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威莱酒楼的暗部

    “头领,万幸,没有烧起来。”

    毕竟他们有六百数,也能灭火,而且林叶半干,燃得不是很厉害。

    只是起烟,就阻止不了。

    “伤亡如何?”

    既然已经遇了事,身为头领自然要快速的稳定心神。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被陈安之弄得疑神疑鬼、满脸不安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

    “虽是木枪,但对方接连两轮如同箭雨遮天蔽日,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藏身范围,猝不及防之下,有十几个兄弟烧伤,五六人被扎死。”

    哨探回应。

    但心中奇异,对方怎么能那么准确锁定他们的位置的。

    如果此时陈安之在他身边,就会告诉他我定北藏军十年,与漠北斥候暗战百人斩,你们这藏林之法,就是个笑话。

    “咳咳咳”

    林叶起烟,一起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在头领询伤期间,短短的时间里,整个密林成了一座烟瓮,在密林中盘绕,根本散不开。

    之前在赵龙带人入林巡弋就建议攻杀的那人,被熏得大咳地找了过来。

    “头领,烟入肺腑,劲力不稳,再不想办法,我们可就成案板上的鱼了。”

    那人焦急说道。

    只有到了天人才能闭气,天人之下依然是用肺腑呼吸,自然是怕烟熏的。

    “只能强攻、正战了。

    告诉弟兄们,冲上去之后,结队散退。

    谁死谁活,就看天意了。”

    毕竟是匪,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波游匪的头头,自然也有狠厉的一面。

    “杀!”

    得了令,林间响起冲岗的喊杀声。

    “来了!”

    斗斗握刀沉声,心里有些紧张。

    而400人的队伍之中,也是有很多人跟他一样。

    毕竟游匪之凶,早已名冠朱城。

    “记住,五人为队,成箭矢貌,各队相聚十步,有失位的,后队补上。

    能伤不杀,放任东西两边下岗的口子,不可追杀。”

    陈安之立于最前,赵龙、撞南山亦是和他一样,各自成队。

    而朱敬则是被押在后队里,心里欣喜。

    几日来,李四对他的封劲,在他的努力下,也是慢慢松动了起来。

    毕竟,收税司的封劲之述他也懂,且比他还高深。

    他不敢异动,是怕被陈安之主意道。

    “嗡!”

    一声刀鸣取脖而来,被烟熏的人,终于冲到了岗上。

    “噗噗噗”

    刀肉的声音不断响起,鲜血的腥味,也是在这山岗之上夹着烟味弥漫而开。

    “退退退”

    看着最早冲上来的弟兄,一上来就凶戾四起、匪性爆发地莽入阵中厮杀,已出现了诸多伤亡,但是对方却只是紧守本位,他知道对方怕死,不敢和他们真的硬碰硬。

    于是乎,他大吼道。

    “要走,你可得留下一臂才行。”

    砍飞了一人,陈安之提刀对位,很明显,这是个头头。

    毕竟,在他话下之后,很多酣战的亡命徒就是收起了凶性,以伤换命的逃走。

    “安辰!”

    一见提刀阻路者,正是本次事故的导演,头领勃然大怒。

    此次失利,也许不得金主报酬不说,自己还要倒贴一笔巨大的安家费。

    “轰!”

    天,黑了。

    战也落了幕。

    “此战,杀敌百人,本部伤了四五十,没有亡者。”

    篝火边,赵龙声音有些萧索。

    先废了对方战力三层,又是以逸待劳,结阵应对,而且还故意给对方留了生路,己方还能伤了那么多人,真是有些无语。

    看来平日的操练,太过懈怠。

    也就如此,拓海司才会对他们嗤之以鼻。

    “不,此战战死百人,伤五十。”

    陈安之对于赵龙的战报,却是纠正道。

    “这是为何?”

    陈安之计之奇诡,赵龙脑路跟不上。

    “不这样,怎会让对方互相猜疑,不这样,怎会让拓海司那边更请示我们,不这样,怎能藏人?”

    陈安之笑道。

    被害之人和行凶之人,战报不一样,也许能让雇凶的对行凶的猜疑。

    毕竟,他们是拿钱办事的主。

    临阵反戈,收钱卖主,是有可能的。

    让拓海司轻视,在这样的战损情况下,他们自然也不好明着让他们接受太过凶险的任务,这样,这群还未扶起来的家伙们,就会有更大生存几率。

    至于藏人,当然是为了壮大自己队伍的人数和实力了。

    且有些事,总得需要暗里的人去做。

    “确是如此!”

    听了陈安之的解释,赵龙肯定到。

    “为了公平,藏的人一人一半,你藏你的岛卫,我藏我的税吏。”

    陈安之的话,又让得赵龙心里感激。

    自家公子和他交好,果然是下对了棋。

    “李四,那家伙逃了没?”

    和赵龙说清之后,陈安之回了收税司的本阵,对着李四问道。

    “逃了!

    那家伙逃前还想阴我一刀,幸好被张二砍了一刀才躲过。”

    李四有些气怒。

    “好了,伤和不伤的75人,我都交给你了,以后不伤者隐暗,通过伤者与我联系,且要保证你选出来的人,他们忠诚无比,你能做到吗?”

    陈安之问道。

    “必不辜负掌司信任!”

    “好,那你以后就是我威莱酒楼的暗部统领,那就办事吧。”

    “就那么信任他?”

    陈安之的谋,并没有避过撞南飞。

    还是那句话,懂得秘密越多的人,才会容易被你拉了跟着趟浑水。

    这个和陈庆之有得一拼的家伙,他当然不能放过。

    “万金之巨的投入,且还有留命之恩,他不傻的话,当然会听话。

    最主要,我告诉他,酒先生是安家首席供奉。

    他税吏出身,应当懂得这对他以及他那波人,意味着什么。”

    “阿嚏!”

    朱城里,夜酒赏月,好不快哉的酒先生,不由冷寒一颤。

    “怎么,闻到我的味,你就怕得发抖了?”

    孔夫子笑着推开了酒院的门。

    “砰!”

    人影一闪,一拳掌相交,虽然没有先天境界打斗爆出的震响,却是让院门上的瓦片无声粉末,院子里本来叶茂的老槐树成了秃子。

    “你这就有点过分了,我提酒来叙旧,可不是上门来找打的。”

    孔老二一怒,瞬间要摆开架势。

    “什么酒?”

    一听有酒,酒先生就是息了战意,贼贼的问道。

    这老货,好酒不少的。

    “席卷大魏天下的洗酒!”

    说完之后,他从陈安之的玉牌里掏出了两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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