人的关注中破防。
“呃...”
头重脚轻的不适感再次传来，自从强尼这老小子出现以后，V的精神状态时常恍惚。
按照坐标，黄仁安很快在汤姆饭店的一角看到了喝着咖啡的竹村。
“在车里那会，我以为你活不下来了。”
“为什么要救我？”
黄仁安不废话直奔主题。
“我要你活下去。”
“就这些？”黄仁安继续问：“让我过来是想知道芯片的事情吗？”
竹村点头，“我听说它已经损坏，无法维修，他和你的生命紧密相连。”
“老维这也跟你说了？”
黄仁安有些惊讶老维对竹村的态度。
“他做了很多事情，你应该感谢他。”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黄仁安不想跟竹村继续绕圈子了。
“首先，你需要告诉我，艾芙琳·帕克在哪儿。”竹村主动解释，“她和荒坂赖宣走的很近，甚至是亲密...她知道怎么接近他。”
荒坂赖宣？
黄仁安敏锐的捕捉到了竹村话语中对于赖宣的态度。
显然竹村并不认可这位弑父的荒坂新话事人。
甚至当时就知道三郎死于赖宣之手。
没爆发是在忌惮亚当·重锤。
不然也不会在后来去救被他，他当时可是被冠以杀害三郎的凶手的身份。
“我也想找她，她答应我会帮我把芯片拿出来。”
黄仁安没撒谎。
知道脑袋里住着一个恐怖分子后的第一时间他就试图联系艾芙琳·帕克。
结果这叼毛失联了。
“不出意外她已经不在这个城市里了，我怀疑她故意隐藏了行踪。”
竹村，“我已经试着找过她了。”
“说说你的目的吧？”
黄仁安不信他查的这么细是为了自己。
“我要让荒坂赖宣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竹村咬牙切齿的说道，和黄仁安分析的一样，竹村和赖宣尿不到一个壶里。
但黄仁安拒绝了竹村的组队邀请，“抱歉，我在这事上没法给你提供帮助，我自己也没多少时间了。”
他刚准备起身，便被竹村按了下去，“等等，V，我需要你。”
“荒坂赖宣必须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哼。”
黄仁安冷哼一声，“没权没势，在夜之城，你还想伸张正义？”
“我要的是复仇。”
竹村锲而不舍，“我有盟友，我们打算让赖宣认罪伏法，现在只差证据。”
“你认为我能被视作证据？”
“我也没别的办法，而且我在这也没有人脉，也在被通缉中。”
“我还是不同意呢？”
这事完全没有任何油水啊，他不想干。
“有很多好处。”
“是好处的事吗，难不成让我跑到荒坂总部，是我亲眼看到荒坂赖宣掐死了三郎？”
有点子搞笑了。
“我们会找一个中立的场合，在理智的人选面前进行听证，也会利用某种手段，揭露事情的真相。”
他还真带着主意来的。
可是还是太幼稚了，黄仁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搞个测谎仪，以此增加我指证的说服力？”
太傻了。
又傻又有点幼稚的主意。
“这样的话，那我换个说法，你快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救自己的生命。”竹村步步勾引，
“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芯片，这是荒坂的技术，只有荒坂知道。公司让你消失也能让你复活，就看他们的意愿。”
“直接上干货好吧。”
黄仁安掏了掏耳朵，耐心在流失。
“安德斯·赫尔曼。”
竹村说了个名字。
“Relic芯片的设计者？”
闻言，竹村点头，“这还只是个小角色，只要你帮我，你会知道更多你想知道的东西。”
“不过赫尔曼叛逃了，我找了他很多天，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找他做什么？”
“是他警告三郎大人，说赖宣图谋不轨，他了解两人，是重要的人证。”
竹村，“这几天我一直收集情报，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来生。”听到来生这个地方，黄仁安眼皮不自觉跳了跳，随后竹村又提到了一个关键人物来生实际掌权人，罗格。
是的，就是那个五十多年前和强尼·银手一块炸荒坂塔的女人。
五十年过去了，罗格应该是老太太的模样了。
这家伙手眼通天，夜之城的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祝你好运，这女人很挑剔，很贵，而且没有教养。”
嗤！
黄仁安心中嗤笑，罗格到底有多暴躁，能让竹村得出没有教养这个结论。
“那个艾芙琳·帕克不会帮你，我要是你，就会想一个备用方案。”
尽管不想承认，但黄仁安知道竹村的分析是对的。
艾芙琳·帕克确实不会帮他的，要帮电话早就打进来了，也不至于等到这天。
不过朱迪应该会帮吧？
想到那个游戏建模最漂亮的女人，黄仁安心中有些期待。
“想做什么就赶紧吧，找帕克，找赫尔曼，随便谁，我要去联系几个老朋友帮忙。”
竹村在黄仁安思考时站起身，“等我在荒坂的人准备好听你作证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说。”
“对了，找到赫尔曼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我跟他有笔账没算完。”
都走出座位了又再次折返回来强调这件事，显然竹村跟赫尔曼之间的账不小。
竹村走了。
阴魂不散的强尼·银手忽然出现，坐在了竹村的座位上，“速冻饺子、恶心的墙角，在这方面，夜之城一点也没变。”
他翘起二郎腿，看着窗外比五十年前繁华又落后的街头，“荒坂还是专治残暴，世界还是混乱不堪，还是那老样子。”
随后又将半条腿放在桌子上，调整个舒适的坐姿，“不过也好，罗格还活着。”
一点都没把V当外人。
除此之外，强尼还能通过黄仁安的经历一点点感知外界，并且拥有自己的独立思考。
黄仁安基本可以确定芯片的技术是成功的，强尼的意识也是真的，以后被夺舍的概率也是很大的。
他怀疑过这一切都是荒坂的鬼把戏，强尼不过是被植入的病毒，如今看来并不是。
“你这是和我攀交情吗？”
黄仁安平静下来，开口问道。
强尼瞥了眼四周，又看着黄仁安，“你应该知道，不用张嘴就能和我说话吧？”
黄仁安哑然，他真的忘记这茬了，刚刚他将眼前的强尼当成了真人。
现在可以确定眼前强尼的虚影只有自己能看到，他们的交流更像是精神分裂患者交流病情。
“你想怎么样？”
强尼潇洒摊手，“我又考虑了一下，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让你死了。”
“妈的智障。”
黄仁安用意念臭骂一句。
真把自己当棵葱了，想杀他就杀，想放就放？
“哈，你以为我容易啊。”强尼耸肩：“你在垃圾堆里醒来，我在你脑子里醒来。跟你的想法，记忆打架，我觉得算扯平了。”
“再说我退了一步，仔细想想...其实说不定我们也可以互相帮忙，例如就从罗格开始，我和她也算是老相识了。”
比起前一晚暴躁的强尼，眼前的强尼确实心平气和了很多。
“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过黄仁安并没有轻易放下警惕心，鬼知道这老东西又憋着什么坏屁呢。
想合作，起码拿出点诚意。
显然，强尼·银手不是那种喜欢顺着别人的性格，他一摆手，“信我，还是不信我，你看老子像在乎的样子吗？这有什么好废话的。”
“你不过是陈年老黄历了，你的朋友早就死的死，退役的退役。”
“强尼·银手生前是个传奇人物，没人能忘得了。”强尼小墨镜一戴，酷的不行。
强尼的行事风格和造型很酷，黄仁安以及一众观众是认的，但是关乎自己的利益，颜值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他不为所动，“你认识罗格，但你要我怎么跟她说？说我脑子里有个瘤，说自己是她的老朋友强尼？”
面对V略带嘲讽的调侃，强尼无所谓的摆手，“相信我，比这更扯淡的事情罗格都见识过，我们那会儿，你还是你爹的液体。”
尼玛。
黄仁安拳头硬了。
他本以为自己在游戏中释放本性的素质已经够差了。
和强尼相比。
简直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文明人。
这叼毛才是真正小嘴抹了蜜一样。
和他想象中夜之城的传奇有一点出处。
不过也没太过意外。
牛逼是真的牛逼。
但他不可能直接夸出来的，“废什么话，我看过你的记忆，简直反胃。”
“罗格最吃我这套，你反正把我们带去来生就行。”
强尼枕着脑袋，颠着腿，这种松弛感不是老一辈艺术家还真做不出来。
“谁和你是‘我们’。”
黄仁安转身离开汤姆饭店。
通过和强尼的聊天他已经了解到这个NPC安排的用意——就TM来发任务的！
包括竹村也是。
甚至之前期间遇到过的NPC。
靠近他们就有任务。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主线任务。
其一是竹村这边寻找芯片设计者赫尔曼，需要从艾芙琳·帕克着手。
第二是强尼说的去来生找罗格。
支线任务是接收杰克妈妈的电话，准备杰克身后事。
他准备将支线任务放在游戏正式上线后再做。
主线任务目前提示的是去丽兹酒吧找艾芙琳或者打电话给朱迪。
这个权重最高。
综合下来，黄仁安还是先打电话给大美妞朱迪。
通讯接通，朱迪有些惊讶，“V...？是你？天呐，我还以为你...死了。”
“不止你，我也以为自己完蛋了。”
“事情搞砸了吧？完美计划泡汤了？”
“看来你知道我们的买卖了，艾芙琳说的？”
“用不着她说，整个夜之城都传遍了。”
黄仁安听出朱迪提到艾芙琳是情绪有点不对，试探问道，“艾芙琳在哪？”
“听着，现在别跟我提她！”
“朱迪，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只能问你了。”黄仁安锲而不舍，“我知道你肯定能帮我的。”
“谁告诉你我愿意帮你了？”
“能见面吗？当面说。”黄仁安问：“你在丽兹吗？”
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默认了！
黄仁安心中一喜。
准备前往丽兹。
然鹅！
就在这时，熟悉的防沉迷提示再次传来——
【尊敬的003号机玩家，您已在赛博朋克——大卫?马丁内斯炫彩飞扬版接入仓体验满6小时，即将在两分钟后强制退出虚拟游戏】
啊？
六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太快了吧？
黄仁安有些意犹未尽。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
但黄仁安清楚。
能破格在展会上试玩六个小时已经是破例了。
不能再贪心了。
该出去了。
黄仁安调整了一下呼吸准备迎接场外耀眼的阳光和热情的游客。
【以我残躯化烈火】
在一声高亢的台词中，黄仁安意识回到身体。
嗤！
随着方形舱门开启，黄蓝色机械义手将他缓缓送出接入仓。
咔咔咔！！
接着义手一阵伸缩变型重新变成了方形盒子。
唔...
强烈的光照晃得他眼前一黑。
黄仁安第一次时间用手掌遮在眼前。
等他适应一会后。
耳边忽然传来激烈的鼓掌声。
似乎在欢迎什么。
他睁开眼，视线缓缓恢复。
“嘶！”
见到眼前场景。
黄仁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此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明星的表情包：
好多人啊.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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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村开门见山。
“现在没空，我忙的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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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忘记是我救了你一命吧？到你还人情的时候了。”
“出了这么多事，我脑子里和浆糊一样很乱。”
“没时间恢复了，乱就乱吧。”竹村很急，“如果你不想死，就必须继续下去，战斗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汤姆饭店，我等你。”
竹村话音刚落，主线任务更新。
黄仁安原计划去野狼酒吧去看看杰克妈妈，半路被竹村截了胡。
路过曾经和杰克一起吃过早餐的摊位，他的心中瞬间被落寞填满。
不去野狼酒吧也有一部分逃避的意味。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位失去了孩子的母亲，也怕触景伤情在现场一大波人的关注中破防。
“呃...”
头重脚轻的不适感再次传来，自从强尼这老小子出现以后，V的精神状态时常恍惚。
按照坐标，黄仁安很快在汤姆饭店的一角看到了喝着咖啡的竹村。
“在车里那会，我以为你活不下来了。”
“为什么要救我？”
黄仁安不废话直奔主题。
“我要你活下去。”
“就这些？”黄仁安继续问：“让我过来是想知道芯片的事情吗？”
竹村点头，“我听说它已经损坏，无法维修，他和你的生命紧密相连。”
“老维这也跟你说了？”
黄仁安有些惊讶老维对竹村的态度。
“他做了很多事情，你应该感谢他。”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黄仁安不想跟竹村继续绕圈子了。
“首先，你需要告诉我，艾芙琳·帕克在哪儿。”竹村主动解释，“她和荒坂赖宣走的很近，甚至是亲密...她知道怎么接近他。”
荒坂赖宣？
黄仁安敏锐的捕捉到了竹村话语中对于赖宣的态度。
显然竹村并不认可这位弑父的荒坂新话事人。
甚至当时就知道三郎死于赖宣之手。
没爆发是在忌惮亚当·重锤。
不然也不会在后来去救被他，他当时可是被冠以杀害三郎的凶手的身份。
“我也想找她，她答应我会帮我把芯片拿出来。”
黄仁安没撒谎。
知道脑袋里住着一个恐怖分子后的第一时间他就试图联系艾芙琳·帕克。
结果这叼毛失联了。
“不出意外她已经不在这个城市里了，我怀疑她故意隐藏了行踪。”
竹村，“我已经试着找过她了。”
“说说你的目的吧？”
黄仁安不信他查的这么细是为了自己。
“我要让荒坂赖宣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竹村咬牙切齿的说道，和黄仁安分析的一样，竹村和赖宣尿不到一个壶里。
但黄仁安拒绝了竹村的组队邀请，“抱歉，我在这事上没法给你提供帮助，我自己也没多少时间了。”
他刚准备起身，便被竹村按了下去，“等等，V，我需要你。”
“荒坂赖宣必须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哼。”
黄仁安冷哼一声，“没权没势，在夜之城，你还想伸张正义？”
“我要的是复仇。”
竹村锲而不舍，“我有盟友，我们打算让赖宣认罪伏法，现在只差证据。”
“你认为我能被视作证据？”
“我也没别的办法，而且我在这也没有人脉，也在被通缉中。”
“我还是不同意呢？”
这事完全没有任何油水啊，他不想干。
“有很多好处。”
“是好处的事吗，难不成让我跑到荒坂总部，是我亲眼看到荒坂赖宣掐死了三郎？”
有点子搞笑了。
“我们会找一个中立的场合，在理智的人选面前进行听证，也会利用某种手段，揭露事情的真相。”
他还真带着主意来的。
可是还是太幼稚了，黄仁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搞个测谎仪，以此增加我指证的说服力？”
太傻了。
又傻又有点幼稚的主意。
“这样的话，那我换个说法，你快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救自己的生命。”竹村步步勾引，
“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芯片，这是荒坂的技术，只有荒坂知道。公司让你消失也能让你复活，就看他们的意愿。”
“直接上干货好吧。”
黄仁安掏了掏耳朵，耐心在流失。
“安德斯·赫尔曼。”
竹村说了个名字。
“Relic芯片的设计者？”
闻言，竹村点头，“这还只是个小角色，只要你帮我，你会知道更多你想知道的东西。”
“不过赫尔曼叛逃了，我找了他很多天，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找他做什么？”
“是他警告三郎大人，说赖宣图谋不轨，他了解两人，是重要的人证。”
竹村，“这几天我一直收集情报，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来生。”听到来生这个地方，黄仁安眼皮不自觉跳了跳，随后竹村又提到了一个关键人物来生实际掌权人，罗格。
是的，就是那个五十多年前和强尼·银手一块炸荒坂塔的女人。
五十年过去了，罗格应该是老太太的模样了。
这家伙手眼通天，夜之城的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祝你好运，这女人很挑剔，很贵，而且没有教养。”
嗤！
黄仁安心中嗤笑，罗格到底有多暴躁，能让竹村得出没有教养这个结论。
“那个艾芙琳·帕克不会帮你，我要是你，就会想一个备用方案。”
尽管不想承认，但黄仁安知道竹村的分析是对的。
艾芙琳·帕克确实不会帮他的，要帮电话早就打进来了，也不至于等到这天。
不过朱迪应该会帮吧？
想到那个游戏建模最漂亮的女人，黄仁安心中有些期待。
“想做什么就赶紧吧，找帕克，找赫尔曼，随便谁，我要去联系几个老朋友帮忙。”
竹村在黄仁安思考时站起身，“等我在荒坂的人准备好听你作证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说。”
“对了，找到赫尔曼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我跟他有笔账没算完。”
都走出座位了又再次折返回来强调这件事，显然竹村跟赫尔曼之间的账不小。
竹村走了。
阴魂不散的强尼·银手忽然出现，坐在了竹村的座位上，“速冻饺子、恶心的墙角，在这方面，夜之城一点也没变。”
他翘起二郎腿，看着窗外比五十年前繁华又落后的街头，“荒坂还是专治残暴，世界还是混乱不堪，还是那老样子。”
随后又将半条腿放在桌子上，调整个舒适的坐姿，“不过也好，罗格还活着。”
一点都没把V当外人。
除此之外，强尼还能通过黄仁安的经历一点点感知外界，并且拥有自己的独立思考。
黄仁安基本可以确定芯片的技术是成功的，强尼的意识也是真的，以后被夺舍的概率也是很大的。
他怀疑过这一切都是荒坂的鬼把戏，强尼不过是被植入的病毒，如今看来并不是。
“你这是和我攀交情吗？”
黄仁安平静下来，开口问道。
强尼瞥了眼四周，又看着黄仁安，“你应该知道，不用张嘴就能和我说话吧？”
黄仁安哑然，他真的忘记这茬了，刚刚他将眼前的强尼当成了真人。
现在可以确定眼前强尼的虚影只有自己能看到，他们的交流更像是精神分裂患者交流病情。
“你想怎么样？”
强尼潇洒摊手，“我又考虑了一下，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让你死了。”
“妈的智障。”
黄仁安用意念臭骂一句。
真把自己当棵葱了，想杀他就杀，想放就放？
“哈，你以为我容易啊。”强尼耸肩：“你在垃圾堆里醒来，我在你脑子里醒来。跟你的想法，记忆打架，我觉得算扯平了。”
“再说我退了一步，仔细想想...其实说不定我们也可以互相帮忙，例如就从罗格开始，我和她也算是老相识了。”
比起前一晚暴躁的强尼，眼前的强尼确实心平气和了很多。
“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过黄仁安并没有轻易放下警惕心，鬼知道这老东西又憋着什么坏屁呢。
想合作，起码拿出点诚意。
显然，强尼·银手不是那种喜欢顺着别人的性格，他一摆手，“信我，还是不信我，你看老子像在乎的样子吗？这有什么好废话的。”
“你不过是陈年老黄历了，你的朋友早就死的死，退役的退役。”
“强尼·银手生前是个传奇人物，没人能忘得了。”强尼小墨镜一戴，酷的不行。
强尼的行事风格和造型很酷，黄仁安以及一众观众是认的，但是关乎自己的利益，颜值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他不为所动，“你认识罗格，但你要我怎么跟她说？说我脑子里有个瘤，说自己是她的老朋友强尼？”
面对V略带嘲讽的调侃，强尼无所谓的摆手，“相信我，比这更扯淡的事情罗格都见识过，我们那会儿，你还是你爹的液体。”
尼玛。
黄仁安拳头硬了。
他本以为自己在游戏中释放本性的素质已经够差了。
和强尼相比。
简直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文明人。
这叼毛才是真正小嘴抹了蜜一样。
和他想象中夜之城的传奇有一点出处。
不过也没太过意外。
牛逼是真的牛逼。
但他不可能直接夸出来的，“废什么话，我看过你的记忆，简直反胃。”
“罗格最吃我这套，你反正把我们带去来生就行。”
强尼枕着脑袋，颠着腿，这种松弛感不是老一辈艺术家还真做不出来。
“谁和你是‘我们’。”
黄仁安转身离开汤姆饭店。
通过和强尼的聊天他已经了解到这个NPC安排的用意——就TM来发任务的！
包括竹村也是。
甚至之前期间遇到过的NPC。
靠近他们就有任务。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主线任务。
其一是竹村这边寻找芯片设计者赫尔曼，需要从艾芙琳·帕克着手。
第二是强尼说的去来生找罗格。
支线任务是接收杰克妈妈的电话，准备杰克身后事。
他准备将支线任务放在游戏正式上线后再做。
主线任务目前提示的是去丽兹酒吧找艾芙琳或者打电话给朱迪。
这个权重最高。
综合下来，黄仁安还是先打电话给大美妞朱迪。
通讯接通，朱迪有些惊讶，“V...？是你？天呐，我还以为你...死了。”
“不止你，我也以为自己完蛋了。”
“事情搞砸了吧？完美计划泡汤了？”
“看来你知道我们的买卖了，艾芙琳说的？”
“用不着她说，整个夜之城都传遍了。”
黄仁安听出朱迪提到艾芙琳是情绪有点不对，试探问道，“艾芙琳在哪？”
“听着，现在别跟我提她！”
“朱迪，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只能问你了。”黄仁安锲而不舍，“我知道你肯定能帮我的。”
“谁告诉你我愿意帮你了？”
“能见面吗？当面说。”黄仁安问：“你在丽兹吗？”
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默认了！
黄仁安心中一喜。
准备前往丽兹。
然鹅！
就在这时，熟悉的防沉迷提示再次传来——
【尊敬的003号机玩家，您已在赛博朋克——大卫?马丁内斯炫彩飞扬版接入仓体验满6小时，即将在两分钟后强制退出虚拟游戏】
啊？
六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太快了吧？
黄仁安有些意犹未尽。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
但黄仁安清楚。
能破格在展会上试玩六个小时已经是破例了。
不能再贪心了。
该出去了。
黄仁安调整了一下呼吸准备迎接场外耀眼的阳光和热情的游客。
【以我残躯化烈火】
在一声高亢的台词中，黄仁安意识回到身体。
嗤！
随着方形舱门开启，黄蓝色机械义手将他缓缓送出接入仓。
咔咔咔！！
接着义手一阵伸缩变型重新变成了方形盒子。
唔...
强烈的光照晃得他眼前一黑。
黄仁安第一次时间用手掌遮在眼前。
等他适应一会后。
耳边忽然传来激烈的鼓掌声。
似乎在欢迎什么。
他睁开眼，视线缓缓恢复。
“嘶！”
见到眼前场景。
黄仁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此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明星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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